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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事件,妾身也許還會如此,隻因護子心切罷了。」

「哼,你也好意思說護子心切!」

「至少,自始至終我都沒對三阿哥出過手。」耿寧兒冷哼道。

「你!」

「行了!」老四不悅的低斥後,轉而看向一直未曾言語的烏拉那拉氏,深邃的不見底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的思緒,「蓮慧,你說說看?」

烏拉那拉蓮慧一看,這是一個除掉耿寧兒的大好機會啊!心下盤算來盤算去,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e8%85%bf,想要除掉耿寧兒的心在她的身體裡不住的吶喊著。於是,她把心一橫決定暫時先與李淑翠一起除了耿寧兒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再來慢慢收拾李淑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盤算好了,蓮慧清了清嗓子,「王爺,依妾身來看,這李妹妹與耿妹妹都是護子心切,才會急火攻心失了分寸。隻是,有關耿妹妹與弘晝的流言蜚語確實太多了,若是繼續讓他們留在府裡,以後這般的鬧劇怕是要永無休止了吧。畢竟耿妹妹忍不得,咳,咱們也惹不得…所以,以妾身之意,不如就順了耿妹妹的心意,將她們母子倆送到圓明園裡養著吧。這樣,府裡也安生了,耿妹妹心裡好受了,自然也就安生了。如此辦,王爺你看如何?」

「你說的到是句句在理啊。若不是今個兒我已實現瞭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到還真以為你是本著大局為重,才做出了如此決斷。」

胤禛忽然的話風一轉,搞得在場除了耿寧兒以外的眾人都不知所措了起來。而烏拉那拉氏更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一切,滿麵疑惑的驚道:「王爺?」

「哼!李氏尋釁滋事,挑撥是非,妄造傳言,當仗責二十!」

老四話音還為消散,李淑翠就驚聲尖叫了起來。

「王爺,您怎麼能如此偏頗?明明是她耿賤人動手打了我,明明是那野種對弘時先動的手。您卻如此的厚此薄彼!王爺,您論斷不公,妾身不服啊!嗚嗚嗚…」

『啪』

老四一個揚手就給了李淑翠一個狠狠的耳刮子,陰鷙的氣息圍繞著他整個身子。隻見他一麵悠悠的收回自己的手,一麵輕輕的磨搓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冷聲道:「口出惡言,當眾汙蔑本王,再加二十板子。來人,給我將這妒婦拖出去。」

「喳。」

「王爺,王爺您怎能如此對待妾身啊!妾身為您綿延那麼多的子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怎麼能因為耿賤人,就不顧我們多年的情義啊!王爺…王爺…」

「阿瑪,嗚,弘時知錯了,弘時知錯了,求您就網開一麵,饒了我額娘她吧。她都是因為要護著孩兒才會如此的。阿瑪,孩兒求您了,您就饒了我額娘這一會吧!」

垂瞼看了一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弘時,胤禛又側眼看了看腳邊緊緊相擁著的母子倆,再次開了口。

「李氏教子無方,自今日起,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出現在三阿哥的麵前。三阿哥,交由耿氏代為教養。」

「王爺…」

「阿瑪!」

「王爺!」

第一百零一章 0

「李氏教子無方,三阿哥由耿氏代為教養。」

不過短短一句話,就將胤禛的殺伐果斷與決絕表現的淋漓盡致。

承然,先不說這樣的決斷,會在涵碧閣乃至是整個雍親王府內激起怎樣的千層浪。就單單拿眼前來說,身為胤禛的嫡福晉,雍親王府當之無愧的主母,她烏拉那拉蓮慧就是萬萬不可能毫無反應的。且不說她本就不是一個心%e8%83%b8寬闊有容人雅量之人,即便是那生性平和寬厚又非常能夠忍耐之人,也是斷斷不可能答應這般的決斷的。

要知曉,她們所處的可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在平和溫婉之人也會有尊卑等級之觀念,更何況是生下來就是高人幾等的名門望族之後的烏拉那拉蓮慧?

於是乎,作為被人蔑視了嫡福晉尊嚴的蓮慧,當即便出聲提出了異議。

「王爺,此舉不妥。」

挑眉,胤禛抬起右手置於鼻前,食指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的磨搓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意味不明的目光直直的凝視著烏拉那拉蓮慧,狀似無心卻又好似有意的道:「哦?有何不妥?」

對上胤禛那雙高深莫測的黑眸,蓮慧的心沒來由的猛然抽/動了下,耳旁也清晰的傳來了那來自%e8%83%b8膛裡咚咚作響的劇烈心跳聲。是的,她心虛了,連帶著方纔那因自尊心受挫而高漲的氣焰也被打壓下去了不少,這說話的氣勢自然也就沒了剛剛的理直氣壯了。

「耿……耿妹妹也才進了位份,這個時候再將三阿哥交由她來代為撫養,怕是會引起府裡人的恐慌。再言,耿妹妹也隻是個側福晉,倘若要是有人將此事傳揚了出去,傳進了宮,恐怕那時對王爺您也是不好的。所以,妾身以為,將三阿哥交由耿妹妹來教養之事,著實不妥。」

「照你的說法,這三阿哥是不能交給寧兒撫養了?」

「正、正是。」垂首,蓮慧細弱蚊聲的回答道。

「李氏是決計不可能了。依你之見,這三阿哥當由誰來教養才妥帖?嗯?」

不過是一個低沉帶著濃重鼻音的單音,卻使得烏拉那拉蓮慧頓時倍感壓力。可一想到自己的謀劃,蓮慧又覺得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不然之前她做的一切不都白忙活了?想到此,她心下對胤禛的恐懼終究是沒能敵國她的野心勃勃。垂首,餘光瞟了一眼站在自己斜後方的紫菁。

紫菁到底是她的貼身的大丫頭,跟隨她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蓮慧此時看向自己的意圖。與此同時紫菁也十分的清楚明白,若是此時她將那句話說出來,大概也隻有萬死這麼一種結果吧。但,即便知曉是怎麼樣的一種結果,紫菁仍是選擇了對主子的盡忠,甚至是為她貢獻出自己的性命。

身子的重心向下移,紫菁就這樣直直的跪了下去,朗聲道:「王爺,三阿哥當由嫡福晉來代為教養才是。」

她刻意的重讀了『嫡福晉』這三個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放肆,主子們過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奴才插話?來人啊,給我將紫菁押出去,掌嘴。」蘇培盛出聲怒斥起紫菁,一揚手,招呼了幾個奴才就沖紫菁去了。

被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拖著,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紫菁仍然不忘完成主子的命令,掙紮著對坐在軟榻上的老四喊道:「王爺,嫡福晉才是王府的主母啊,三阿哥理應交由嫡福晉教養才是。若是交給耿側福晉,宣揚了出去,日後我們雍親王府在外當如何立足啊?這不更坐實了耿側福晉狐媚惑主的口實?王爺,請您三思啊!王爺……」

「大膽紫菁,不過一個奴婢,竟敢當眾對王爺不遜。」說罷,蘇培盛側身垂首對著老四道,「王爺,紫菁此等大逆不道之舉,按照王府的規矩,理應該杖責五十,趕出王府。」

「慢著!是妾身對奴才治教不嚴,還請王爺責罰妾身。」不等老四開口,烏拉那拉蓮慧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不過念在紫菁她是妾身的陪嫁丫頭,妾身的身子又不好,還需她來貼身服侍,還請王爺對其從輕發落。且著,紫菁所言句句都是在為王府著想,為王爺您在著想啊。若是今日之事當真傳進了宮裡麵,讓聖上知曉了,對您,對您的日後怕是都將會有影響吧。」

此刻胤禛麵上雖平靜的猶如毫無波瀾湖麵一般,可如鷹眼一般的雙眸卻微微的瞇了起來,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烏拉那拉蓮慧,看著紫菁。於是,堂屋內的每一個人都在這一刻,在心中都拉響了警鈴,汗毛也都紛紛的炸了起來。

「依照你的意思,本王府內之事是必定會傳進宮裡了?那本王不禁好奇了,究竟是誰要將本王府裡的事向宮裡麵傳。是你?還是你們!」胤禛眼神犀利的掃視了眾人一圈,最後停留在了烏拉那拉蓮慧的身上。

烏拉那拉蓮慧一聽這話身子不禁一軟便倒了下去,牙齒打顫的回道:「妾、妾身不敢。」

挑眉,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胤禛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冷冷的道:「不敢?不要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就當真是無人知曉了。本王敬你是我的嫡福晉,主持府內大小事宜多年勞苦不少,再念阿麼哈(嶽父)的顏麵,有些事情不願與你計較。隻一點你且聽清了,有些事本王不願與計較,但並不是本王不知曉,若是今日之事當真是外洩出了府,那麼不管是誰傳出去的,本王都認為是你烏拉那拉蓮慧做的。到時,你可莫要本王不再顧念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了。」

聽著胤禛親口道出了如此涼薄的言語,蓮慧當下就好似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一般,一顆炙熱的紅心一下子冷卻了下來,內裡哀婉悲歎,心如死灰。

「王爺!您、您怎麼能這般對我!她耿寧兒才入府幾載?陪在您身畔幾載?我自十二歲起便嫁與您,與您朝夕相伴,往日情誼還歷歷在目。如今,您竟因她對我如此的冷心冷肺?王爺,難道當真是隻聞新人笑嗎!」

起了身,胤禛走到了耿寧兒的身前,彎腰將人與她懷裡的小人兒一同拽了起來,一手抱起弘晝,一手攬住耿寧兒的腰,抬腳走人了。隻是走到門前,他頓住了前行的身子,麵朝前方低歎了一聲,「若是你還是當初的你,今日又豈會做出這等事來?不是我罔顧了舊情,而是桃花依舊人麵全非罷了。」說完,他便攬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啊……」

涵碧閣內,烏拉那拉蓮慧撕心裂肺的絕望哀嚎聲響徹天際。

與胤禛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吩咐了墨玉安置好了弘晝,耿寧兒這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才算鬆了下來。一日之內,在經歷了後花園與涵碧閣的兩場硬仗後,饒是耿寧兒再怎麼拚命的武裝自己仍是會覺得身心俱疲,這麵上自然也就難掩她此時的疲憊不堪。一動不動的窩在軟榻上,此時的耿寧兒隻想這樣靜靜的待一會兒,就隻是這麼靜靜的,靜靜的。

大概是看出了耿寧兒的疲憊,胤禛一把將抱%e8%85%bf窩在軟榻上的她撈進了懷裡,並將她的頭置於自己的大%e8%85%bf上,右手撐著下頜,垂瞼靜靜的凝視著%e8%85%bf上的人,左手則覆在了她清澈的明眸上,「累了就睡吧。」

輕輕的點了點頭,耿寧兒聽話的閉上了眼,可心下卻異常的清醒,甚至可以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