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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若是有人想要顛倒黑白,一個宮女的證言能頂何用?這次,本宮一定給她來一個人贓並獲,看她還有何花招能夠脫罪!本宮,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死死的攥著拳頭,年芷瑩一雙明眸之中迸發出了徹骨的恨意,就連指甲嵌到了肉裡而隱隱作痛,她都未有任何感覺。

而站在她一旁的秋羽,卻因一股逼人的寒氣沁入身體而不自覺的顫唞了下`身子,爾後,她垂首恭恭敬敬的對著主子道:「奴婢遵旨。」

第149章 0

自從年芷瑩從皇後那裡獲知了兩個兒子夭折的隱情後,她便在暗地裡進行了徹底的調查,還通知了在外行軍的兄長年羹堯,並請他尋找可靠之人,暗地裡追查柳嬤嬤及其家人的下落。

不多日,年羹堯便給了回信。望著手中密信,年芷瑩恨的都快要把牙給咬碎了。死死的攥著手中的密信,她緩緩的走向門前,望向阿哥所的方向,淚水就那樣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來。

「福慧、福宜,你們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看著額娘,看著額娘是如何給你們報仇的!」側身,年芷瑩猛然轉過頭出聲喚來了立在身後的秋羽,「去景陽宮稟報一聲,本宮要去求見皇後。」

「娘娘您……您確定?皇後……您明明也是知曉的,皇後必定是沒安好心的……」深知主子內裡的錐心之痛,然而秋羽還是更憂心主子的安慰,不免出言勸慰了幾句。

拖著沉重的步子,年芷瑩慢慢的走回了殿內,看著有些搖曳的燭火,舉起手中的密信送到了燭火的跟前,咬牙悲憤的說道:「不論讓本宮付出怎樣的代價,本宮都不能讓我兒們枉死,即便是要我陷落十八層地獄,本宮也甘之如飴。」

知曉主子的決心已定,自己如何勸慰也沒用了,秋羽清明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隨後她便對年芷瑩說道:「那奴婢這就去景陽宮走一趟。」

「去吧。」

景陽宮花園內

皇後烏拉那拉蓮慧正手執著一把金子做的小剪刀,愜意的修剪著院中各色各樣的牡丹。紫菁立在她的身後,拖著一個木製的小托盤,托盤上放著的都是皇後方才剪下的牡丹花。

回首,瞧了一眼進來通報的小丫頭,紫菁對著皇後欠了欠身,就走了過去。小丫頭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紫菁抬瞼瞄了一眼前方的主子後,便緩步的走了過去,低聲稟報道:「娘娘,秋羽來過了,說是長春宮的求見。」

細長的手微頓了下,麵前那株顏色艷麗的紅色牡丹便落下了地,輕笑聲也隨著牡丹的墜落而響起,「紫菁,該收網了,你說可是否?」

「娘娘說的是。」

「嗬,既是如此,那本宮就好生的坐山觀虎鬥吧。」將手中的金剪放到了紫菁遞過來的托盤上,烏拉那拉蓮慧誌在必得的笑著走進了正殿。

***

「嬪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年芷瑩垂首俯下`身,甚是恭敬的向著端坐在軟榻上的烏拉那拉蓮慧行禮道。

抬了抬手,烏拉那拉蓮慧笑著說道:「麗妃妹妹快快請起吧,本宮說了多少遍了,都是自己人,無需多禮。」側首,給身側的紫菁遞了眼色,紫菁便朝著年芷瑩走了過去,並將其扶了起來,「麗妃娘娘快快起來吧,皇後娘娘給您看坐呢。」

「謝,皇後娘娘。」起了身,年芷瑩便隨著紫菁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

眉眼彎彎,烏拉那拉蓮慧滿顏和善的對著年芷瑩詢道:「看來麗妃妹妹的身子已是大好了?」

「全是托皇後娘娘的福,嬪妾的身子已是見好了。」年芷瑩仰首,目光筆直的盯著上首的皇後。

瞧見年芷瑩目光中燃燒的灼灼怒火,烏拉那拉蓮慧抬手用護指劃了劃自己的眉毛,嗤笑道:「你想如何?」

「嬪妾想與皇後娘娘做個交易。」

「哦?這倒是有那麼點兒意思,本宮到想聽聽。」

「一直被重華宮壓製而不得動彈的皇後娘娘,想必這心下也甚是不爽快吧。再加之過往皇後娘娘與耿氏的糾葛,想必對其也是除之而後快吧?」

烏拉那拉蓮慧換了坐姿,斜靠著身旁的軟墊,%e5%94%87角揚了揚,很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是與不是,這都是本宮的事兒了,到是勞著麗妃妹妹為本宮籌謀起來了。」

「嬪妾並非隻為著娘娘,嬪妾也是為著自己!」

「哦?這本宮就聽不懂了。」

「娘娘懂與不懂,嬪妾心底明鏡,娘娘心底也明鏡。嬪妾不願在這般打啞謎了,隻問娘娘一句,可願與嬪妾通力合作,扳倒耿寧兒?」

烏拉那拉蓮慧微瞇了下雙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首的年芷瑩,「想要扳倒她可不容易呀。再者,扳倒她,本宮又有何好處呢?」

「日後,偌大的後宮之中,皇後娘娘獨尊。」

年芷瑩這一句,既表明了自己日後不會與皇後爭權,又表明了日後在後宮之中也再無一人可以與皇後爭權,相當於承諾了今後,她甘願給皇後做一直看門狗。

這對於一向高傲的年芷瑩來說,可謂是下足了狠心了,然而對於烏拉那拉蓮慧來說卻並不是最讓她滿意的答案。隻見她撇了撇嘴,一臉漠然的說道:「本宮乃是中宮,本就是後宮之主。」

聰慧之人,往往憑藉著他人的隻言片語或是蛛絲馬跡便能揣摩出對方的真意,年芷瑩自是不笨,轉瞬之間,便已明瞭烏拉那拉蓮慧話裡的深意,憶起那晚,雍正對她,對她的兩個孩子的薄情,她那張精緻的花容就扭曲了起來。抬首,看向上首端坐著的烏拉那拉蓮慧,冷笑了起來,「皇後娘娘自是不必憂心嬪妾,待到扳到了耿寧兒,嬪妾便自請到榮安院去為皇上與您祈福,永世不出。」

暗自的握了握手,聽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烏拉那拉蓮慧臉上的表情終是有些繃不住了,她輕咳了幾聲,緩了緩自己的心神,這才說道:「那你需要本宮為你做什麼?」

「想必這些年,皇後娘娘也不會坐以待斃,若是您手中握有什麼關於耿寧兒的把柄,請都交給嬪妾吧。」

沉默的思忖了下,烏拉那拉蓮慧心下難免還是有些憂慮,於是她遠山眉微蹙,幽幽的開口問道:「你怎能確保一定能夠將耿寧兒扳倒?若是事情不成反而敗露了呢?」

「娘娘大可放心,若是事情敗露了,便由妾身一力承擔,絕不會牽扯娘娘一分一毫。」

「哦?你就這麼有信心?」

「嗬……不成功便成仁。嬪妾已是一無所有了,還有何好怕的?」年芷瑩垂下長瞼,斂住明眸中滔天的恨意,嘴角噙著冷笑答道。

該得到的答案都已經得到了,烏拉那拉蓮慧心中終是暗暗的竊喜了一把,但麵上卻是擺出了一副甚是惋惜的模樣,很是憐惜的說道:「既是妹妹已下定了決心,那本宮便助妹妹一把。」說罷,她便對著立在自己身側的紫菁吩咐道:「紫菁,將東西給麗妃吧。」

「是。」

收到命令,紫菁將一早便放在袖中,裹著錦絹的物件遞給了秋羽。秋羽看了一眼一旁的年芷瑩,得到了首肯便伸手接了過來。

至此,年芷瑩對耿寧兒的報復序曲就算是拉開了。

當夜,宋雪萍便急匆匆的趕到了重華宮,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給了耿寧兒。

在得知了年芷瑩與烏拉那拉蓮慧已經合謀,並欲要對自己下手時,耿寧兒並沒有慌神,反到是沉下了心,仔細的沉思了起來。

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後,她微笑著對坐在一畔的宋雪萍輕聲道:「有勞宋姐姐給寧兒通風報信了,寧兒真是感激不盡。」

「貴妃娘娘可是有對策了?」宋雪萍看著她如此鎮定自若,不禁疑慮的問道。^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並無什麼好的對策。畢竟她們在暗,我在明,想要做些什麼也並非易事。隻是,有了姐姐的提點,寧兒自會小心謹慎,隻要莫要被她們抓到錯處,總歸是不會錯的。」

「那貴妃娘娘就這般任人宰割?不想反擊?」宋雪萍訝異道。

聽了宋雪萍的話,耿寧兒露出了好笑的表情,狹長的星瞼中隱隱的透著些許嗜血的光芒?

「任人宰割?宋姐姐說笑了。寧兒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人家都已經將主意打到我與晝兒的身上,又豈有坐以待斃之理。」

「那貴妃娘娘方才……」

「姐姐可知,以靜製動,以逸待勞?」

「貴妃娘娘是想……」

「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即便如今她與耿寧兒已交往過甚,然而每每見到她如此狠戾的模樣,宋雪萍的身子仍會不能自製的顫唞。想想曾經自己的所作所為,宋雪萍不止一次的為自己早早的棄暗投明的明智之舉而倍感欣慰。

「既是貴妃娘娘已是成竹在%e8%83%b8,那嬪妾就寬心了。夜已深沉,嬪妾就先行告退了。」宋雪萍起身給耿寧兒行了個禮。

耿寧兒連忙起身前去拖住了她,言笑晏晏的朗聲道:「今個兒有勞宋姐姐了,寧兒必定會銘記於心。天色也是不早了,我叫影月掌燈送姐姐回宮吧。」

「不必了,嬪妾自己回去便可。」

「既是這樣,那寧兒就不送姐姐了。」

「無妨,那嬪妾告退了。」

「嗯……也好……」

「娘娘……東西還沒給呢。」見宋雪萍要走了,一旁的墨玉連忙出聲提醒耿寧兒道。

經墨玉提醒,耿寧兒總算是想起了自己要交給宋雪萍的東西,忙喚了墨玉,將東西拿了過來,「哎呀,瞧寧兒這記性,還好墨玉記著呢。墨玉,快把東西拿過來。」

墨玉得令,將一早準備好的東西呈遞到了宋雪萍的跟前。耿寧兒接過東西,一把就塞到了宋雪萍的手裡,笑嘻嘻的說道:「過些日子便是舒柳的壽辰了吧?我這兒剛好得了一塊兒上好的羊脂玉珮,正好拿給她做賀禮了。」

握著手中沉甸甸的玉珮,宋雪萍先是楞了一下,爾後才回過神,忙又給耿寧兒欠了欠身,「嬪妾替舒柳謝貴妃娘娘的賞賜。」

「什麼賞賜?宋姐姐這又是拿寧兒當外人了。」蹙起黛眉,耿寧兒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