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1 / 1)

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93 字 1個月前

站著侍命,吩咐福春道:「我也隻是見了些紅,連些疼意都沒有,叫這些奶媽們仍回去睡著,別等太久熬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翻了一下,大概還有二十章左右完結。

這個應該可以說吧?

看到有親問何時撕叉,哈哈。

親們,本文專注劈叉不撕叉。

所有人的果,都是自己種的因結出來的。

埋自己的坑,也都是自己親手挖的。

主角力求不主動撕叉。

☆、木劍

她在床上半寐著,半晌睜了眼,見陸欽州拉著自己一隻手在床上盤%e8%85%bf坐著,微微笑了道:「大人若嫌燈亮,到墨巖齋去睡,您明日還要早朝,莫跟著妾一起熬了。」

陸欽州替她掖好了被窩,盯著她瞧了半晌才道:「你快睡吧,養好體力才能快些生產。」

蔣儀仍是半寐了,約到五更天兒,那差婆揣著個包袱,與一身寒氣的初梅一起悄然走了進來。這產婆是胡氏托人找來的,姓孫,人稱孫婆婆,其實也不過四十多歲,雖半夜起身,衣服頭髮皆是整整齊齊,人看著倒是十分利落。

她叫陸欽州迴避了,又淨手拭乾,掌支琉璃燈在下麵摸了,起身笑道:「不妨事的,如今才不過略開了些宮口,夫人又是頭胎,宮口開的慢,怕今日是等不得了。不如夫人趁天黑再睡上一覺,明日起來好好活動活動,宮口也能開得快些。」

陸欽州本在小榻床上看著書的,走了過來道:「她方纔還見了血跡,可有礙否?」

孫婆婆略福了福道:「回大人,俗話說的好,先見紅,疼死人。這見了紅卻未破水,於夫人來說是要疼的久些,於孩子卻是好的。水未破,孩子更保險些。」

陸欽州叫了初雪過來吩咐了幾句,才對那孫婆婆道:「即是如此,你們在外胡亂歇歇,我與夫人也再睡上一覺。」

他已到了上朝的時候,方才叫初梅出去,想必是向朝中遞假條了。

折騰了半夜,這一覺倒是睡的安生,直到天光大亮了蔣儀才叫小腹處的墜脹痛醒,起身強撐著梳洗過了,卻是一口早飯也懶怠動,撫著個小腹坐在桌前愁眉苦臉。那孫婆婆站在一邊笑道:「夫人如今很該多用幾口飯,等生孩子的時候才有力氣。」

蔣儀聽了這話撐著吃了些粥,又用了兩個點心,見陸欽州仍未走,走了過去笑道:「不如大人扶著妾到外麵走走,這屋子裡太悶透不過氣來。」

陸欽州拿眼瞧了孫婆婆,那孫婆婆忙躬了腰道:「不妨事的,老身方纔還瞧過,仍是不過一個指尖兒的宮口,行動走路都無妨的。隻是若破了水就要快快回來。」

蔣儀已經等不得了,披了件平常穿的長衫出了屋子,陸欽州出來扶了她,兩人出了院子,繞丁香裡慢慢走著。

今日晨光甚好,秋高氣爽的天氣,一絲雲也沒有。蔣儀指著那蔭蔭叢叢的丁香樹笑道:「今春丁香花開的十分濃艷,香氣宜人,妾時常半夜醒來,恨花期太短。」

陸欽州不懂女子愁花歎柳之意,為了撫慰她也是低沉了聲音道:「明春花仍會開,屆時你懷抱個孩子,賞起花來就會別樣心境。」

蔣儀道:「正是如此,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他們還是頭一回,相偕同遊在這院中。蔣儀忽而動了心道:「妾要到後院水邊去走走。」

沿水微瀾亭溯水而上,有一處花園,但陸府人丁稀少又周氏不愛打理這些,那地方常年空著,叫廚房辟出來做菜地的。陸欽州見她雖嘴裡不言,%e5%94%87間泛著白意手指冰涼,想必是極疼的。緊握了蔣儀手道:「在這裡略走一走即可,那地方路也不好走,也太過雜亂。」

蔣依倒不覺得份外疼,隻是小腹處有股無以言喻的墜脹感,隔一會兒就要發作一番,她在他麵前向來溫順,也不好執意要去,站定了瞧著遠方道:「羨慕月夜江心寺,木魚聲裡斷塵埃。大人也曾有過斷塵埃的念頭嗎?」

這是陸欽州詩集最未尾的一首中最後兩句,寫於蜀中。若不是蔣儀提及,他都早忘了自己還曾作過這樣的詩。那時他先妻故去,朝事繁冗,在嘉陵江上與程介甫談論千古,聽了程介甫一襲似是荒唐卻又合理的關於未來的話,獨站船頭,念天地之悠悠,將心中的震憾與自己作為一介中丞所不能為,無法掌握的無奈,全付予在這兩行詩中。

蔣儀似是自嘲般無奈一笑道:「妾與大人成婚一年將半,對大人的瞭解,遠不及讀了這本詩集之後更多。」

做為丈夫,他給予她的陪伴,確實太少了。

陸欽州為官多年,深知最不能輕易給的,就是承諾。

他仍是握了她手道:「我是個十分簡單的人,有個妻子,有地方睡覺,有一口飯吃,就不求其他。你青春年少,要跟著我過這樣單調乏味的日子,是我委屈了你。」

蔣儀聽他這樣說,知他是以為自己在怨他,忙又笑道:「妾不過是今日肚子不舒服,胡言亂語罷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妾在這裡過的日子很好,比妾以前過的日子都要好。」

疼了一日,肚子也沒有什麼動靜。到了晚間蔣儀便覺得肚子除了墜脹,還加了份鈍意的疼痛。隻是這疼痛尚可忍受。為了不要陸欽州擔憂,她咬牙蜷在床上假寐,閉了眼睛默念了佛號等天亮。孫婆婆與幾個丫環一併鋪蓋在廊下聽候差遣,就連陶太醫並京中幾個婦科瞧的好的郎中都打好了招呼,也就隻等蔣依生產了。

次日一早,孫婆婆過來摸了,仍是搖頭道:「不過開了三指,好在即是開了三指,後麵的便要快了。夫人如今很該好好休息,存了力氣生產。」

蔣儀疼了一夜,也沒了下床的力氣,蜷在床上翻來覆去。這樣熬到了下午,陸欽州正坐在床上替她揉著腰,就見初梅在外麵探著頭,想是有話要回。

他招了進來問道:「何事?」

初梅麵帶難色道:「外麵潘兒傳了幾次話,奴婢也不大知道,隻是叫大人出去一趟。」

蔣依這會兒總算昏昏沉沉睡著了。

陸欽州瞧她總算睡的安穩了,下床走到外間才問初梅道:「究竟何事?」

初梅這才道:「一樁是隔壁公主府的,清早隔壁就有小太監來報說,咱們大少爺拿刀要殺公主,公主連夜出府回宮去了。另一樁是禦史台傳來的,說昨夜瑞王府上門客作亂,要攻入皇宮,叫宮中禁軍給抓了,如今宮中傳旨要大人去督審。」

「大少爺在那裡?」陸欽州低聲問道。

「怕是仍在隔壁公主府中。」

「瑞王府的門客在何處受審?」

初梅搖頭道:「這個奴婢並不知道。」

無另行通知,想必是在刑部。

陸欽州望了一眼屋內,才道:「去別處多調些人手來,叫潘兒也進來在這裡守著,我在刑部督審,切記不論生了與否,過半個時辰就到刑部來給我報信兒。」

初梅躬身應了,轉頭去尋人了。陸欽州才出了大門,就見周氏捉著個叢雲在門外站著。她年級大了,%e8%85%bf腳又不好,想是站的久了%e8%85%bf都打著顫兒。

陸欽州皺眉道:「待她發作了,自然會有人去報於母親,您來了又不進去,站在門外這是作什麼?」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周氏道:「我終歸是不放心,也不好進去打擾你們。你難得在家陪陪媳婦的。」

陸欽州見她不提公主府的事,想必是外麵瞞了沒有通報進來,便也不再與她多言,大步出府去了。

到了府外,李德立已套好車備好人手等著了。

外間天色陰沉,暗雲低壓,陸欽州低頭上了車才道:「德立不必跟了去,你到公主府中去,細細打問了昨夜發生的情況,再與遠澤相商擬上一份折子,趕天黑親自送到宮門口,我會事先打好招呼叫宮中等著。記住,無論任何事,先摘掉遠澤與公主的過失,把罪全推到那幾個奴婢身上去。寫好了再謄個副本送刑部來。」

李德立應了,轉身例往隔壁跑了。

陸欽州甩了簾子道:「走吧!」

車伕揚鞭,四馬奔馳,在漸起的狂風中遠去。

李德立到了公主府,守門的小太監們蔫蔫不振的替他開了門,指了指博雅書屋的路,仍自去窩著了。李德立一徑到了博雅書屋,見門也不掩,自推門進去,就見陸遠澤負了一手在書案上低頭寫著什麼。

他走近了見也不過是些練筆的詩體,揖手行禮道:「大少爺,九公叫屬下來處理你昨夜的事。」

陸遠澤擱了筆,引李德立在一旁茶台邊坐了,自已從爐上提了熱水下來,捏了茶餅沖了壺茶,苦笑著遞於李德立道:「這府裡的人也不聽我差遣,李大人喝杯我沖的茶。」

李德立雙手接了過來道:「九公聽聞昨夜貴府鬧了些事情,叫屬下來與大少爺商量,這事該如何回復宮中閣主與聖上。」

陸遠澤低了眉道:「叫李大人笑話了,九叔意思是要怎麼回復?」

李德立道:「九公叫屬下與大少爺相商,最好摘除大少爺與公主的過失,將一切罪責推到幾個奴婢身上去。」

陸遠澤點頭道:「本就是那起奴才的過失……」

原來昨日丁香裡蔣儀要生產,陸遠澤在博雅書屋二樓上也是略有耳聞,他在樓上遙望陸欽州與蔣儀相偕而走,雖不能聽清,卻也是隱見的言談笑語十分恩愛,思及自己到如今也不能再肖想於叔母,倒不如收了心思與神愛公主好好過日子,公主相貌絕色又出身高貴,雖性子驕橫些,他天性溫柔倒也不是不能容的。

思來想去,到了上更時分便往觀德堂去了。邊海鷹派來的兩個小太監是天一黑就睡的,也不知他出去不及跟來,觀德堂上大門開著,那曹嬤嬤不知去了那裡,一個守門的婆子也是睡的昏昏沉沉。陸遠澤一路無阻到了公主居室前,隱約聽得內裡細語女喬喘,因他上回見過邊海鷹替公主揉%e8%85%bf捏腰,如今也將心中彆扭撇過,低聲道:「陸某求見。」

屋中%e5%90%9f哦聲漸漸大起來,陸遠澤見自己幾番說話都未有人應,逕自推門進屋,一瞧之下,氣的差點血沖頭腦暈了過去。

原來那邊海鷹與公主正抱在一起親著嘴兒摸著手,正是熱酣難分之時。陸遠澤不氣公主,隻氣這邊海鷹身為閹人竟然如此引誘公主做出下三濫的事情來。他心道若此人不除,隻怕自己與公主此生也難將日子過到一處去。因他空人來此,並無趁手的工具,仍是摘了牆上木劍抵了邊海鷹脖子道:「狗奴才,你竟引誘公主作這種事情,今日我不殺了你,才真是陸某無能。」

誰知神愛公主也不覺羞臊,伸開雙手擋在邊海鷹前麵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敢動我的人,若不是我哥哥為了皇位要叫我來委身下嫁,本公主日日呆在宮中與海鷹在一起過神仙日子,還有你什麼事兒?」

陸遠澤見這神愛公主仿如是叫邊海鷹給灌了迷魂藥般癡迷不醒,扔了劍拿了公主過來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