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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小產一事,是李側福晉所為?」

「並非如此。」雲惜答道。

挑了挑眉,耿寧兒的餘光再次掃了一眼身側的紅柱,狀似驚訝的問道:「哦?既不是李側福晉,而照你的說法,也不像是嫡福晉所為?那窘境是何人所為呢?」

「回稟福晉,宋格格小產一事,其實是鈕祜祿格格所為。在依柳暴斃後,嫡福晉一度以為是李側福晉殺人滅口,便暗地裡差奴婢探查此事,好以此事來打擊她。但最終的探查結果卻是大跌眼鏡的。原是鈕祜祿格格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是她買通了給宋格格煎藥的小丫頭並指使她在藥裡加了紅花,而事後那個小丫頭也因為吃傷了東西變成了啞巴。」

「竟然是她!哈哈哈……」聽到這會兒,宋雪萍終是按耐不住了,大笑著從紅柱的後麵走了出來,淚卻是抑製不住的滑落。

雲惜一瞧見宋雪萍,這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穀底,也知曉了為何耿側福晉這會兒會想起問當年宋格格小產之事。

『這宋格格不過一個失寵多年又膽小的人,耿寧兒為何要幫她?』肚裡琢磨了一溜夠,雲惜是怎麼也揣測不出耿寧兒的用意,想來想去,這些與她又有何關礙,眼下怎麼能自保才是她最應該考慮的事才是。

想到此,嘴一咧,雲惜仰首望向上方,討好的道:「奴婢知曉的都已經說了,福晉您看是不是……」

擺了擺手,耿寧兒頗為不耐的道:「行了,你且先下去吧,有事兒了,我在尋你。」

身子怔了一下,雲惜麵露尷尬的道:「誒,是,是,有事兒福晉您儘管吩咐就是,那沒什麼旁的事兒,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

「是。」

像是得了大赦一般,雲惜便急匆匆的退出了暖閣。而耿寧兒卻隻是安靜的坐在木椅上,靜候著宋雪萍,靜候著她的情感宣洩完畢。

「我簡直就是個笑話,這麼多年,我竟然被自己的仇人所控而不能自拔,哈哈哈……」

「宋姐姐,事已至此,你如此悲傷也是於事無補。」

猛然轉頭看向坐於木椅上的耿寧兒,宋雪萍的瞳孔驟縮,厲聲質問道:「你既早已知曉真相,為何不告知於我?」話音才落,宋雪萍就後悔了,別過頭去不在看向耿寧兒。

「宋姐姐莫要惱怒,今日寧兒不是將真相告知姐姐了?畢竟此事對於姐姐來說是天大之事,寧兒總要準備妥帖才能告訴姐姐才是。」

低低的歎了口氣兒,宋雪萍回過頭看向耿寧兒,猶豫了下,終是走到了她的身側,與之並肩而坐,爾後才甚是傷感的道:「我,我也知曉不應當責怪與你,隻是此事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每每想到,我都不能自已。」

「嗯,寧兒又豈會不明瞭?這種喪子之痛,寧兒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你這是在為紅鈺吧。」

「鈺兒之事,那鈕祜祿君柔也是難逃乾係的。」身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深吸了一口氣兒,耿寧兒對著宋雪萍再次開口道:「如今,寧兒與姐姐所說之事,姐姐意下如何?」

「即使收了妹妹這麼大的禮,自當投桃報李。」

「那便是極好的。」耿寧兒興奮的拉起了宋雪萍的手,眉開眼笑的道。

「隻是……」

「宋姐姐可還有何疑慮?」

「我不懂,嫡福晉既然知道鈕祜祿君柔的所作所為,又為何要養虎為患呢?還放在身旁。」

「借刀殺人,不是她慣用的伎倆?再言,想必烏拉那拉蓮慧以為自己個兒能夠掌控的了鈕祜祿君柔,這才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妹妹說的有理。」

忽的自己的手便被宋雪萍緊緊的握住了,耿寧兒不禁黛眉微蹙,疑惑的問道:「宋姐姐?」

「那雲惜是何許人也?竟也對你如此懼怕。瞅著,方纔你將一物件兒放到這桌上,她便方寸大失,加之又聽到你與其的言語,好似她對王爺有所企圖?」

「嗬,姐姐好生聰慧,隻是隻言片語,便是瞞不過姐姐的蕙質蘭心呢。」停頓了下,喝了口茶潤了潤候,耿寧兒又道:「南巡之時,嫡福晉遣她與我同去,是想藉機監視我,隻不過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陪嫁丫頭竟也會背著她,偷爬王爺的床吧。」

「哼,背主求榮的東西,妹妹又何必如此禮遇她?」

「日後自有用她的時候,畢竟是烏拉那拉蓮慧的陪嫁丫頭。且著,她有如此把柄在我手中,量她不不敢刷什麼花招,否則她也是自尋死路了。」

「嗯,日後,我便與你馬首是瞻,二人一同對付那蛇蠍心腸的鈕祜祿氏。眼下,你可有何良策?」

微怔了下,旋即耿寧兒的%e5%94%87邊的淺笑變得越發的瑰麗鬼魅,側身貼於宋雪萍的耳側,耳語了幾句。

聽完耿寧兒的錦囊妙計之後,宋雪萍連連點頭,同意道:「妙哉,妙哉,如此甚好。」

於是乎,耿宋的聯盟一如耿寧兒先前計劃好的那般完成了。

爾後,心情甚是愉悅的耿寧兒扶著墨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玉瓊居,剛一踏入堂屋,就瞅見了軟榻上蹙眉向望的一大一小,楞了一下,旋即便邁開步子摸索著向前行去。

「王爺怎會如此好興致,竟與晝兒下起了棋?」

聽到那清澈的嗓音,胤禛%e5%94%87邊擎著寵溺的笑容,柔聲問道:「你怎會知曉,我與晝兒正在下棋?」

第一百零一章 0

聽到那清澈的嗓音,胤禛%e5%94%87邊擎著寵溺的笑容,柔聲問道:「你怎會知曉,我與晝兒正在下棋?」

「落子的清脆聲在明顯不過了。」

說罷耿寧兒扶著墨玉,盈盈的向著軟榻移去,弘晝則是在聽到耿寧兒那清澈的嗓音之際,便自榻上跳了下來奔向了她。

「娘……」

「這棋下到一半就不下了?可是知曉自個兒的棋藝比不得你阿瑪了?」彎腰圍住懷裡的小人,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耿寧兒心中一陣柔軟。

「才不是,兒子方纔還小勝了阿瑪一盤呢。」弘晝嘟起小嘴,得意的仰著臉。

「人小鬼大。」耿寧兒被逗樂了,摸索著懷裡的小人,摸準了那光滑柔嫩的小臉,耿寧兒就是一陣猛柔,「嗬,可是本事了。」

「嘿嘿……」

看著麵前那母子情深的一幕,胤禛麵上的笑容更甚,寵溺之意更是溢於言表,心情甚是愉悅的道:「別看晝兒的年紀不大,這棋藝著實不俗,想必是得自你的真傳吧。」

「王爺謬讚了,山中歲月簡單,無事之時,便拉著晝兒下下棋看看書罷了。」

耿寧兒的話雲淡風輕,胤禛的心卻忽然間抽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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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他有愧於她。

胤禛眼中一閃而過的負疚,耿寧兒並沒看漏,可以說這也正是她欲要達到的效果。她就是要他對自己抱有這般的愧疚感,隻要他內裡一日對她還存在這種感情,那麼她在這裡的立足之地就一日不會動搖,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有了保障。想到此,耿寧兒%e5%94%87邊的柔笑愈發柔順,眉眼處卻隱約透著些許的冰冷。微微揚起下頜,直視著前方含笑凝視著自己的男人,耿寧兒領著弘晝緩緩的走向了軟榻。

該是時候行動了,為了弘晝,為了死去的紅鈺,更為了上一世的弘晝,她甘願放棄一切來討好他,討好這個她愛過、恨過的男人!

***

一番溫存過後,胤禛耳磨廝鬢的自耿寧兒的身後緊緊的環住了她的纖腰,軟言細語道:「你身上的青草氣息還是一如往昔的讓我舒心。」

「咦,妾身竟不知曉自己還有這般的功效?」尾音上挑,耿寧兒調皮的調侃。

胤禛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輕笑道:「調皮。」

耿寧兒欲要側身反駁,卻被腰上的雙臂禁錮了,爾後,耳旁響起了低沉沙啞的細語。

「有你在身畔,不知怎的我就是覺得渾身自在。你可知,你不在的這數年裡,我心生煩悶時便會一人來此居住,憶著往昔與你的一朝一幕,內裡再多的不順遂都能拋諸腦後。」

當他再次將心中魂縈夢牽的人實實在在的擁在懷中,即便是從不向任何人袒露心扉的胤禛,也終是抵不住內裡的情感暴風,向耿寧兒吐露起了壓抑許久的情意。但他不知曉,如今在甜蜜的情話都再難勾起耿寧兒心湖裡的一絲絲漣漪。

麵對胤禛難得的「深情」,耿寧兒隻是輕笑,柔聲道:「能讓王爺您覺得舒心,那是妾身最大的福氣。」

對於耿寧兒如此公式化的回應,胤禛心下有些不痛快了。難得他如此真心實意的對她袒露自己的心意,她卻如此不冷不熱的回應自己,這叫他多難堪啊。想到此,胤禛半抬起了身,扭過耿寧兒的頭強迫她與他對視,「爺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王爺於妾身來說,意味著天,意味著地。」黑夜中,仰麵直視著如鷹般的目光,耿寧兒平靜的回道。

直勾勾的盯著身下如一池死水的耿寧兒,胤禛覺得自己內裡好似有一把無名的火正茲茲的燃燒著,猛然的俯下/身粗暴的掠奪了起來。

待內裡的怒火因得到釋放而消失殆盡後,終於心滿意足的胤禛這才沉沉的睡去。而耿寧兒卻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e5%94%87,強忍著渾身的酸痛以及翻江倒海的嘔吐感,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默念道:『為了弘晝,為了紅鈺,耿寧兒你必須承受這些,也必須接受眼下的所有。』

***

『鐺、鐺、鐺鐺』

三更的梆子聲剛過,一直未合眼的耿寧兒悄悄的挪了挪被胤禛禁錮的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兒,身子開始猛烈的抽搐,嘴裡更是吵擾叫喊起來。

「鈺兒,你怎麼了?你哭什麼?鈺兒……」

隻見此刻的她,雙目緊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時的滾下,雙手向前不停的揮舞著,大喊著紅鈺的名字,狀若瘋癲。

身旁突然之間有了如此之大的動靜,一向淺眠的胤禛一下子便撐開了雙眼,收回自己的手臂側身看向身旁的耿寧兒。

「寧兒,醒醒,寧兒!」胤禛揚手一把抓住了耿寧兒亂舞的雙臂,順勢搖晃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