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頁(1 / 1)

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7 字 1個月前

道了,皇上早朝時提及議儲之事,」莊氏說道,「老爺讓我來探探柔貴妃和你的意思,回頭麵對皇上時也好應對。」

千歌執起紫砂茶壺,給莊氏和自己各續上一杯茶,道:「以前該怎樣,如今仍是怎樣。」

莊氏驚訝,想是聽到的和以為的不同,不由有點心急道:「可是此次不同以前,這是皇上想立儲,錯過了悔之晚矣!」

「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麼不同,」千歌淡然道,「五皇子還不足三歲,縱然皇上寵愛,也不足以服眾。」千歌抬頭看了急躁的莊氏,微微一笑道,「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兩個成年皇子在前,尤其二皇子如此優秀,如何輪得到五皇子?」

莊氏臉色一變:「你、你的意思是說,五皇子不可能做太子?」

566 通房丫鬟?

千歌輕輕笑了一聲,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道:「就算我說五皇子不可能做太子,夫人相信嗎?」

「我自然不信!」莊氏立刻就說道,然後臉色稍微好看一點,嗔道,「你突然說那樣的話,嚇了我一大跳。」

千歌笑道:「我說的可不都是實話嗎,如今時機不對,所以我們不好去爭。就算爭來也不一定捂得住,我們這位皇上可是位極其多疑的人,真的立了太子,也會千防萬防。」

莊氏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慢慢的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而後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現在幾個皇子都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誰爭到都會成為眾矢之的,等等也好。」她雖這麼說,眼神卻很是不捨,語氣也有點乾澀,想是在極力安慰自己。

千歌%e5%94%87角含笑,不是誰都能忍得住太子之位的誘惑,縱然所有人都明白其中隱患,為了那魚躍龍門的機會,也甘願爭搶的頭破血流。這個時候,就看誰的耐心更強,謀劃的更遠。

莊氏問道:「雖說現在等等為好,但也不能一直等下去,什麼時候才算是好的時機?」

千歌湛黑的眸子裡有點點星芒閃爍,臉上笑意微涼:「等到前路沒有障礙的時候,自然會水到渠成。」

莊氏驀然覺得心中泛起陣陣涼意,猜不準千歌話中的意思是否如自己所想,一時驚疑不定。

千歌卻是將目光移向桌子上的一盆綠玉牡丹,纖長的手指在繡球似的花朵上輕輕撫過,也不知在想什麼。

莊氏壓下心緒,說起另一件事:「據說雲天賜在天牢裡受盡各種酷刑,這才僅僅一天,人就被逼瘋了。」

「居然會如此。」千歌說道,語氣卻很是平淡,絲毫不見驚訝。雲天賜的精神狀態本就不對,就算不受酷刑,也遲早會瘋。

「犯下那種大罪,他也算罪有應得了。」莊氏皺眉道,「可惜不能逼問出雲天賦的下落,老爺說雲天賦那個人詭計多端,他一直在外麵蟄伏,是個心腹大患。」

千歌道:「他再怎樣厲害,有個欽犯的身份在,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但願如此吧。」莊氏歎氣道。

莊氏又和千歌說了幾句話,見天色不早,她又是偷偷過來的,不好待的太久,便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莊氏,千歌回到房間,幾乎是倒頭就睡了,夜鳳邪心疼她昨夜受累了,儘管想得厲害,也忍了下去,隻在她臉上親了幾下,便抱著她睡了。

第二日千歌待在府中哪都沒去,就領著青枝她們幾個將府中前前後後都熟悉了一遍,將一些主要的管事認了個臉熟。

府裡的主要管事都是夜鳳邪的心腹,他們挑進來的下人也都是心性較好,比較中用的,不過作為主母,該立的規矩還是要立,還要讓他們認清青枝和青扇的地位,日後她白天經常不在府裡,就靠著她們代她打理後院了。

等到看見在前院書房侍候的丫鬟,千歌眸光微微一閃,那兩個侍候筆墨的大丫鬟容貌身段都是極好的,就連幾個端茶倒水、掃灑院落的小丫鬟也是個頂個的漂亮。

不需千歌問,青扇就小聲在她耳邊嘀咕道:「昨天侯爺和小姐都不在,夜王妃派人給送來的。夜王妃也太過分了,小姐才剛過門,她就塞人過來,簡直欺人太甚!」

青枝為夜鳳邪說好話道:「小姐,侯爺估計還不知道呢。」

「他倒是好福氣,」千歌似笑非笑,「不必管她們,不過她們若是有越矩的地方,你們也不必客氣。」

「奴婢知道!」青扇應道,目光狠狠盯了那幾個丫鬟一眼,顯然就等著揪她們的小辮子呢。

等千歌把全府都熟悉一遍,這一天便過去了,翌日就是衛家老夫人出殯的日子。

早朝千歌和夜鳳邪到達衛府時,衛府的院子裡已經到了很多人了,二皇子立儲的呼聲最高,想趁機巴結衛家的人數不勝數,連很多其他州縣得知消息的官員都趕來給衛老夫人送殯。

千歌一走進大門,院子中正與別人說話的君習玦就看見了她,她與夜鳳邪並肩而行,一頭青絲綰成少婦的髮髻,夜鳳邪突然側頭在她耳旁說了句什麼,她一雙美眸輕輕瞪了他一眼,有種不用言說的親暱。

君習玦隱在袖中的手猛的握緊,眼中閃過沉沉的陰戾,當千歌的目光掃過他,又似沒看見一般轉開時,君習玦的臉色愈加難看。

與他說話的那人不知為何一向溫文儒雅的二皇子突然變得如此可怕,嚇得匆匆找了個借口就趕忙走了。

君習玦幾乎控製不住的朝千歌走了幾步,這時衛國公走過來攔到他前麵,神情有些不好,道:「外麵人多事雜,殿下請到屋裡坐。」

君習玦與衛國公對視,在他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漸漸冷靜下來,腳步卻沒有動。

衛國公又道:「菀兒身體有些不適,昨天還說想見殿下了,殿下去看望她一下吧。」

君習玦在心中皺眉,臉色卻柔和下來,道:「表妹不要緊吧?」衛菀兒,母妃和外公早就為他定下的正妃人選,如今已經快到適婚年齡了……

衛國公道:「大夫說隻是傷心過度,無甚大礙。」

君習玦點點頭:「那我去看表妹了。」他說完,轉身朝後院去了。

衛國公見君習玦走遠了,才轉過身望著千歌,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恨色,這個害死老夫人的真正兇手,倒是活的很滋潤!這時門外又來了幾名悼念的重要客人,衛國公暫時顧不得千歌,忙招待客人去了。

「千歌,你怎麼過來了!」剛從靈堂上香出來的傅安氏見到千歌,立刻走了過來,語帶責備的小聲道,「你剛剛才成親,怎麼可以到這種晦氣的地方來!」

「成親三日,就不妨事了,」千歌笑了一下,道,「衛老夫人身份貴重,出殯的日子我都不來,未免會被人說閒話。」

安氏也知這個理,臉上卻忍不住有些愁色,千歌成親三日前,趕上衛老夫人去世,這成親三日,又趕上她出殯,怎麼想都覺得不吉利。她這大早上的就覺得眼皮跳的厲害,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567 靈堂爭執

安氏心裡擔心,就催促千歌和夜鳳邪道:「你們去靈堂上柱香就趕快回去吧,反正心意盡到了,你們這剛剛新婚,旁人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好,就聽舅母的。」千歌笑著點頭,夜鳳邪也禮貌的應下。

兩人於是便去了靈堂。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已經是春末夏初,天氣有些熱了,靈堂裡停棺七日,雖然有冰塊鎮著,屋裡也有了一點異味了。棺木旁跪了許多披麻戴孝的媳婦,一個個哀哀的哭泣,不過哭了七日,想必淚水都哭乾了,都是啞著嗓子乾哭。靈堂邊跪著的是幾個子孫,或是一臉沉痛,或是低著頭,對每一個來上香的人行禮致謝。

千歌和夜鳳邪一進門,屋裡的哭聲頓時都變小了,眾人都是一臉不善的看著他們,尤其是衛家的幾個少爺,看著千歌的目光要殺人一般。他們都知道老夫人去世的時候,雪千歌也在場,老夫人身體一向硬朗,偏偏雪千歌去住了一晚上,老夫人就出事了,而且衛國公提到雪千歌時異常憤恨,若說老夫人去世與雪千歌沒有關係,他們怎麼都不信!

千歌似毫無所覺,有條不紊的點燃一炷香拜了三拜,然後插進香爐裡。千歌的表情肅穆,夜鳳邪雖然覺得那老太婆死有餘辜,但也耐著性子跟著千歌做了全套,讓人挑不出毛病。

衛家的幾個少爺不情不願的向他們行禮,別人做足了姿態,他們也不能失禮。

跪在靠後麵的衛寒焰一直定定的看著千歌,冰雪雕琢的眼眸深處有火焰在燃燒,就如冰封的火山,總有一天會噴發。等到千歌看向他時,他又垂下眼睫,將所有情緒藏進心底。

眼看千歌和夜鳳邪就要離開房間,年齡最小的衛家六少終於忍不住叫道:「雪氏,老夫人在看著你呢,你還不快給老夫人磕頭賠罪!」

夜鳳邪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二品誥命大呼小叫,自己掌嘴!」

衛六少立刻氣紅了臉,他是家中幼子,不過十六七歲,正是容易衝動的年齡,他又頗受衛國公疼愛,哪裡忍受得了被人教訓,當即就要發作,衛大少卻嗬斥一聲:「六弟住口!」

衛大少生的極像衛國公,約而立之年,麵孔威嚴方正。他喝止了衛六少,對夜鳳邪道:「六弟年少不懂事,隱侯和雪尚宮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大哥!」衛六少不滿的叫了一聲。

衛大少瞪了他一眼:「還不快給雪尚宮道歉?」連父親都忍著,他們衝動行事,隻會給自己招來禍患,雪千歌可不是好對付的人。

「道歉就不必了,」千歌淡淡的道,「隻是聽六少爺話中有話,我倒想知道六少爺是何意思?」

「你少裝蒜!」衛六少大叫道,「老夫人是被你害死的,虧你還有臉來上香!你站在這裡難道不心虛嗎?老夫人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放過你……啊!」他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了一聲,捂著嘴巴發出痛苦的悶哼,指縫間有血跡流出。

「你做什麼?!」除了衛寒焰,其他幾個少爺全都暴怒的站起來,怒氣沖沖的盯著夜鳳邪,隨時可能衝上去。

一旁的女眷也都嚇得忘了哭,六少夫人連忙撲到衛六少身邊,大哭著喊夫君,好似他馬上就要斷氣似的。

夜鳳邪收起手中軟鞭,冷笑道:「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這一鞭子的確是輕了些,你們不滿意,我可以將他送去大牢裡關幾天。」

「你不要太囂張了!」衛三少雙眉倒豎,怒斥道,「你竟敢在老夫人的靈堂上行兇,衛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衛大少也沉著臉道:「隱侯做的過了!六弟隻是少不經事,就算真說了不妥的話,也輪不到你動用私刑!」

夜鳳邪卻是嗤笑了一聲,滿臉的漫不經心。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外麵人的注意,衛國公和許多客人都走了過來。衛國公看著雙方對峙的場景,和滿臉是血的衛六少,皺眉道:「發生何事了?老六這是怎麼了?」

「父親,您要給夫君做主啊!」六少夫人哭得梨花帶淚,「隱侯突然出手打傷夫君,不僅把夫君的嘴打破了,還掉了兩顆牙齒,這是要毀了夫君的顏麵啊!老夫人這才剛走,遺體還在一旁擺著呢,他老人家最疼愛的孫子就被人給欺負了,兒媳隻恨不得也跟著老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