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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後,忙膝行到了他的身前,抽噎著說道:"皇上,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莫要將六阿哥、七阿哥移居宮外啊,他們年歲尚幼,是無論無何都不能離開臣妾的。"

"那便隨著一起出宮吧。"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年芷瑩再一次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絕情,即便是自己的親生骨血,也能夠做到如此的冷靜決絕。慢慢的俯下了身子,年芷瑩向雍正磕了三個響頭,強忍著內裡的悲切萬分,低低的答道:"臣妾……遵旨。"爾後,她便扶著跪在自己身畔的秋羽,緩緩的直起了身,蹣跚的離去了。

第二日,載著福慧福宜兩兄弟以及長春宮的一宮之主的馬車,從神武門飛馳而出。未幾,圓明園就傳來了噩耗,福慧與福宜未能闖過這個難關,雙雙夭折。年芷瑩一下子痛失了兩個愛子,大受打擊,一病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不小心複製了兩遍,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啥,圓圓盡量晚上在寫一章,然後替換,如果寫不完了,

明天晚上會替換的,大家放心,會放在這一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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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請原諒蠢作者啊【淚目ing

第148章 0

福慧與福宜的夭折,給了年芷瑩一個沉痛的打擊,也使得她完全喪失了鬥誌與希望。成日裡,不是盯著兩個兒子留下的物件睹物思人,就是抱著兩個兒子的遺物落淚,哭累了便抱著兩個兒子的遺物入睡。

就在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命的時候,皇後的到來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看著斜靠在拔步床上,一臉頹敗的年芷瑩,暗喜之色在烏拉那拉蓮慧的臉上一閃而過。她蓮步款款的走到年芷瑩的跟前,表情甚是憐惜的道:「麗妃妹妹節哀順變,切莫如此勞神傷身才是。本宮也是過來人,又豈會不懂得你內裡的苦悶?然而,事已至此,妹妹若是繼續這般苦著自己,皇上可是會心疼的。」

「心疼?皇後娘娘看說笑了,皇上怎會心疼我?」一想到那晚雍正的決絕,再聯想到福慧與福宜逝去時的一幕一幕,年芷瑩的心頓時洶湧澎湃,一雙美目更是隱隱的透露出了恨意。

明目中精光微斂,烏拉那拉蓮慧忙擺出一副驚訝模樣,「豈會?麗妃妹妹莫要妄自菲薄。不論是往日在王府之中,還是如今在這紫禁城,妹妹從來都是皇上眼前的紅人。」

「紅人?我不過是某些人的替代品罷了。從她失蹤開始,到她歸來結束。」年芷瑩咬牙道。

「耿氏的所作所為,本宮也是看不過眼的,隻是,如今她聖寵拳拳,就連我這個皇後不是也被她壓製的無力翻身。哎,我們姐妹就莫要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本宮知曉妹妹身子不適,今個兒特意拿了千年的人參過來,這千年的人參可是最好的補氣養血的東西。眼下妹妹身子贏弱,在加上為兩位小阿哥之事憂心致疾,可得多多注意著點自己的身子。」

過往她與烏拉那拉蓮慧並不十分親近。如今,烏拉那拉蓮慧突然造訪,又送上了如此珍貴的補藥,還這麼的『誠意滿滿',若是說她沒有圖謀,誰能信之?

隻是眼下,年芷瑩因為兩個兒子的死已是心力交瘁,即便知曉烏拉那拉蓮慧沒安好心,她也懶得再與其計較了。

扯了扯嘴角算是給烏拉那拉蓮慧的回應,爾後,年芷瑩示意秋羽收下了人參,淡淡的道:「嬪妾,多謝皇後娘娘的關懷。」

「麗妃妹妹無需多禮,都是自己人。」停頓了下,她瞟了一眼秋羽手裡的禮盒,甚是隨意的說道:「瞧本宮這記性,竟把這茬兒給忘了,險些釀成大禍呢。」

抬瞼看向烏拉那拉蓮慧,年芷瑩不明所以的盯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伸手拉住年芷瑩的手,烏拉那拉蓮慧接著道:「妹妹再用這千年人參補身子時,可千萬仔細著,煎藥的時候最好喧個太醫把把關。本宮聽說,人參這位藥材與一位名叫黨參的藥材很是想像,而黨參這位藥材對用量很是講究,特別是對小兒與我們這些婦人,這用量可是十分講究的,若是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會導致生出皰疹,並氣虛下痢。這樣莫說是補身子了,弄不好可是會要了人的性命的。妹妹也是知曉的,這宮裡的下人們有時心粗的很,若是不慎將兩位藥材弄錯了,那本宮可就是有口難辨了。」

『這好端端的,皇後怎會與自己說起了人參與黨參的藥性差別,以及用量差別?』年芷瑩心下不禁暗生疑竇,然而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堪堪的回道:「多謝皇後娘娘的提點,嬪妾都記下了。待到嬪妾的身子骨好些了,定當親自前往景陽宮拜謝娘娘。」

「麗妃妹妹這可就跟本宮見外了,本宮說了,都是自己人。」烏拉那拉蓮慧重重的拍了拍年芷瑩的手,麵上笑靨如花,然而,內裡卻已十分確定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已經達成。那麼,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了,她也就沒必要再繼續在此處待下去了。於是,與年芷瑩又寒暄了幾句後,烏拉那拉蓮慧便想著要走人,「眼下妹妹身子虛弱,還當好生將養著,本宮在此也擾了妹妹許久功夫了,這會便回了,待到來日,妹妹的身子好些了,我們姐妹在細細的說話。」

說罷,皇後便起身,準備走人。年芷瑩見狀,緩緩的起了身,向皇後行了個禮,「嬪妾,恭送皇後娘娘,多謝娘娘的掛懷。」

「罷了罷了,妹妹身子不好,就免禮吧。」烏拉那拉蓮慧擺了擺手,搭著紫菁的手就要離開。可她剛走出幾步,便又定住了前行的身子,並未回身,隻是嘴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若是今後妹妹有何需求,大可來尋本宮,景陽宮的宮門不論何時都會為妹妹敞開。」

瞧著烏拉那拉蓮慧的背影,想著先時她說的一番言語,年芷瑩的腦海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念頭。回憶兩個兒子從病發到逝去這短短數日的每一幕,再仔細斟酌烏拉那拉蓮慧向自己透露的信息,忽然,年芷瑩的身子不禁升起一股惡寒之感。

『她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

正所謂,為母則強。

饒是年芷瑩之前有多麼意誌消沉,現下就有多麼心潮起伏。

她迅速的將自己最信得過貼身大丫頭秋羽喚到了身邊,並覆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秋羽接到了指示先是楞了一下,旋即便飛奔而出。不到一刻的功夫,長春宮偏殿內,一處甚是偏僻的廂房內,不時傳出奴婢低低啜泣的聲音。

「說是不說?難不成還要我對你用大型,你才肯招?」

「嗚嗚……秋、秋羽姑姑,您就饒了女婢吧,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曉啊。」一個身著粉色宮衣的小宮女,滿臉驚慌的看著秋羽哭訴道。

「不招是吧?」秋羽看了立在自己身側的嬤嬤,抬了抬下巴。對方很快便意會到了她的意思,一個箭步就跨到了小宮女的跟前,上來就是幾個『啪啪』脆響的耳刮子。

「我在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做的?」

「奴、嗚嗚……奴婢真的不知曉啊,秋羽姑姑,您就饒了奴婢吧。那日,兩位阿哥總是哭鬧不止,就是連奶娘餵了奶仍是不見消停,柳嬤嬤覺得不對勁,便差遣奴婢到長春宮來稟報娘娘。事後,娘娘便差人請來了太醫,太醫診斷說是熱症,就給開了方子。兩位阿哥用了藥,這熱症也就漸漸的消下去了,可沒出幾日,就又犯了熱症。再請太醫,太醫說是兩位阿哥身子太虛,濕邪之氣並未盡消,就又給開了方子。可這藥還沒用兩日,六阿哥的身上便出現了成片的紅疹,來侍候的太醫見狀,不敢怠慢,便把陳院判請了過來,這才發現是天花……嗚嗚……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曉啊,秋羽姑姑……」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好,那我來問你,你在替兩位小阿哥煎藥時,可有遇到什麼不尋常之事?」

「不、不尋常之事?」小宮女一麵抽泣著,一麵使勁的回想著那幾日的事情,生怕錯漏了一點,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思前想後,她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正想著該如何回稟自己才能少受點罪的時候,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幕,使她不禁興奮的喊出了聲。

「啊,奴婢想到了。」

秋羽一聽,立馬瞪圓了眼睛,豎起兩隻耳朵,精神高度的集中了起來。

「快說!」

「是。奴婢記得,小阿哥熱症復發時,太醫特意囑咐要每個時辰給兩位小阿哥用溫水擦身,並喂以人身湯補氣。奴婢是侍奉兩位小阿哥服用湯藥的,藥煎好了,奴婢就將藥碗端進了臥房,伺候小阿哥們用藥。那日,奴婢照常將藥端進來,恰巧碰到柳嬤嬤在給兩位小阿哥擦身子,因著素日裡,這擦身子的事都是玉梅做的,見到是柳嬤嬤,奴婢還特意問上幾句。後來才知曉,玉梅感染了風寒也病下了,所以柳嬤嬤才前來替她。那時,奴婢還沒覺得有什麼,可現下想來,當時柳嬤嬤見奴婢進去,很是慌張,就連給小阿哥們擦身的白帕子掉了都未察覺到呢。」

「柳嬤嬤?」

「正是。」

「你所述之言,我記下了,若是膽敢有半句虛言,你……也是知曉後果吧。」秋羽瞇了瞇眼,警告小宮女。小宮女見狀,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的應承了下來。滿意小宮女的表現,秋羽這才將人給放了出去,然後差人去尋柳嬤嬤。

但終究還是事與願違了。

當秋羽派人去柳嬤嬤所在的屋子尋人時,已是為時已晚,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至此,秋羽已經確定兩位小阿哥之死柳嬤嬤必定難逃乾係,急忙將事情的原委稟報給了年芷瑩。年芷瑩一聽,當即將手中的茶杯給摔的粉碎。下令嚴查柳嬤嬤,誓言要翻遍整個皇宮也要將柳嬤嬤給找出來。然而,秋羽還沒出去執行她的命令,她又將人給招了回來。

靜靜的思忖了一下,年芷瑩對秋羽說道:「此事先莫要宣揚,將那個奴婢收押起來,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再有,暗地裡追查柳嬤嬤,本宮也會給哥哥寫封家書,讓他托人幫本宮在宮外打探打探這個柳嬤嬤的來歷,若是還有家人,統統收押起來,待本宮親自審問。」

「娘娘,為何不稟報皇上?謀害阿哥,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秋羽不明所以的問道。

「現下稟報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