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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223 字 1個月前

我敬的酒。」

這倒真是瑞王的樣子了,沒見過他的人斷是形容不出來的。

元秋又問道:「像你這樣被騙了的有幾個?」

孟宣仰頭思索片刻道:「隻我見過的就有四五十人。」

元秋算了算,那得有四五百萬的巨款,可不是小數目。她道:「既是如此,你叫集了大家一起去告官,到時候狀子上去了,我這裡想辦法替你再往上遞一遞。」

孟宣點頭,旁邊的孟泛也鬆了口氣道:「老四拿走的可是母親一生積攢的點體已,今番這樣叫人拿去,母親都要倒下了。」

元秋又問道:「既然不過是騙財,自然拿了錢便跑的,為何又將你打成這樣?」

孟宣又掉著眼淚道:「本是說好叫我們頂了因病死了或毆了的貢生們的名頭前去殿考,那辦這事的人還說往年殿考都這樣辦過的,再沒有出過差錯。考題也是給了的,昨日一起一個作題的,我看他用的貢生名叫劉有,是京中五丈河那邊花枝巷人氏,我記得元嬌才做過親,就是個叫劉有的貢生。若真死了,為何咱們府裡一點消息都不聞,可見人是沒死的。我們倆抽了個空兒到花枝巷一看,那劉有果然好好的在家裡呆著了,說是剛才從洞庭湖回來。我查了一下我冒頂的貢生,名額上顯著已經過了八十大壽,我這個樣子去了不是要叫人趕出來?於是我們就一起約到了瑞王府去,找那王府牽線的幕僚問個清楚,誰知王府門半天叫不開,開了就是一頓打。」

元秋道:「那牽線的的可真是瑞王府的幕僚,你可清楚?」

孟宣道:「當然是,有回半夜我還親自送他回的王府。」

元秋道:「既然你又認得人,明日你就雇了訟師寫訴狀,一條條俱寫的清楚遞到京判那裡,也叫那些沒進殿試大門的人一起寫了訴狀,大家一起告。等這事情上到宮中,我就能說上話了。」

元秋見天色已晚,便告辭回王府去了。待她回到王府,天色已是全黑。她蒲一進殿,便見角落暗影裡坐了個人,能在她大殿裡大剌剌坐著的人,自然除了清王再沒有別人。

清王雖仍是胖胖白白的樣子,臉上卻沒有笑容。見元秋進來便問道:「你娘家的事情解決完了?」

元秋見桌上也無茶盞等物,便問道:「王爺怎麼也不喚人倒杯茶,隻在此空等。」

清王道:「我見你趕早出府,至晚都不回來,就知道你那娘家又有了一場好戲。隻如今你仍還是這樣操心護持著嗎?」

元秋坐了道:「終究都是妾的至親,他們有事妾不能不幫。」

清王道:「你那個二叔還算個場麵上的人物,你那個四叔,人話都不會說一句,前番我陪陸欽州去孟府提親,他竟然不三不四說出陸遠澤與那蔣家姑娘的事來,還好陸中丞海涵不曾計較,否則好好的事都能叫他說臭了。我與陸中丞不算熟識,能交往到這一步已屬不易,畢竟他做中丞有些年頭,再幾年聖上老了幹不動了,那中書的位置還得他來做。」

元秋道:「怎麼當日未見王爺說出來?」

清王道:「當日隻當他是個糊塗的,哈哈一笑也就完了。今日我聽聞你府裡的那位夫人,在禦街衝撞了陸欽州的轎子,叫人打了,我心中覺得不對,回來細細問了府裡人,才知道當日在咱們府裡嚼%e8%88%8c的,居然頭一個就是你那四叔母。」

他一掌拍在案上道:「我方才細細審了丫環們,才知那日陸遠澤確實與蔣家姑娘見過,可也不過見麵點頭的功夫就分開了,就這也能叫她們生出事非來。當日我是為了幫你才請他前來,目的也是要為你二叔開脫他那貪墨之事,事未辦成想必你也怪我,隻是你可知這實在是你娘家這些女人太過可誤?」

元秋還真不知道徐氏衝撞了陸欽州轎子的事,這會兒一想,方才孟泛怕是有意誤導她,叫她以為徐氏和孟宣一樣也是叫瑞王府的人打的,或許這樣是要叫她更生氣,也更願意幫忙些。想到這裡她在心裡微歎道:即使說了實話,看在父親當年遺願的份上,她自會照應家裡人,這兩個叔父如今竟然連她也騙上了。

隻是在清王這裡,她自然不能說娘家人的短處,便微微笑道:「今日那府裡鬧的什麼一樣,這事我也未曾問的清楚。但若是四叔母都敢去禦街衝撞陸欽州的轎子,必然是手裡握著什麼十足的證足能拿捏蔣家表妹的,若真是如此,隻怕妾改日還要回府問個清楚,莫要等蔣家表妹嫁過去了再鬧出來,於陸府來說,反成了一樁醜事。」

清王也是如此想法,若蔣儀真有什麼把柄拿捏在孟府手裡,如今趁著一頭熱把姑娘嫁進去了,以後事情抖落出來,自己怕也難見陸欽州,他正在思忖著,就見元秋捧了杯茶過來道:「今日那府裡四叔叫瑞王手下的莫僚給騙了,說能送他替名進殿試,收了他十萬銀子去,誰知未了四叔卻發現那替名的貢生是個八十歲的老頭子,便不願意再考了要去退錢,誰知這瑞王府的幕僚非但不退錢,反而將他打了個半死。王爺可知道往年是否有這替考的事情?」

清王端了茶飲了一口道:「往年也有這樣事情,考題多半是從宮裡露出來的,畢竟聖上擬題也不可能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事先必然會走漏風聲。但今年因改了新政,殿試要答題不說,各位大臣與太傅審完卷子以後,答的好的還要親自上殿策論,若有些人還拿往年那一套上殿,怕是官當不了還能要了命去。」

元秋試探著道:「我已叫四叔明兒到京判那裡去告了,他們一起被騙的人不少,這事或將鬧到殿上去,屆時……」

清王聽了這話立時就變了臉,重重擱下茶杯道:「聖上給了我這個清王的封號,就是要我做個清閒之人,朝堂上和宮裡的事情我向來是兩邊不沾的。隻如今你漸漸野心大了起來,還想在其中弄弄水,我就把明話說在這裡,你有這個清王妃的名號已是頂了天去,咱們膝下也不過一個女兒,這輩子的福享到頭也就完了,再萬不要想什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事,我這裡是斷不會為你說什麼情做什麼事的。」

說完也不顧元秋臉色難看,起身便走了。

元秋回了抱廈的軟榻,脫了鞋歪在上麵細細思量著孟府裡的那些事,雲碧悄悄進來替她蓋了毯子又出去了。

王媽媽悄悄走了進來,端了一盅新熬的燕窩放在榻側的小幾上,輕輕喚道:「娘娘用點粥再睡吧?」

元秋道:「媽媽也以為我不該管那府裡的事?」

她一直侍候在殿外,方纔那些話想必全聽到了。

「老奴以為,娘娘如此操心幫扶咱們府裡那幫人,原也不過是為了能叫大夫人日子好過一點罷了。」王媽媽試探道。

元秋起了身道:「正是如此,隻恨我不是個兒子,不能常常陪在母親身前盡孝。」

她深深歎了口氣,端起那溫熱的燕窩粥小口吃了起來。

自二十七這日起,先是納采、問名、納吉,然後是納徵,請期一樣樣操辦了起來,孟宣還躺在病床上,此事就由孟泛與天祐兩個操辦了起來,孟府裡整日各路人等進進出出,十分的喜氣洋洋。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週末看文的人總是比較多,昨天很多人發表了大家的感言,每一條我都細細看了。

原來有一個讀者讓我改改楔子,才會留住讀者,我自己重看之後,覺得這是非常好的建議,再次感謝她。

也希望大家多多提建議,隨著文章越來越長,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希望大家看完後能指出,作者定會及時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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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躺在床上自然也睡不住,況且她雖傷在臉上卻都不是重傷,隻眼窩青的厲害,到了三月初一這一日也掙紮著爬起來,在內院裡招待陸府來的家眷們。元秋雖心裡打著鼓,但也從王府派了兩個得力的婆子過來打理,馮氏繡坊裡也是忙忙的備著嫁妝裡要放的各色布料緞麵獺皮等物。

到了這時,因方正居時有外人出入,王氏便將她挪到了自己院中住著,靜待出嫁。三月初三這日,因陸府送來了納徵的聘禮連帶著聘禮單子,待陸府的人一走,李氏便扶著青青來了六裡居,蔣儀在西屋裡坐著繡花,見李氏來了,忙扔下東西親自扶了道:「外祖母這是要做什麼?您整日裡要支應外客,有什麼事喚一聲儀兒便過去了,很不必親跑一趟。」

李氏坐了道:「這幾天青青帶著幾個丫環們把餘下來的東西盤了一遍,都記在這單子裡。」

蔣儀接過單子翻看了,又拿出自己那一本遞給李氏道:「這是當日去歷縣時,三方對證抄的一本,四叔與蔣府管家俱畫的押的,外祖母要否親自對一對?」

李氏拿過來略翻了翻便放下道:「東西當年是我親自打理的,我那裡也有底子,況這幾日我也親自看了,當日從歷縣回來,怕就差了將近兩萬銀子的東西,這就不必說了,這回你四舅母又從中抽頭了一些出去,怕也有一萬銀子的數。如今這些東西不過還值三萬銀子,當日你給那些銀子,也叫我昏昧不清給你四舅父拿去造掉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氏說著便揩起眼睛來。

蔣儀掩了單子親拿了帕子揩了李氏眼睛道:「能湊多少是多少,儀兒原本在歷縣時也沒指望過這些東西,一切但憑祖母行事。」

李氏自己拿了帕子道:「好在你元秋姐姐是個大肚量的,親自撥了大約一萬銀子的數要替你置辦軟物,這便要添成十箱的東西進去,咱們府裡再有六十多箱,也算一份體麵的嫁妝了。」

正說著,王氏笑%e5%90%9f%e5%90%9f的進來道:「大喜的事,祖孫兩個怎麼還哭上了?」

蔣儀忙行了見過禮,就見王氏坐了道:「陸府那樣大的家業,看重的是儀兒的人又不是那點子嫁妝。」

她撿過單子來看了,沉%e5%90%9f半晌道:「儀兒如今倒是好了,你這份嫁妝原本就是從這府裡出去的,當時咱們也是過了兩年寬鬆日子,才會置辦了這注嫁妝出去,隻這份東西,竟是從這府裡分出一半家財麼,餘下這四個兄弟這些年所維繫的,也不過剩下的那一半家業,上上下下張了嘴都要吃東西,如今本就是個空殼子,而你祖母這裡如今沒了體已傍身,卻是日子難過。」

王氏說著黯了臉色道:「元秋雖是個王妃,那樣大的府第開著何處不需要銀子,這些錢本是她的一點私房,攢著要孝敬祖母的,今見儀兒攀了門高戶,怕去了以後在夫家立不住身,這才捨了給你,這點恩情你須得記住了。」

蔣儀點頭謝了,就見王氏仍是拿著那單子,半天才開口道:「有句話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蔣儀忙彎了腰道:「大舅母隻管講便是,您是長輩,賜話儀兒便該尊從的。」

王氏笑了笑扔了那單子道:「要我說,你在那歷縣原本是叫人家吃的死死的,若不是你四舅父挨了頓打還換不來這些東西,如今你外祖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