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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一朝回府,王爺的寵愛不但沒有絲毫的減損,還晉了側福晉,這樣大的福分,當真是我等望塵莫及的啊!」

「誒,姐姐說的是哪裡話。就憑李姐姐備受德妃娘娘看重的福分,就是妹妹我望塵莫及的呢。這不今個兒一早,妹妹去給德妃娘娘請安時,娘娘還特意叮囑了妹妹,當好生跟著姐姐學習如何跟在王爺身邊伺候,畢竟姐姐可是這府內為王爺綿延子嗣最多的功臣。」

耿寧兒的話看似是在恭維李氏,實則是對準了她的痛處猛戳。要知曉,德妃雖是老四的生母,可母子倆的感情卻並不深厚,甚至二人還曾發生過齟齬。所以,方才耿寧兒的一番話,不但挑出了李淑翠與德妃之間關係匪淺這一層,連帶著還打擊了李淑翠一把,畢竟不論她生養過多少孩子,眼下她的身側也隻剩下了大格格與三阿哥弘時。

嘴角抽了抽,李淑翠換了個坐姿,執起絹子拭了拭%e5%94%87角,輕笑道:「耿妹妹真會說笑,我不過與你一般是個側福晉,又怎能得著德妃娘娘的青睞?」

承然,她李淑翠也不是個好想與的,又怎肯這樣輕易的敗下陣來。隻一句話,不但撇清了她與德妃為伍的嫌疑,又警告了耿寧兒,她也不過得了個側福晉而已。

眼看著耿寧兒與李淑翠之間的戰火是越燒越旺,坐在一旁的鈕祜祿君柔也趁勢火上澆起了油。隻見她眨著一雙杏核大眼,狀似無心的說道:「李姐姐有德妃娘娘的加持自是有福之人,耿姐姐有王爺的寵愛亦是有福之人。」

「鈕祜祿妹妹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的福分與耿妹妹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在這王府內,你們誰有攆走王爺仍能安然無恙的本事?」李淑翠得意的瞟了一眼端坐於上首的烏拉那拉蓮慧,臉上更是露出了十足十的嘲諷笑容。

對於李氏的挑釁,蓮慧並未與其正麵交鋒,隻是鐵青的麵色仍是洩露了她已動怒的事實。雙手緊緊握成了拳,蓮慧皮笑肉不笑的道:「能夠跟在王爺身邊侍候,就都是有福之人,又何來福分大小之說?」

「福晉說的是。」眾女人齊聲附和道。

「嗯,你們知曉這個道理就好。」停頓了下,烏拉那拉蓮慧側首看向左下方的耿寧兒,斂瞼甚是威嚴的道:「耿妹妹你既晉了側福晉,日後就更當好生伺候王爺,切勿再做些個不合規之事,否則,就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給你留情麵了。」

耿寧兒撐著桌角緩緩的起了身,俯下、身乖順的道:「是,妾身自當好生伺候王爺,絕不會使福晉您勞神的。」

「嗯」頷了頷首,蓮慧又環視了下堂屋內的女人們,輕咳了下,爾後厲聲說道:「你們也且給我聽清了,規矩就是規矩,不論是個什麼位份,隻要是打破了規矩,就當受罰,我這兒可是沒有半分情由可講的,爾等可聽清了?」

「妾身(妾身)謹遵嫡福晉的教誨。」

「嗯,行了,鬧騰了一個晌午,我也乏了,你們且回吧。」

「是,妾身等先行告退。」

出了涵碧閣,各院的女人們各懷心思的向著各自的居所走去。而扶著墨玉的耿寧兒,卻向著雲悅軒必經的暖閣走了去。

坐在暖閣的圓凳上,耿寧兒拖著腮,一派悠閒自在對著剛剛進來的宋雪萍道:「數日前,寧兒向宋姐姐提的事兒,不知姐姐考慮的如何了?」

「側福晉有心了,隻是妾身…」

「瞧著姐姐與寧兒這般生疏,又如此的欲言又止,想必姐姐還在猶豫。」

聽了耿寧兒的話,宋雪萍知曉自己所想已盡數被她看穿,再要拖延也是於事無補,索性直言了起來,「側福晉的心思剔透,既然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妨將話敞開了說。與您為謀,我能得著些什麼?」

「嗬,既是姐姐已經打開天燈說亮話了,那妹妹我也就不在左顧而言其他了。妹妹不能保證姐姐一生無憂,但隻要妹妹在一日就必定會護著姐姐與二格格的周全,也必定會為姐姐謀求出頭之路。」

「……」

「看來姐姐對寧兒還是沒能卸下防心呢,那寧兒不妨就將之前所說的大禮送於姐姐,等姐姐瞧清後,在再行決定可好?」

宋雪萍滿腹狐疑的看著耿寧兒,思忖了下,終是點了點頭。

「那便先委屈姐姐,藏於這柱子後麵,寧兒要送給姐姐的大禮,怕是馬上就到。」

點了點頭,宋氏便朝著紅柱走去。待到她剛剛藏好之際,墨玉便領著一個人走進了暖閣。

直視立在前方的人,耿寧兒言笑晏晏的道:「雲溪姑娘,我們可是許久未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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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0

跟著墨玉走進了暖閣,雲惜一眼便瞧見了含笑而坐的耿寧兒,緊跟著這臉上就擺出了一副極盡諂媚的模樣,俯身行禮道:「奴婢給耿側福晉請安了,側福晉吉祥!」

左手托腮,目光掃向身前俯身行禮的雲惜,耿寧兒%e5%94%87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自杭州府一別,與雲惜姑娘已是數載未見了,姑娘你……一切可還安好?」

耿寧兒的話茬聽起來好似是對雲惜異常的關懷,可實則那冰冷的語氣還是驚的雲惜下意識的哆嗦了起來,來帶著回話也結巴了。

「回、回稟側福晉的話,托您的福,奴、奴婢一切安好,勞、勞福晉您掛心了。」

「誒,雲惜姑娘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呀。想你我二人之間……這般的親密,姑娘在我麵前又何須這般的拘禮呢。」

耿寧兒話音剛落,雲惜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她的跟前,揚起頭,盯著上首此刻甚是慵懶的耿寧兒,恐慌萬狀的道:「福晉您、您有何事就吩咐,在您麵前,奴婢是萬萬不敢耍花腔的,還、還望您給奴婢一條活路啊。」

微微的側了側頭,耿寧兒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紅柱,爾後便看回了跪在跟前的人,輕笑道:「雲惜姑娘這是作甚啊?我不過就是想與姑娘你敘敘舊罷了,瞧,怎的竟驚成了這般模樣。」轉首,對著立在身側的墨玉道:「墨玉,快將雲惜姑娘扶起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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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主子的命令,墨玉便上前一步將此時身子已是軟的一塌糊塗的雲惜給架了起來,臉上更是露出了嘲諷十足的笑容。這廂墨玉剛將爛泥般的雲惜扶起身來,那廂耿寧兒卻悠閒的將一絹子包裹的布包置於了八仙桌上。

剛起了身的雲惜一看見桌上的布包,這小臉一下子便煞白的很,連忙推開了身側攙扶著自己的墨玉,再次跪了下去,並膝行到耿寧兒的腳邊,抱住她的小%e8%85%bf,大驚失色的說道:「耿側福晉,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都做,隻求您千萬莫要將杭州之事告知於嫡福晉,如若不然,奴婢、奴婢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奴婢求您了,側福晉,奴婢求您了,求您大發慈悲,給奴婢一條活路吧。」

「什麼都願去做?嗬,也是呢。向你這般妄想爬上王爺床的奴才,想來嫡福晉是斷斷不會輕饒的吧?更諷刺,這背主的東西還是自己的陪嫁丫頭!」

「求您了,側福晉,奴婢甘願給您做牛做馬,隻求您發發慈悲,給奴婢一條活路。」

「讓我放你一馬?嗬,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把宋格格小產之事在這兒交待清楚了,你的事我就不說於嫡福晉聽。」

聽了耿寧兒的話,雲惜驚呆了,她不明白,耿側福晉此刻為何要問宋格格小產之事。在被墨玉『請來』之時,她在心下便已是猜測到了眼下這般情形,所以,也做好了將紅鈺格格之事和盤托出以求自保的打算。可她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此時,側福晉她不但對紅鈺格格之事隻字未提,反而卻追問起陳年舊事來。

左思右想也未能想通的雲惜,甚是迷茫的開口詢問道:「福晉怎會想起這陳年往事來?」

「我問你答,何時輪到你個奴才向主子提問!」耿寧兒沉聲斥道。

縮了縮脖,雲惜忙出聲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還不快快回話兒?」墨玉適時的出口提自家主子接了茬兒。

咬了咬牙,雲惜目光瞟向遠方,回憶起過往,向耿寧兒娓娓道來。

「宋格格小產一事,還得從側福晉您入府的前一年說起。那時,府內李側福晉獨大,備受王爺的寵愛,且著她的肚子也甚是爭氣,沒個幾載就接連的生下了大格格、二阿哥和三阿哥三個孩子。」收回了目光,望向跟前的耿寧兒,雲惜又道:「福晉您是知曉李側福晉的性子的,當時,她可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當然,也包括嫡福晉在內。」

「於是,這府內有大阿哥的嫡福晉跟有二阿哥與三阿哥的側福晉爭鬥的是勢成水火互不相讓。可就在這個時候,宋格格她不聲不響的有了,這可讓兩位福晉都吃了癟,這內裡總是不好過的。再說這宋格格呢,出身微賤生性又膽小,再加之成日裡唯唯諾諾的,這有了更是憋在她的居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且著她又不得王爺寵愛,所以嫡福晉也就未將她放在眼裡。」

「於是,這日子也就如流水一般的過著,嫡福晉與李側福晉仍是爭鬥不休,直至一日,初初入府的鈕祜祿格格匆匆來報,說在廚房內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宋格格的藥鍋子前,特來請示嫡福晉。嫡福晉一聽,以為是李側福晉按耐不住先出了手,便想著以此事來個借刀殺人。於是乎,她打發了鈕祜祿格格,並差了奴婢給依柳傳信兒,叫她前去查看。」

「這依柳是嫡福晉一早安插在李側福晉身旁的,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但事情卻沒能如嫡福晉所願。李側福晉依然盛寵,依柳卻離奇的暴斃,王爺心裡雖然難過,卻也記不得幾日,宋格格小產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之後的,想必聰慧如您,一定已然明瞭。」

垂瞼端起桌上的茶杯,耿寧兒吹了吹這才不緊不慢的啜了一口,爾後懶懶的道:「照這樣說來,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