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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09 字 1個月前

復下來。莊氏一直抓著兒子的手,生怕一眨眼,這個兒子又從眼前消失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圖昕此時上前來,按照中原人的禮儀福了個身:「兒媳見過父親母親!」

傅南峰和安氏此時才有心情看向這個和兒子一起回來的女子,圖昕此時已經換了女裝,明眸皓齒,笑意盈盈,看起來很是活潑開朗。

安氏不確定剛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問:「你、你剛才叫我們什麼?」

圖昕張口想說,傅兮陽道:「母親,她是苗疆的七公主。」

安氏不知道說什麼好,堂堂的一個公主千裡迢迢跟著陽哥兒來到京城,還能是為了什麼?剛才她果然不是聽錯了。

傅南峰打量著圖昕,認出來這位就是陣前總是追著兒子打的那個七王子,眼神頓時變得複雜,這分明是兒子惹來的桃花債!

傅南峰他不知道該感謝這個七公主救了自己兒子,還是該憤恨她抓走兮陽,弄得傅家落得家破人亡,千舞也被迫入宮的境地!傅南峰心中各種情緒繞成一團,最後隻能歎一聲孽緣!

圖昕見麵前的二人隻是看著她不說話,笑著說:「父親,母親,桑梓是我的駙馬,但是他想回京城來,所以我就陪他回來了,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們的。」

安氏疑惑道:「桑梓是誰?」

「桑梓就是駙馬啊。」圖昕指了一下傅兮陽,「我把桑梓救回苗疆時,擔心父王和大王兄知道他的身份會殺他,就讓他取了新的名字。」

傅南峰看著傅兮陽,桑梓,家鄉之意也,兒子身在苗疆的這一年,時時刻刻在惦記著他們啊。

傅南峰對圖昕道:「公主一路奔波,傅某派人先送公主去休息。」

「謝謝父親,我不累。」圖昕說。

傅南峰卻對外麵下人喊道:「來人,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

圖昕見自己都如此放下`身段了,傅南峰和安氏還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心裡有了火氣,暗道自己才不稀罕留在這裡,氣呼呼的跟著下人走了。

圖昕一走,安氏就連忙問:「陽哥兒,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成為苗疆的駙馬?」

傅兮陽低著頭,把自己如何落入敵人的圈套,最後中了圖昕的蠱蟲而假死,隨後被圖昕帶回苗疆養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他沒說自己一開始落入圖昕手中,她是如何折磨他的,也沒說自己現在仍然受製於她的蠱蟲,隻道:「苗疆王發現我之後要殺我,圖昕自請下嫁,保住了我的命。」

傅南峰忍不住怒道:「所以你為了保命,就不顧還在家裡等你的千舞,另娶了圖昕?!」

安氏不滿道:「兒子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發什麼火?難道要兒子身死你才開心嗎?」

傅南峰氣怒的轉過臉。

傅兮陽跪在了地上,他說不出自己是受製於蠱蟲,才被迫另娶的事,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傅南峰心裡滋味難明,千舞在家裡傷心欲絕,忍辱負重入宮復仇時,兮陽卻在外麵另娶她人,他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她!但是麵對死了一次的兒子,他也說不出責怪的話。

天意弄人!傅南峰仰天長歎一聲,對傅兮陽道:「你帶著圖昕離開傅家吧。」

「老爺!」安氏不可置信的喊道。

「傅兮陽已經死了,皇上還賜了謚號,」傅南峰繃著臉說道,「兮陽如今回來,是再不能留在傅家了,以後他就是苗疆公主的駙馬,名字叫桑梓。」

傅兮陽垂著頭不說話,安氏也說不出反對的話,除非她想一家人因欺君之罪滿門抄斬,否則就隻能讓兒子離開傅家。

傅南峰對又開始落淚的安氏說:「隻要兒子活著,是不是我傅家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安氏抹著眼淚點頭,兒子回來已是幸事,她的確不能貪心更多了。

傅南峰看著牆上掛著的,千舞為他繡的一副山河圖。苗疆的公主救了兮陽的命,他不能要求兮陽負她,但是為了兮陽進宮去的千舞,他們傅家更不能辜負。別的他做不了,至少他們傅家的族譜上,永遠隻有雪千舞這麼一個兒媳。

與此同時,雪宅裡,流螢把大小姐遇到傅兮陽的事情,稟告了千歌和夜鳳邪。

千歌倏的站起身,下意識的立刻要趕去傅家。

夜鳳邪拉住她,笑著道:「傅兮陽哥剛回到傅家,你總得給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時間吧。」

千歌這才反應過來,她是高興的糊塗了,舅舅舅母和表哥肯定有好些話要說,她還是晚些再去的好。

千歌回到了屋裡,卻是怎麼也耐不住心中的歡喜,握著雙手在房裡走來走去。走著走著,千歌心裡的激動慢慢降了下來,表哥回來了,姐姐卻是已經入宮了,老天這是故意折磨他們嗎?

夜鳳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傅兮陽和雪千舞的事的確是天意弄人,但是他不想看著千歌每天都為他們的事操心。

「千歌,我們抓到了在路上刺殺你姐姐的人,你不想知道是誰嗎?」夜鳳邪轉移話題道。

千歌聽他如此問,有些奇怪道:「難道不是衛家的人嗎?」

「前麵那些白衣人是衛家的不錯,最後被流螢他們抓到的人,卻是雲天賜。」夜鳳邪笑的邪氣,「雲天賜想假借衛家的手,卻不知當時衛家的人藏在那裡,看著他出手。若非那人跑的快,現在也一起被抓了。這兩家人,都是老狐狸。」

「雲天賜!」千歌眼中閃過一片寒光,冷笑道,「我還沒去找雲家的晦氣,雲天賜就跑來送死!」

389 雲天賜打入死牢

萬安宮裡,元帝等雪千舞睡著了之後,立刻就擺駕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跑到門口去接駕,口中喊著萬歲,心裡發顫的想著自己要萬死了!

元帝在一片跪拜中走到大理寺的大堂,高喜搬了個椅子過來,元帝就坐在這大堂下,問大理寺卿:「刺殺柔妃的刺客呢?審的如何?」

大理寺卿往地上一跪,從來都是坐在大堂上被別人跪的人,這回嘗到了跪在下麵是什麼滋味,「啟稟皇上,」大理寺卿把頭低得幾乎磕在地上,「臣無能,那些刺客口中藏著毒藥,一被抓就立刻自盡了!」

「廢物!」元帝一拍桌子,罵道。

「臣該死!」大理寺卿重重的把頭磕在地上。

元帝站起來來回踱了兩步,臉上陰沉沉的,幕後之人敢派人行刺,必是想了萬全之策,刺客會尋死也不意外,這京城裡的官員們,哪個家中沒養著死士!

「去查那些屍體!」元帝道,「看他們身上帶了什麼,有沒有標記?」

大理寺卿此時不敢說已經查過屍體,什麼都沒有,皇上讓查,他就隻能再查一遍,「臣立刻去查!」

「身為大理寺卿,這點事都辦不了,朕要你何用!」元帝心氣仍然不順,對著大理寺卿一頓臭罵,然後說,「朕還是親自去看一眼!」

「皇上三思啊!」大理寺卿嚇了一跳,「那種汙穢的東西,恐會髒了聖上的眼!」

這時候,外麵院子裡突然傳來彭的一聲響。

元帝道:「什麼聲音?」

大理寺卿說:「臣派人去……」

話沒說完,元帝已經抬腳往外走。

大理寺卿隻好小跑著追上去,跟在元帝後麵,路上問了一個侍衛:「剛才聲音從哪傳來的?」

侍衛在皇上和自家大人的注視中,顫顫巍巍的指了下後院的牆邊。

一行人到了後院牆根,就見一個白衣人臉朝下趴在地上,渾身血跡斑斑,似乎是昏迷了,他手邊丟著一把長弓和幾根箭羽。

大理寺卿看著這人的白衣,還有旁邊那幾根很眼熟的箭羽,心裡咯登一聲。

元帝盯著那幾根箭羽看了幾眼,想到大堂中呈放的刺客行刺的箭羽,兩者一模一樣,頓時怒道:「這就是你說的,所有刺客都自盡了?!」

大理寺卿雙%e8%85%bf軟在地上,臉色煞白道:「皇上,臣、臣不知啊,這、這人……」

「這刺客是從哪逃出來的?」元帝望了眼旁邊不遠處一長排的屋舍,「那邊是什麼地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理寺卿顫聲說:「回皇上,那裡是、是大牢。」

元帝就冷笑了一聲:「愛卿這是見朕來了,就把刺客放走?」

「臣冤枉啊!」大理寺卿喊冤,他不知道這個白衣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刺客裡根本沒有這號人,這說不定是有人從牆外扔進來的,他心裡懷疑,麵對氣急敗壞的元帝卻不敢說。

「皇上,這個刺客肯定是假死逃脫,藏在了某處,聖上駕臨,他才鋌而走險伺機逃走,因為傷勢太重,昏倒了在這裡。」不愧是經常斷案的大理寺卿,隻片刻的功夫就編出一個聽起來合情合理的借口,「臣疏於防備,差點讓刺客走脫,臣該死!」

元帝神情莫測,沒說信還是不信,沖兩旁侍衛道:「把這刺客押起來,看看他是何人!」

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把白衣人架起來,一人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

高喜發出一聲驚呼:「這、這不是雲鶴將軍家的大公子嗎!」雲天賜此時一頭一臉的血,臉還腫了半邊,看起來淒慘無比,難為高喜能一看認出來。

元帝沒見過雲天賜幾次,但是這人與千舞從小定下婚約,卻為了薑家女悔婚休妻的事,他卻是知道的。想到這個人才算是千舞的第一個丈夫,元帝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了。

「把他押入死牢!」元帝冷聲說,「即刻傳旨到南疆,召雲鶴父子回京!」

兩個侍衛立刻拖著人事不知的雲天賜去了死牢。

元帝看向趴在地上的大理寺卿,直盯得他渾身戰慄時,才道:「大理寺卿失職,罰俸半年,杖責二十以儆傚尤!」

大理寺卿如同從鬼門關繞了一圈似的,褻衣全部汗透了:「微臣叩謝皇上!」

等大理寺卿挨完二十大板後,元帝早已經走了。

大理寺少卿慌忙上來扶他,對一旁的人喊:「快去請大夫!」

把大理寺卿送回房間裡,大夫給上過藥後,大理寺少卿站在他床邊說:「大人受難了。」

大理寺卿搖了搖頭:「本官這次能保住小命和官位,已經是萬幸了。」

大理寺少卿低聲說:「雲家大少爺的事,分明有蹊蹺,皇上連審都不審,就把他打入死牢,這也太草率了。」

「住嘴!這話你也敢說!」大理寺卿嚴厲道。

大理寺少卿說:「下官隻是覺得,大人這一頓責罰,來的冤枉。」

大理寺卿歎了口氣,說:「皇上這是疑心後宮的幾位娘娘,拿本官敲山震虎啊!」

大理寺卿一驚:「大人,您是說……」

「朝廷裡哪位官員是誰的人,皇上心裡明鏡似的,」大理寺卿道,「皇上這一次如此大動乾戈,可見柔妃娘娘多麼受寵。後宮的天要變了,以後不隻是娘娘們不好過,我們這些外臣行起事來,也要倍加小心才是。」

雲天賜被打入死牢的事,大理寺卿派人去通知了雲家。

雲傅氏頂著一雙哭腫的眼找到了雲仙芷。

「大哥也太糊塗了!」雲仙芷又急又氣,「他怎麼會幹出行刺這種蠢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雲傅氏哭道,「他被那兩個小賤人害成那樣,怎麼甘心見雪千舞風風光光的入宮!他就算是拚了自己的命,也想殺了那個賤人!」

「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