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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7 字 1個月前

隻是大哥的命要沒了,雲家也要跟著遭殃,我也會受到牽連!」雲仙芷氣的叫道,「我現在已經降為庶妃,又沒了孩子,若再因為大哥惹的皇上不喜,殿下如何還會寵幸我?!」

雲傅氏哭聲一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兒,賜哥兒在死牢裡就快沒命了,她不想著救救自己的大哥,卻隻擔心自己在二皇子府的地位。

雲傅氏望著這個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突然覺得這張仙女似的臉看起來很陌生。

390 臣妾受教了

元帝去了一趟大理寺,也沒耽誤雪千舞的封妃大典,等封妃大典結束,元帝又是陪著雪千舞回的萬安宮,夜裡也是宿在了這裡。

這一晚後宮中不知多少妃嬪夜不能寐,萬安宮裡,卻是早早就熄了燈火。

五更天的時候,高喜在殿外叫起。

元帝睜開眼睛,看了眼身旁的雪千舞,她還睡得正沉。

元帝起身下床,給她掖了掖被子,走到紫檀雕花邊座蘇繡出水芙蓉琉紗屏風外,對外麵喊了聲:「進來!」

殿門推開,宮女太監們跟在高喜身後進來,手裡捧著元帝的朝服和一套洗漱用品。

高喜見隻有元帝一人,不由朝裡麵望了一眼,隔著屏風,能隱約看見柔妃還在床上躺著。

高喜心中大吃一驚,除了皇後娘娘,皇上身邊不準任何嬪妃共眠,柔妃的樣子,卻像是一夜都睡在床上。此時皇上都起了,本該服侍皇上更衣的柔妃卻還睡著。

元帝由宮女侍候著更衣洗漱,離開萬安宮前吩咐左右道:「柔妃昨日累了,你們不要吵醒她。」

萬安宮的眾奴才都躬身領旨。

新妃冊封的第二日一早,理當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皇上這是連這個禮都給免了。高喜跟在元帝身後走出殿門的時候,忍不住朝裡麵看了一眼,皇上待柔妃,已經不隻是簡單的寵愛二字了!

寢殿的門重新關上後,雪千舞立刻睜開了眼,愣愣的看了會頭頂陌生華麗的床帳,雪千舞下了床,站在這件寬敞華麗,卻顯得很是孤寂的大殿裡。

這裡就是自己下半輩子生活的地方了。雪千舞心裡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後,就呆呆的站在殿裡,腦子裡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綠柳輕輕推開殿門,準備給殿裡的暖爐再加幾塊木炭時,才發現自家小姐已經醒了,「娘娘,您怎麼赤腳站在外麵!」綠柳連忙取了件披風給雪千舞裹上,發現她渾身凍的冰冷,又衝外麵喊道:「綠茵,快取幾個暖焐子過來!」

雪千舞被綠柳塞進被子裡,才像是回過神來,朝外麵看了一眼,天已經大亮了。

雪千舞眨了眨眼睛,之前的一臉迷茫立刻消失了,連忙要下床:「給我更衣,我該去鳳儀宮給皇後請安了。」

綠茵把拿進來的暖焐子都塞進被子裡:「娘娘等身子暖了再起吧,否則娘娘又該生病了。」

「沒事,」雪千舞道,「天都大亮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綠柳想說皇上已經說了,讓娘娘多睡一會,晚些又有什麼關係,但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娘娘入宮後的第一天,還是不要給人留下話柄了。於是也沒再堅持,快手快腳的服侍雪千舞更衣洗漱。

雪千舞緊趕慢趕,到鳳儀宮的時候還是晚了時辰,後宮的妃嬪們都已經到了。

雪千舞在眾妃神色各異的注視中,走到皇後麵前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臣妾來遲,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還沒開口,徐德妃就道:「柔妃妹妹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些姐妹等就算了,竟敢讓皇後娘娘等待這麼長時間,柔妃妹妹這是仗著皇上寵愛,就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裡啊。」

端妃說道:「德妃娘娘言重了,柔妃妹妹剛剛進宮,對請安的時辰並不熟悉,並非是有意冒犯。」

呂慧妃冷笑一聲,道:「端妃倒是會為柔妃開脫,隻是你念著姐妹之情,人家卻未必當你是姐妹。本宮聽說早上端妃與寧嬪去了萬安宮,卻被奴才阻攔,連門都沒進去呢。」

雪千舞有些吃驚的看向端妃和寧嬪,她們早上去找過她,她竟一點也不知道。

寧嬪微微一笑,道:「此事原是臣妾考慮不周,一大早就拉著端妃姐姐去萬安宮,後來想著柔妃姐姐昨日忙累於封妃大典,太早打擾恐怕不妥,所以才又折回。」

「一個封妃大典,就讓柔妃妹妹忙得睡過了時辰,柔妃妹妹當真是嬌弱,」劉淑妃道,「妹妹身子如此不好,理當悉心調養,何必整天纏著皇上不放呢?」

雪千舞輕聲開口:「淑妃娘娘誤會了,臣妾剛入宮中,諸事不熟,皇上才會一時憐惜,對臣妾多加照顧,臣妾以後定當注意,不會再麻煩皇上。」

「是不是有意,柔妃妹妹心裡清楚,」劉淑妃冷道,「做姐姐的好心提醒妹妹一聲,花無百日紅,妹妹別仗著皇上一時的寵幸,就得意忘形,還是給自己留點餘地的好。」

雪千舞垂著眼睫:「多謝淑妃娘娘提醒,臣妾受教了。」

劉淑妃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雪氏這麼一副好拿捏的樣子,倒讓她有些覺得不盡興了。

「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皇後此時才開口道,「柔妃初入宮中,有些事情不懂也無可厚非,以後慢慢學著就是,諸位就不要過於苛責了。」

半個時辰後,眾妃從鳳儀宮散了,雪千舞和端妃、寧嬪一同往回走。

走到無人處,雪千舞立刻愧疚的對她們說:「早上兩位姐姐去找我,我並不知此事,請兩位姐姐千萬不要見怪!」

「我們知道你不知情,當然不會在意,」寧嬪說,「早晨那太監將我們攔在門外,故意說了些不入耳的話,我便知是有人挑撥離間,想破壞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端妃也道:「那個太監必然是哪位娘娘的人,妹妹宮裡這樣的奴才恐怕不少,一定要當心才是,最好想辦法把他們除去!」

雪千舞慎重點頭:「兩位姐姐的提醒,妹妹記下了!」

「剛剛在鳳儀宮裡,那些人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端妃笑著說,「妹妹如今聖眷正濃,她們也隻敢口頭上擠兌你,你便當作耳邊風,刮過去就算了。」

雪千舞不由一笑:「許久不見姐姐,倒是會說起玩笑話了。」

寧嬪亦道:「的確是許久不見,真沒想到,我們姐妹三人,還有在宮中相聚的一天。」

這邊三人說著話的時候,禦書房裡,剛下朝不久的元帝,正在聽暗衛匯報鳳儀宮裡的經過。

「朕就知道她們不會說什麼好話!」元帝冷聲說了句,問道,「柔妃作何反應?」

「柔妃娘娘一直虛心受教。」暗衛說。

元帝臉色一陰,虛心受教?千舞哪裡是她們的對手,隻怕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反抗,隻能往肚裡吞。

391 三皇子的身世

端妃、寧嬪引著雪千舞在宮裡慢慢走,一邊說著重逢的話,一邊帶著雪千舞認認宮裡的路。

一路走過去,桂殿蘭宮、層台飛閣連綿不絕,白玉石鋪就的道路兩邊是數丈高的紅牆高瓦,本是比較寬敞的路,卻被兩邊高牆壓迫的狹長緊至。每走到一個路口,總有許多個岔路各通南北東西,往遠處望去,又是岔路套著岔路,不熟悉的人,隻怕要迷暈了頭。途經的宮殿,有些大門洞開,宮女太監進進出出,有些殿門緊鎖,不聞人聲。

三人說著話,也是漫步目的的走,一個不留神,便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宮室,待端妃看清地方,立刻停下來,驚道:「呀,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雪千舞不由朝前方看了一眼,這處的宮牆與別處不同,沒有油亮亮的紅漆,灰白駁雜蛛網遍生,牆角積了一層脫落的粉渣和碎瓦,更遠處甚至有斷壁殘垣,極其荒涼陰森。

雪千舞吃了一驚:「這是哪裡?宮中怎會有如此荒涼之地?」‖思‖兔‖網‖

寧嬪一拉她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雪千舞點頭,三人正要轉身往回走,牆的那邊突然傳來哭號聲,讓人聽了汗毛倒豎,緊接著是粗言鄙語的喝罵聲,那聲音追著哭聲很快的靠近,一直到了殿門口,隻見一個抱著髒汙的繈褓、披頭散髮、隻著單衣的女子赤足跑了出來,後麵跟著一個渾身贅肉、麵容凶悍,手拿鞭籐的僕婦。

那女子剛剛跑出殿門,僕婦就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後領,將她推倒在地,手中鞭籐用力朝她身上鞭撻,口中罵道:「我讓你跑!讓你再跑!」

那女子蜷成一團,隻顧護著手中的繈褓,哭喊道:「別打我的孩子!別打我的孩子!」

「住手!」雪千舞連忙喝了一聲。

那僕婦卻不理會她,對著地上的女子又打罵幾句,拖著她走進殿裡。

端妃對雪千舞道:「妹妹,此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

雪千舞皺眉,她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事情還是問清楚的好,「這裡麵住的是何人?」

「都是一些犯了錯的廢妃,」寧嬪歎氣道,「這裡麵大多都是惹了皇上不喜,或是得罪了高位那些娘娘的妃嬪,地位比那些奴才都不如,可以由得她們打罵。」

端妃道:「我之所以不讓妹妹管,是因為我們管得了一時,回頭這些惡奴隻會更變本加厲,於裡麵的人來說,有害無益。」

雪千舞望著這所殘破的宮室,隻是一牆之隔,外麵富貴奢華、尊榮無限,裡麵低賤如泥,任人踐踏。這後宮裡步步為營,誰也不知道往前一步,是登上雲霄,還是跌入地獄。

三人回身往回走,端妃和寧嬪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好一會都沒人開口說話。

走了不遠,前方走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身玄色暗紋蜀錦袍,髮束墨玉冠,身姿挺拔,相貌不凡,一雙眼睛沉黑沉黑的,顯得有些陰鬱,讓人不自覺的有退避之意。

少年孤身一人走來,見到她們三人,沉黑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詫異。

端妃和寧嬪見到他,也微感詫異,駐足行禮:「見過三皇子殿下。」

少年並不吭聲,淡淡的對三人回了禮,越過她們繼續往前走,看方向,竟是她們剛才過來的冷宮。

等三皇子走遠了,雪千舞疑惑道:「三皇子這是去哪兒?」

「三皇子應當是去看她的生母吧。」寧嬪說。

雪千舞不知此事,驚訝道:「三皇子的生母不是惠妃娘娘嗎?」

「呂慧妃隻是三皇子的養母,」寧嬪說道,「三皇子的生母趙氏因為惹怒了皇上而獲罪,被打入冷宮,三皇子便由呂慧妃撫養了。趙氏獲罪時,三皇子方才五歲,如今三皇子還記得去看望生母,倒是難得的孝子。」

「我聽過一則傳言,」端妃低聲道,「呂慧妃沒有皇子傍身,而趙氏母族不顯,又不受皇上寵愛,呂慧妃便設法害了趙氏,搶了三皇子到身邊。我覺得這傳言多半不假,呂慧妃看起來很是柔弱,但是手段一向狠毒。」

端妃的語氣中含著一絲忌憚,想是曾經吃過呂慧妃的虧。

雪千舞想到三皇子那雙沉黑的眼睛,本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他卻週身都籠罩著一層陰鬱,生母被人殘害,卻要認兇手為母,此事隻怕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無意間走到冷宮去之後,三人也沒了繼續閒逛的心思,便在一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