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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94 字 1個月前

發生了何事?」

桑梓聽到裡麵傳出的熟悉聲音,臉色一變,失聲道:「千舞?!」

車裡靜默了一瞬,車門猛的從裡麵打開,雪千舞看清眼前站著的人影,不敢相信的輕聲喚道:「表哥?」

桑梓怔怔的看著她,此時的雪千舞一身寶藍色暗花孔雀紋宮裝,頭戴側鳳牡丹花冠,精心描畫的臉愈發絕艷,與他記憶中一般傾城的容貌,卻多了幾分令他陌生的華貴尊容。

雪千舞瞪大眼睛盯著他,他臉上的麵具遮住了一半的麵容,她卻一眼就認出他!立刻跳下馬車衝過去抱住他,「表哥,真的是你!你還活著!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桑梓,也就是傅兮陽回抱住泣不成聲的雪千舞,聲音瘖啞道:「千舞,我回來了,我活著回來了。」傅兮陽把臉埋進她脖頸裡,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香氣,攬住她腰身的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身體裡。

雪千舞不斷的喚著表哥,聽著他%e8%83%b8膛裡有力的心跳,終於確定這不是她做的又一場美夢,臉上淚流滿麵,%e5%94%87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兩人緊緊抱著彼此,享受久別重逢的歡喜時,一聲憤怒的叫聲響起:「桑梓,你在幹什麼?!」

傅兮陽在聽到聲音的瞬間,立刻就抱著雪千舞往旁邊一閃,幾乎同時,一隻蠱蟲貼著雪千舞的臉旁飛過,蠱蟲一擊不成,在半空中轉了個彎,繼續朝雪千舞攻去,傅兮陽將雪千舞護在懷裡,以後背擋住那隻飛快衝來的蠱蟲。

蠱蟲在接近傅兮陽身體隻有一寸的地方猛的停下,少年驚怒道:「桑梓,你不要命了!」

傅兮陽抱著雪千舞轉過身,少年見狀,氣得又要命令蠱蟲攻擊,傅兮陽結了冰似的聲音道:「圖昕,你若敢傷她,我一定會殺了你!!」

圖昕氣急冷笑:「就憑你?我現在一根手指都能殺死你!」

傅兮陽繃緊臉,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圖昕見他護懷裡的女子如珍寶,看她的眼神卻如仇敵,又傷心又憤怒:「桑梓,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駙馬!」

雪千舞猛的抬頭看傅兮陽。傅兮陽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卻沒有出口反駁。

圖昕惡狠狠的盯著雪千舞:「她就是你在中原的妻子?你一死她就嫁給皇上,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憑什麼讓你念念不忘?!」

雪千舞身子顫了顫,下意識的想把自己縮起來。

傅兮陽心中劇痛,臉上麵無表情道:「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圖昕叫道,「你是我的駙馬,卻當著我的麵抱別的女人!我救了你,你卻這樣對我!你們中原人都是忘恩負義之徒!」

雪千舞咬了咬%e5%94%87,終於開口:「表哥,她說的沒錯,我不值得你念念不忘,既然你已經、已經娶了她,就好好待她吧。」

「千舞,」傅兮陽想說什麼,卻隻喚了她一聲名字,便說不下去了。

雪千舞一狠心,用力推開他,傅兮陽想去拉她,雪千舞向後退了幾步,扯出一絲笑:「表哥,你活著就好,你活著我就安心了。」

「大小姐,大內侍衛快來了!」流螢突然開口說。

雪千舞神情一慌:「表哥,你快走!」一個已經死去的將軍,是萬不能出現在大內侍衛麵前的。

傅兮陽站著不動。

圖昕沖傅兮陽諷刺道:「她要嫁給皇上,趕你走呢,你還厚著臉皮留下來?!」

雪千舞看向圖昕,懇求道:「公主,你快帶表哥走!」

圖昕抓住傅兮陽的胳膊,拖著他就走。

雪千舞一直望著他們消失在視線裡,才轉身登上厭翟車。

這時侍衛統領帶著一大群人跑了過來,見流螢守在車外,車子完好無損,頓時大鬆一口氣,在車外跪下道:「微臣保護不利,讓娘娘受驚了,請娘娘責罰!」

柔和的聲音傳出:「本宮沒事,今日幸有統領大人保護,本宮才能安然無恙,統領大人沒有受傷吧?」

「臣沒有,多謝娘娘關心!」侍衛統領心裡感激,這位新妃是個心善的,若換做宮裡那些個,隻怕他要人頭落地了。

統領站起來,一揮手,這群大內侍衛立刻將厭翟車團團護住,由流螢駕著車,往回走了。

雪千舞坐在車內,從袖子裡拿出一顆五彩玉石,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上麵。

成親時的幸福繾綣似乎還在眼前,轉眼間他們已經一個另娶,一個再嫁。

這樣已經很好了,雪千舞心裡對自己說,至少表哥還活著,隻要他還活著,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387 元帝對柔妃的寵愛

雪千舞進了宮中時,已經整理好情緒,除了眼睛有些紅,看不出任何異狀。

儀仗剛從宮中的側門進入,就突然停了下來,雪千舞聽到外麵奴才吃驚的聲音:「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山呼的聲音還沒結束,厭翟車的門就從外麵被推開,元帝彎身走了進來。

「皇上!」雪千舞驚喜的喚了一聲,忙要行禮。

元帝拉住她,一把攬入懷中:「給朕看看,有沒有受傷?」

「沒有,」雪千舞搖頭,臉上表情很歡喜,「臣妾以為大典後才能見到皇上。」

「朕不放心你,」元帝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雖然侍衛已經稟告過千舞沒受傷,但他親眼看到了才放心。「眼睛怎麼紅紅的?是不是被嚇到了?」

雪千舞把臉靠在他%e8%83%b8口,說:「遇到刺客的時候,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沒事了,」元帝心疼的安慰,「有朕在,沒人敢再傷害你了!」

雪千舞說:「皇上,臣妾沒有得罪過誰,臣妾不明白,什麼人要殺臣妾?」

元帝眼睛裡浮現一層怒意,不想讓千舞進宮的人,除了後宮那幾個,還能有誰。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他的愛妃,這是他許久沒殺人,把她們的膽子都養的肥了。

「朕一定把刺客查出來,」元帝跟千舞保證,「朕會還你一個公道!」

「皇上,臣妾還是覺得算了吧,不要查刺客了。」雪千舞對他搖頭。

「這個朕不能答應你,」元帝說,「朕知道你心善,但是對待要害你的人不能心軟。你對她們心軟,她們不會領情,隻會以為你好欺負,下次更變本加厲的害你。」元帝跟她分析著利害。

雪千舞道:「臣妾不是心軟,臣妾是不想因為自己鬧得人心惶惶,反正臣妾也沒受傷。而且皇上日理萬機,臣妾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讓皇上操心。」

元帝目光變得柔和:「你這傻丫頭,就知道為朕著想,也不想想你自己?被人刺殺還是小事,那什麼才是大事?」

「那些為了保護臣妾而死的侍衛才是大事,」雪千舞聲音變得低落,「臣妾很感激他們,若是沒有他們,臣妾現在就見不到皇上了,臣妾別的不想,隻想求皇上厚葬他們,補恤他們的家人。」

元帝一怔,奴才保護主子是應當的,他從來沒聽過哪個主子感激奴才的,元帝想到雪千舞身邊的幾個丫鬟,都養的不像別的奴才那麼謹小慎微,元帝頓時對懷裡這個小女子的心軟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好,朕答應你厚葬他們,重金補恤他們的家人。」元帝說。

雪千舞頓時露出笑容:「臣妾謝皇上恩典。」

元帝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親了一下,抱緊了懷裡的小女子,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

雪千舞眨了眨眼,看著元帝說:「皇上還沒答應臣妾,不查刺客的事了。」

元帝見她還惦記著這個,笑了笑,說:「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朕心裡有數。」

雪千舞還想開口,元帝抱著她轉了個方向,掀開窗簾,指著外麵一處翹起的屋角說:「那裡是朕的承乾宮,你住的萬安宮是離承乾宮最近的地方。」

雪千舞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睜大了眼睛望著那個屋角,問:「那在萬安宮裡能看到承乾宮嗎?臣妾想天天看到皇上。」

跟在車旁的一個姑姑腳下一滑,差點被這個新主子嚇死,皇上的承乾宮是能給後妃天天看的嗎?那豈不是在監視皇上?

元帝倒沒有想太多,沒告訴雪千舞萬安宮看不到承乾宮,隻笑著說:「朕不是經常在承乾宮。」

雪千舞哦了一聲,把頭一低,說:「臣妾忘了,皇上還要去其他娘娘宮裡的。」

「這就吃醋了?」元帝好笑的說。

雪千舞低著頭把頭搖了一下:「臣妾不敢,臣妾明白的,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元帝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在這方麵,愛妃就不用這麼賢惠了,朕喜歡看你吃醋。」

元帝就這麼抱著雪千舞坐在車裡,一路說著甜言蜜語,將她送到了萬安宮。

隨行在外麵的奴才們心中很不平靜,皇上什麼時候對哪個妃子如此和顏悅色過?後宮中那麼多妃子,就算是皇後,也沒有誰是皇上到宮門口去接,一路送回寢殿的。

有些人想著,這事情傳到後宮眾妃耳朵裡,隻怕後宮有段時間要不得安寧了。有的人心裡想著,跟了這樣受寵的主子,他們這些奴才也要跟著%e9%9b%9e犬升天了。

到了萬安宮,元帝抱著雪千舞下車,往寢宮裡走。

雪千舞小聲說:「皇上,別人都看著呢,臣妾可以自己下來走。」

元帝掃了眼沿途的奴才,眾人慌忙把頭垂下。

「他們看就讓他們看,」元帝說,「愛妃受了驚嚇,朕自然要抱你進去。」

雪千舞害羞的把臉埋進他懷裡。

元帝將她抱進寢殿裡,放在床上,說:「封妃大典下午才會舉行,你一路也累了,先睡一會。」

雪千舞抓住他的袖子:「皇上要走了?」

元帝急著去查刺客的事,但是被她不捨的目光望著,便坐在了床邊,說:「朕不走,朕看著你睡。」

「臣妾睡著之後皇上會走嗎?」雪千舞仍是不放心的問。

「不走,」一言九鼎的聖上這時撒了個謊言,「你安心的睡吧。」

雪千舞這才閉上眼睛,抓著元帝袖子的手卻沒鬆開。

元帝看著雪千舞的睡顏,心裡想著,他何時做過守在一個女子的床前,等她睡著的事?但是為了這個小女子,他竟做的心甘情願。

元帝親自將柔妃接送到萬安宮,還一路抱進寢宮的事不到半個時辰就傳遍了後宮。

衛貴妃將寢殿裡的東西砸了個乾淨,皇上做到這個程度,擺明了是為雪氏做臉!

衛貴妃站在一片廢墟裡喘熄,皇上這麼做,就沒有考慮過她們這些高位的臉麵,為了一個二嫁的不潔之婦,她們這些侍奉了二十年,為皇上生兒育女的女人,就活該被後宮所有人恥笑?!

388 傅家隻有千舞一個兒媳

雪千舞由元帝陪著入宮的時候,傅府,傅南峰的書房中,傅兮陽跪在了二老的麵前。

莊氏一見到他,就衝過去抱住他,什麼禮儀,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管了,緊緊抱著自己這個死而復生的兒子嚎啕大哭。

傅南峰激動的渾身顫唞、虎目含淚,一手大力的拍著兒子的肩:「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傅兮陽紅著眼睛:「兒子不孝,讓父親母親傷心了。」

莊氏用手摸著他的頭,又哭又笑:「你能活著回來,娘和你爹就開心了!」

好半天,一家人的情緒才漸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