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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4 字 1個月前

一趟,柔貴妃自然不會放過這拉攏人心的好機會。」說著還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呂惠妃。

呂惠妃好似渾不在意的道:「三皇子自小便是孝順的孩子,他若真的對生母不聞不問,倒顯得冷心冷情,那妹妹才真要覺得寒心了。」

「惠妃姐姐可真想得開,」徐德妃咯咯輕笑,「不過想不開也沒辦法,誰讓姐姐收養三皇子時,三皇子已經記事了呢,養恩終究大不過生恩。」

饒是呂惠妃有再好的忍耐力,聽了這句話,眼中也忍不住閃過一絲怒氣,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淡淡道:「本宮是沒妹妹那麼好的福氣,妹妹辛辛苦苦生下四皇子,隻可惜四皇子生不逢時,到頭來妹妹也不過是白做一場夢罷了。」

徐德妃被戳到痛處,臉上的假笑也收了起來,冷哼道:「姐姐的話未免說得太早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賀賢妃見徐德妃挑撥不成,反弄得自己一肚子氣,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就德妃這心性,還想扶持四皇子,簡直是白日做夢!

「三皇子就是太孝順了,就算以後真有了出息,到時候受益的還不知是誰呢,」賀賢妃笑瞇瞇的道,「呂惠妃這些年來從未關心過趙氏,柔貴妃卻是好吃好住的供著趙氏,如今又救了她一命,還不知道三皇子心裡怎麼感激呢。」

呂惠妃道:「妹妹以前是力不從心,自從柔貴妃掌管後宮,改善了趙氏的處境,不隻三皇子感激,妹妹也甚是感激。」

千歌淡笑道:「惠妃娘娘將三皇子養育成人,三皇子日後自當孝順惠妃娘娘,趙氏雖然是三皇子生母,但得了藥石妄醫的瘋病,人事不知,三皇子最多也隻能奉養她衣食無憂。」

聽了千歌的話,呂慧妃雖然麵色沒什麼變化,但眼神明顯沒那麼陰沉了。

賀賢妃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心裡滿是懷疑,她臆想中雙方針鋒相對的場麵沒有出現,她們反而相互幫忙說話,難道惠妃和柔貴妃結盟了?

彷彿是印證她所想似的,雪千舞問呂惠妃道:「惠妃前些日子取回去的花粉,可有培育出異種?」

談到花草,呂惠妃立刻笑了,道:「花粉已經成功授粉,隻等種子收下來,種出新株後,才能知道結果。」

千歌笑道:「惠妃娘若是培植出異種,可一定要給臣開開眼哦。」

「那是自然,」呂惠妃道,「到時候一定把最好的送去萬安宮。」

她們這邊相談甚歡,賀賢妃和呂慧妃對視一眼,神色都變得難看,感覺之前的一番挑撥都白費工夫,平白讓她們看了笑話。

片刻後,外麵進來一個宮女,道:「諸位娘娘,宴席要開場了,貴妃請諸位娘娘移步。」

幾人於是移步到正殿,分而落座後,其他妃嬪和命婦也有序的走入殿內,按照品級分秩坐好。

衛貴妃側頭看了眼與她並排而坐的柔貴妃,前麵二十年,坐在她旁邊的都是皇後,她們從豆蔻年華爭鬥到青春不再,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這個女人才入宮三年,不僅與她平起平坐,連皇後都栽在她手上!

許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柔貴妃轉過頭,衝她微微一笑,這笑容在皇上看來可能傾國傾城,但是看在衛貴妃眼裡,隻想將她那張臉一刀一刀劃爛,然後再撕成碎片!

衛貴妃麵無表情的看向下方,沖貼身女官劉姑姑抬了下手。

劉姑姑宣佈宴席開始,宮樂奏響,一隊身材曼妙的舞姬甩著長袖踩著碎步登上正中的舞台,在柔和的琉璃燈下翩翩起舞。穿著鮮艷華麗的宮婢托著鎏金的托盤穿梭在殿內,自成一道艷麗的風景。月光杯中或紅或綠的果酒泛著誘人的色澤,各色名貴的珍饈一道接一道的端上,又很快撤下換上新的,光是菜式就不下百種。

宴席過半時,元帝中途過來了,殿裡殿外跪了一片,元帝大步流星的踏入殿內,一手一個扶起柔貴妃和衛貴妃,而後笑著沖眾人道:「都平身吧,今日為衛貴妃慶祝生辰,無需拘泥禮節!」

眾人謝恩,重新落座,舞台上中止的歌舞繼續。

待這一支舞結束後,衛貴妃笑著說:「皇上,臣妾新收了一份新奇的禮物,想要請皇上欣賞一番,不知皇上可感興趣?」

元帝笑道:「愛妃都說新奇,那朕可一定要看看。」

衛貴妃拍了下手,一個太監手上架著一隻渾身白羽的白鷹走了進來。

元帝頓時雙眼一亮,白鷹為祥瑞之物,極為罕見,這隻白鷹一點雜色也沒有,更是白鷹中的極品。

520 保護皇上!

衛貴妃見元帝的神色,臉上笑意加深,道:「皇上,這隻白鷹與眾不同,非是捕捉而來,而是它自己降落在二皇子屋簷上,二皇子大為驚奇,雖說是送於臣妾的禮物,實則是想借臣妾之手,獻給皇上。」

賀賢妃笑容滿麵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白鷹降世,祥瑞臨門,皇上英明神武,乃曠世明君,昭月必當繁榮昌盛,威震四方!」

「皇上南平苗疆之亂,北退胡族強虜,功績蓋世,猶勝先祖,」雪千嬈道,「此時白鷹降世,祥瑞臨門,正是上天認可皇上的聖明,昭月必盛!」

頓時有許多人跟著應和,口中高呼皇上聖明。

元帝龍顏大悅,哈哈大笑道:「好!非常好!來人,賞衛貴妃黃金千兩,珠寶兩箱!」

「這是皇上的祥瑞,臣妾不敢居功,」衛貴妃笑%e5%90%9f%e5%90%9f道,「而且這白鷹是落在二皇子屋簷上,皇上若是獎賞,也理當獎賞二皇子。」

賀賢妃接口道:「皇上,今日是衛貴妃的生辰,二皇子卻禁足府中,難享天倫之樂,還請皇上開恩,準二皇子進宮為衛貴妃賀壽。」

徐德妃一聽立刻急了,道:「皇上,白鷹既是祥瑞,若是自己降落,也當是降落在皇上的承乾宮,怎麼偏偏就降落在二皇子府,這是何道理?」

衛貴妃顯然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皇宮守衛森嚴,白鷹怕是還沒飛到承乾宮,就被禁軍射落下來。白鷹乃通靈神鳥,自然知道趨吉避凶,二皇子是龍子,白鷹自然會選擇降落在二皇子府,由二皇子敬獻給皇上。」

她這一番話聽似合情合理,卻是在暗指二皇子才是神鳥認可的龍子,大皇子和三皇子都不具備資格。

雪紅妝開口道:「臣妾不敢苟同娘娘的話,白鷹既是通靈神鳥,必然有自保的本領,就算真的畏懼禁軍,也應當落在大皇子府,畢竟大皇子才是正宮所出的嫡長子,血脈濃厚遠勝二皇子。它既然出現在二皇子府,顯然並不怎麼通靈,不過是隻普通的凡鳥罷了。」

「不錯!」徐德妃也道,「大皇子是正宮嫡長子,三皇子也是皇上愛子,白鷹再如何選擇,也不會選擇閉門思過的二皇子。衛貴妃就算是想為二皇子脫罪,也找個好點的借口,捉來一隻白鷹非說是自己降落的神鳥,就算我們相信,皇上也不是好糊弄的!」

千歌暗自搖了搖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元帝,雪紅妝和徐德妃急著壓製二皇子,說的話雖是事實,但是她們都忽略了一點,那便是帝王之心。

皇上心裡通透著呢,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白鷹的來歷沒這麼簡單,但是皇上看中的是所謂祥瑞。皇上得償二十載夙願,北退胡虜,心中意氣風發,君習玦正是看中這一點,才弄出所謂祥瑞,趁機對皇上歌功頌德,皇上亦可借此機會昭告天下,提升民意。

說到底,這不過是臣子配合皇上演一齣戲罷了,皇上自得其樂,哪會較真,雪紅妝聰明歸聰明,但對皇上接觸不多,亦不瞭解皇上聖心,所以反倒弄巧成拙。徐德妃就更不用說了,一心想著皇位,越是急切越是看不清前路。

果然,元帝的沉下臉,聲音也冷了許多:「白鷹既是祥瑞,自然會選擇聖賢,玦兒溫賢恭良、聰慧過人,白鷹降落在二皇子府,有何可質疑的?」

雪紅妝和徐德妃皆臉色一變,心中雖不甘心,卻不敢再說。

千歌又看了眼衛貴妃,衛貴妃臉上似笑非笑,顯然早料到這種情況。不得不說這一步走得高明,衛貴妃和二皇子不僅取悅了皇上,還擺了大皇子和四皇子一道,可謂一箭雙鵰。看來君習玦禁足的這些天裡,心思絲毫沒閒著。

元帝目光落在那隻白鷹身上,白鷹駐足在太監的手臂上,看起來乖巧溫順,一雙眼睛不似同類那般兇惡,反而靈動十足。

衛貴妃道:「皇上,這隻白鷹尤為神奇,它來到臣妾宮裡這幾日,每逢有絲竹聲,便翩翩起舞、昂首和鳴。臣妾猜測,此鳥定是哪位仙神座下的靈鳥,才會如此精通音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元帝甚為感興趣:「還有這等奇事?」

衛貴妃笑著下令:「音樂奏起,請靈鳥為皇上獻舞。」

叮咚的琴聲緩緩響起,聲音漸漸由小變大,立在太監手臂上的白鷹先是偏首傾聽,而後突然展翅滑翔到地上,雙爪邁著舞步,翅膀隨著樂聲有節奏的扇合,姿態甚是優雅,看得殿內眾人紛紛發出驚歎,稱讚聲不絕。

忽而琴聲一變,如行雲流水,急轉千回,白鷹展翅飛到半空,口中高鳴,似一朵白雲般變幻舞姿,騰轉飛挪,時高時低,時快時慢,每個動作都切合琴聲的節奏,引發眾人驚呼歡笑,掌聲紛起。

正在眾人看得目眩神迷時,琴聲突然砰的一聲,好似琴弦崩斷,白鷹發出一聲飽含戾氣的嘶鳴,雙翅猛的一扇,竟向著主座衝去。

一片尖叫聲中,坐在元帝旁邊的雪千舞瞳孔微縮,立刻撲到元帝懷裡,口中驚慌的大叫:「保護皇上!」

元帝大受震動,眼看白鷹飛快朝自己衝來,他清晰的看見白鷹眼中森冷的寒意,自己似乎成了它要掠殺的食物,那如刀刃般寒光閃閃的利爪全部張開,在他震驚憤怒的目光中撲擊到雪千舞身上。

雪千舞隻聽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而後右邊肩膀一痛,接著是一聲裂帛般的響聲,她痛的呻[yín]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元帝懷裡。

白鷹還要逞兇,尖勾般的利嘴朝著千舞脖子啄去,這時元帝的護衛終於趕到,一刀將白鷹劈成兩半,血汙噴了千舞一身,還濺了許多在元帝臉上。

元帝卻顧不得自己臉上的血汙,一手按住千舞的傷口,急切的大叫:「宣太醫!快宣太醫!」

「臣妾沒事,」雪千舞疼的臉色發白,昂著頭看向元帝,「皇上有沒有受傷?」

「你這傻丫頭!」元帝緊緊抱住她,滿臉感動,「這個時候還關心朕,你是要心疼死朕嗎?」

521 責打衛貴妃

「臣妾真的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雪千舞虛弱的朝元帝笑了笑,費力的抬起左手,擦拭元帝臉上的血汙,「隻要皇上沒事,臣妾就安心了。」

元帝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得更緊一些,看著她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心急如焚的衝下麵喊:「太醫!太醫怎麼還沒到!」

「皇上,已經去請太醫了,」全福賠小心的說,「太醫馬上就到了。」

衛貴妃站在一旁,看著元帝珍惜的抱著雪千舞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用盡全部的克製力才沒讓妒忌和怨恨浮現在臉上。白鷹分明是衝著雪氏去的,雪氏卻撲到皇上身上,一副保護皇上的模樣,實在狡猾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