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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連連搖著頭的歎氣道:」此事頗為複雜,哎,我看你倒不如說與寧兒聽聽,看她有何看法。畢竟她跟在雍親王身邊也有數年了,我想對那位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兒子也正有此意。」

「嗯,那便如此辦吧。」

「是,兒子知曉了。」

***

晚膳時光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談天說地中過去了,詢問了許多耿寧兒這些年的近況後,耿德金便以自己還有公務未完先撤了,隻留下了耿俊榮與耿寧兒兄妹倆在堂屋。

抬首看著耿俊榮那一副有口難開的模樣,耿寧兒就心知肚明了,笑著搖了搖頭,」哥哥,這是有話要同我說?」

瞧著耿寧兒眼中柔和的目光,以及她臉上的溫婉笑容,耿俊榮這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些。他抿了抿嘴,又深吸了一口氣後,這才下定了決心對著耿寧兒道:」寧兒,我……」

「哥哥,便依王爺的話去做吧。此事,對哥哥來說未嘗不是一個良機,隻是在尺度上,哥哥千萬要把握好,莫要太過了,否則就過猶不及了。」

「寧兒你……怎會知曉我要問這件事?」睜瞪著眼睛,耿俊榮甚是吃驚的說道。

「他說要同我一起來探望哥哥與阿瑪,我便猜到了個一二。如今,哥哥又表現的如此躊躇不決,我便確定了下來。」

「寧兒,你太聰慧了,居然一眼就洞察了所有,為兄當真佩服。」

「哥哥你太過獎了,什麼聰慧,不過是經歷了些事情,又看得多了,自然就想的多了罷了。」

聽出了寧兒話裡的悲涼之意,一想到她之前所經歷的種種,耿俊榮這心就疼的緊,抬手輕揉的摸了摸她的頭,「這些年,當真是苦了你了。」

耿俊榮的話一出,耿寧兒眼裡的淚水差點就要決堤了。多少年了,她多少年未曾聽到有人發自肺腑的關懷她了?為了復仇,她不得不處在水深火熱的漩渦中;未達目的,她又不得不步步籌謀機關算盡;為了保護兒子,她更是不得不變得狠辣決絕。

她知道,知道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當被至親所理解包容之時,那一刻,心中所積聚的委屈便會一股腦兒的湧現出來,使她無法在維持內裡的平靜了。

咬了咬粉嫩的下%e5%94%87,耿寧兒強忍著落淚的衝動,微笑的對著耿俊榮道:「哥,我們不說這些了,來,把手給我,讓我給你切切脈。」

「切脈?不用,我身體好著呢。」耿俊榮頗有自信的說著。

「好不好的,你說的不算,得讓我切個脈才算數。」

耿俊榮剛想張口拒絕,但是在看到耿寧兒那一雙微瞇的狹長雙眼後,再一想到她的脾性,這想要拒絕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隻得乖乖認命的將自己手遞了過去。

纖長手指搭在耿俊榮的腕子上,寧思靜氣的為他診斷著病症,直至確定兄長的身體真如他所述那般沒什麼大礙後,耿寧兒這才稍稍安心的點了點頭,並收回了自己的手,「哥哥的身體的確沒有什麼大礙……」

「你看,我就說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也別得意,身子雖說沒什麼大事,但也不像你想的那麼好。你常年征戰沙場又時時操練,加之又身處南境多年,體內的濕氣比較重,說,你是不是時常覺得腰背酸痛,甚至有時雙%e8%85%bf感覺綿軟無力?」

耿俊榮當然清楚自家妹妹的本事,且著,她所言的一切也都在他的身上一一印證了,所以,他隻得沒好氣的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甚是不甘的道:「是……是是,你醫術高明,為兄佩服,佩服。」

「好啦,不鬧了,說正經的。趁著這幾日,我給你好生調理調理身子,畢竟北上的路途遙遠又甚是艱辛,且著,這一走又不知何時方能歸來,所以,在哥哥啟程前,我一定要給哥哥準備萬全了才行。」

耿俊榮知曉她這是在為自己憂心,便拍了拍了耿寧兒的手,「全依你。」

「嗯。」

於是乎,在與耿俊榮長談後的幾日裡,耿寧兒除了每日定時定量的給耿俊榮餵藥以外,其餘的時間則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美名其曰是為母親誦唸經文,實際上卻是在空間裡煉製能夠保命的秘藥。

直至回到耿府的第三日,終於將秘藥製成的耿寧兒這才拖著一身的疲憊,凝神靜氣的從空間中出來。瞧著手中那兩顆隻有拇指蓋大小的黑紅藥丸,耿寧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她拿來了一個褐色的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將手中藥丸放了進去,這才啼聲喚了起來,「影月……」

「誒,福晉您喚奴婢來有何吩咐?」聽見耿寧兒的召喚,影月很快的就從屋外閃了進來。

「給我更衣,我要出府。」

要出府?

聽到這個消息,影月的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就放起了光,但礙於主子沒有發話,她隻能略帶試探的開口道:「福晉……那影月……」

瞧出影月想要出門的心思,耿寧兒又豈會不滿足她的小小心願。待她換好了衣服朝,便拍了拍影月的小臉,眸中含笑柔聲說道:「給哥哥調理身子的草藥沒了,我想去趟藥鋪,你便陪我一同去吧。」

「是,那奴婢這就喚阿常來備車。」影月興奮道。

「不必了,店舖也不遠,你我二人走過去便是了。」

「是。」

一想到能夠與耿寧兒出門,還可以逛逛市集,影月這心下就興奮不已。速速的準備好了一切後,主僕二人便有說有笑的溜躂著出了耿府。

走著走著,忽然,跟在耿寧兒身畔的影月神色異常的貼了過來,並覆在她的耳邊小聲耳語道:「福晉,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身子微怔了下,耿寧兒卻沒有停下前行的腳步。她一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快速的分析跟蹤者的身份以及目的,一麵又思考著如何才能從眼下的局麵逃脫出去。

跟蹤她的到底是何人?亦或是何人的命令?目的是什麼?是想要暗殺她?還是隻是想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狠狠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耿寧兒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她必須馬上做出判斷,否則她們就很有可能會失去先機,畢竟對方應該還不知曉她們已經有所察覺了。

黛眉緊蹙,心下百轉千回。

很快的,耿寧兒的心中便有了計較。她拉著影月快步的走進了一家成衣鋪,隨意的翻看著櫃檯上的料子,爾後,便覆在影月的耳畔低聲道:「知道這會兒人在哪兒?」

「在斜對麵翔雲樓的二層。」

「以你的輕功,一人能逃得掉?」

作者有話要說:  555555555555555◣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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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居然都突破50萬字了,真的很讓圓圓吃驚,原本隻是一個一閃而過的腦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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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一百零一章0

「以你的輕功,一人能否逃掉?」

「福晉!奴婢是決計不會將您一人留下的,就是死,奴婢也要死在您前頭。」影月瞪著身前的耿寧兒怒氣沖沖的低吼道。

知曉影月誤會了她的意思,耿寧兒連忙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急切的說道:「什麼死不死的?你與我都會活著的,都會活的好好的,不要胡思亂想。」沉默了下,感覺到手裡微微發顫的手不再顫唞了,耿寧兒這才又開了口,「方纔我詢問過掌櫃的,這店有個後門,你換了衣服便從後門出去。隻是不知跟蹤我們之人可還有同夥,若是沒有,你便去處理掉,永絕後患。若是有,你便先走。你武藝好,若是能夠從此處逃脫,便能夠回府為我求得救援,這樣我也……」

「不,福晉。」未等耿寧兒把話說完,影月就先開口打斷了她,「福晉您先聽奴婢說,若是奴婢說完,您還是執意如此,那奴婢就是拚著一死也會完成您交託的任務,隻是現下,奴婢希冀您聽聽奴婢的想法。」

瞧著峨眉緊蹙,表情異常嚴肅的影月,說實在的耿寧兒的心底有些小小的驚訝。她從未見過如此的影月,在她印象中的她一直都還是那個桃源村中明朗率真的少女,何時起,她竟也有了如此深沉的模樣?

眼見著已是到了生死關口的節骨眼上,自家主子竟然還能神遊太虛,影月真是要對自家主子五體投地了。沒好氣的戳了戳身旁的耿寧兒,影月頗為無奈的喚道:「福晉……」

知曉自己走神了,耿寧兒頗為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下,爾後略帶歉意的對影月說道:「你且說吧,我聽著。」

「嗯。就當前的形勢而言,奴婢不認為應該與您分開而動。您想想,歹人的目標顯然是福晉您,若是奴婢先行離去了,您又何以自保?先不論對方的武藝如何,若是區區一人,奴婢願與其殊死相搏,您隻要找準時機趁勢而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對方並不止一人,即便奴婢能夠僥倖逃脫,卻也使您陷入了四麵楚歌的危境之中。倘若真的到了這般田地,奴婢更願留在您身邊,與您同進退。」

「……」聽完影月的一番肺腑之言,耿寧兒不禁倍感羞愧。

是她看輕了影月,看輕了她所在乎的每一個人。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不論是弘晝亦或是影月、墨玉更甚是耿德金、耿俊榮這些人都應是她需要傾盡所有去保全的摯愛,不想,如今看來,她才是那個被保護的一方,被他們所有人保護著。

「福晉……」

耳邊傳來了影月急切又略帶著緊張的低喚聲,耿寧兒忙收回了自己的心神,定了定神並衝她笑了笑,「影月,你說的在理,確是我思慮不周。這樣吧,你我換了裝扮,一同從後門走,至於結果如何,便交給老天爺做決斷好了。」

看到自己的想法能夠得到耿寧兒的認可,影月喜不自禁。她緩了緩神,抽/出了被握住的雙手,快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