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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哀愁』。

「妾身……」

「宋氏,你且將話說清楚。」胤禛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深沉低啞的聲音又將了幾個聲調,使人聽著不自覺的就會渾身發顫。

承然,宋雪萍聽著自然也是不好過的,頭皮更是發麻的厲害,但為了今日這一步,她到底付出了多少,所以她不能就這樣放棄,於是她強壓心下對老四的畏懼,顫顫巍巍的答道:「回、回稟王爺,當日是妾身親眼瞧見的,就是鈕祜祿氏趁著二阿哥不查之際,將其推至湖中的。」

『彭咚』

胤禛右臂一揮,軟榻上的小桌當即應聲而落,瞋目切齒的道:「既然瞧見了,為何當日不說!」

「嗚……」知曉老四這是怒極了,宋雪萍當真是被嚇的哭了出來,「妾身害怕。妾身本就位卑言輕,所言之事又會有誰信之?若是舒柳在因著此事有個好歹,妾身當真是不敢想。若不是今日紅鈺格格之事被人揭發了,妾身仍是不敢將此事說出來,勢必是要將此事爛在肚子裡的。」

「你、宋雪萍……」麵對宋雪萍的倒打一耙鈕祜祿君柔根本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於是,事已至此鈕祜祿君柔算是徹底慌神了,她膝行到老四的腳邊啕號大哭,哭得淚眼婆娑,「王爺明鑒啊,不是妾身,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是宋氏她汙蔑妾身。」「

「是你,耿寧兒一定是你指使她汙蔑我……」

見老四沒有任何的反應,鈕祜祿君柔忽然自地上竄了起來,奔著耿寧兒就去了。可她還沒能夠著耿寧兒的衣角,就被胤禛一腳給踹了出去。

「噗」

鈕祜祿君柔的%e8%83%b8口處一陣生疼,腥甜的味道隨之就在她口腔裡四散開來,一口鮮血就這樣噴了出來。她難以置信的仰首望著那個立在那個她狠慘了的女人身前的男人,痛徹心扉,「王爺……!」

「蘇培盛……」

耿寧兒一聽就知曉老四這是打算發落鈕祜祿君柔了,這內裡一下子就急了,連忙出聲阻斷了老四的話茬,「王爺,且慢。」

胤禛迷惑的轉身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伸手動作輕緩的將其扶了起來,並環上了她的腰,柔聲問道:「怎麼?」

「方纔聽宋姐姐一言,到使妾身憶起一件事。」

挑眉,胤禛靜靜的瞧了一會兒懷裡的耿寧兒後,輕聲問道:「何事?」

「當年妾身曾蒙王爺的厚愛,待嫡福晉掌過一段王府的大小事宜。那時,府裡曾有過一段關於宋姐姐的傳言,妾身未免流言蜚語在府內肆意流竄,便下令禁止談論,但私底下妾身有所疑慮,便派人去做了詳實的調查,終是皇天不負有人心人,讓妾身找到了人證,也讓妾身知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什麼秘密?」

「當年宋姐姐滑胎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且所有的症狀皆與已故的蘭氏症狀相似。」

濃黑的劍眉越蹙越緊,環在耿寧兒纖腰出的手臂也是越勒越緊,深邃的黑眸緊緊的黏在耿寧兒的身上,「繼續。」

「還請王爺允許妾身,將人證喚上來。」耿寧兒忍著腰上的疼痛,蹙了蹙黛眉,堅定道。

「準了。」

「勞煩嫡福晉將雲惜姑娘喚上來吧。」

雲惜兩個字一出,烏拉那拉蓮慧心下暗自叫糟,「誰……你說誰,雲惜?」

「正是福晉您的貼身丫鬟雲惜姑娘。」

已經鬧不清耿寧兒這是要演哪一出了,可這會兒,這副情形下,蓮慧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隻得將雲惜喚進了堂屋。

雲惜一進屋就垂首顫唞著跪在了老四的腳邊,「奴婢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罷了,把你知曉的事都給本王說出來,若是膽敢有任何的隱瞞,就把你打發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老四麵部表情的說著,彷彿這就是一件芝麻綠豆一般的小事。

雲惜一聽,立馬老實了,忙將自己知道的不知道都給抖了出來,生怕落了一件事,自己就要被發落到寧古塔去。

於是乎,當年宋氏意外滑胎,蘭氏的小產等謎案也終於水落石出了。

鈕祜祿君柔嘛,自然是插翅難飛了。

「將此毒婦幽禁於洛園之內,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接近。」邊說著,胤禛一邊緩緩的走到了鈕祜祿君柔的身前。他凝望著她,深邃的不見底的黑眸之中,猩紅之色若隱若現,「你,就在那自生自滅吧。」

「不!王爺,看在五阿哥的份上,求您,王爺……」

「蘇培盛,拉出去。」

「喳。」

瞧著鈕祜祿君柔從聲嘶揭底的喊冤叫屈,到失望到底,再到絕望,耿寧兒的心下當真是爽到爆了,那股大仇終得報的興奮使得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鈕祜祿君柔!終於、我終於讓你血債血償了。鈺兒,上一世的孩子你們看到了?額娘給你們報仇了,終於給你們報仇了,啊!』

翌日

「福晉,側福晉……」

「這般的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影月。」墨玉眼見著影月飛速的奔進玉瓊居的堂屋,蹙眉無奈的說道。

「哎呀,墨玉姐,大事,是大事,我才這般的。」

「多大的事也不可這般,要是讓人瞧去了,還不得說我們玉瓊居管教不嚴?」

墨玉這邊繼續叨念著,那邊影月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一溜煙跑到了軟榻前,一臉興奮的看著正窩在榻上看書的耿寧兒,神秘兮兮的道:「福晉,你可知那個毒婦……」

「鈕祜祿君柔今晨歿了,是吧?」墨玉毫不留情的將影月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這可是氣煞了影月,一扭臉委屈的對著耿寧兒就抱怨道:「福晉,您看墨玉姐她……」

耿寧兒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影月的手,目光卻看向了門外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喃喃自語道:「他又豈會讓殘害他子嗣之人活在這個世上?」

第一百零一章 0

俗語有雲: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一年裡最為寒冷的時節大抵也就是這個時候了,然,即便涵碧閣內的銀碳燒的茲茲作響,可這溫度與屋外的相比較,怕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堂屋內,嫡福晉烏拉那拉蓮慧此刻正正襟危坐的坐在上位的軟榻上,細黑的遠山眉緊緊的擰於了一處,晶亮的明眸中透著灼灼怒火,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堂下之人。

「雲惜,耿寧兒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使得你這般的背主求榮?」

隻見此時的雲惜,週身外衣盡褪隻著了內衫,跪在一方方正正的冰塊上。她雙臂緊緊的環繞著自個兒的身子,顫唞不已的昂起頭,聲淚俱下的痛訴道:「福晉,奴、奴婢沒、沒有背叛主子您,奴、奴婢是著了耿寧兒的道兒,不、不得已的。主、主子,您萬萬要相信奴婢才、才是啊。奴、奴婢是您、您的陪嫁丫頭,自小與您一同長大,又、又豈會做背主求榮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主、格格……」

「你也知曉你是我的陪嫁丫頭!若不是我及時棄車保帥,又附和著耿寧兒將蘭氏小產與弘昀之事一併推倒了鈕祜祿君柔的身上,那日,我也就被牽連了進去。」烏拉那拉蓮慧是越說越覺得鬱憤,冷眼一橫,便道:「紫菁!」

紫菁身子一滯,側眼看了看身畔的主子,爾後,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到雲惜的跟前兒,彎腰自地上的木桶中用水舀舀了滿滿的一瓢冷水,立在了她的身旁。撇了撇嘴又衝著她斜了斜眼,示意她趕快向主子吐露真言,不要再這般硬扛下去了。

「作甚,紫菁?還不給我動手?」蓮慧看著僵立在雲惜身邊的紫菁,厲聲的嗬斥道。

「是……」

『嘩』冰冷的水就這樣順著雲惜的頭頂傾瀉而下,刺骨的寒意瞬時就沁入了她的身體,凍得她牙關直咯咯作響。她看得出紫菁的不忍,也知曉自己若是執意如此,往後的苦日子自是不在話下的。

然而,她當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畢竟,跟在福晉的身邊多年,對她多有瞭解,也知曉她最為忌諱的便是背叛。倘若此時,當真將南巡之時,她偷爬王爺床被耿寧兒當場抓住之事給抖落了出來,怕是她所要麵臨的要比現下更加的不堪,更加殘酷,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失去性命。所以,眼下,她隻得這般咬緊牙關,拒不承認自己作了背叛主子的事兒,隻說是被耿寧兒威逼而不得已,興許她還能有條活路。

這廂雲惜是苦不堪言,那廂烏拉那拉蓮慧瞧著跟在自己身畔多年,最為信任之一的陪嫁丫頭,當真是越看越來氣。她咬牙切齒甚是憤恨的嗬斥道:「雲惜,我再給你個機會,說,你到底是如何跟耿寧兒搭上的?你跟她都說了些什麼?」

「主子,奴婢真是因著被耿氏抓住變賣府裡的物件,才迫不得已將宋格格小產之事說於她聽,奴婢當真沒將您的半分事吐露於她。主子,請您相信奴婢吧,主子!」

「你……,好,好,事情已到了這般,你仍是不願與我吐露實情,也就休怪我不顧念舊情了。」蓮慧的麵上難掩悲憤,沉默了下,這才又言語了起來,「紫菁,將董順喚來。」

「福、福晉……,您……」

跪在冰塊之上,雲惜的膝蓋早已是沒了知覺,但一聽烏拉那拉蓮慧要將王府的管家董順喚來,她便猜到了其的意圖,連忙拖著沒了知覺的下`身奮力的爬向蓮慧,仰首淚眼婆娑的哭喊道:「福晉……,不要,不要打發了奴婢,奴婢自小便服侍在您身旁,奴婢捨不得您啊,奴婢求您了,求您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莫要打發了奴婢,奴婢什麼都願做,隻求您讓奴婢繼續留在您的身邊伺候您,福晉……」

「那你便告知於我,你究竟被耿寧兒抓到了什麼小辮子?」

雲惜思忖了下,「奴、奴婢,當真是因為奴婢私自變賣了王府的物件,並無其他啊。」

「還不肯說出實情,紫菁,速將董順喚來。」

紫菁瞧了瞧上首的主子,又回首看了看正奮力在地上爬行的雲惜,搖了搖頭,這才無奈的歎氣答道:「是。」

於是乎,嫡福晉貼身大丫頭雲惜,因變賣府裡物件而被嫡福晉打發出了府的消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