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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戒撇了撇嘴,端起桌麵上的酒杯,「你又知道展大人心中不高興了?」

皇甫楠眼快手機,將方戒手中的酒杯截胡過來,然後倒了一杯清茶給他,「小小年紀,別當上了酒鬼,我討厭酒鬼。」

展昭微微一僵,低頭看著扣在手中的那個小酒杯,不知道是該一飲而盡還是將那杯酒敬給土地公公。

皇甫楠沒顧上打量展大人,隻笑著跟方戒說道:「公孫說你聰明,我怎麼覺得你很笨?熊飛早年行走江湖,何等快意瀟灑,後來耀武樓封為護衛,在旁人眼裡縱然是門楣生光,可總歸是自由慣了的,你以為行走江湖之人又有幾人當真是願意為這些繁文縟節所束縛?」

展昭想了想,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笑道:「皇甫所言不錯,初始之時,確實十分不習慣。」

其實不止是不習慣,行走江湖的人,大都會有一種優越感,居江湖之遠的,便會看不太慣那些居廟堂之高的。當日南俠展昭,江湖誰人不識?走在路上都帶風。後來被封為帶刀護衛,並沒有太多高興之意,若不是因為包拯,他是斷然不會走上這一條路的。甚至在他告假返鄉祭拜母親時,見到那些江湖朋友,心中也不會沒有自己有了一官半職而覺得光彩,反而覺得有些尷尬。

他看著眼前作書生打扮的皇甫楠,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溫聲說道:「雖然初始不慣,但從未後悔踏上這條路。那時大人邀我與他一同回去,我原本尚在猶豫,後來見大人離開之時,陳州百姓對大人依依不捨的場景,便與他一同回去了。」

江湖之上,但凡是稱得上個俠字的,都有著一顆想要鋤強扶弱的心。

但昔日那種快意恩仇所能幫助的,不過是少數。陳州百姓對包拯的愛戴,讓展昭心有觸動,包拯曾說過,為官並不是為了光耀門楣,而是要為民請命。

他是武將,沒有包拯那樣的治國之才,如今天下太平,也無須安國定邦,但要他輔助一位有治國之才的包相,為其分憂,他覺得自己是十分心甘情願的。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指婚這個說法,我查了一下,沒有明確說清朝以前不能用,可能賜婚會更加妥當,不過就一個詞,我覺得沒必要摳字眼,所以就不改了。

其實我自認不算是不跟青紅皂白就噴人的,但有時候覺得過分的評論,我還是忍不住會反駁的。

譬如什麼含沙射影地說你這文跟我看過的某文主線很像的,像在哪裡啊?你能不能說個明白啊? 有舉報中心你不知道嗎?你知道不知道碼字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構思一個故事要死多少腦細胞?看到你登陸了還在我非V章評論我V章內容,點擊去一看原來是個沒訂閱的,你讓我態度怎麼好啊?你不是找存在感是什麼?你覺得像你去舉報就是了啊,憑什麼你無憑無據來我文下給我添堵我還不能說你找存在感?

還有什麼作者根本沒查資料吧之類的,難道我沒有在你麵前吃肉你就可以判斷我不吃肉了嗎?

而且就算我反駁了,也隻在我文下的評論是反駁,我也還不至於無聊到追著讀者噴。當然咯,你也還可以說作者我買V了,為了避免被人噴所以我退出登錄了,可我沒說是作者你要噴我啊。可你在我文下留言,難道不是給我看的嗎?我真的很討厭別人在非V章評論V章內容,不管有沒有登錄,沒講什麼難聽話一概不回復,講了難聽話我當然要反駁,你登錄了留言更好,我一點進去看到你的專欄有沒有訂閱記錄,就算是噴,我也噴得理所當然,就這樣。

第53章 不可說(三)

展昭三人在城外的小酒館稍作休息之後,在入黑之前,到了陳州公館。

陳州知府早就派了人在公館前等候,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皇甫楠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雖然天色稍晚,光線並不是太好,可臨入夜前的公館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是花了心思的,環境清雅而簡單,一眼掃過去,賞心悅目。

陳州知府派來的人名叫張煜晨,為人周到又不失豪氣,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

張煜晨將他們引到目的地之後,便抱拳說道:「明日屬下會前來帶展大人前去府衙,大人說了,因為今日有要事在身,未能前來相迎,還望展大人見諒。」

「知府大人日理萬機,不必為了我等特地來相迎。」展昭笑著回道。

張煜晨聞言,微微點頭,然後再向幾人抱拳,「那屬下先告退。」

展昭雙手背負在後,微微頷首。

等到張煜晨離開後,展昭轉過身,卻看見皇甫楠側著頭,眼中帶著笑意看向他。

他一愣,「怎麼了?」

皇甫楠笑著搖頭,「沒怎麼,在下就是覺得適才展大人好有範兒啊。」

展昭:「……別鬧。」

方戒聞言,瞅了展昭一眼,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如今陳州知府姓嚴名鈞,性格耿直,我們來之前,大人與我提起過,這位嚴大人說的好聽是性子耿直,說的難聽便是個書獃子。」

皇甫楠:「……」

方戒又補充:「雖然是書獃子,還軟硬不吃,但他心牽百姓,比起從前那個什麼蔣完強不知多少倍。」

皇甫楠:「胡扯,我義兄最讚賞心牽百姓的好官,絕對不可能說嚴大人是書獃子。」

方戒撇了撇嘴,「大概意思是這樣,當然不是原話。」

展昭頗為無奈地看了這兩姐弟一眼,覺得自己實在不想加入他們這種討論當中,隻好打斷他們:「天黑了,先把行李放一下,安頓好了行嗎?」

皇甫楠當然沒意見,這次出來包拯沒有出來,兩個男同胞都十分有風度地讓她住在南麵的房間,麵朝花園,景致相當不錯。

皇甫楠走了,方戒卻沒有走。

展昭看向他,「你怎麼還不走?」

方戒那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神色中似乎是流露出幾分莞爾的感覺,「展大人不也還沒走嗎?」

展大人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在想明日去陳州府衙的時間。」

方戒卻沒有搭理他的這句話,牛頭不搭馬嘴地說道:「你這樣是追不到皇甫的。」

展大人一愣。

不等展昭反駁些什麼,方戒又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看她平常跟公孫先生的話比跟你說的話還多,雖然她也願意叫你的表字,而且還叫得十分高興,可她明白你為什麼讓她喊你的表字嗎?」

展昭劍眉微挑,掃了方戒一眼,「你這小子,又知道什麼?」

方戒看著展昭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怒其不爭,前些日子皇甫楠生病在包府休養了三個月,他居然沒有變著法子去獻慇勤,要不是皇甫楠在男女之情上自帶獨身其外的氣場,如今哪裡輪得到他在磨磨蹭蹭。看著英俊能幹的展大人,在感情的事情上竟然與一根棒槌沒什麼區別。

方戒想到這兒,不由得有些同情展大人,難得大發善心指點迷津:「大人,你對皇甫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開封府裡的大夥兒都心知肚著呢,你還是早些讓皇甫知道你的心意比較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展大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方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不管她有沒有同樣的心思,你既然有心,總得讓她知道。不然的話即便是你慣得她造反,她都不會知道你的心情。」

展昭正想要說些什麼,方戒卻沒有給他機會。

方戒說:「展大人,雖然說男追女隔座山,可眼下都什麼時候了,你都還沒到山腳下呢。」

方戒痛快地把話說完,然後拿起包袱走人。

展昭站在原地,臉上的神情有些啼笑皆非。這都什麼跟什麼,一個小小的%e5%b1%81孩兒也敢來對他說教了,看來不修理一頓他還不知道誰是老大。

展昭笑歎了一口氣,也拿起自己的行禮離開,臨走前還是忍不住想了想方戒的話,歎息著說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她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萬一皇甫楠是個假糊塗,並沒有那樣的心思,他把事情挑明了,豈不是令她尷尬?

展大人想,反正皇甫楠的婚事肯定是要經過包大人這一關,他的心思包大人都知道,甚至包大人還願意讓他和皇甫楠一同前來陳州,這說明包大人對他與皇甫楠的事情,是樂見的。至於皇甫楠會不會對別人有了心思,展昭覺得在他這樣嚴密的防護之下,別人大概是不會有什麼機會與皇甫楠接近的。

所謂慢工出細活,展昭還是沒將方戒的話放在心上,他覺得這事情還是慢慢磨會比較穩妥,反正他都做好要陪皇甫楠耗到底的準備了。

陳州知府嚴均,長得眉清目秀,方戒說人家是個書獃子,可看人家也懂得跟展昭你來我去,講幾句客套話。方正皇甫楠覺得這人不像書獃子,倒是像個謙謙君子。

說起案子,嚴均就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在下無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半年之久,總算是皇上心牽陳州百姓,派幾位前來協助我等捉拿兇手,這些日子,就辛苦幾位了。」

展昭笑道 :「嚴大人客氣了。」

嚴均指向身旁的張煜晨,說道:「幾位在陳州停留期間,有任何需要,隻管與張捕頭說。」

展昭朝張煜晨微微頷首,「有勞張捕頭。對了,嚴大人,不知是否方便給我們一個辦事的地方?」

嚴均忙道:「展大人這麼說,便是折煞我了。辦事的地方我早就為幾位準備好了,與案子相關的冊子也全部搬了過去。幾位這邊請。」

展昭等人一直尾隨嚴均至辦事的地方,裡麵擺設簡單,隻是一摞厚厚的冊子堆在書桌上十分紮眼。

皇甫楠見狀,走過去拿起其中一本,上麵記著的是第一個死者的資料。

仵作驗屍時,發現肋骨斷了三根,身上有多處瘀傷,應該是被人拳打腳踢所致,臉上有紅腫,掌印與死者的掌印相%e5%90%bb合,是死者生前被威脅要自打嘴巴所致。死者並沒有遭遇性侵害,但卻在死後被刻意擺成是跪趴在地的懺悔姿勢,拋屍地點是在陳州西麵的小樹林。

皇甫楠又找了後麵幾個死者的資料,幾乎都是一樣的作案手法,拋屍地點不定,但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