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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62 字 1個月前

蔣儀取了隻自己常用的方玉鬥斟了道:「這是妾常用的杯子,不過是洗淨了的。」

陸欽州接過來一口喝了,又坐了半晌,覺得輕飄飄暈乎的勁兒像是過了。才自己起身走到小榻床邊來坐了,見桌上放著本劉禹錫的《傳信方》,揀起來翻道:「這是醫書,你也翻這個?」

蔣儀跪坐在莆團上欠腰道:「不過閒來無事,略翻翻罷了。」

陸欽州端了方玉鬥道:「劉禹錫自幼多病,《傳信方》也算是他久病成材的心得之作。從他始,人才知賤物能治百病。」

他是學問做的久了,凡事都要總結個一二三出來。

他飲了濃濃的兩鬥茶,起身先去臥室後麵的盥洗室沐身。蔣儀櫃中有他上回換下來的一套衣衫,隻是中衣還可,外衣就有些太單了。蔣儀又到門口吩咐了初梅到外間要衣服的話兒。自己也進了臥室,拿了衣服在多寶閣外候著。半晌就聽陸欽州道:「拿衣服。」

蔣儀推門進去,盥洗室內生著爐子,又兼陸欽州洗了一番,內裡熱氣升騰。蔣儀遞了衣服才要退出去,就聽陸欽州問道:「你不洗?」

她自然要洗,可是熱水叫他用了,丫環們自然還要進來取水,再添水進來的。

他邊穿了中衣道:「熱水方纔我已續上,這時想必正合適,你隻叫她們抬水倒了即可。」

這盥洗室中備著蔣儀常用的中衣,叫他這樣說了,便隻得等著。冬凝帶著小丫頭們來倒水,蔣儀倒先不好意思起來,天色還早,她這樣急巴巴的等著洗,倒叫丫環們覺得她心急不可奈一般。

回屋到門上取了外麵送來的衣服,蔣儀雖知陸欽州在這裡,丫環們等閒不敢進來的,卻也悄悄回扣了門。自衣服中揀了一件他睡前常穿的長衫來掛在床邊衣架上,將四處燭台都吹了,獨擎了一枝高燭台到床邊,放在床頭上,見陸欽州睡在裡麵自蓋著一床被子。因被子都是疊了擺在床腳的櫃子上,蔣儀跪起來到要到床腳去取被子,忽而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被陸欽州倒撲在了床上。

他身上寸縷不著,溫熱的手在黑暗中一把撕了她的衣帶,繼而褪了她的褲子,直挺挺便入了進來。蔣儀叫他撐的又疼又脹,伏在被子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心內想著上回身體內曾有過的舒愉,想要叫那乾裂的痛感不要更甚。

他動了不知多久,見她仍是整個兒縮在一起,輕語道:「疼嗎?」

蔣儀輕輕嗯了一聲,整個人便叫他翻了過來,又將那被子墊在身下,重新抵磨了半晌才進去了道:「這樣可好些了?」

她的身體還記著方纔的疼痛,此時連小腹都脹疼了起來,隻怕要掃了他的興,輕輕嗯了一聲,瞬時之間,小腹中的脹痛隨著他的攪動越發尖銳起來,蔣儀咬著牙不知撐了多久,在他猛然的抽[dòng]中疼的幾乎昏死過去,也知自己總算是熬過去了。

陸欽州拿帕子替她擦拭淨了躺下來道:「可是弄的你不舒服?」

蔣儀搖頭道:「並沒有。」

陸欽州重又起身點燃了燭火道:「快去洗洗。」

蔣儀驚道:「大人不是說欲要坐胎就要熬到明早再洗嗎?」

陸欽州難得叫她逗笑了道:「原來你本是不舒服的,為了能要坐胎才忍著?」

蔣儀往被子裡縮了縮,心中疑惑道,難道不是如此?

陸欽州自己起身下了床,披上了家常起居的衫子,回身抱了蔣儀便往盥洗室走去。蔣儀叫他抱在懷裡,又驚又羞道:「大人!這樣可是折煞了妾了,妾自己會走,快放妾下來。」

陸欽州直抱她到了浴缶中,親自替她澆了清水道:「何必著急想要個孩子,年輕無負自在快擷,又無牽無掛,孩子是負擔,雖好也要隨緣。」

待清洗淨了,他又取過帕子來替她裹上,仍是抱回了臥室蓋上被子,才自己也上了床在外側躺了,伸了溫熱的手來撫著蔣儀平坦小腹上那最柔軟的地方,撫的她混身燥熱了,才伸手入那萋萋芳草中,覓著那一處輕輕揉動起來。蔣依憶起一月前那次,也是這樣的酥麻感叫她欲死不能,扭著身子不肯叫陸欽州再揉動,誰知他索性起身壓上來,手仍是揉著,%e5%94%87移到她耳垂上輕%e8%88%94了道:「你若哼出聲來,我就住手。」

他聲音中有因情欲而緊至了的喉嚨中發出的嘶啞,低沉沙啞。

蔣儀試著輕哼了一聲,不期他不但不鬆手,反而變本加厲,叫她忍不住的更加哼出聲來。這一回他做的溫柔纏綿,在黑暗中%e5%94%87%e8%88%8c一路向下,終於仍是如鹿飲泉,尋到那一處軟粘的細肉中,直逗的她欲死不能了,才爬上來緩緩入了進去,時而緩滯時而疾猛,皆是依著她的愉悅而動。芙蓉帳裡春霄短,三更不過一刻。蔣儀待他替自己擦拭了,闔眼便睡,誰知陸欽州卻在耳邊輕聲道:「方纔我也是素的久了,操之過急,下次不會了。」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外了這一個月,並未與別的女子行過這等事情?

蔣儀在即將進入的沉夢前冷笑道:胡曉竹與他一對野鴛鴦,做起這事來怕才是別有番深入骨髓的不同滋味,這一月胡曉竹豈不也素足了?

這夜她卻睡的不好,混身酸脹,%e8%83%b8中也悶悶的,不到五更天就醒了。隻因陸欽州一直未醒,才在他身旁假昧著。昧到院中漸漸有人走動了,便也悄悄抽了衣服來準備要起來,饒是她這樣輕輕的動,陸欽州身邊慣不睡人的,一下就驚醒了攬她過來道:「好容易休沐,再睡會兒。你昨夜也辛苦了。」

確實辛苦,她叫他顛的骨頭縫裡都疼著。

「外麵丫頭們都起來了,我還這樣睡著不好。」蔣儀漸漸掙脫了陸欽州緊箍的肩道:「何況今早我還要去看看大嫂病的如何。」

陸欽州睜了眼道:「她們都知道我在你這裡,你這會去了才要叫她們擔心。」

蔣儀側過身來,見晨光中他已坐了起來,他穿衣顯瘦挺,脫了衣服雙臂鼓脹,卻不像是個瘦的。

陸欽州見蔣儀睡眼朦朧看著他,麵上帶著些稚氣與好奇,也不知她腦中在想些什麼,忽而生了逗她的心道:「這樣愛看夜裡叫你睜眼睛為何不睜?」

蔣儀叫他捉到短處,猛的回了頭,也抽了衣服來在被窩裡往身上套著。隻是見她醒了,陸欽州卻不願意走了。他伸手自被窩裡壓住她衣服,蔣儀便總不能將這衣服穿到身上去。

蔣儀拉了衣服輕聲道:「大人,丫環們在外聽著,怕不一會兒就要進來,快還了我的衣服。」

陸欽州伸了手在她肩膀上往下輕輕揉著,復鑽進被窩來道:「我在這裡,她們怎好進來。」

蔣儀叫他磨纏的無法,見他手漸漸往下遊走,忙捉住了道:「天都大亮了。」

「那又如何?」陸欽州翻身壓了上來,將她身上一點肚兜都扯掉了道:「你若想看,天亮著才能看得清。」

他不過略動了幾動,昨夜還殘存的那絲歡愉之氣便又自她小腹中甦醒了過來。蔣儀閉眼忍著悶哼,聽著屋外丫環們輕盈的腳步聲,漸漸便也忍不住喘起粗氣來。

早起,陸欽州起身出門直往外院去了,蔣儀卻叫初梅打了水來要好好沐洗一番。

她才跨進浴缶,就見初梅抱了床單進來道:「夫人可是到了小日子了?」

蔣儀見床單上暗紅一點血色,也是驚道:「怕是沒有。」

她翻揀了褪下的衣褲,上麵皆是乾淨的,皺眉道:「難不成這回來的少?」

初梅扳指算了算道:「奴婢記著夫人上回來小日子是冬月初一前後,距今怕有一個來月了,莫不是懷上了?」

蔣儀指著床單道:「懷上了那裡還會來小日子?怕是太冷了來的晚些,我趁此好好沐浴,再要浴就要等身上淨了才成。」

初梅仍是疑心著,替她澆了清水擦乾了又道:「要不奴婢到老夫人院院裡去問問好幾個老媽媽們,她們自己生過孩子,有的家裡都有孫子的,懂這些。」

蔣儀自穿了衣服道:「先不必了,如今還是沒影的事兒,這樣巴巴的去問反而驚動了大家。你叫又雪到廚房替我熬些黑糖薑水來喝了,再暖一暖,怕今晚就順了。」

初梅應了自去找又雪了不提。

蔣儀穿好了衣服,心裡不安,將那月帶條子繫了,到起居室用起早餐來,也不知是不是昨夜鬧騰的太晚了,她心裡看什麼都是懨懨的,連口素粥都用不下去,叫福春端了痰盂來吐了半晌,就見福春遞了帕子來笑道:「夫人莫不是懷上了?這都吐起來了。」

蔣儀心中一動。暗道若真是懷上了,就隻有冬月裡那次,那也太準了一點,才一回就懷上,說出來都叫人不信一樣。當下止了福春道:「莫要亂說,再瞧幾日若小日子不來,怕就真是了。」←思←兔←網←

初梅私下裡算了小日子,算以如今也遲了好幾日了,想來想去也必是懷上了。這府中多少年沒有過孩子的,連帶這些丫頭們在這事情上也是一絲不懂的,雖蔣儀吩咐她不必聲張,還是悄悄到府裡幾個婆子麵前私底下打聽了些女人懷孩子的事兒。

下午蔣儀自議事廳回來,初梅便支了其他幾個掩了門問道:「夫人,這回子月信可來穩了?」

蔣儀搖頭道:「還沒有動靜。」

初梅道:「那隻怕是懷上了,奴婢聽府裡幾個婆子都說,女人懷胎前三月最不穩,勞累了或者跌了撞了都可能小產的。您這怕是昨夜……」

昨夜顛簸的狠了才會出血?

初梅見蔣儀是懂了的樣子才又道:「下回大人來了,您可得先勸勸他,萬不可因小失大。」

蔣儀下意識撫了撫肚皮,仍是不能信就一回能懷上孩子,老天爺未免待她太好了。

好在陸欽州下午就去禦史台了,晚上也並未回來。眼看除夕將至,蔣儀怕到了節日裡不好請大夫,趁太醫院的陶太醫來給胡氏捉脈時,一併也叫到自己房中把了一回脈。這陶太醫是婦科千金方的高手,最善治女子婦科病症的。

陶太醫細細問了月信之期,又捉了半天脈才道:「可覺%e8%83%b8脹,嘔逆,不思飲食?」

初梅在外一一答了,那陶太醫又捉了半晌才道:「往期月信可準?」

初梅道:「皆是準的,唯有這次,前幾日見了點紅,又回了。」

陶太醫展眉笑道:「恭喜恭喜,十有九成是懷上了。」

他說九成,差不多就是準了。

初梅高興的笑了起來道:「可要開些溫補的藥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怎麼覺得標題這麼難聽?

算了不管啦。

☆、懷孕

陶太醫搖頭道:「不用什麼藥物,隻吃好些,睡足了就沒什麼大礙。懷孕初期見點紅是常有的事,不必驚怪。隻是三月之內切要避免勞動過甚,房事能避則避。」

初梅送了陶太醫出門送賞錢了,福春蹲在床邊笑道:「這可真是巧極,夫人想什麼就來什麼,以後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