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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5 字 1個月前

太醫幾乎是飛奔而來,隨行的醫女檢查了雪千舞的傷口,不由倒吸口氣,雪千舞右肩被抓的血肉模糊,抓痕深可見骨,醫女倒了許多止血藥粉,傷口的血才終於止住。

醫女將傷口處理包紮好,趙太醫又給雪千舞把了脈,神情凝重的對元帝道:「皇上,娘娘失血過多,吃一些補氣血的藥膳便可慢慢補回,可是那孽畜的利爪不乾淨,娘娘的傷口太深,隻怕會感染疾病,大病一場。而且……」

「而且什麼?」元帝急道。

趙太醫小心的看了眼雪千舞,低聲道:「娘娘的傷口以後可能會留下疤痕。」對於寵妃來說,玉體出現瑕疵,恐怕是比大病一場更可怕的結果。

站在旁邊聽著的妃嬪們心中高興非常,眼中都藏著幸災樂禍,柔貴妃裝模作樣的保護皇上,結果傷了自己的身子,就算能得到皇上賞賜又如何,等到失寵了,她後悔都來不及!

衛貴妃卻狠狠咬牙,雪氏縱然會有疤痕,有祛痕膠在,疤痕也不會難看到哪去,隻會讓皇上每次看到都會想起雪氏捨身相救的事,非但不會嫌棄,反而會更寵愛她!

雪千舞淚眼朦朧的看向元帝,慌亂的說:「皇上,臣妾若是真落下疤痕該怎麼辦?」

「別怕,朕不介意,」元帝柔聲哄道,「在朕眼裡,千舞怎樣都是最好看的。」

雪千舞似鬆了口氣,沖元帝安心的笑了一下。

呂慧妃道:「皇上,臣妾那裡還有皇上曾經賞賜的西戎貢品玉露軟瓊膏,祛除疤痕有奇效,臣妾回頭就給柔貴妃送去。」

元帝喜道:「如此甚好!愛妃有心了。」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呂慧妃道,「隻是可憐柔貴妃千金之軀,被一隻孽畜傷成這個模樣,平白遭受一場大難。」

徐德妃也抓住機會道:「可惜臣妾坐在下麵,離得太遠,否則臣妾寧願替柔貴妃受這場罪。柔貴妃保護了皇上,臣妾心中對柔貴妃感激不盡!皇上,您一定要為柔貴妃做主,不能讓娘娘白白受難!」

想到那隻傷了千舞的白鷹,元帝臉色立刻沉下,那隻白鷹朝他撲過來時,滿是凶狠的戾氣,若不是千舞擋著,受傷的便是他了!元帝此時哪還會覺得它是神鳥,厲聲道:「把那隻孽畜剁成肉泥,拿去餵狗!」

衛貴妃不甘心大好形勢被這般扭轉,沖賀賢妃使了個眼色。賀賢妃心中害怕,不想這時候站出來惹怒皇上,但又不敢不聽衛貴妃的指使,弱聲開口道:「皇上,白鷹乃是神鳥,不會無緣無故攻擊柔貴妃……」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元帝的怒視嚇得不敢再說,連忙把頭低下。

徐德妃趁機落井下石:「賢妃姐姐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那孽畜分明就是隻性情兇惡的野獸,柔貴妃都傷成這樣了,姐姐居然還說柔貴妃的不是,未免有些過分了。」

「你給朕滾!」元帝叱喝賀賢妃道。

賀賢妃臉色一白,心中難堪至極,僵硬的福了個身,退了出去。她心中不由埋怨衛貴妃,得罪皇上的事非要指使她做,衛貴妃也別想逃掉!

元帝又看向衛貴妃,冷笑道:「愛妃敬獻的還真是神鳥,差點要了朕的命!」

衛貴妃跪到地上,脊背挺得筆直,道:「皇上,神鳥並不是攻擊皇上,它的目標是柔貴妃,柔貴妃根本就是假意保護皇上,博取皇上同情!神鳥通靈,之所以攻擊柔貴妃,肯定是看出什麼不妥,臣妾以為應當請欽天監卜算……」

「住口!」元帝怒喝,「縱容孽畜傷人,還敢反咬一口!朕原本還想給你個機會,你卻不知悔改,欺君之罪,罪無可恕!」

當時雪千舞反應及時,在白鷹朝她飛去之前,就撲到了元帝懷裡。所以在元帝眼裡,那隻白鷹一路直衝向他,而且因為他與白鷹麵對麵,直接感受到了白鷹撲擊時的兇惡,被攻擊的感覺刻骨銘心,怎會相信衛貴妃的話。他此時隻會覺得衛貴妃想推卸責任,況且衛貴妃本來就與千舞不合,故意誣蔑她。

衛貴妃驚得渾身冰冷,瞪大眼睛看著元帝,大呼道:「皇上!臣妾冤枉!白鷹真的是神鳥,神鳥隻會攻擊妖物,皇上隻要請欽天監卜算,一定能查清始末!」

元帝上前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賤人!還敢妖言惑眾!」

衛貴妃被打得頭一歪,撲倒在地,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元帝。

元帝恨不得再給她一腳,目光冰冷的盯著她。當時衛貴妃和千舞都在他身邊,千舞下意識的就保護他,衛貴妃卻無動於衷。就算衛貴妃不是存心想害他,也足以說明她沒把他放在心上。這個跟了他二十年的枕邊人,隻關心她的兒子,盯著他的皇位,從來沒把他當作夫君看待!

二十年的情分尚趕不上他與千舞三年的感情,她還有臉埋怨他對千舞太過寵愛!元帝一時間覺得心寒的很。

徐德妃看著衛貴妃狼狽的樣子,臉上幾乎掩不住喜色,假惺惺的勸慰道:「衛貴妃就向皇上和柔貴妃認個錯吧,柔貴妃一向善良心軟,定然不會怪罪娘娘的。不過娘娘下次切勿再犯了,孽畜就是孽畜,怎麼可以假裝神鳥呢,還好這次沒傷到皇上,否則弒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522 招供衛貴妃

徐德妃把衛貴妃的罪名往弒君之罪上引,她知道元帝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株連衛貴妃九族,隻想著能把衛貴妃的罪定的重一點,最好壓得她無法翻身。

衛貴妃被元帝打了一巴掌,雖然又怒又恨,但也總算清醒了,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隻相信雪氏那個賤人,容不得她說半句反駁的話,她再爭辯下去,隻會讓皇上更生氣。

賀賢妃被皇上趕走,徐德妃和呂惠妃都落井下石,此刻在場的無一人能為她說話,衛貴妃跪在地上,心裡難堪惱恨到極點。

千歌道:「皇上,白鷹被樂曲操控,能歌善舞,它會突襲皇上,顯然也是受琴聲指使,此事肯定是有預謀的,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抓住幕後兇手才是。」

徐德妃道:「這有什麼好查的,真相顯而易見,那隻孽畜是二皇子敬獻的,兇手除了二皇子還能是誰?」

「那也未必,」千歌道,「二皇子沒有理由在衛貴妃的生辰上謀害皇上。」

「二皇子被皇上處罰,心中怨恨,所以想報復皇上,這不是理由嗎?」徐德妃振振有詞道,「而且現在朝中二皇子勢力最大,皇上若真有個萬一,他就是得益者,這個原因足以令二皇子鋌而走險了!」

「你血口噴人!」衛貴妃沖徐德妃怒斥了一聲,對元帝道,「皇上,二皇子對皇上恭孝忠誠,絕不會傷害皇上!白鷹最多隻能傷人,並不能害人性命。這幕後真兇的目的顯然不是謀害皇上,而是故意陷害臣妾和二皇子!求皇上明鑒!」

「衛貴妃說那隻孽畜沒有殺傷力,其實不然。」呂惠妃語氣平緩,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隻孽畜的利爪和尖嘴都鋒利的很,一爪下去,連肉帶骨,若不是侍衛及時趕到,柔貴妃差點被啄到脖子,到時候可不隻受傷這麼簡單,喉嚨都會被啄通,隻怕當場就會一命嗚呼。」

元帝想像了一下千舞被啄破喉嚨,痛苦而亡的場景,臉上就忍不住浮現戾氣,再一想那隻孽畜的目標是他,死亡竟與他擦肩而過,就更是驚恐暴怒。

皇帝都是惜命的,事關自己的生死,元帝已經無法冷靜,徐德妃的話在他心裡不停打轉,二皇子是不是等不及做太子,真的想謀朝篡位?

「來人,去把二皇子押來!」元帝沖外麵喊道。

「皇上!」衛貴妃朝前膝行幾步,抓住元帝的袖子,玦兒若是真被押著進宮,別人會怎麼看他?「二皇子是無辜的啊皇上!」衛貴妃終於露出慌亂的神色。

「給朕滾開!」元帝一把揮開她。

全福此時從外麵走進來,道:「皇上,那個彈琴的樂師企圖自盡,皇上是要召見還是把她關進慎刑司?」

「把她帶進來!」元帝道。

兩個侍衛推著一個雙手被反綁在身上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額頭上破了一塊,傷口腫的老高,顯然是撞牆自盡未能成功。

侍衛將女子壓得跪在地上,然後退出房外。全福走過去,厲聲道:「是誰指使你刺殺皇上的?趕快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女子低著頭一聲不吭。

全福還待威脅她幾句,元帝直接道:「給她上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全福立刻招人取來刑具,又抬來屏風擋住,免得受刑的場麵嚇到主子們。

女子受刑的時候嘴巴是堵住的,隻能聽到屏風後痛苦的嗚咽聲,一炷香的工夫後,屏風移開,女子渾身血跡斑斑的趴在地上,舉在身前的雙手血肉模糊,指骨完全變形,喘熄聲粗重的如拉風箱一般。

雪千舞不忍心的轉過臉,元帝安撫的摸了下她的頭髮,將她擋在身後。

其他人都麵色如常的看著那名女子,全福催促道:「快說!否則就讓你再嘗嘗那些刑具的厲害!」

女子恐懼的抽搐了一下,虛弱的道:「是、是衛貴妃指使奴婢的。」

衛貴妃心中的僥倖被打破,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她明明吩咐過她,事後要一口咬定白鷹是看出雪氏是妖物,才會攻擊,這個女人竟然違反她的命令,先是自裁,然後又招供她,故意加深皇上的懷疑。

這個女人一定是被雪氏那個賤人收買了!否則雪氏怎麼會及時利用皇上躲過危機,還反過來陷害她!衛貴妃把仇恨的目光射向被元帝護在身後的雪千舞,憤怒讓她渾身顫唞,眼睛裡都出現血絲。

「皇上,這一切都是柔貴妃的陰謀!」衛貴妃叫道,「她一邊陷害臣妾,一邊又在皇上麵前施展苦肉計,用心實在險惡,皇上不要被她蒙騙了!」

「臣妾沒有,」雪千舞搖頭,看著元帝道,「皇上,臣妾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別聽她的話,朕自然是信你的,」元帝又把她往身後遮,「你躺著別動,當心碰到傷口。」

就在跪在地上的衛貴妃快要壓不住內心的嫉妒時,外麵傳來君習玦的聲音:「父皇,兒臣求見!」

「滾進來!」元帝道。

君習玦沒有滾進來,而是從門外一路膝行進來,他從未如此狼狽過,不過麵上顯得很坦然。

衛貴妃狠狠咬住%e5%94%87,雙眸含淚的看向元帝,她想不明白,同樣是皇上的妃子和兒子,皇上為何要偏心的如此厲害!

一旁的端妃緊緊握住雙手,眼底滿是心疼,二皇子暖玉一般的人物,如今卻在塵埃裡屈行,她忍不住有些埋怨千舞和千歌,竟把二皇子害到如此地步!

「父皇,」君習玦在元帝麵前跪好,撫平淩亂褶皺的衣角,鄭重的磕頭道,「兒臣來向父皇請罪了!」

元帝冷冷道:「你母妃口口聲聲說你無辜,你有何罪要請?」

「母妃心疼兒臣,乃慈母之心,求父皇見諒,」君習玦道,「兒臣喜獲白鷹,一時疏忽大意,沒想到白鷹仍殘留凶性,導致誤傷柔貴妃,兒臣有罪,請父皇處罰!」

徐德妃嗤笑道:「那孽畜明明是蓄意謀殺,琴師都已經招供是衛貴妃指使,二皇子就不要狡辯了。殿下若坦白招供,興許皇上還會從寬處理,否則可沒人能救得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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