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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83 字 1個月前

過是個閹人,又怎能與你做得夫妻?陸某雖不才,也是個紮紮實實有根的男人,隻要公主將這庵人捨了,陸某就一心一意與公主好好過日子,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賣買二字一直分不清楚,今天一個讀者提醒了一下。

剛才百度看了半天,這會又忘了。

太失敗了,哈哈。

☆、平安

神愛公主一直不見陸遠澤服軟,心裡本是與他強著,這會見他語氣軟了人也還算誠肯,轉身望了眼邊海鷹心中猶疑不定,難以取捨。

那邊海鷹見公主叫他說動了,心道若今日真叫這陸遠澤把公主說回轉了,自己隻怕就隻有死的份兒。他是真心愛公主癡狂,而公主如今在府中無人監管,那曹嬤嬤是隻要銀子就萬事不管的。況他自幼與些老太監們廝混在一處,頗知道些如何逗弄女子的法子,趁著公主如今悶呆府中,便將神愛公主引誘上了。

雖陸遠澤手中不帶兵器,他卻是慣常帶著把匕首的。今見陸遠澤把公主送到遠處站了,往自已這邊走來,暗暗便自靴筒中抽出靴首反手捏著。

陸遠澤走近了道:「還不跪下!」

邊海鷹慢吞吞爬了起來,才要跪下,懷中抖落出一隻軟絲肚兜來。陸遠澤見他連公主的肚兜都取了,氣的%e8%88%8c頭都硬在喉中不能言語,轉頭去看公主。公主也瞧見了那肚兜,臉上一點赧色也無,隻微微裹了裹自己空蕩敞開的%e8%83%b8襟,扭頭望向一邊。

陸遠澤才要回頭,聽得身後一陣風過來,他雖不習武卻也有年輕人的敏捷,忙側身躲了,就見自己左邊胳膊上袖子破了一塊,皮膚辣辣的疼著,血瞬時便湧了出來。

這匕首原本是要送到他脖子上去的,若他反應再慢些,隻怕明早公主就要發送亡夫了。

邊海鷹一擊不中紅了臉,嘴歪的更厲害了,他顫顫唞抖持了匕首繞陸遠澤轉著,忽見陸遠澤望向門外,以為是有人進來了,自己也望門口望去。

陸遠澤一腳踢在他小%e8%85%bf上將他踢翻在地,撿了匕首過來就要送向咽喉,誰知這時神愛公主尖叫一聲衝了過道:「駙馬,我求求你,你別殺他。」

陸遠澤見公主這樣跑來,外麵隻罩著件錦服,內裡空空蕩蕩一絲不掛也不覺羞恥,反而苦撐了笑道:「我以後會拘著他,叫他不敢再欺負你。你若不喜見他,我以後到博雅書屋去找你,不叫你看見他,可好?」

看來她是真愛這個閹人了,為了這個閹人不惜紆尊降貴來討好他。

陸遠澤叫神愛公主氣的怒極反笑道:「公主,陸某雖不材也是個男人,如何能叫一個閹人騎到頭上?你不過是因為從小深居宮中無人同玩同樂,才會把他當個寶一樣,待陸某把他殺了,帶你出去四方轉轉看看這大歷的江山萬裡風景如畫,再陪你冬夜讀書夏夜閒話,你就不會覺得他珍貴了。」

神愛公主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尖叫道:「不行,他不能死,隻要他不死,駙馬叫我做什麼都行。」

陸遠澤拿匕首抵緊了邊海鷹咽喉道:「那好,我不殺他,我隻叫人把他送到黔南流放,可好?」

神愛公主仍是搖頭:「他必須跟著我,他是我的。」

她與這個閹人也算情根深種了。

陸遠澤扔了匕首道:「即是如此,你們就一同滾回宮中,從此做一對鴛鴦伴侶不要再分開了吧。」

神愛公主尚未回過神來,見陸遠澤扔了匕首,忙過來取了絲帕輕輕擦拭邊海鷹脖子上叫匕首劃出的血跡,她蓬頭散髮衣襟四敞著也不能顧,眼淚如斷線的珠般往下落著。

陸遠澤走到大門口,高吼道:「滾,現在就滾!」

邊海鷹起身扶了公主往外走,出了門見陸遠澤未追上來,才邊走邊叫道:「公主,咱們進宮告禦狀,駙馬這樣折辱與你,咱們叫閣主降罪與他,殺他滿門。」

陸遠澤將這一切坦然講來,就彷彿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旁人身上,與自己無關一樣的淡漠。李德立聽他講完,擱筆吹墨,雙手奉了過來道:「大少爺看看,這樣可行?」

陸遠澤接了過來,奏書簡潔明瞭,一律罪過全推在邊海鷹身上,將神愛公主與他摘的乾乾淨淨。他閱完點頭道:「很好,就這樣呈了吧。」

李德立起身道:「大少爺還請在府中呆著,若宮中來人,隻管把傷口露出來給他們瞧,餘話不必多說,等明日九公自會替你申辯。」

他別了陸遠澤出府,外麵已是狂風大作。此時不過申時三刻,天已全黑了,狂風裹著落葉呼嘯,京中多少年也未曾起過這樣的大風了。他出門上馬,直奔皇宮而去。

陸欽州站在刑部大門上,負手望著遠方,任狂風吹過也是紋絲不動。宮中來過禦旨,中丞大人一到就關門開審,從此謝絕一應人等出入的,為的是怕審案途中有人前來說情或者劫囚。然則他不進門,這門就無法關上。刑部尚書並幾位郎中站在他身後,也不知他在等誰,也隻好默默躬立了等著。

未時兩次,申時兩次,打馬而來的小廝在中丞大人身邊耳語完便拍馬而回。他仍是皺眉佇立著,動也不動。

直到酉時過了三刻,一匹快馬而來,那馬上的小廝也舒展著眉眼,老遠跳馬奔了過來,大老遠就揖首道:「大人,生了。」

陸欽州輕聲問道:「母子平安?」

小廝點了頭道:「生了個公子。」

陸欽州又道:「夫人如何?」

小廝道:「小的聽潘兒說生了就打馬來此,細節並不清楚。」

陸欽州點頭道:「回去傳我的話,產婆不可立即叫她回去,放在廊下守過這一夜,太醫與幾個郎中也叫供了茶飯宿處當值一夜,待我明日回府親自放他們走。」

那小廝躬腰揖過首,打馬回去了。

刑部的尚書郎中們這才清楚,原來中丞大人是家裡夫人生子,才會如此揪心不安。好在母子均安,他才能有心緒照料他們全過這場刑事。

大家都揖首笑著叫聲恭喜,陸欽州也是微微一笑,愁顏稍展。

陸欽州轉身進了刑部大門,身後的衛侍們也乎啦啦跟了進來,李德立下馬捧著一份奏折剛好趕上,刑部大門吱吱呀呀緩緩而閉時,鬥大的雨珠終於從天而降,這雨怕要下上一夜了。

陸府中丁香裡,蔣儀撐到了酉時還隻能是窩在床上發怔,那孫婆婆見這陸夫人不哼不泣,隻是在床上咬牙臥著,還當她離生還早,在外間用了丫環們端上的茶點,進來又問道:「夫人可覺得肚子疼的狠了?」

蔣儀搖頭道:「隻是小腹酸脹,婆婆麻煩再看一回,宮口可是開了?」

孫婆子自帶了燈台瞧了,點頭道:「宮口這會是全開了,隻是水還未破。老奴如今拿支竹籤來替夫人刺破,想必能快些生。」

蔣儀點頭道:「但憑婆婆作主。」

那孫婆子在下麵不知怎樣一弄,蔣依覺得小腹排山倒海般扭動起來,那孫婆子在下麵看著,疼了不過刻鐘,那孫婆子便叫道:「出來了出來了!夫人再加把勁兒!」

蔣儀覺得下腹忽而輕鬆,想必孩子是出來了,隻不知為何那孫婆子以她身下抓了一把,倒叫她酸疼難耐。她躺在床上全身無力,那孫婆子放了孩子教兩個丫環並她帶的個副手一起替孩子擦洗包裹,自己又到她麵前看了,而後洗淨了雙手過來笑道:「夫人且挨一會兒,老身即刻就與丫環一起替您挪還鋪蓋。」

蔣儀點頭應了,任憑她們在自己身前身後忙碌著,伸長了脖子要看那孩子為何安靜不哭。正想著,那孩子哇一聲大哭的起來,哭的蔣儀心膽肝顫,她好容易張了嘴也是顫聲道:「孩子可還好?」

初梅已將孩子抱好,抱過來給蔣儀瞧了道:「一個十分標誌的公子。」

蔣儀遠遠的沒瞧清孩子,丫環們挪換床鋪的身影將她擋了。

叢雲間此間已定,抱了包好的孩子悄聲出門去給守在起居室的周氏和胡氏報喜去了。那邊已佈置成了一間又暖又密的臥房,專供孩子和奶媽起居。

蔣儀在床上躺了半晌,隱約聽得身邊人忙碌著,卻又疲乏的無法張開眼睛,隻是殘存的意識裡搜尋著孩子的哭聲,不能安然入睡。

半晌,福春端了碗%e9%9b%9e湯進來餵她喝了,她覺得混身發冷,開口便是止不住的牙打顫道:「快替我再加床被子,冷。」①思①兔①網①

福春應了,起身替她展了一床壓在身上,她恍如掉入冰窟裡般仍是混身發冷,想著大約是生產過後都是如此,便挨了欲要睡著。這樣硬挨了半刻,隔壁屋中周氏與胡氏說笑的聲音越發清晰,她仍是冷的無法自持。

「福春,再替我加床被子!」蔣儀開口,上下牙都不能抑製的打起架來。

福春貼床跪了道:「夫人身上已經有三床被子了,奴婢試試冷不冷。」

她把手伸進被窩中,卻覺得濕粘溫熱,抽出來一瞧竟滿手是血,忙喚了初梅與周媽媽過來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周媽媽叫福春一手鮮血唬的一跳,自掀了被窩一瞧,一顆心登時便掉進了冰窟裡。她不及安慰其她人,奪門而出叫道:「郎中和太醫都在那裡,快快進屋。」

幾個婦科郎中與陶太醫皆在西屋裡候著,聽了這聲音便知曉是出了大事,一個個慌忙往正房跑去。周氏也不要人扶,自己扶著門出來道:「怎麼了?」

周媽媽扶了周氏輕聲道:「夫人大出血……」

周氏雙%e8%85%bf一軟,若不是周媽媽扶著,隻怕當時就是摔倒在地上。

她借力站了起來道:「快,叫郎中們去看,也別管什麼男女大妨,有什麼本事叫他們隻管使上,止了血再說。」

☆、求死

周媽媽應了,回頭就見那孫婆婆抱著個包袱期期艾艾道:「老身家住的遠,天也黑了,請老夫人開恩叫老身直接回家去。」

周氏一雙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奪手指了她道:「快進去替我兒媳婦看看怎麼止血,今日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孫婆婆一聽這話,嚇的瞬時便哭了起來道:「老身不是過個接生婆,孩子順利就可,夫人的事老身可管不了。」

周氏道:「即是如此,就先鎖到柴房裡去聽候發落,若明日我兒媳婦渡過難過,我自當八抬大轎黃金百兩吹打著將你送回去,如若不然……」

孫婆婆嚇的雙%e8%85%bf一軟跪了道:「老身慣常接生,也常遇些產婆出血的,不若叫老身進去替夫人想個法子。」

周氏冷冷瞧著她不再言語,孫婆婆自己開門進去,

屋裡郎中太醫皆是男人,此時也隻能是盲聽啞診捉捉脈,孫婆婆一進去就扔了包袱在她那助手懷裡,那助手著急叫道:「婆婆方才去了那裡,這樣緊急的事情為何找不到你?」

孫婆婆瞪了她一眼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她拉著張臉道:「這些男人們還請躲遠些,叫老身掀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