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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08 字 1個月前

頭一句話也沒說,他當時心裡覺得虧欠,但是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麵,也不好與她說什麼,等回宮後忙著議事,就沒來得及顧上她。

全福有些支吾的道:「奴才聽說柔貴妃身體不適,一回萬安宮就關進了房裡,連晚膳都沒吃。」

元帝一聽立刻就往外走:「去萬安宮!」

萬安宮平日裡這個時辰已經熄了燈火,今夜卻是燈火通明,院子裡幾個宮女都憂心忡忡,見到元帝到來,眾人都大喜。

元帝揮手免了眾人的禮,直接問綠柳道:「柔貴妃呢?」

綠柳道:「娘娘在寢殿裡,不知皇上駕到,奴婢這就去請娘娘出來。」

「不用,朕去看她。」元帝說著就往寢殿走,眾人忙都止步。

寢殿裡隻在床前點了一盞昏黃的宮燈,雪千舞麵朝裡側躺在床上,也不知睡是沒睡。

元帝故意放重了腳步走進去,就聽雪千舞低聲道:「綠柳,把燈熄了吧。」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似乎很是疲憊。

元帝在她床邊坐下,柔聲道:「怎麼連晚膳都沒吃就睡了?」

雪千舞連忙轉過身,驚訝的坐起來:「皇上怎麼來了?」

「眼睛怎麼紅紅的,哭過了?」元帝心疼道。

雪千舞掩飾的低下頭:「臣妾沒有,皇上看錯了。」

「你這丫頭,是跟朕鬧脾氣了?」元帝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別人鬧脾氣都曉得讓朕知道,你這傻丫頭就隻會一個人躲起來哭?」

雪千舞把臉一偏,抿著嘴一聲不吭。

「朕今天才知道你竟也是個倔強的。」元帝好笑的說,柔聲哄她道,「好了,朕跟你道歉,不氣了好不好?」

雪千舞看了他一眼,眼淚突然就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臣妾哪裡敢生氣,皇上不信臣妾,臣妾惶恐還來不及。」

她埋怨的話也說的溫聲細語,讓元帝聽了隻覺得無比心疼,用袖子擦拭她的眼淚道:「胡說,朕怎麼會不信你。」

雪千舞繼續哭道:「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為皇上生下五皇子,應該生一個公主,這樣就沒人再拿五皇子說事,皇上也可以清清靜靜的,不用為五皇子和臣妾煩心,千歌也不會遭人陷害。」

元帝將她抱入懷裡,撫著她的頭髮道:「說什麼傻話,你為朕生下小五兒,朕不知道多高興。朕不是疑心你們,隻是當時文武百官都在,朕必須查清楚事實,堵住他們的口。」

「真的?」雪千舞淚眼朦朧的看他,「皇上真的相信臣妾?」

「自然是真的。」元帝道,他隻是對雪千歌和雪、傅兩家的人不放心罷了,「不哭了,再哭都成小花貓了。」

雪千舞破涕為笑,拿手帕擦了擦眼淚。

「你就為了這事生氣?」元帝有點無奈道,他心裡有些愧疚的是,當時差點答應雲天賜送上千舞的性命。當時的情形也是萬不得已,這是他心愛的女人,捨棄她就如割他的血肉一般。

雪千舞疑惑的看他:「不然臣妾還能為了什麼?」

元帝笑了一聲:「傻丫頭。」是他想岔了,千舞為了他可以捨命,又怎會因此生氣呢。

雪千舞又低下頭,說:「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你說。」元帝道。

「臣妾希望皇上能向朝臣宣佈,取消五皇子的繼承權,」雪千舞輕聲說出讓元帝吃驚的話,「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任何人會對臣妾母子猜忌了。」

「不行!」元帝斷然拒絕,皺眉道,「朕說了相信你,你還不放心?」

「臣妾自然信皇上的話。」雪千舞連忙說,「但是皇上也看到了,五皇子如今才兩歲,就已經遭受許多陷害,前陣子差點連命都丟了。臣妾真的害怕,臣妾也不圖什麼,隻希望五皇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也隻有你這傻丫頭會這麼想,」元帝無奈道,「小五兒是朕的兒子,就算是朕宣佈取消他的繼承權,不放心的人還是不放心,除非朕一點也不喜歡他,你希望朕討厭小五兒嗎?」

雪千舞慌忙搖頭:「不要!」

元帝笑起來:「這便是了。以後別想太多,朕一定會護好你們母子的。」

雪千舞乖巧的應了一聲,靠進他懷裡,長長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今日過後,皇上應當對她和琛兒更放心了。

元帝的確對雪千舞沒有絲毫疑心了,所以他忍不住把心中的考量問了出來:「你說朕是不是該立太子了?」

今天的事讓元帝有了危機感,倘若他有個萬一,朝廷肯定亂成一團,其他幾個皇子沒人能爭得過有宇文家族支持的大皇子,昭月說不定會淪落為大齊的附屬。如果有名正言順可以繼位的太子,宇文家族想插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雪千舞有些驚訝於皇上突然有了這個念頭,她想了想,道:「臣妾聽說,立儲有利於江山社稷、朝廷穩固,皇上若立太子,也是好事。不過皇上春秋鼎盛,立儲之事並不著急。所以臣妾覺得,皇上隨心就好。」

「隨心?」元帝喃喃念道。

「是啊,反正也不是急事,皇上覺得想立儲了,那便立儲,不想立儲的話,那便等等也無妨。」雪千舞說著有些羞澀,「臣妾愚見,說的不對皇上不要見怪。」

「你說的很對!」元帝笑起來,愛憐的看著她道,「也隻有你這樣單純的人才能說出這麼通透的話,朕覺得受益匪淺。」

563 議儲

雪千舞一句隨心,對元帝而言如醍醐灌頂,他想到的不隻是立儲之事,還有如何處置宇文昊。

自宇文昊來到京城之後,他耳邊常常聽到的就是大齊國如何強盛,宇文家族如何勢大,宇文昊如何不能得罪,聽得多了,他縱然惱怒,但也越加忌憚,行事就難免有些束手束腳,將宇文昊縱容的愈發囂張自大。

回頭想來,朝廷一再退讓包容,隻會讓大齊覺得昭月可欺,反而更不把昭月放在眼裡。大齊不隻是宇文家族一家獨大,還有可與之抗衡的家族,先不說大齊朝廷會不會為了一個宇文昊大動乾戈,就算真借此發難,跨越大海遠征,大齊未必能在昭月討得好處,否則數百年來,兩國何以能相安無事,昭月可不是隨意可欺的軟柿子。

想通這一點,元帝突然覺得近日以來%e8%83%b8中的鬱結之氣消散許多,大齊固然要忌憚,但也不可事事畏手畏腳。他堂堂一國之君,被一個小小的世家公子欺負到頭上,還差點丟了性命,如此還能忍得了,他還做這個皇帝作甚!

有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倒不如順應心中所想!

第二日天不亮,宇文昊還未起床,就被京兆尹帶人闖進房裡。宇文昊太過驚愕,等到被丟進大牢裡還覺得不可置信,等到牢門落鎖,所有人散的乾乾淨淨,他才終於相信皇帝是真的要懲罰他,當即怒不可遏,想著等他出去,一定要將今日的羞辱百倍奉還!

早朝之上,眾人還來不及對關押宇文昊的事提出意見,元帝就丟下了一件讓他們欣喜若狂的事:議儲。

君習玦微垂著頭,眼中爆出一縷精光,以前朝臣多次諫言立儲,父皇都百般推脫,甚至大怒,此次父皇卻是主動提出議儲,說明一直虛懸的太子之位真的要迎來儲君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皇子君習珅卻是臉色發白,父皇早上剛抓了宇文昊,這時候又提出議儲,顯然父皇心中已經把他排出人選之外了。

三皇子君習瑱神情漠然,眼神一如既往的陰鬱,似乎對議儲之事毫不關心。

元帝既已明確提出議儲,朝臣頓時都毫不掩飾,五個皇子的支持者都說得天花亂墜,朝堂上吵成一團。

雪寧侯目光閃爍,事發突然,他心裡一時亂成一團,拿不準自己到底該不該為五皇子保駕,他既擔心壞了柔貴妃的計劃,又怕錯失良機,太子之位真的讓別人給奪去,急的額頭都冒出一層冷汗。

雪寧侯下意識的朝傅南峰看了一眼,傅南峰的表情比他還複雜,像是在掙紮什麼似的。

傅南峰此刻的確在天人掙紮,五皇子可是他的親孫子,佔了皇子之位隻是無可奈何,若是成為太子乃至登基稱帝,那可是顛覆朝綱的大事!他往日腦中偶爾閃過這個念頭,都是連忙壓下,不敢多想,今日事情真擺在麵前,由不得他不做決定,讓他心中如驚濤駭浪般難以平靜。

私心裡,傅南峰並不想五皇子參與奪嫡,至尊之路九死一生,更何況五皇子不是皇家血脈,一旦被人發現,將是震動朝野的滔天大禍!傅家已經支離破碎,他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可是柔貴妃和五皇子如此受寵,他日不管哪個皇子登基,首先遭禍的必是他們母子,雪家、傅家也恐有傾族之禍!

傅南峰狠狠的一咬牙,如今這局麵,卻都是皇上奪妻引來的,否則他們何以陷入如此困境!

朝臣們爭辯的臉紅脖子粗,傅南峰的神情卻漸漸歸於平靜,心裡也想的明白了。奪嫡謀宮不是他所長,千舞和千歌如何決定,他便如何支持,他現在能做的是繼續韜光養晦,一邊暗地裡收攏北疆軍,為徹底掌管北疆軍做準備。

雪寧侯見傅南峰冷靜下來,猶豫一番後也忍耐住了,他決定與柔貴妃商量一番再做決定,或者可以先詢問雪尚宮的意見,雪尚宮正在宮外,見一麵倒是容易。

而此時,千歌正躺在船艙中的喜床上,睡意朦朧的睜開眼。

外麵已經天光大亮,船艙裡還有些昏暗,千歌隻覺得疲乏的很,迷迷糊糊的想閉眼再睡一會,一個輕柔的%e5%90%bb就落在她%e5%94%87上,搭在她腰間的手又開始作亂。

千歌立刻瞪大眼,麵前一張放大的俊顏含著邪氣的笑,聲音透著一股慵懶:「娘子,早。」

昨夜的記憶潮水般湧入腦海,千歌臉上剎時紅透了:「你快起來!」

琉璃鳳眸波光一轉,夜鳳邪含笑道:「好啊。」說著就一手撐在床上,側對著她坐起身,絲綢錦被從他肩頭滑下,一路墜到腰間,露出蜜色的%e8%83%b8膛和肌肉緊實的腰腹,流線般完美的肌體泛著淡淡的光澤,%e8%83%b8`前和肩臂處還有幾道縱橫的指甲劃痕。他墨發披散,如水一般流淌在%e8%83%b8`前肩後,半掩半露間,性感的讓人移不開眼。

千歌呆了一瞬,而後便是一聲驚叫,麵紅耳赤、又羞又惱,待意識到錦被下的自己也是一絲不掛時,更是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夜鳳邪一陣大笑,長臂一撈將千歌攬進懷裡,抱著她在大床上滾了半圈,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昨夜該看的都已經看了,現在害羞已經晚了。」

「你閉嘴!」千歌與他肌膚相貼,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粉紅色,惱羞的在他%e8%83%b8口咬了一口。

夜鳳邪調戲了她一會,見千歌真的要被逗生氣了,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日方長嘛。

終於徹底得到心愛之人,讓夜鳳邪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抱著美人在床上甜蜜半天,才終於磨磨蹭蹭的起床,外麵已經日上三竿了。

千歌梳洗打點好自己,拿過丟在衣架上的嫁衣,手指在上麵輕輕撫摸了一會,而後疊好收起,然後找了片刻,才在床的最裡麵找到九鳳垂旒冠。

這件前朝楊貴妃的出嫁鳳冠、母親的遺物,終於又回到了她手中。千歌微微笑了一下,正打算將它收好,突然發現一隻花珠歪了,也不知是昨天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