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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70 字 1個月前

謫降為衛淑妃

君習玦淡淡的看了徐德妃一眼,道:「琴師既然在母妃的壽宴上操縱白鷹攻擊柔貴妃,說明她早就圖謀不軌,絲毫沒有顧忌母妃的處境。一個不忠心的奴婢,會誣陷母妃也不奇怪。」

君習玦又對元帝說:「父皇,母妃與父皇有二十餘年的情分,怎會傷害父皇?而且今日還是母妃的生辰,母妃還不至於在自己宮裡做糊塗事。」

他不提二十餘年的情分還好,一提起,元帝的臉色更冷幾分:「朕在你母妃心裡哪裡及得上你這個兒子!」

君習玦和柔貴妃臉色都一變,柔貴妃忙道:「皇上何出此言,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自然是臣妾最重要的人!」

君習玦也道:「兒臣每次給母妃請安,母妃提的最多的就是父皇,父皇恐怕是誤會母妃了!」

「行了!」元帝神情有些不耐煩,這些虛假的話他已經聽夠了,「朕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那孽畜攻擊朕,你們責無旁貸!」

「兒臣甘願領罰,」君習玦道,「隻求父皇饒恕母妃,白鷹是兒臣敬獻的,與母妃沒有關係。」

衛貴妃低著頭,滿臉憤恨不甘,她覺得自己被雪氏設計了,還連累了玦兒,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不得不忍了這口氣。「皇上,此事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的疏忽,才讓歹人有機可乘,求皇上懲罰臣妾,饒過二皇子!」

君習玦認錯的態度很好,衛貴妃也不再嗆聲,讓元帝的怒氣稍減,他細細想來,衛貴妃是個精明的,的確不像會做這種糊塗事,但是心裡並沒有徹底打消懷疑,他也是從皇子走過來的,為了皇位,任何事都有可能!

元帝審視的看著麵前的兒子,大皇子已經半廢,剩下的幾個兒子中,玦兒目前是最優秀的,他再怎麼防著他,也捨不得廢掉。

呂惠妃看出元帝已經動搖,這件事說大了是弒君,說小了隻是一場意外,端看皇上想如何處置。她不指望皇上把二皇子怎麼樣,但是至少也要讓衛貴妃脫層皮。

呂惠妃走到床邊問雪千舞道:「柔貴妃怎麼了?可是傷口痛的受不了?」

元帝立刻轉頭看向雪千舞,柔聲道:「傷口很痛?朕再宣太醫來看看!」

「不用了,」雪千舞看了眼呂惠妃,而後道,「臣妾隻是不小心碰到傷口,現在已經不痛了。」

呂惠妃一臉關心道:「柔貴妃可要仔細些,傷口實在太深,癒合起來不容易,平日盡量不要動作,以免牽扯到傷口。算起來大約一個月都會行動不便,真是委屈娘娘了。」

雪千舞笑了笑:「多謝惠妃關心,我會小心的,反正有人侍候著,我也沒什麼不方便的,隻是近來恐怕無法服侍皇上了。」

「這個時候就別想著朕了,」元帝道,「還有小五兒也別讓他近身,那小傢夥頑皮的很,手腳沒個輕重。你隻管把你自己的傷快點養好。」

「臣妾知道了。」雪千舞笑著應道。

元帝看著雪千舞因失血和疼痛而臉色蒼白,卻還不在意的對著他笑,隻覺得心疼的不得了,道:「你的苦不會白受,朕會為你做主!」

雪千舞忙說:「臣妾這點傷真的無礙的!」

元帝拍了拍她的手,轉過頭看向衛貴妃和君習玦時,之前對著他們稍微緩和的臉色,此刻又變得冰冷了。

君習玦心裡咯登一聲,語速極快的道:「父皇,兒臣覺得應該好好查查琴師的身份,順籐摸瓜抓住幕後真兇,為柔貴妃報仇!兒臣請求父皇把此事交給兒臣查辦!」

「此事交給雪尚宮,你就別管了,」元帝冷道,「你給朕滾回府裡,禁足時間再加兩個月!」

「父皇!」君習玦還要再說,被元帝沉冷的掃了一眼,立刻噤聲了。君習玦毫不懷疑,如果他再多說一句話,父皇肯定會給他更重的懲罰。

「兒臣遵命!」君習玦隻能道,跪到一旁不再說話,他要知道父皇想怎麼處置母妃。

元帝見他沒立刻出宮,也沒管他,目光移到衛貴妃身上。

衛貴妃接觸到元帝冷酷無情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心瞬間沉入穀底。

「傳朕旨意,」元帝道,「衛貴妃縱容孽畜行兇,重傷柔貴妃,念在其養育二皇子有功,予以輕罰,即日起謫降為淑妃!」

衛貴妃癱坐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元帝,眼淚瞬間就流出來。

君習玦狠狠握緊拳頭,溫文儒雅的麵孔一片鐵青之色。

徐德妃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自從劉淑妃被貶後,四妃之一的淑妃之位就一直懸而未決,此時竟讓衛貴妃補缺了。

呂惠妃心中亦很滿意,賢、惠、淑、德,四妃也是有位秩的,衛貴妃,不,應該是衛淑妃,如今還要喊她一聲姐姐呢。

元帝繼續下令道:「柔貴妃護駕有功,賜黃金二千兩,一應待遇全部增加三成!」

眾人皆驚,貴妃的待遇再增加三成,已經直逼皇後,如此一來,柔貴妃除了皇後的名分,儼然是真正的後宮之主了!

徐德妃最先忍不住:「皇上三思啊!歷朝歷代都沒有這個先例,柔貴妃的待遇已經足夠高了,還請皇上換個賞賜吧!」

雪千舞也忙道:「臣妾謝皇上厚愛,可是……」

「沒有可是!」元帝打斷她,道,「前朝沒有先例,朕便開這個先例!全福,去擬旨!」

全福答應一聲,心裡樂開了花。

徐德妃絞著手帕,嫉妒的看著雪千舞。呂慧妃則垂著眼睛,麵上沒有絲毫異色。

衛貴妃失神的跪坐在地上,連眾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君習玦過來扶她:「父皇已經走了,母妃起身吧。」

衛貴妃%e8%85%bf都已經麻了,踉蹌的站起來,表情似嘲諷也似自嘲:「今日是本宮的生辰,皇上還真送給本宮一個大禮!」

她從入宮的第一天起就是貴妃,如今皇上居然為了雪氏貶謫她!以往一個個妃嬪因為柔貴妃不得善終,她還想著自己是不一樣的,皇上肯定不會做的太絕,如今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切怪不得別人,隻能怪母妃自己。」君習玦聲音清冷道。

衛貴妃猛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524 呂惠妃的心機

在衛貴妃的怒視中,君習玦用清冷的語調說:「兒臣說過很多次,讓母妃不要找柔貴妃的麻煩,母妃偏偏不聽,今天這個後果,是母妃自己招來的。」

「你居然這麼跟本宮說話!」衛貴妃悲憤道,「母妃落到這個下場,你就這麼無動於衷?旁人看本宮的笑話就罷了,連你也來諷刺本宮?!」

「今天的計劃本來天衣無縫,母妃得到嘉獎,兒臣也會解除禁足,」君習玦聲音平和,暗裡卻隱藏著怒氣,「母妃卻瞞著兒臣,畫蛇添足的對付衛貴妃,結果反被別人利用,母妃覺得兒臣應該說什麼?誇讚母妃做的對?支持母妃繼續與柔貴妃鬥下去,讓旁人得益?」

衛貴妃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她瞞著玦兒,是知道玦兒絕對不會同意,「本宮原本計劃好,讓白鷹毀了雪氏那個賤人的容貌,而後利用欽天監指證她是妖女,就算殺不了她,毀容之後她也休想再迷惑皇上了,皇上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毀了的女人拿本宮怎麼樣。」

她自認為計劃很完美,哪料到會突然出現這種變故。「都是雪氏那個賤人,是她收買了琴師,才會令本宮功虧一簣!」衛貴妃咬牙切齒的說。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母妃,把您對柔貴妃的敵意收起來吧,」君習玦道,「兒臣現在也不指望母妃能為兒臣謀劃什麼,隻求母妃能消停些,兒臣不想哪天禁軍又闖到府裡,把兒臣押進宮!」

君習玦毫不留情的話讓衛貴妃一震,雙眼通紅的瞪著他,道:「本宮還不是為了你的大業!否則本宮何必如此殫精竭慮!」她心裡既愧疚懊悔於連累了兒子,又傷心於兒子不懂她的苦心,居然埋怨她。

「母妃真為了兒臣好,就放下私怨,冷靜的看清局勢,」君習玦繃著臉道,「其他皇子都是我們的敵人,母妃卻隻一心仇恨萬安宮,認為中了她們的圈套。母妃何不靜下心來想想,剛才主導這一切的到底是誰?」

衛貴妃現在心裡亂成一團,充斥著太多的情緒,哪裡能冷靜的思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的事兒臣不清楚,不過兒臣來之後,柔貴妃和千歌幾乎沒說話,兒臣比母妃瞭解她們,若是事情與她們有關,千歌絕對不會置身事外。」君習玦道,剛才他留意了一下千歌,發現她就像一個旁觀者,和她往日運籌帷幄、緊密推進計劃的情況並不一樣。

經他一說,衛貴妃也反應過來,以往牙尖嘴利的雪千歌今日竟然沒怎麼說話,反而是平常不怎麼開口的呂惠妃時不時的開口。徐德妃雖然上躥下跳,拚命想壓製他們,卻不得其法,是呂惠妃關鍵時刻用柔貴妃引起皇上的心疼和怒氣,才讓皇上決心貶謫她!

想通了這個關節,衛貴妃氣得猛的拍了下桌子:「好個呂惠妃,本宮竟著了她的道!」

君習玦道:「母妃想明白了就好。」

衛貴妃麵孔幾乎扭曲,她以前隻是覺得呂惠妃有點小聰明,內心深處根本沒把她當回事,沒想到竟然被她狠狠掀了個跟頭!

「本宮原先還想利用趙氏挑撥她和雪氏的矛盾,她倒是夠能忍,非但沒去對付雪氏,反而暗中給本宮挖了一個坑!」衛貴妃恨恨道,「現在想想,那個琴師故意在本宮麵前展現白鷹的攻擊力,說明呂惠妃早料到本宮會忍不住用它對付雪氏,她真是好深的心機!」衛貴妃覺得脊背冒出一股寒意,這麼多年,她居然一直把潛伏在身邊的毒蛇當成蚯蚓!

「呂惠妃能忍耐,是因為她知道現在和柔貴妃作對是不明智的。不僅如此,她懂得利用柔貴妃左右父皇的情緒,說明她比母妃更瞭解父皇,母妃高高在上的太久了,心底已經失去了對皇威的敬畏。」君習玦道,「母妃要知道,對父皇要順著他的喜怒,才能達成目的,妄圖按自己的喜好操縱父皇,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衛貴妃這次沒有反駁,臉上神情不斷變幻。

「兒臣要回去了,母妃好好想想吧。」君習玦道。母妃生性高傲固執,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她能聽進去多少。「母妃謫降淑妃的消息,這會兒應該傳遍了,兒臣希望母妃泰然處之,這隻是暫時的,母妃要讓父皇看到大度的%e8%83%b8襟。」

衛貴妃朝他揮了下袖子,然後一聲不吭的慢慢往寢殿走。

君習玦站在原地望著她走遠,似乎累極的吐出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照顧好母妃,有什麼事就派人告訴我。」君習玦對門外的劉姑姑說。

劉姑姑應了一聲,退下了。這時一個太監走過來小聲道:「殿下,端妃娘娘想見殿下。」

「以後有機會再說。」君習玦冷淡道,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他,他哪有閒心去哄她。他從身上拿下一塊沒有任何標誌的玉珮,「把這個給她送去。」

小太監接過去收進懷裡,低著頭走了。

君習玦朝承乾宮的方向望了一眼,重廡翹角、琉璃黃瓦在暮色裡晦暗不明,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遠在天邊。

萬安宮。

君習玦與衛貴妃推測出幕後之人是呂惠妃,千歌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