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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被皇甫楠一嚇,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呸,你有什麼好值得讓人念念不忘的?!」

武攸的話一出,皇甫楠和公孫策等人都愣住了。

公孫策眸中帶著幾分趣味兒看向皇甫楠,「你又招惹了什麼人?」

皇甫楠對武攸的話,也很意外,她眨了眨眼,正想細問,那個武攸就抿著嘴別開臉,一副就算被打死也不會再吭聲的模樣。

什麼亂七八糟的……皇甫楠抬手揉了揉額角,覺得這事情再往下扯並不是什麼好事,管什麼誰對誰念念不忘,快刀砍亂麻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皇甫楠說:「我不管你怎麼說,公孫說你的手隻是輕微扭傷,你的手腕休養期間我會讓人送飯去給你,至於李奶奶,我會去花雨巷看看,真有其人,我也會讓人送飯去給她。」

武攸抬頭,正想說什麼,卻被皇甫楠十分霸道地製止。

「你對這個處理不滿意,我就去狀告你妨礙官差辦案。」

「……」

「還有,剛才你說的什麼誰對誰念念不忘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不許亂傳,否則我還用適才你的妨礙官差辦案之事,將你綁回開封府大牢關著。」

武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狐假虎威!」

皇甫楠乾脆破罐子摔破,「對,我就是狐假虎威。」

武攸:「……」

公孫策:「……」

「你這段時間真的沒招惹什麼人麼?」

手中拿著好幾本冊子的公孫策看向尾隨在他身後的皇甫楠,皇甫楠尚未銷假回開封府,雖然假還沒銷,但人是回來了呀,公孫策秉承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將皇甫楠請到了平常他們辦公的屋子。

皇甫楠淡瞥了他一眼,「沒有。」

公孫策微微頷首,將懷裡的冊子全部放下。

皇甫楠上前,拿起其中一本,問道:「這是什麼?」

「最近移交到開封府的命案,死者全部是四至七歲的幼童,身上除了%e8%83%b8`前的一個小指般粗細的小洞,沒有任何其他傷口。」公孫策說著,從冊子中抬頭,看向皇甫楠,「至今為止,已經有五名幼童被害。」

皇甫楠翻開冊子,十分自然地問道:「展護衛最近是為了這個案子奔走嗎?」

皇甫楠一邊一目十行瀏覽著冊子上的信息,一邊等公孫策的回答,等了半天沒有下文,隻好抬眸,卻見公孫策用十分微妙的目光注視著她。

「公孫?」皇甫楠有些不解。

公孫策沉%e5%90%9f了一下,便笑著說道:「嗯,展護衛最近確實也在為了這個案子奔走。」

皇甫楠默了默,她既然問起展昭,心中當然也是想起他了的。總覺得……她一直將對展昭的解釋擱了這麼久,有點不像話。皇甫楠心裡默默地唾棄了自己一下,馬上又恢復正常狀態,打算要要一鼓作氣將公孫策給她的冊子全部看完。

「皇甫。」公孫策忽然又喊她。

皇甫楠一愣,很少聽到公孫策用這麼鄭重其事的語氣喊她的。

公孫策問:「如果皇上為展護衛賜婚,你心中有何感想?」

第65章 太陽鳥(三)

如果皇上為展昭賜婚,她心中有什麼感想?

皇甫楠第一個反應是:到底是誰看上了展昭?

第二個反應是:她是不是得馬上將手頭上的冊子全部扔下,趕緊去找展昭解釋一下她先前含蓄到令人誤會的話?

第三個反應才算是比較正常的反應:情敵來襲,趕緊瞭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比較重要。

皇甫楠從公孫策那裡得到的版本是這樣的:某日從陳州歸來的展大人在出公務的時候,在路過某個地方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某個被地痞流氓調戲的年輕姑娘,展護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那個年輕姑娘解圍了,年輕姑娘含羞問恩公何許人也?展昭抱拳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便離開了。誰知那個年輕姑娘竟是範宗華的女兒,範宗華是誰?範宗華是從前太後流落民間時,侍奉太後的年輕人,而他的父親範勝,更是在當年太後遇難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將太後救了出來。

此女的父親與祖父對於太後最後終於能與皇上相認,是何等的功勞?太後自然對他們十分優待,如今此女恰好已至適婚年齡,範宗華便婉轉暗示太後,希望太後能為他的女兒選擇一個好夫婿。

皇甫楠聽了公孫策的轉述,想了想,問道:「所以如今皇上隻是在試探展護衛的意思?」

公孫策點頭:「沒錯。」

皇甫楠眨了眨眼,神情相當放鬆:「既然隻是試探,自然是以展護衛的想法為重,若是他當真喜歡那個範姑娘,我還能有什麼感想,自然是祝福他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皇甫楠的話說完,還不等公孫策說什麼,就有一個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是嗎?」

背對著門口的皇甫楠身體一僵,想咬%e8%88%8c頭的心都有了,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她覺得這樣為了維護麵子的話當著公孫策說是沒問題的,但如果是讓展昭聽到了,她又是十分不願意的。

公孫策想過皇甫楠會這麼說,但是沒想過皇甫楠的態度會這麼輕飄飄的,而且還被抓包,愣了一下,既無奈又好笑地看向站在門口的那個頎長身影。

公孫策:「有什麼線索嗎?」

展昭走進去,「幾個孩子的父母都是開封城中普通的老百姓,為人和善,身家清白,可以排除是仇殺。而且這幾個孩子的父母素不相識,平時並無往來。」

公孫策微微皺眉,「不是仇殺,幾個孩子既有男童也有女童,除了年齡都在四至七歲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相同點。兇手的動機,都底是什麼?」

皇甫楠隻是大概是知道案子的情況,其中細節並未深入瞭解,所以也不便討論,隻是在一旁安靜地聽這兩人的分析。

展昭長%e8%85%bf一伸,勾來一張椅子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幾個孩子被殺的時間相隔七天,這好似有些邪乎。」

公孫策歎息,「我也知道邪乎,但不曉得為何邪乎,大人認為可能與一些邪教的祭祀之類有關。」

「大人呢?」

「皇上召他進宮,說有要事商討。」

展昭的臉瞬間黑了,「又進宮?」

公孫策見狀,神情有些莞爾,笑道:「是啊,又進宮。」

其實不能怪展昭那樣的反應,因為上次包大人進宮,回來之後竟然笑瞇瞇地跟展昭說展護衛啊,皇上想給你賜婚哪,對像還是當初侍奉太後有功的範氏之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展護衛當場就蒙了,他想就算是皇上要替他賜婚,對象也應該是大人的義妹皇甫氏才對,怎麼能變成範氏呢!雖然說那時候皇甫楠在陳州的反應讓展昭有些黯然,但後來他想了想,那甚至不算是反應,不算反應的反應……又讓展護衛的心生起幾分希冀,就是心總是死不透。

然而,展護衛想到剛才聽到皇甫楠那番輕飄飄的話,原本還十分希望的心情頓時又興意闌珊。他想,她還不如直接拿刀子捅我心窩算了。

但是想歸想,展護衛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皇甫楠,見她氣色比在陳州的時候好了許多,螓首低垂,手執案卷,眉目如畫。他心中欣慰之餘,難免有些自暴自棄,他想算了吧,這樣近在眼前的求而不得對他而言是一種煎熬,對皇甫楠而言或許也是一種困擾。

這麼一想,展護衛的心情豁然開朗。

當然,失戀了沮喪是有的,但是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失戀什麼的,不是病,不用表現得病懨懨的招人嫌棄。

於是,瞬間就把亂七八糟的心情收拾得妥妥當當的展護衛目中含笑,看向皇甫楠,問道:「皇甫,你覺得這個案子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嗎?」

因為說錯話而有些心虛的皇甫楠聽到展昭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抬眼看向他,「什麼?」

展昭見她有些犯迷糊的模樣,有些莞爾,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皇甫楠搖了搖頭,「我還沒將這些冊子看完,暫時也沒什麼頭緒。」

公孫策看看展昭,又看看皇甫楠,忽然說道:「皇甫,不如你與大人請示,回來隨案調查罷?」

皇甫楠歎息,「我倒是想,但我怕嫂嫂不願意。」最近李氏的情緒有些反覆,好似身體也不太好,聽墨雨說李氏最近胃口也很差。

公孫策瞥了皇甫楠一眼,語氣帶笑,「我想夫人會願意的。」說著,轉而問展昭,「對吧,展護衛?」

李氏一直都想把皇甫楠和展昭拉成一對,可惜當事人皇甫楠溫溫吞吞的態度又模糊不清,導致包大人在皇上要他幫忙試探展昭是否願意娶範氏之女的時候,都不好拒絕。畢竟,展昭也是到了適婚的年齡,相貌堂堂又一表人才,一直孤家寡人也怪可憐的。開封府的人都知情的人,李氏還能不知情嗎?說不準現在的李氏就跟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想著怎樣才能將皇甫楠趕回開封府來。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啊,展昭婉拒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怎麼辦?公孫策對李氏的心態那是拿捏得相當準的。

展護衛聞言,笑著站了起來,說道:「我可沒有你那般的聰明才智,我去看看張龍趙虎那邊的進展如何。」說著,人又一陣風似的走了。

皇甫楠:「……」

皇甫楠的神情落入公孫策的眼裡,公孫策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皇甫楠問。

公孫策文言,笑得更歡了,「我笑你。」

皇甫楠一怔,笑她?為什麼?

公孫策又接著說道:「皇甫,人哪,都是這樣的,有時候身在泥潭中不得抽身,越掙紮便是陷得越深。可若是放棄掙紮了,或許便能脫身而出,從此海闊天空。」

皇甫楠一聽公孫策的話,就明白他的意思。公孫策在跟她說展昭的事情,事到如今,再裝糊塗那可就太不是東西了。

她默了默,輕聲說道:「我並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但那時我還沒想好。」她那時候有很多事情放不下,也有很多事情毫無心理準備,要給出一個承諾,對她而言,太艱難。即使是到如今,她認清了自己心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