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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回頭就狠心地把她轉賣給了別人。吳仁義這個人比李甲好不了多少,如果能拿你換取利益好處,相信他也不會心慈手軟。我勸你別犯傻了,好自為之吧。」

儘管已經意識到了吳太太此言不虛,但雪玉為了自己,還是努力想要勸說吳仁義打消此念。她柔聲說:「義哥,以前我是天香樓的紅倌人,不論生張熟魏都要接客那是我的本分。可是現在我已經從良跟了你,是你的二太太。如果還要去陪別的男人上床,這樣你臉麵上過得去嗎?」

吳仁義滿不在乎地一笑:「嗨,這有什麼呀!要知道你是妾不是妻,聽說古代那些當官的經常互贈姬妾,還可以傳為美談。所以你去陪陪周鼎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吳仁義的這番話,讓雪玉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僵掉了。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宛如冰封雪鎖般的嚴寒,鑽進她耳中,鑽進她心裡,再迅速傳遍她身體的每個角落。她覺得全身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每一塊骨骼,都在飛快地凝結成冰,眼見得就要凍死在這溫暖的仲春時節……

吳仁義臨時「有事」走人,卻留下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如夫人單獨作陪,又是在一家因出過風流韻事而聞名的酒店裡。對於這樣的安排,周鼎光自然是心領神會了。

跟在吳仁義身後走出包廂門的吳才,對此亦十分清楚明白。關上門的那一瞬,他瞟向雪玉的眼神中飛快地掠過一抹憐惜與無奈。

吳仁義一走,包廂門一關,周鼎光就馬上按捺不住地換了座位,坐到了雪玉的身邊。人剛一落座,頭就馬上湊到她粉嘟嘟的俏臉旁。絡腮鬍子裡的一張闊嘴,一邊噴著煙臭,一邊色迷迷地笑著對她說:「二太太,吳理事隻留下你一個人單獨陪我,還讓你一定要好好招呼我。不知你打算怎麼招呼呢?」

雪玉下意識地別過頭,努力避開那股襲人的煙臭味,笑得慘淡:「周處長希望我怎麼招呼呢?」

周鼎光一隻肥厚的手掌,老實不客氣地就直接就按上了她白花花的大%e8%85%bf。一邊又揉又捏,一邊放蕩地笑著問:「這樣的招呼,二太太不會不願意吧?」

雖然心底一百個不願意,但是雪玉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吳仁義把她當成了一張美女牌,要利用她打通周鼎光的這條康莊大道。如果她敢掃了周鼎光的興,壞了他的事,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罷了罷了,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出身的貞節女子,這麼多年都一直是供男人取樂的粉頭。隻是原本還以為從良跟了吳仁義,下半生就能做良家婦女,看來是自己癡心妄想了!

一念至此,雪玉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睛說:「周處長,我願不願意不重要,隻要你高興就好。」

美人如花在側,又是一副任人予取任求的承歡姿態,周鼎光如何還能把持得住,頓時急不可耐地行動起來。

包廂裡除了精緻的紅木桌椅外,另外還有一張供客人休息的中式臥榻。周鼎光把雪玉抱到臥榻上,一邊用散發著濃濃煙臭的嘴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胡亂啃著,一邊用兩隻手不停地在她玲瓏有致的玉體上摸來揉去。動作既猴急又粗魯,彷彿是一隻發倩期的野獸……

在這場心不甘情不願的性事中,自始至終,雪玉都沒有睜開眼睛。一邊被動地承受男人野蠻粗魯的佔有,她一邊在心底悲涼地想:如果當初,我跟的人是江澈——他一定不會讓我受這樣的罪。

吳仁義推開房門進屋時,雪玉已經結束了發呆的時刻。正神色平靜地對著梳妝台的鏡子,用一柄碧玉梳慢慢地梳著頭。

吳仁義今晚的心情很好。因為吳才報告說,就在半個小時前,安排好的幾名刀手按原定計劃去襲擊了江澈與舒眉——原本是想單找舒眉的麻煩,可是她近期與江澈形影不離,一出福音堂都有他陪伴左右,沒有落單的時候。既然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乾脆多派幾個刀手一起襲擊,還交代最好能在舒眉身上掛點彩,讓江澈心疼一番。

雖然吳仁義的這個要求幾位刀手沒能完成,但是多少也讓舒眉受到了驚嚇,還是可以起到讓江澈心疼憤怒的作用。而這一筆賬江澈一定會算在李星南頭上,認定是他為了報復自己而派刀手前來攻擊。一想到這點,吳仁義就十分愉快地笑了。

而雪玉這顆美人棋,吳仁義也在今晚正式啟用了。他藉故提前離開了安樂酒店後,雪玉和周鼎光單獨在包廂裡呆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回來。這兩小時的時間是如何消磨的,他自然心知肚明了。

走到雪玉身後,吳仁義看著鏡子裡那張絕色芙蓉顏,一邊伸出手輕薄地摸著她滑若凝脂的臉頰,一邊浪笑著說:「小玉兒,今晚在安樂酒店,你單獨招呼周處長招呼得怎麼樣啊?」

雪玉淡淡一笑:「怎麼,義哥,你難道還擔心我伺候不好他嗎?」

「當然不是了,你伺候男人的功夫,我心裡有數了!」

對於雪玉伺候男人的床上功夫,吳仁義可是深有體會的。這個女人堪稱尤物中的尤物,天生一副柔若無骨的身子,紅綃賬內,雪膩香酥,千嬌百媚。男人一旦沾過了就食髓知味捨不得撒手。有這麼一個尤物在手,何愁拴不住周鼎光其人。

一邊繼續用碧玉梳梳著滿頭秀髮,雪玉一邊媚眼如絲地瞟著吳仁義嬌聲說:「義哥,人家幫你伺候好了周處長,你總不能讓人家白辛苦吧?上回我在寶慶銀樓看中的那套翡翠首飾,你嫌貴沒有賣,現在總可以犒賞一下了吧?」

吳仁義哈哈大笑:「好好好,買買買。明天就讓吳才送你去買下來啊!」

「那我先謝謝義哥了!」

雪玉粉臉上的笑容嫵媚無雙,遮去了她眸底深藏的蒼涼無奈。既然吳仁義已經是靠不住了,她想目前能做的就是盡量從他腰包裡多挖點金銀細軟出來,留待日後年老色衰時傍身用吧。

江澈開車把舒眉送回福音堂時,時間大概是晚上十點鐘。

車停穩後,江澈先跳出駕駛座,繞到副駕駛座為舒眉開門。她攙著他的手下了車,盈盈笑眼,粼粼眼波,在月光下如兩泓清泉般誘人想要一飲芬芳。

定定地凝視著舒眉的剪水雙瞳,江澈情不自禁地又慢慢朝她俯下頭,她滿臉暈紅地閉上眼睛,微微嘟起粉嫩的雙%e5%94%87,期待著再次重溫那份令人悸動的%e5%94%87%e5%94%87相印……

這時候,靜夜中卻有一個用力關車門的聲音響起來。「啪」的一聲,震得他們下意識地雙雙扭頭循聲望去,一起發現了不遠處剛從一輛小車上下來的關野信。

關野信度日如年地等了好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舒眉回來了,沒想到卻撞見了這一幕。看著她和江澈親密相擁在一起,四瓣%e5%94%87越靠越近,他忍無可忍地跳下車,用狠狠摔上的車門發出的響聲,阻止了那一個即將成功的%e5%90%bb。

關野信的意外出現,讓江澈十分警覺地目光一凝。兩個男人的四道視線交匯時,彷彿有無形刀鋒撞在一起,空氣裡立刻濺開了透明的火星。

對於關野信這麼晚上還守在福音堂門外,舒眉最初還有些意外。不過,他重重摔車門的動作,與他臉上十分不愉不悅的神情,都在無聲說明著他的不滿。而自己與江澈意圖接%e5%90%bb,他為什麼要不滿呢?她用膝蓋想也能想到答案了。

一時間,她有些驚愕地瞪圓了眼睛:啊,原來關野信一直在喜歡我嗎?這就難怪他舅舅各種不放心我了!

68|29. 獨家發表

月色星光下,花香清淺中,如此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其實很適合情人之間的依依%e5%90%bb別。隻可惜,多了一個關野信,讓氣氛不可避免地變得有些發僵。

舒眉僵立片刻後,乾笑著打破寂靜說:「關野信,你是在等我回來嗎?有什麼事嗎?」

「是的,舒眉,有些事我本來想等你回來好好和你談一談的。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回房休息吧。我想,先和江先生談一談也一樣了!」

舒眉一怔:「啊,你隻和他見過一次麵,都談不上認識。你們倆有什麼好談的呀?」△思△兔△在△線△閱△讀△

「我想和江先生進行一場男人間的談話。男人和男人,可以談的事情很多了。對吧江先生?」

江澈淡淡一笑:「好啊,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談,那我就奉陪一下吧。」

舒眉一臉不放心地說:「那個……你們倆的談話,該不會從文鬥變成武鬥吧?」

江澈再次淡淡一笑:「如果關野先生想改變談話方式,從動口變成動手,我也會奉陪到底的。」

「不行,如果是打架那就免談。你,還有你,都給我回家睡覺去,沒什麼好談的。」

關野信沉默片刻:「舒眉,你放心吧,我保證和江先生的談話會是紳士方式,絕不會跟他動手的。」

江澈也一派風度翩翩地說:「OK,如果你想以紳士的方式談,我也保證絕對不會表現粗魯的。」

舒眉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是她知道這場談話很難阻止了。隻要她進了福音堂,兩個男人接下來肯定要進行談話。關野信會堅持這一點,而江澈也不會拒絕,否則倒像是他怕了他似的。

於是,舒眉隻得無奈地歎口氣,並再三強調說:「你們兩個給我記住自己的保證啊!不許打架,不許動粗,要以文明人的方式進行語言上的溝通,而非肢體上的交流。」

清晨,窗外下著雨。綿綿細細的春雨,清涼如絲,迷濛如霧,纏綿如戀人的%e5%94%87%e5%90%bb。

舒眉一晚上沒睡好,因為心裡牽掛著頭晚江澈與關野信的談話。她不知道兩個男人具體談了些什麼,這個謎團折騰得她輾轉反側難成眠,直到後半宿才朦朧睡去。

頭天沒睡好,次日的精神自然也不太好。舒眉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去教室裡上課,好不容易撐完了上午的課程,正準備抓緊中午的時間回宿舍休息一下時,卻發現自己有了一位不速之客——薛白。

薛白開門見山地直說來意:「舒小姐,我想和你談一談。」

舒眉苦笑了一下:昨天關野信表示要和江澈談,今天薛白又找來想和我談,真是齊全了哈!

同樣明白這場談話無法推托,不可避免,所以舒眉很爽快地就點了頭:「行,你想談什麼?說吧。」

「你的身世——因為我發現你對自己的身世來歷說了謊,似乎出身不太清白的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