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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387 字 1個月前

,以後我必不要她再到陸府來。」

蔣儀忽而轉頭側聽,隱約聽得隔壁屋中壯壯哼唧的聲音,她平日帶慣了他,睜眼就要看到她的。如今見醒來娘親不在換了幾個外人,想必再哼唧兩聲就要哇哇大哭了。

陸欽州自然也聽到了隔壁屋中的哭聲,一把將她扯翻在床上,翻身壓了上來道:「你從那裡知道我叫她行首的話?」

蔣儀叫他壓著絲毫不能動彈,又這姿勢又不能喊丫環進來,隻得拚命推了道:「大人,壯壯在隔壁正哭,妾要過去給他哺%e4%b9%b3。」

陸欽州捉了她手道:「隔壁兩個%e4%b9%b3母一個丫環陪著他,要你哄他?快說。」

蔣儀使勁搖頭掙紮道:「妾沒有聽過,那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壯壯終於驚天動地的嚎%e5%90%bb大哭起來,兩個%e4%b9%b3母並一個福春三個人又是鈴鐺又是兒歌正不停哄著。蔣儀此時急紅了眼怒瞪了陸欽州道:「陸欽州,放開我。」

陸欽州笑道:「你倒長膽子了,都敢直呼我大名。」

蔣儀雙腳拱了上來蹬著他道:「怎麼,你父母起給你的名字難道不是給人喊的?你若再不起來,我就喊丫環進來。」

陸欽州伸手下去一把扯了她褲子道:「你喊來我看看。」

他一腳蹬掉了她的褲子,將她兩手架高綁在床頭上,正要去脫自己的褲子。蔣儀聽隔壁孩子哭的氣都喘不過來,區身側了道:「大人,妾求您了,快叫妾過去看看。」

陸欽州搖頭道:「那可不成,你還沒告訴我,你從那裡聽來我叫她行首的話。」

蔣儀今日才見識了這個打遍胡市無敵手的地痞無賴的流氓樣兒,聽隔壁孩子越發哭的厲害,恨恨道:「妾說了大人就即刻放妾過去?」

陸欽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蔣儀又扯著叫他鬆了自己雙手,才道:「前年九月中,妾在醉人間聽得的。」

陸欽州盯住了她雙眸道:「你是怎麼去的醉人間?」

蔣儀咬%e5%94%87半晌才道:「不過是個意外,我在馮氏繡妝作東西,晚間摸錯了門進了醉人間的後院,因夜黑未曾看得清楚,上樓推了一間屋子進門,誰知才進去胡曉竹就進來了。妾不及躲閃就鑽到了床底下,然後不久,大人就來了……」

原來她之所以三更才回馮氏繡莊,是躲在醉人間。

陸欽州翻身起來按了她道:「天冷著涼了怎麼辦,我去抱他過來。」

蔣儀這謊編的全是破綻,以為他要追問到底,那知道他聽了就不再追問,躺在床上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就見陸欽州微笑著抱了個孩子進來。福春與兩個%e4%b9%b3母也不知該不該進來,正在門外站著。陸欽州將孩子遞給了蔣儀才回頭道:「你們今夜好好歇息,孩子有我們照顧。」

兩個%e4%b9%b3母笑著退了,福春卻是捲著鋪蓋睡到了門外守著。

壯壯夜裡醒來見不著娘親,哭著不肯吃%e4%b9%b3母的奶,此時即尋著了熟悉的%e4%b9%b3香,一嘴紮上去咕咕的吞了起來。陸欽州在旁看了半晌笑道:「他倒吃的香甜。」

蔣儀見他不懷好意的笑著,轉身避了道:「這是他的糧食,小孩子胃小不經餓,這會子肯定餓急眼了。」

陸欽州等她喂完奶,又見濕了尿布,自取來拙手拙腳換了,一家三口才躺下來。蔣儀怕中間濁氣太重,將孩子放在裡側,自已在中間睡,陸欽州換到外側。

她帶孩子疲累,成日缺覺,剛挨了枕頭有些昏昏沉沉,就聽陸欽州道:「我與她確實有過一段,可那是在咱們成婚前。」

☆、好戲

蔣儀雖不言聲,卻也清醒過來默默聽著。他伸手過來牽了她的手搖了搖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麵忙,先前那個嫁過來時是好的,年級漸長竟診出心疾來,夫妻之事也隻能是淺嘗輒止。後來她喪去,我又常在四處奔忙無暇娶妻,況且也是愧她良多,不忍早娶傷她泉下亡魂。但我是個正常男人,在夫妻之事上也總會有些想頭,良家未出嫁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碰,又不屑於上秦樓楚館花時間去捧那起粉頭行首。這時候既她有那點意思,況且她又是承順侯夫人,自己也不敢四處張揚的。我與她說好隻要我再娶,就與她了斷,她也是一口答應。你那回在醉人間碰見我與她,也是我最後一次私下與她見麵,我那時既有意要娶你,就不會再與她往來。

況且,她如今也到感業寺去修行了,清心靜欲,也很適合她。」

蔣儀心中冷笑道:那感業寺本就是前朝女皇勾搭過男子的地方,侯夫人胡曉竹去了,不定仍可與陸欽州生出一段佳話來,隻不要再弄個尼姑懷孕的醜事就好了。

隻是這些話她並不出口,而是輕聲問道:「那年九月時妾與大人也未曾見過幾麵,大人為何會有意要娶妾?」

陸欽州捏了捏她的手道:「當日清王妃生辰,我在花園外聽到有兩個婦人嚼%e8%88%8c根將你我說的十分不堪,也是欲要為你正名,便著清王喚你來問幾句話。見你混身穿的不倫不類,出門來又見連頭上唯一一枝好看些的簪子都要叫個丫環拔去,心中替你不忍。那時我就想,若這京城的少年郎們因你被那起無良蠢婦壞了名聲而不肯娶你,我就將你娶回陸府中,也如清王府一般綾羅綢緞供著你,不叫那些無知婦人與丫環們小瞧了你。」

他見她半晌無言,側身起來望著她沉聲道:「也許,那時候我就愛上你了,隻是不自知而已。」

他雙手骨肉纖勻又軟綿細滑,輕輕在她身上摩梭著,倒叫她陣陣發顫。

良久就聽他又道:「當初遠澤抗婚,我把他送到居延去,自己也心緒不平到五陵孤峰去住了幾日。那日寺中鵝毛大雪紛飛,我從絕頂聽主持講經歸來,在院中聽到朗朗頌經聲。到了經堂就見你跪著頌經。那時我才意識到,也許你正是冥冥中上蒼肯垂青於我,配予我叫與我相度一生的那個人。」

蔣儀憶起往昔,滿眼是淚,聽他說到陸遠澤,腦中忽而就閃出陸遠澤當日從居延孤身一騎回京,在孟府聽聞自己已然出嫁後,寥落蒼寂的身影,%e8%83%b8中五味陳雜。

陸欽州漸漸%e5%90%bb上她的%e5%94%87,半晌才抬頭深吸了口氣道:「我雖愛你卻不能許你同生共死,也不能成日陪你花前月下,外麵需要我做的事情太多,當然許多事除了我旁人亦能擔當。可是正如你愛這孩子一般願意親力親為,許多時候我也喜歡親力親為,隻因為我總能比旁人作的更好,我享受完成一件事情或者辦完一件差務後的成就感,也想要這大歷天下在我手中漸漸變的有序強大起來。所以嫁給我苦了你受更多的孤單寂寞,可我發誓,自我有意要娶你之後,就未再多看過任何一個女子那怕一眼。」

蔣儀聽他說了這番話,心中有些震動卻也不顯露出來,故意扭了頭冷哼道:「那回在五陵孤峰上,明明妾一走承順侯夫人就坐著軟轎上去了。大人這話竟說的她是空氣一般?」

陸欽州解了她中衣伏首湊在%e8%83%b8`前道:「你一走我就從孤峰上下去回京了,那裡見過她?」

蔣儀斜眼眺了陸欽州道:「我一路行下山來,可未見陸中丞的轎子。」

陸欽州叫她瞪的情動,手摸了過來在她衣服裡摩梭著道:「那孤峰下麵有樓梯,我自可下山,為何要到相國寺再繞一趟?」

蔣儀以為那孤峰與這主峰是一體,如此說來那小廟也是有樓梯上下的,這她竟還不曾想過。正胡思亂想著,衣服已經叫他剝去。

她扭身欲要甩了他,怒道:「你竟搶孩子的口糧!」

他沿她身體一路啃噬而下,在她小腹處長久流連,漸漸就叫她潰不成聲欲仙欲死了。

這日之後,陸欽州便搬回了丁香裡,兩人陪壯壯睡了幾夜,陸欽州便漸漸有些吃不消。他五更早起就要上朝,一般要在宮中用過廊餐或者禦餐才告退,出來直接到禦史台處理公務,下午再多跑一兩處地方,回府就到半夜了。與壯壯睡在一起,壯壯後半夜醒來幾回,自己也得陪著醒來幾回。

蔣儀也怕他熬壞了身子,自作主將孩子送到了隔壁,隻是但凡孩子哭起來,她總要過去照應一番,若壯壯哭鬧不止,索性就在隔壁同壯壯一起睡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欽州連著幾夜都是一人空睡,這夜見她三更了才摸黑冰著一雙腳鑽進被窩來,自嘲道:「不如你也替我作個綠頭牌,若那日要臨幸我,先翻個牌子好叫我準備著,不致空等?」

蔣儀在地上哄了半夜孩子,此時手足皆凍著,伸在他懷中暖了半晌才道:「大人才熬了幾夜就熬不住了?妾是隻要您不在京中,就隻能空等的。」

陸欽州將她手腳捂在懷中半晌,見她整個人纏了過來,混身聳動配合著她,在耳邊輕語道:「我以為你不想這些。」

蔣儀叫他弄的混身酥癢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將全身難耐的酥癢化成一聲長歎送了出來。陸欽州叫她惹得興起翻身爬了上來,這一夜她又不能好睡了。

來年春天三月裡,元嬌來陸府看蔣儀時,壯壯已經蹬著兩條小細%e8%85%bf滿地爬了。

元嬌上回拒了趙世寬的親事,一直未敢在趙府走動,如今也是想著這事情過去快一年了,自己眼看已是雙九年華,與小李氏四處張羅也再未尋到一房好親事,在小李氏的打點催促下,姍姍然提了些饅頭到陸府來了。

蔣儀早將自己撮合過的親事拋到了腦後,當然也打定主意從此再不給任何人拉媒作纖的。如今陸府內務一併挪到丁香裡前院處理。壯壯精力旺盛又極其好動,丁香裡二院裡兩間屋子地上皆鋪著厚厚的毛氈,他成日裡四處爬來爬去,最偏好於悄無聲息爬到門外麵去。因蔣儀奶水一直沒斷,就辭掉一個%e4%b9%b3母,如今隨身隻跟著一個幫忙打些下手。

她見壯壯蹬著兩條小%e8%85%bf往門外爬著,自抱了起來笑道:「壯壯是不是要到外麵去走一走?」

因孩子還小,全家不論老幼僕主皆是稱他的小名。

壯壯伸出手來往外指著咧嘴笑,蔣儀自己陪著元嬌,笑道%e4%b9%b3母道:「你給他罩件外衫,帶到外麵摘朵花兒去。」

%e4%b9%b3母應了,到隔壁屋子替他穿衣服去了。

元嬌一進來隻見蔣儀一雙眼珠子盯緊了壯壯,自己也插不上話,此時才見她收回目光,心思想必仍是跟著孩子飄到隔壁去了。

她飲了口果乾茶笑問道:「英才二月裡結婚,表姐怎麼沒有去?」

蔣儀道:「我自生完孩子一直畏寒,不敢出府。」

徐氏差人請了多次,又親自到府外請過,因蔣儀吩咐過不讓放她進來,她才罷休了的。

元嬌憋了笑道:「當日英才成婚,孟幾房的賓客全去了,連大姐姐都去了。大家真真是看了一場好戲。」

蔣儀驚問道:「怎麼叫看了一場好戲?」

元嬌忍住了笑述起當日發生的事來。

原來,徐氏找的親家是一個姓方的蜀錦商人,他蜀錦鋪子向來在北方開著,因各處生意好,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