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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那裡麵有太多不解和疑問,都驚訝得定在原地。

桑田腦袋一空,心想這下完了,說不清了!

——要跟他們說實話嗎?然而空間這種概念雖然對於現在的年輕人來說似乎並不難理解,可問題是囚禁在裡麵的屍鬼呢?

她覺得在喪屍橫行的環境下,暴露屍鬼的存在並不明智。別人會不會把屍鬼和喪屍聯繫在一起?會不會對他產生敵意和恐慌,進而對她也生出戒備?

一瞬間桑田的腦子裡閃過很多,在她壓下那些紛亂的心思,維持著一臉蛋定站直身體離開卓禹的臂彎時,她也就做好了打算——就算一定要解釋,也要隱瞞住屍鬼的存在。

她於是站在高處,擺出一臉「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說,「我有了一個空間。」

溫揚和卓禹兩人還定在原地,一個靠在牆邊一個扶著欄杆踩在台階上動作變也沒變,看她的表情就像在說:你在做夢?

桑田隱約就有點不樂意了,她這麼大的秘密都說出來了,你們就給這樣的反應會不會不太好?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們應該給什麼樣的反應就是了,畢竟連她自己也曾經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於是乾脆蹬蹬走下樓梯,一手一個拉上兩人走向安全出口的門。跨過地上的碎屍時卓禹皺了皺眉眉頭,但他們誰也不會覺得這種東西跟桑田有關,隻能當做是之前就在這裡的。

悄悄回到超市,遠遠扔了一個雜物引開剛好遊蕩到這裡的喪屍,桑田拉著兩人回到離安全出口最近的女性用品區。在兩人疑惑的注視下,她雖然也很想像小說故事裡一樣纖手一揮一大排貨架被收入空間——但實際上她並不知道要怎麼去做。

為了盡快向兩人證實不要繞多餘的彎子,她直接採取最保守的方式,從貨架上劃拉下一大捧衛生j抱在懷裡——在兩個男同學,這畫麵真是不忍直視。

幸好,她是有地縫可以鑽的。

在溫揚和卓禹臉上的疑惑變成尷尬時,桑田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他們麵前。尷尬變成愕然,再下一刻又瞪大了眼睛看到桑田兩手空空重新出現在麵前,這回輪到他們以為自己夢遊了。

短短一會兒工夫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實在豐富,桑田看得竟然有那麼點暗爽,但還是一本正經的兩手一攤,「就是這樣了。」——信我!

兩個人默默點頭,事實擺在眼前也不能不信了。

接受了這種現實之後,溫揚的表情從夢遊中漸漸嚴肅起來,迅速進入狀況,問:「桑田,你的空間裡能裝多少東西?」

桑田盤算了一下之前見到的那些空房間,不太確定的說:「小半間超市……?」

溫揚得到這個讓人驚喜的答案立刻進入隊長狀態,計劃著:「一樓先拿食物,日用品,一會兒去二樓拿衣服和戶外用品——對了你的空間保鮮嗎?」

麵對溫揚這進入狀態不能更快的速度,桑田也很茫然,保鮮什麼的她自己也還沒來得及想這種問題……

見她也是不知道,溫揚擺一下手,「沒關係,我們先少拿點生鮮試試看。」

看著溫揚條理清晰頭頭是道一改往日稍嫌優柔寡斷的老好人形象,難道其實他是個隱藏的玄幻小說迷……?

「咳,」此時的卓禹極輕極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努力想要維持自己平時的若無其事,但卻若有若無的透著一絲窘狀,「那個,能不能給我說明一下……空間是什麼?」

「……」

「……」

%e8%83%b8弟,你不知道空間是什麼剛剛跟著夢遊什麼?其實就隻是驚詫於大變活人嗎?

☆、第十二章

桑田也沒有想到,剛憑空得了個空間在手裡還沒有捂熱,連要不要保密該怎麼保密都沒有想好就直接沒有保密的機會了。

——誰讓她直接跑人家眼前大變活人呢,可誰又想到她進空間裡的時候卓禹撿了她的吊墜呢。

不過一邊掃貨桑田一邊想想,覺得大概就算想保密也根本保密不了。畢竟卓禹和溫揚兩個人都不是瞎子,她得先考慮怎麼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把超市裡這一大堆貨物送進空間,還得考慮回去以後要怎麼拿出來怎麼解釋來路——

這種東掖西藏的腦力活不適合她,她放棄。反正隻要屍鬼不暴露就好了。

「——所以,你們說的空間是存在於這個吊墜裡的?這個吊墜真是你祖傳的?不是什麼外星高科技?」

卓禹平日那張表情欠奉的臉居然略顯匪夷所思的盯著吊墜,吊墜掛在桑田脖子上,桑田正在把貨架上的貨物整齊的容納在購物筐裡——

所以桑田很無語的被一個說不定有些好感的男生盯著%e8%83%b8口,因為天氣熱沒有穿運動外套,每次一低頭碼貨都得擔心運動背心的領子裡有沒有走光。

大熊弟就算你真的從來沒聽說過空間這種玄幻設定,也可以不要在這種時候這麼求知若渴的觀察研究好嗎?

這樣聚精會神卻心無雜念地盯著一個女生的%e8%83%b8口,該說是沒有男女之防還是太遲鈍?

正在另一邊碼貨的溫揚也略尷尬的咳了一聲,對本該在把風的卓禹說:「那個,卓禹你來幫忙碼一下貨吧,換我去把風……」

就算卓禹這人比較木也察覺到了溫揚是在嫌自己沒有好好把風,(就隻是這個??)他其實很想表示他有一心二用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不過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平日裡縱然不合群,外出行動時基本的團隊精神還是要有的。

於是卓禹也拿過購物籃開始碼貨,不得不說一旦動起手來,這個人的空間容納感比另外兩個人要強得多。

每裝滿兩個籃子,桑田就要送進空間裡去,按物品種類分開房間放好。

一趟趟下來,縱然她體力不錯也累得有點夠嗆,溫揚看著有點不忍心,問她:「空間裡是隻有你一個人能進去嗎?我們不能幫你搬?」

桑田搖搖頭,但總覺得假話說不出口,隻是含糊應付:「我還不太會,不知道怎麼拉人進去……」

溫揚點點頭沒有懷疑,畢竟就在剛剛她還研究了半天要怎麼樣想小說故事裡一樣揮揮手就把物資收納進空間裡而無果。

牢房裡的屍鬼起初還靠在石欄邊漠然地看著她進進出出,後來乾脆背靠石欄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桑田在某一次進空間裡送貨時看見他那充滿漠然和不屑的背影,跑去蹲在牢房門外邊休息邊向屍鬼虛心請教,「請問有沒有辦法把東西直接收進來?一定要我親自搬進來嗎?」

屍鬼像是發出了極其輕微短促恍若錯覺一般的輕哼,明明就是這樣一個連究竟存不存在都不確定甚至可能隻是幻聽的輕哼,卻飽含了濃濃的不屑。

——這麼愚蠢毫無悟性的人類,真的與他有血緣聯繫嗎?

雖然沒有等到屍鬼的回答,但桑田悟了。

那樣的方法一定是存在的,否則她不會受到如此鄙視。

然而屍鬼不肯幫忙,那麼在找到方法之前她依然隻有繼續搬磚。

將超市一樓的食品米糧油鹽醬醋都搬進空間,還去生鮮區拿了一些肉和菜——雖然溫揚隻是說少拿一些試試看,但桑田隱約覺得空間裡是能夠保鮮的。^_^思^_^兔^_^網^_^

說不上為什麼,也許是空間裡彷彿凝固了幾十年的空氣給人這樣的錯覺,又或是她總覺得屍鬼跟喪屍是差不多的東西,然而喪屍正在緩慢的發生著腐爛,他呆在牢房裡這麼久卻依然沒有爛掉。

所以桑田稍稍多拿了一些菜肉蔥蒜%e9%9b%9e鴨蛋,路過保鮮櫃的時候一時沒拔動%e8%85%bf,不小心把整個冷凍保鮮貨櫃裡的酸奶奶酪都裝了進去。

雖然已經停電了,但一些貨櫃裡的冰還沒有化盡,食品倒也還沒有變質。

溫揚對她麵無表情卻兩眼發光的大掃蕩雖然無奈卻也沒有阻攔,存著就存著吧,壞了再扔就是了。

隻是隱約的,好像又有那麼點心疼似的感覺。

他的家庭算是比較幸福的,自己被人關愛著,長輩們和睦健康,家庭也有點小富裕。他認識的大多數同學也都大同小異,但無論有什麼樣的差異,隻有享受著長輩們寵愛的這一點是一樣的。

所以他不太能想像桑田沒有父母也沒有爺爺奶奶,隻跟著一個遠親的老人生活是種什麼感覺?她會不會,平時就算想要什麼也都忍耐著,不想給老人增添負擔?

他感慨歎息著,然而桑田並不知道他在感慨些什麼。

雖然他有一半猜對了,她的確不想給姨奶奶增加負擔,但是她那麼拚命的獲取獎學金參加比賽減免學費又是為了什麼?手上的錢有富餘的時候,當然不想委屈自己,她隻是單純的奶酪狂魔而已。

「一樓能拿的差不多了,我們去二樓吧。」

溫揚的這句話終於讓桑田想起了一件因為空間的衝擊而一直被擱置卻很重要的事——「等等!不要從樓梯間走,二樓也許有人,我們還是當心一點……」

她不能實話全說,隻能挑揀著隱瞞了一些真相——

「我在去拿東西的時候,是有人把我挾持到樓梯間的——然後我躲進空間,出來就看見你們了。那些搶劫犯如果還有其他人活著,應該會躲在二樓,喪屍不會爬樓梯,那裡應該是安全的。那個人——」她努力的模糊掉劫持她的那個人就是樓梯間那堆碎屍這個概念,「劫持我的那個人受傷了,他看起來有些奇怪,傷口在腐爛,人也變得狂躁,就像高偉和邵剛那時一樣。」

溫揚思索著點點頭,「看來病毒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雖然它的傳染擴散有局限,但明顯對活著的人感染的可能性比死人更大。」

——死人隻能直接或間接的□□屍怪物感染,喪屍身上的病毒是不會感染死人的。

但活著的人卻會發生某種變異,這種變異的最後,也像高偉和邵剛一樣嗎?

不隻因為高偉和邵剛是他們的同學,更因為是自己親手送葬的,兩人當時的變異對他們來說尤其觸目驚心。

「我們繞路去其他樓梯,小心點就好了,你們兩個走後麵,跟著我。」

卓禹還是贊同桑田的,人在熟悉的地方會更容易產生安全感,二樓就算有人也不會太多,他們不可能守著每一個出口。既然從這裡出現,這裡恐怕就是他們平時到一樓取食物的固定路線,在一樓喪屍徘徊的情況下他們隻要能取到食物就不太可能再冒險去嘗試其他路線。

所以上麵可能有接應,就可能有埋伏。

他們小心的繞開喪屍貼著貨架外圍的牆壁繞行,路過電梯時看到電梯雖然已經停了,但個別喪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