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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是有何要事要與寧兒商討?」

「咳,拿東西送到妹妹這兒也有段時日了,妹妹呢,也是一直沒給我個回音兒,我想著是不是有哪讓妹妹不滿意了。不礙的,有哪兒不滿意,妹妹但說無妨,我回去在細細研究研究就是了。」

『嗬,看來之前自己扳倒了李淑翠,又打擊到了烏拉那拉蓮慧,到是讓宋雪萍有些急不可耐了。』

心下如是想著,可麵上耿寧兒仍是一副笑意滿滿的模樣,「瞧姐姐說的什麼話兒?姐姐的能耐,寧兒又豈會不知?怎會不滿意?隻是之前時候未到罷了,眼下到是到了,隻是……」

「隻是什麼?妹妹你有話直說,莫要買官司才是。」

「時機是到了,隻是還欠著東風未至啊。」

「哦?這東風,妹妹所指的是……」宋雪萍不解的問道。

嘴角揚了揚,耿寧兒對著宋雪萍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到她的跟前來。宋雪萍一見,忙起身踱到了她的跟前,俯身弓腰將耳朵貼了過去。

耿寧兒在宋雪萍的耳旁低聲耳語了幾句,宋雪萍這臉可謂是精彩至極。先是閃過一絲震驚,緊接著又是一副瞭然,到了最後到是成了一副徹底拜服的模樣。

「這計策,姐姐看如何?」耿寧兒笑著說道。

宋雪萍連連點頭道:「甚好,甚好。」

「如此便好,也不枉費寧兒花了這麼許久的時間籌謀呢。」

「妹妹,辛勞了,我這就抓緊去辦,先行告辭了。」

「那邊,有勞宋姐姐了。」

耿寧兒嘴角凝笑,眉眼彎彎的對著自己笑,宋雪萍也趕緊對著她回以燦爛笑容,「誒,妹妹,你太見外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宋姐姐,好走。墨玉,送宋格格出去。」

「是。」

出了玉瓊居的圓拱門,宋雪萍的身子不禁的顫唞了起來。雖說耿寧兒待她總是笑瞇瞇的,可也隻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眼前這個笑臉迎人的人,究竟是有多麼的恐怖。』

第一百零一章 0

「誒、誒,你聽說了?」

「什麼?聽說什麼啊?」

「就是府裡晚上總是有小孩兒的哭聲啊,一到四更天,那哭聲可是夠慎人的啊。」

出來散步的耿寧兒,走累了,又懶得這會子走回自己的居所去,就隨意的找了這間素日裡鮮少有人來的暖閣稍作歇息。就在她甚是愜意的瞧著書,喝著熱茶,嘗著美食的這會兒功夫,不想今日這鮮少有人影的地方,到是來了人。黛眉微微的蹙了蹙,正想吩咐身畔的墨玉將這些個聒噪的人給遣走,可在聽到二人的對話後,她便打消了方纔的念頭,轉而緩緩的起了身,走到暖閣的大紅柱子後麵,專心的聽了起來。。

一個身著素色衫子的奴婢左顧右盼了下,這才與她緊挨著的另一個奴婢小聲言語道:「啊……你說的是那個啊?」

「是啊,你也聽說了?最近,這事兒,在府裡可是傳的神乎其神的。」奴婢二號一麵掃著地,一麵小心翼翼的說著,說完了還不忘向四周瞅了幾眼。

「可不是。我聽說,好像有人還親眼看到了呢,就在……就在那位的居所前。」

「哎,這也難怪。這親額娘回來了,可不是趕緊來報怨,好使親額娘給做主。」

說著說著,一陣北風襲來,掃地的兩個奴婢可是給嚇的不輕,一溜煙就跑了出去,這嘴裡還不住的嚎叫著,「鈺格格,莫怪,鈺格格,莫怪才是。」

瞧著遠方那兩個慌慌張張跑走的背影,耿寧兒的嘴角不禁勾出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說來這宋雪萍辦事到真是妥帖。這才不過短短的幾日,有關鈺兒向她報怨的流言蜚語就傳的人盡皆知了。照眼下這麼個趨勢,不日,她就可以歡歡喜喜的收網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項事宜需她親自籌措才可。想到此,耿寧兒的心下也沒了看書喝茶品嚐美食的那份心思。搭起墨玉的手,就往她的居所走去了。

是夜四更時分

「鈺兒,鈺兒,你莫要哭,額娘在此處呢,鈺兒,你莫哭,嗚嗚……」

感覺到了枕邊人的異動,胤禛連忙睜開了雙眸,一個轉身,深邃的眸中便映射/出了耿寧兒此時的模樣。隻見她狹長的雙眸緊閉,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兒,雙臂在身前胡亂的揮舞著,嬌嫩的雙%e5%94%87不斷的開開合合,囈語也隨著斷斷續續的溢了出來。

胤禛側臥在耿寧兒的身畔,一麵抻著他的袖子動作甚是輕柔為她拭起了汗,一麵在她的耳畔輕喚道:「寧兒,你醒醒,寧兒,你夢魘了,快醒醒……」

「鈺兒,鈺兒……」

一陣聲嘶力竭,耿寧兒猛然的撐開了狹長的雙瞼,空洞明亮的眸子中映射出了胤禛臉上那滿滿的憂慮神色。她一把就抓住了覆在自己頭上的那隻大手,情緒異常激動,「王爺,鈺兒,妾身方才看到了鈺兒,她再哭,哭得好生傷心,好像受了委屈一般。妾身想要過去抱住她,拍拍她,想要安撫她,叫她莫要如此哭泣,可、可不論妾身怎麼朝著她跑,她都離著妾身好遠,好遠,妾身、妾身……」

聽著耿寧兒那斷斷續續又前言不搭後語的言語,胤禛內裡的那個點一下子就被觸碰到了,酸澀之感一下子就席捲了他的整個身體。當年,紅鈺的夭折對他來說也算得上一個沉重的打擊。畢竟,那時,躺在身畔的她已是不知所蹤,而紅鈺就是他對她唯一的寄托了。如今,自己心心唸唸多載的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女兒西去的事實,卻變成了她內裡真真切切的夢魘。想到此,胤禛內裡對耿寧兒的愧疚,不禁又濃厚了幾分。

於是,他緩緩的直起了身子,雙手環過耿寧兒的纖腰,將她整個身子都圈進了自己的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聲的呢喃起來,「寧兒,莫要如此難過。你的身子本就羸弱,若是再這般憂思,可如何是好?鈺兒之事既已如此,你這般傷心傷身的又是何苦?你若是喜愛女娃兒,我們再生一個就是了,莫要再這般執拗的跟自己個兒過不去,我瞧著你這般,心裡著實的不舒坦。」

『喜愛女娃兒,再生一個?』耿寧兒心下不禁冷笑連連,『是啊,對你來說鈺兒不過是你孩子的其中一個,但對於我來說,對於一個額娘來說,她卻是我的全部。像你這般冷心冷肺的人,又如何能懂得這份至誠的情誼?』

耿寧兒一麵在心底腹誹著老四的無情,另一麵這麵上卻是淚眼婆娑,「王爺,妾身,妾身當真是思念鈺兒。每每憶起她,妾身就覺得愧對於她,是我這個額娘對不住她,才使得她在此久久的徘徊,不願離去。」

老四低低的歎了口氣,「是你思慮過多了,莫要再想了,早些安歇吧。」⊙思⊙兔⊙網⊙

「可是,妾身聽說她有未完的遺願,才徘徊於此,不肯離去。若是妾身能夠知曉她的心願,並幫她完成心願,也許,也許她就願意去投胎了。到時,若是還能來做妾身的孩子,那該多好啊。」

濃黑的劍眉微凜,薄%e5%94%87一抿,胤禛的手下不覺的加重了力道,「竟是些無稽之談!時辰不早了,安歇吧。」

感受著緊緊的禁錮在腰上的那雙鐵臂,聽著他那不悅的口%e5%90%bb,耿寧兒的嘴角悄然的微揚,『真是諸事皆聚,隻差那臨門的一腳了,看來不出幾日,就有好戲上演了。』

於是,果然不出耿寧兒所料的那般,隻過去了短短的五日,好戲便敲鑼打鼓的上場了。

這日,不堪老四重壓的嫡福晉烏拉那拉蓮慧終於是坐不住了,出麵打壓起有關紅鈺回來報怨的這一流言碎語來。並抓出了幾個典型,想要給眾人來一個殺%e9%9b%9e儆猴,以此來警示眾人。

結果,卻是世事難料。

這幾個奴才你推我,我推你,她推她的,就好似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了,然後,就扯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紅鈺格格夭折的真實始末!

瞧著俯首跪在腳底下的人,烏拉那拉蓮慧當下便覺得自己的這頭疼的都要裂了,瞟了幾眼坐在下首的三個女人,嘴角不禁抽了抽,「你、你在說一遍,是誰傳的這等汙穢之言?」

「回、回稟嫡福晉,是佩玲姑娘,是她親口跟奴婢說的,說她夜夜都看能到鈺、鈺格格哭。這段時日,她更是像是魔怔了似的,經常一個人躲在住處神神叨叨的自顧自的小聲嘀咕,當真是嚇人啊,福晉。」如梅瞅了瞅跪在自己身畔的佩玲,十分恐懼的回道。

聽完如梅的敘述,蓮慧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陣突突的跳,心下那股子不安更甚了,可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也容不得她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垂首不知在思索對策還是因為無計可施而失落的鈕祜祿君柔,烏喇那拉氏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的問道:「佩玲,如梅所述可是屬實?」

佩玲仰起頭,呆呆愣愣的瞧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嫡福晉烏拉那拉蓮慧,爾後,這情緒不知為何就激動了起來。隻見她一個竄身就跳到了耿寧兒的身前,抱著她的小%e8%85%bf一臉驚慌的哭叫了起來,「耿側福晉,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求求您了。鈺格格她是日日的來找奴婢,她定是來找奴婢尋仇的,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求求您責罰奴婢吧。」

蓮慧見佩玲要口吐真言,連忙給身側的紫菁遞了個眼色。紫菁接到了主子的眼色,心下立即就明瞭了她的意圖。隻見她三步並作兩步好似一陣疾風一般,迅速的移到了佩玲的身側,伸手就給了對方一個巴掌,「你個混賬東西,作死不成?」說罷,紫菁又朝著坐在木椅上的耿寧兒扯了扯嘴角,「耿側福晉,想必這混賬東西是被豬油給蒙了心智,才會說出如此的混賬話。奴婢瞧著,佩玲這副模樣想必已是瘋了,這瘋子的話,側福晉您是不會輕信的吧?」

『看來這是要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一個瘋子啊?』

豈能如你的意!

耿寧兒抬起下巴,空洞無焦的狹長雙眸緊緊的黏在了紫菁的身上。看的紫菁這身上是一陣難受,可她又不好閃躲,就隻能這般由著耿寧兒看的自己內裡直發毛。

瞧出了紫菁臉上的異樣,耿寧兒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了自己那慎人的目光,黛眉的眉頭上聳,嘴角向著兩旁撇了撇,嬌嫩的粉%e5%94%87更是被一排貝齒給咬的直泛白。她擺出了一副甚是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