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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可也還是弄不準自己能否給出一個承諾。

公孫策倒是沒想到皇甫楠這麼坦白,但不管怎麼樣,坦白是好事。於是他接著問:「那你如今可想好了?」

皇甫楠沉默。

公孫策見她眉頭微蹙的模樣,心裡也有些無奈。但他可是擔著包夫人對他的期望,要在展昭的事情上敲打皇甫楠的,心軟那可使不得。

「皇甫,人非草木,但凡付出心中必然也會希望有所回報,你我都不能例外。有的事情,你稍一猶豫,或許就會錯失良機。」再接再厲。

皇甫楠聞言,那雙明眸看向公孫策,「誰讓你來跟我說這事兒的?我義兄?」

公孫策愣了下,笑歎著坐下,說道:「大人可不會為這種事情操心,他向來不都是隨你的麼。但我日前聽大人說夫人近些日子身子不太舒坦,聽到展護衛要被賜婚的事情,心中又十分焦急,我想了想,便自告奮勇說前來問問你的想法。」

略頓,公孫策又說道:「我明兒要去府裡替夫人把脈,到時候她定然會提及此事,你心中想法如何,倒是給個準話。」範勝對太後侍奉有功,可包拯在太後和皇上的相認之事上,功勞不小。如果皇甫楠與展昭當真是兩廂情願,那麼包拯在皇上與太後麵前推脫自己不能為展昭與範氏做媒之事,也合情合理。

皇甫楠沉%e5%90%9f了片刻,看向公孫策,直接問道:「若是我給了個準話,皇上原本要為熊飛與範氏的賜婚,是否就改為我和熊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卷太陽鳥,其實是要完結卷,所以主要推感情,把這兩隻的感情問題解決完,就完結。

今天下午還有更新,大家週末愉快!^_^

第66章 太陽鳥(四)

皇甫楠想,賜婚這種事情,在彼此都明白自己心意的情況下,那叫錦上添花。而在彼此都不明白心意的情況下,那叫瞎折騰。但是公孫策的話也是道理,她一直這麼含含糊糊的,展昭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皇甫楠默默地檢討了自己三秒鐘,然後又開始琢磨著這兩天趕緊把李氏哄高興了,讓李氏不要為她和展昭的事情煩惱了。展昭和範氏的事情,她義兄也早就知道了,既然還能按捺住沒有來問她到底什麼想法,那麼大概還能周旋一二,既然是這樣,她還是先跟解釋一下陳州的事情比較好。

別問皇甫楠為什麼覺得隻要包拯沒說話,就肯定暫時不會有變數。她的義兄雖然平時不怎麼管這些事情,但是心如明鏡,開封府裡的大小事情都裝著呢,她和展昭的那點事兒包拯大概也早就曉得了。

她思前想後,然後跟公孫策說:「明兒你替我嫂嫂把脈的時候,我與你一起去,那樣她就不會當著我的麵提起此事。」

公孫策:「你還要繼續當鴕鳥嗎?」

皇甫楠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閉嘴,這個事情我心中有數。」

公孫策歎息,「我就怕你太有數了。」

皇甫楠覺得數日不見,此人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這麼囉嗦的模樣,當下將適才他給的基本冊子全部抱起來,往外走。

公孫策見她抱起一摞冊子就跑,有些莫名其妙,「皇甫,你要去哪兒?」

皇甫楠頭也不回,「我把冊子帶回去,明兒再把冊子帶回來。」

公孫策趕緊製止:「那個不許帶回去!」

皇甫楠說:「你一直在說這事兒我看不下去,就算我帶回去了,我義兄也不會拿你怎麼的,頂多就是罵我一兩句,反正又不是罵你。」

公孫策被她的話噎了一下,無奈投降「我怕你了,我不說話行了吧?」

皇甫楠這才又抱著那一摞冊子回來坐下。

公孫策又暗歎一口氣,這兩個人真的是身體力行地告訴眾人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而皇甫楠雖然手執案卷,可也不知道走神到哪兒去,半天也沒翻一頁,等她回過神來,公孫策已經離開了。皇甫楠將手中的案卷放下,趁著私下無人伸了個懶腰,她走到屋中的那麵大木板上,木板上釘著幾張紙,全部是關於幾個幼童相貌、身高、性格的一些資料,生辰八字還特別寫在了同一張紙上。

她想起公孫策說她義兄說不定這事兒跟一些歪門邪道的事情有聯繫,因為這樣,才將幾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拎出來的吧。古代的一些邪術,總是不可避免地需要孩子的生辰八字。

幾個孩子的拋屍地點並不一樣,皇甫楠轉而看向大木板的另一邊,木板的另一邊釘著的,是開封府的地圖,地圖上有幾個標識,是兇手的拋屍地點。

皇甫楠側頭,眉頭微皺了起來,低喃了聲奇怪。

「哪裡奇怪了?」忽然,一個聲音從她耳畔響起。

雖然聲音很好聽,也很熟悉,她也正愁著到底要怎樣才能跟這個聲音的主人打破目前兩人的局麵,但皇甫楠還是被悄無聲息就出現在她身側的展昭嚇了一跳。

她本來想橫展昭一眼,可這時候又忽然想起自己對他七轉八拐的心情,忍住了。她側頭,打量著站在她身旁的展昭,一身官服的展昭器宇軒昂,怎麼看怎麼帥氣。這樣的人要擱在現代,說不定要被萌妹子們戲稱是國民老公的。

皇甫楠的心神晃了一下,隨即拉了回來,偶爾花癡可以,但不能老花癡。

她抬手,蔥白的食指從第一個拋屍的地點開始描繪,一直到最後的拋屍地點,整條路線呈現的是之字形,「我覺得拋屍地點間的距離似乎都差不多。」

展昭目光落在她描繪過的路線上,雙手環%e8%83%b8,不徐不疾地說道:「他的路線由東向西,我倒是覺得他的路線像是要通往什麼地方。」

黃昏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夕陽的光線柔和了他的五官線條,這時候的展昭,側顏無限美好,看得皇甫楠片刻失神,隻是下意識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目前看來,兇手定然是長期待在在開封城中的人,他的拋屍地點都選得很好,拋屍的時候沒有被人發現,但當人們發現孩子屍體的時候,孩子才剛斷氣。這說明他對整個開封城相當熟悉,甚至連什麼時候沒人什麼時候有人,都瞭如指掌。可再怎麼瞭如指掌,應該都有意外的時候,尤其是在第三個拋屍地點,那裡可是市集,他居然選在那裡拋屍,暴露的風險是相當大的。如果是要通往什麼地方,他完全可以在同一條路徑上稍微偏僻的地方。」

展昭偏過頭,與她的目光相迎,「嗯,然後呢?」

「你們認為那些孩子們%e8%83%b8`前的那個小洞,是什麼武器所致?」

「應該是十分鋒利的鋼管。」

皇甫楠低頭,想了想,實在也沒想明白兇手要拿這個小鋼管戳小孩子的心臟位置到底是什麼用意,於是她將話題拉回剛才所說的拋屍距離,「兇手冒著被暴露的風險,也要在市集的地方拋屍,有沒有因為他想要保持拋屍地點的距離是一致的?」

「隻是為了保持拋屍地點的一致所以不管自己暴露的風險,腦子有毛病麼?」

皇甫楠很想說,他可能就是有病啊,強迫症也是一種病。皇甫楠想了想,說:「每個人都會有一些習慣,不做就不舒服、然後就強迫自己必須去做的習慣。可能,兇手也有這麼一個習慣。」

展昭挑眉:「拋屍的距離必須相同的習慣?」

皇甫楠抬眸,笑著說道:「就像你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會不經意手握劍柄的習慣。」

展昭:「……」

皇甫楠還繼續說:「嗯,還有你走路的時候,必須要先抬右腳的習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展昭:「我真的有這種習慣?」

皇甫楠眨了眨眼,點頭。

展昭:「……其實這些你知道就好,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皇甫楠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沒有異樣的心思時,與對方怎麼相處其實都覺得沒什麼,但是一旦生出個異樣的心思來,就好似做什麼事情都帶著一種不明不白的繾綣柔情一樣。於是如今的皇甫楠看著展昭,心中不自覺的軟了一片,她放柔了聲音,「熊飛,其實——」

「展護衛,公孫先生說他那邊有發現。」

還不等皇甫楠說話,趙虎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展昭聞言,轉頭。

皇甫楠忍不住扶了扶額頭,古人常說什麼天時地利人和,可見都是有道理的!

趙虎進來,看到皇甫楠,有些意外:「皇甫,你還沒回去?正好,公孫先生說他在一本古籍裡看到一個殘缺不全的故事,可能跟案子有點關係,你和公孫先生向來最喜歡這種玩意兒了,剛好也去與他研究一下,省得你這陣子閒得長蘑菇。」

皇甫楠被他說得哭笑不得,「我哪有閒著,我今個兒不是來埋頭研究案情了麼?」

展昭側頭,問皇甫楠,「一起過去麼?」

皇甫楠點頭,「好。」

展昭見皇甫楠點頭,抬腳就想往外走,然後在抬腳的時候,忽然想起剛才皇甫楠說他走路的時候,必然是要先抬右腳的。他才想到這個,身體已經早於他的思想行動了,果然是先抬右腳,他頓了頓,剛要踏出的右腳愣生生地收了回來,然後改先抬左腳。然而,走了一路,心裡就不舒坦了一路,恨不得時光能倒流,讓他先抬右腳。

展昭的舉動自然也是落在皇甫楠的眼裡了,她雖然沒有笑出聲,但眼睛都快彎成了一條橋。她忽然發現,一向都走酷帥路線的展昭,竟然也有這種能稱上是……可愛的舉動?這麼一想,快彎成一條橋的眼睛這回真的彎成了一條橋。

其實每個人都有強迫症,隻是輕重程度不同而已。

而展昭一邊走一邊飛快地看了皇甫楠一眼,見她彎著眼眸情緒似乎還不錯的模樣,臉上的神情也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原本心中那股難受勁好像也緩和了很多。

第67章 太陽鳥(五)

皇甫楠和展昭一起去找公孫策的時候,公孫策手中拿著一本泛黃的書冊,那本書的封皮殘缺不全,書名也沒有,皇甫楠隻看到了奇聞兩個字。

展昭陪著皇甫楠一道走進了屋裡,「趙虎說你這邊有發現一些線索。」

公孫策抬眼,「線索倒是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