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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7 字 1個月前

馬時被風吹的,還是被夜鳳邪摘下時弄壞的。

她心疼的將花珠掰正,卻猛的聽到卡嚓一聲響。

564 藏寶圖

千歌聽到卡嚓一聲響動,還以為自己下手過重,把花珠掰斷了,慌忙去看,竟發現花珠連帶著下麵尾指指甲般的底座掀起,露出下麵一個小洞,洞裡露出一點瑩白色。

千歌眼神一凝,這鳳冠竟暗藏機關,裡麵所藏之物必是極為緊要的。她正想著,夜鳳邪從外麵走進來,手裡端著托盤,丫鬟小廝都被他趕到另外的船上,所以端膳食的事隻能由他自己動手了。

「你在看什麼?」夜鳳邪隨意問了一句,將托盤放在桌子上,等他一回頭,就見千歌用簪子的尖端從鳳冠中挑出一角瑩白色綢布。夜鳳邪眸中閃過一絲震驚,連忙走過去,「這、這是……」

千歌將綢布抽出來抖開,綢布約有手帕大小,上麵繡著古怪的圖案,她看了幾眼沒看出所以然來,見夜鳳邪難掩喜色,疑惑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夜鳳邪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似是高興,又似懊惱,道:「這是藏寶圖的一角,其他的殘圖我都已經找到了,隻剩這最後一塊,花了兩年時間都毫無消息,沒想到其實一直在我手中。」

「藏寶圖?」千歌驚訝,又將手中的綢布仔細看了看,那些古怪的圖案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地圖。千歌突然有些恍然,「你有時會出門數月,就是為了找這些殘圖?」

夜鳳邪點了下頭,笑道:「說起來,當初正是為了尋找殘圖,我才會在丹陽遇見你,還從你父親的書房裡無意發現了一塊。」

千歌更驚訝了,父親手裡怎會有殘圖,而且丟失了也沒見尋找?莫非父親也不知道它是什麼?還有鳳冠裡的這一塊,是娘親藏的,還是以前就有的?

夜鳳邪道:「藏寶圖是前朝楊貴妃留下的,這鳳冠是她的遺物,她把最重要的這塊地圖藏在裡麵,我早該想到的!」

前朝楊貴妃是一代奇女子,千歌也不禁對她留下的寶藏生出興趣,問道:「她留下了什麼寶藏?」

夜鳳邪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回頭我們一起去尋寶,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千歌才不信他真的不知道,哼了一聲,道:「不說就算了,那這塊殘圖也休想我會給你。」

「不給就不給吧,」夜鳳邪輕笑道,「反正你的就是我的,就先交給你保管好了。」

千歌瞪他一眼,將殘圖丟給他:「我才不幫你保管東西,回頭丟了還不怨死我。」

「你可冤枉我了,」夜鳳邪一臉傷心道,「不過一張殘圖而已,就算那所有的寶藏堆在我麵前,也不及你一根頭髮。」

「花言巧語。」千歌嗔了一句,忍不住抿著%e5%94%87笑了。

兩人用過午膳,舫船又繼續朝花海深處行駛,夜鳳邪隨意甩了根魚竿在船頭,一路行過去,居然真的有兩條魚吃勾。夜鳳邪釣上來後又將魚放生,悠悠然的享受垂釣之樂,偶爾遇到湖中蓮蓬,便摘下兩朵與千歌嘗個新鮮。千歌則靠在他身邊,欣賞碧空暖陽下,另一番風姿的油菜花海。

夜鳳邪有心帶千歌再去別的地方遊玩幾天,千歌卻放心不下,待暮色降臨時,兩人騎馬返回了京城。

府邸的門頭已經掛上了新的牌匾——隱侯府,兩人剛回到府裡,夜王府就匆匆派了人來請夜鳳邪回去一趟,卻是沒有提讓千歌一同去。

千歌原本還想著沒有向夜太師和夜王爺敬茶,見對方對她無視,她也無所謂了,讓夜鳳邪自行回去,自己直接回房間去休息了。

夜鳳邪到了夜王府,夜太師、夜王爺和已經革職的夜元帥夜錦廷擺出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個個麵色嚴肅的等著他。

夜鳳邪簡單朝他們見了禮,便在一旁坐下,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淺抿一口,神態好不安然自在。

夜太師三人對視一眼,見他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隻好由夜王爺開口道:「輕笮,你這一天跑哪去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可知我們有多擔心?」

「王爺都帶著宇文昊闖到我的府邸了,我難不成還要陪著你們鬧騰?」夜鳳邪淡淡道,「既然王爺見不得我清靜,我自然是要換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洞房花燭了。」

夜王爺被他噎的一時說不出話,訕訕道:「我也是為你好。」

夜鳳邪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夜王爺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夜太師皺眉道:「你離開這一天,可知京城發生了多大的事?宇文昊被關進了京兆尹的大牢裡,而且皇上突然決定立儲了!」

夜鳳邪笑了一聲,說:「關的好,京兆尹不關,我也要將他送進大牢裡。」

「輕笮!」夜太師有些生氣的喝了一聲,「這非同兒戲!你和宇文昊鬧得這麼僵,等你回到宇文家,你如何與家族裡的人相處?」

夜鳳邪臉色驟然變冷,但是對著從小將他養大的夜太師,又把冷意壓了壓,道:「我從未打算回大齊國。」

夜錦廷搖了搖頭,歎道:「輕笮,這不是你可以任性的事,依照大齊國如今的形勢,離你回去的日子不遠了。」

夜王爺也道:「你留在昭月隻能做個閒散侯爺,事事都要看皇上臉色行事,回到大齊就不同了,所有人都在為你鋪路,隻等你去摘取勝果。」

夜鳳邪陰沉著臉,眼中浮現一絲譏誚,懶得再多說。

夜太師見他端著茶盞不吭聲,還道已經說動了他,接著說道:「宇文昊之事暫且不說,立儲卻是迫在眉睫。雖說宇文家族勢大,皇貴妃掌握朝政,權勢對你來說唾手可得,但是你畢竟從小在昭月長大,在宇文家連一個心腹都沒有,夜家就是你手中的重要籌碼,關係到你能否盡快在宇文家站穩腳跟,大皇子他日若能登上九五,便能傾舉國之力相助你,份量更是沉重。」

夜鳳邪抬起眼,%e5%94%87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太師的意思是?」

夜太師咳嗽了一聲,老臉有些尷尬,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他不由看了夜王爺一眼,示意夜王爺說話。

565 夜家的前路

夜王爺隻好開口說道:「你與雪千歌已經成親,雖然你母親那裡肯定有異議,但是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如今我們兩家休戚與共,當同心協力。五皇子年齡尚小,不足以擔當太子之位,隻有大皇子最合適不過。隻要柔貴妃能為大皇子出一份力,他日大皇子必不會虧待柔貴妃和五皇子。」

夜王爺這些話說的有些中氣不足,心中很是無奈,夜家失勢之際,大皇子屢次想求助柔貴妃,還被他們嫌棄失了風骨。可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無路可走,宇文昊待大皇子的態度不冷不熱,現在更是被關進了大牢,這種時刻根本指望不上。

朝中呼聲最高的是二皇子,真讓二皇子登基,他固然不敢將夜家趕盡殺絕,但是衛家的人可不會對他們客氣,二皇子估計很樂意藉著衛家人的手除掉他們父子三人,縱然宇文家族要追究,推幾個衛家人出去頂罪就是。

生死麵前,什麼風骨都不重要了,他們隻知道,絕對不能讓二皇子登基!

夜鳳邪聽完夜王爺的話,%e5%94%87角笑意更濃:「王爺這是與我開玩笑嗎?」

隻這一句話,就讓在座的父子三人神色難堪,均有些惱羞成怒,若是換做其他幾個孩子,他們早就斥罵出聲了。

夜太師忍著怒道:「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夜家衰敗,我們父子三人死於非命?!」

夜鳳邪臉上神色收斂幾分,道:「你們為何不反過來想一想,輔佐五皇子登基?」

夜錦廷不愉道:「一個兩歲多的奶娃娃,誰知道他長大後是什麼性情?再說有雪、傅兩家,安知他們以後會不會過河拆橋?」

「那三皇子如何?」夜鳳邪又道。

三人都是一驚,彼此對視一眼,他們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他們一直想的都是大皇子,偶爾也想過五皇子,但都覺得不可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夜鳳邪說道:「單看三皇子對生母趙氏的態度,就知他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卸磨殺驢。而且呂惠妃進了一趟慎刑司後,身體就不好了,成天用藥吊著命,皇上也再沒去過一次瑞華宮,呂家和徐家相互打壓的熱鬧,彼此都有損傷,三皇子此時正是孤立無援之際,你們若是雪中送炭,想必三皇子定會記得夜家的這份情。」

三人一時間沉默不語,輕笮說的雖然有理,但是他們如何忍心就這麼放棄大皇子?

夜王爺忍不住道:「你勸我們輔助三皇子,那五皇子呢?柔貴妃和雪尚宮能甘心?」

「就像你們說的,五皇子還太小,不甘心又能怎樣?」夜鳳邪道。

三人麵露狐疑,他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夜太師擰起眉道:「是雪千歌讓你如此對我們說的吧?她想讓我們扶持三皇子與二皇子鷸蚌相爭,從中得利?」

夜王爺和夜錦廷也覺得這就是柔貴妃的意思,想借夜家的手,想讓二皇子和三皇子爭個兩敗俱傷。

夜鳳邪微微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道:「除非夜家還有別的路可走,不然扶持三皇子就是最好的選擇。成了,夜家又將有數十年風光,就看你們還有沒有勇氣再搏這一把。」

三人麵色一陣變幻,大皇子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除了三皇子,他們好像真的別無選擇。

「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夜鳳邪起身道。

夜太師也不指望他了,點了點頭任他離去。

父子三人坐在廳堂裡,臉上都是若有所思。半晌後,夜錦廷一握拳道:「父親,大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們就拚一把,扶持三皇子於我們夜家最有利!」

夜王爺不甚贊同:「你當事情真的這麼簡單?我們辛辛苦苦鬥到最後,恐怕隻是圖做嫁衣,還不如現在投靠柔貴妃算了!」

夜太師卻是苦笑一聲:「就算我們現在想投靠柔貴妃,她也是不肯接受的。你沒看今日朝堂上雪寧侯和傅元帥都是一聲不吭,柔貴妃想必是打定了主意,坐山觀虎鬥。」

「父親說的是,」夜錦廷道,「而且柔貴妃怕是也不肯接受,雪、傅兩家再加上我們夜家,這朝堂都是柔貴妃的天下了,她難道不怕皇上忌諱?」

夜王爺不說話了。

夜錦廷繼續勸說道:「三皇子權勢最弱,我們支持他反而是最合適的,一個是沒人能壓製在我們上麵,另一個是皇上如今的確對三皇子青睞有加。而且說到底,不管最後成不成,隻要能阻撓二皇子登基,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就已經是勝了。」

夜錦廷這幾句話把兩人都說動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隻要二皇子落馬,其他哪個皇子登基,他們都不怕。

想到這,夜王爺一掃猶豫,道:「父親,二弟言之有理,我們就扶持三皇子吧!」

夜太師心思已經傾斜,但到底更謹慎些,道:「也不急在這一會,我們再多考慮兩天再說。」

兩人想了想,都點頭同意。

另一邊,一輛馬車乘著夜色到了隱侯府後門,雪寧侯夫人莊氏披著鬥篷,悄悄的進了府門。

千歌在後院的醉花軒接待她,莊氏先說了一些體己話,將她如何掌管後院的一些心得教給千歌,然後才步入正題。

「你想必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