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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著我們,眼睛都不帶眨一眨啊!哎呀什麼人啊這是該不會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第21章 太傅出櫃嗎

單維意吼這一嗓子,果然打斷了太子所有旖旎情絲。

太子猝然扭頭,一望過去,卻見那邊空落落,竟無一人。

與此同時,單維意已經像一條魚那樣滑走了。

作為A級武者,單維意的動作是快如閃電疾如風,一眨眼就已經溜到門外。太子隔著玻璃牆看單維意,劍眉不悅地斜斜上挑,仿佛在指責單維意的不識抬舉。

太子抬手屈指叩了叩玻璃牆,淡聲笑說:“瞧你嚇得,難道我真的能在這兒要了你不成?”這話暗示自己剛剛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單維意擰著眉毛說:“殿下不能在這兒,那就是可以在彆的地方了?”

這話倒真的堵住了太子的嘴。

太子的心確實是這麼想:就算是要單維意,也不能在公共場所。換言之,那就是彆的地方可以了。太子甚至已經在想自家臥室要換一床新的被褥,因為他原本的被褥是可以防彈的遠星天蠶絲所織造,而嬌生慣養的單大公子似乎更喜歡嬌貴易壞的地球原產桑蠶絲。

隔著一麵玻璃牆,單維意如得了一個保護的戰壕似的,眉眼間都多了幾分得意,像是料定了太子不至於破牆而出一般。

太子確實也不至於。

但不知怎麼的,看著單維意這誌得意滿的樣子,太子又牙癢癢。

他一手撐在玻璃牆上,如同無形地撐在了單維意頭上一般。他笑問:“難道你還不願意?”

單維意臉上一僵。他當然是不願意的。

單大公子智商不高,自持身份的同時又欺軟怕硬。他既沒有強硬拒絕的膽氣,也沒有輕巧婉拒的聰慧,正是尷尬窘迫。他隻能囁嚅:“我……我不行的……殿下……”

他這樣愚蠢又懦弱的模樣卻偏巧討好了太子。這種淺薄讓太子覺得他十分可愛。

太子輕聲一笑:“你現在倒是沒膽了?剛剛不是很大膽地騙我?竟說太傅在那裡看著。”

單維意把眼睜圓,搖頭說:“我哪裡敢騙太子?剛剛太傅真的在看著。隻是我說話的時候,他就跑了。”

太子不太相信地看著單維意:“就那麼一會兒,他就跑得沒影兒了?”

單維意點頭:“就這麼一會兒,我還能從殿下那兒跑到牆外頭來呢。都是訓練有素的改造人,有什麼做不到的?”

太子隻道:“太傅不是這樣的人,你彆胡說。”

單維意嗬嗬冷笑:“不是才怪呢。他天天從這兒經過看你和我,每次都會看好一會兒才走開。”

這倒不是假話。太傅和單維意除了抽卡之外,唯一能每天相見的機會就是這個了。

每日,太傅都會來看一會兒。但因為他裝作路過的樣子,隻是稍加駐足,所以也不算很奇怪。

太子耳聰目明,為人敏[gǎn],當然也知道太傅每天都會經過看一會兒。但太子從來往那方麵想,現在也沒有。太子隻冷笑著看單維意:“他的辦公室在附近。他路過很正常。”

單維意卻道:“路過為什麼要停留?還看這麼久?”

太子說:“他是我的老師,關心我很正常。”

“關心你?”單維意搖頭,“他明明在看我。”

太子越發覺得可笑:“他看你?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單維意昂頭回答,“暗戀我唄。”

太子簡直要被他逗笑了。

太子絕對不相信太傅會暗戀單維意。單維意那麼的淺薄無知、品學兼差,太傅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他?

當然,太子還是小小地顧及了單維意的臉麵,沒有直白地說出真實的想法。他隻笑說:“你彆多想。太傅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

“你能知道他喜歡怎麼樣的?”單維意反問。

太子說:“大約是阮陽那樣的吧。”

“那是阮陽喜歡他,不是他喜歡阮陽。”單維意十分篤定地說,“阮陽就是嫉妒我,所以才那樣陷害我啊。”

太子真的被單維意的腦補無語到了。

但是單維意這樣一本正經驕驕傲傲的樣子又無比可愛。太子隻能略帶寵溺地關懷道:“有空看看腦子,乖。”

單維意被他氣到了,扭身就走。

單維意一邊走一邊拿起手機給太傅發信息:

“宿舍見,有話說。”

被太子認為絕對不可能喜歡單維意的太傅在五分鐘之內出現在單維意的宿舍門外。

宿舍自動門打開,太傅踏進去,見單維意披著一件巧克力色的翻領鬥篷,慵懶隨性,眉眼鋒利。他和阮陽確實是不一樣的類型。無論卡麵裡的單維意多麼楚楚可憐,但真實的單維意總是給人一種堅韌尖銳之感——這正正是太傅不太喜歡接觸他的原因,太破壞美感了。

就讓紙片人停留在紙片上,不要讓他看到真實的樣子,那他還能氪一萬年。

單維意托著腮,說:“今天你看到了……”

沈逾笑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單維意從沙發上跳下來,如一隻貓一樣慢慢走到沈逾身旁,眼睛裡透著狡黠的光,讓人不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撲上來撕咬,還是要把頭頂送過來蹭蹭——這樣的懸念卻讓人感到甜蜜。

沈逾微笑著看他,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而,他兩者皆非。

他一轉頭,就走開了,越過沈逾,走到桌子旁,拿出兩隻杯子倒水,一邊說:“我可不願意跟他。”

沈逾淡漠說:“這不是你願不願意的問題。”

“真夠冷漠的。”單維意招呼沈逾到桌邊坐下,“太子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毛躁小夥。我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意思,也瞧不上他。”說著,單維意對沈逾輕輕一笑,暗示意味十足。

沈逾卻不接招。說實話,他喜歡阮陽、聞鹿那種純潔無害的類型,所以在三次元裡樂意接近他們。而單維意這樣橫衝直撞地來到他麵前拋%e5%aa%9a眼,使沈逾十分不適,相當希望讓紙片人留在紙片,偶像就該離粉絲遠一點。

單大公子確實智商不高,不懂看人眼色,還衝上來抱緊沈逾。沈逾下意識的就一個過肩摔把單維意甩到地毯上。

單維意惱道:“你清高!你了不起!彆有你在我腳邊求我垂愛的那一天。”

沈逾淡笑說:“怕是不會有。”

一邊說,沈逾還是頗有紳士風度地伸手把單維意扶起來。

正在這時候,宿舍門響起提示:“太子駕到。”

聽到這提示音,沈逾僵了一瞬。

沒等他回過神來,單維意一臉慌張地說:“壞了,太子有權限,這門是自動開的……”

沈逾當然知道,但沒等他想明白,就被單維意揪著手,直接塞進衣櫃裡。

等沈逾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蹲在衣櫃裡了。他一想,這不對啊,他乾嘛要躲起來?完全沒有必要。

正當他想堂堂正正地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太子走進來的腳步聲了。

這下倒是尷尬了。

他要當著太子的麵從衣櫃裡走出來,那場麵實在很難做到“堂堂正正”。

第22章 入V三更合一

沈逾比單維意更了解太子的敏銳程度。

這不僅僅因為太子是改造人。雖然改造人的五感比一般人發達,但也因為太發達了,所以很多時候,他或許比普通人還更“鈍感”。如果他們不那麼遲鈍的話,發達的聽覺很容易讓他們被隔壁鄰居咳嗽的聲音吵死。

所以,成為一個敏銳的改造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太子是經曆過特訓的,這種特訓從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皇帝對這個獨子非常嚴格,從小就把他作為帝國唯一繼承者培養。在太子很小的時候,皇帝就開始對他進行“防刺殺訓練”。年僅五歲的太子曾在洗澡的時候遇到毒蛇、睡覺的時候床底跑出機械蜘蛛等等可怖的驚險意外。

沒有什麼比恐懼更讓人記憶深刻。

年幼的太子從這一次次的驚恐體驗獲得了對環境變化的極高敏銳度。雖然他與此同時也收獲了伴隨一生的安全感缺乏。

但是,從皇帝的角度來說,這個收益還是抵得過付出的。

沈逾很熟悉太子,知道太子是何等敏銳。因此,即便躲進衣櫃裡,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的身體一動不動,猶如壁虎一樣貼著櫃子的木板。此外,他連呼吸都屏住——他相信,呼吸聲也可能引起太子的注意。

如果換在今天之前,或許沈逾就會直接從衣櫃裡出來,不至於這樣狼狽。

但今天不一樣了。

今天,沈逾看到太子望單維意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當太子在演武場將單維意壓在身下的時候,眼神裡透出的是比墨汁還濃稠的占有欲。

太子已經將單維意劃為所有物。

這是太子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對活生生的人類產生這樣的情感。

沈逾知道這對年輕人而言是何等貴重的情感。

更何況,太子看著寡情,但實際上是最渴望溫情的一類人。為了滿足皇帝的期望,他把對溫情的渴望死死壓抑在冰冷驕傲的外表之下,甚至壓抑出皮膚饑渴症來。

單維意成為了太子內心洶湧暗流的出口。假以時日,太子對他的感情必然如缺堤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甚至說,也不必“假以時日”……

如果這個時候,沈逾從衣櫃裡走出來……

他相信太子不會當場翻臉,他也相信,當他辯解的時候,太子也會選擇相信他。然而,沒有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會完全不介意。

一旦太子心生芥蒂,他們師徒君臣之間就會出現裂紋,這是輕則有損仕途重則家破人亡的大事。沈逾不能冒這個險。

他一個清白男人隻好像給人戴帽子的奸夫一樣大氣不敢喘一個的躲在衣櫃裡。

沈逾隻能寄望於單維意能隨機應變,太子能坐坐就走。

他的耳朵豎起,警醒地留意著外頭的動靜。

他聽見太子的聲音響起:“你這兒有客人?”

“什麼?什麼客人?”單維意的聲音聽起來慌慌張張。

沈逾暗道不妙。他立即意識到,是單維意留在桌麵上的兩個水杯讓太子看出了端倪。

如果單維意是一個人在家,怎麼會有兩個水杯?

又聽得單維意說:“我這不是……知道您要來,所以事先倒了水嘛。”

聽到這話,沈逾心下稍微落定幾分,慶幸自己出於謹慎,並沒有喝單維意倒的水。

然而,下一秒,沈逾的心又提起來:單維意知道太子會來?那他為什麼還邀請我?

這一下,沈逾想明白了:單維意邀請他來也好,把他塞進衣櫃也罷,怕不都是計算好的?他就是想要太子和自己撞上?

怪不得……怪不得……

沈逾霎時間就把今天這種種異樣串聯起來了:單維意雖然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