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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與他相識?」

「誰會與她相識啊?哼!」

於是耿寧兒狐疑的瞅了瞅一臉不屑的胤□,又瞧了瞧一臉憤懣的影月,不禁好笑的問道:「影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影月見夫人問了,便一股腦的將前幾日自己進城的遭遇說了出來,一麵說,這眼睛還不時的狠刮了幾眼老九,而老九則是一副滿滿的輕蔑表情,冷哼道:「還真以為近朱者赤?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哼。」

「你!」

見影月與胤□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了,耿寧兒適時的開口勸慰起來,「好了,好了,這也是因著你二人有緣呢。」

「誰與他有緣?」

「放肆!爺豈會有這般粗鄙的村婦有緣?耿氏,你休要胡說。」

「呃……,好,好,你們無緣,無緣。」

就在這時,恰巧張廷玉自外麵歸來,一見胤□與幾個不相識之人站在大堂裡,他屈身欲向胤□打千行禮時,胤□就先揚手示意他起身,爾後開口道:「張大人,辛勞了。」

「這是臣當做的,不辛勞,不知九爺已歸來,未能出城相迎,還望九爺恕罪。」

「張大人嚴重了,你已是辛勞一天了,何罪之有?」胤□笑道。

影月見穿著官服的張廷玉對待老九都這般的畢恭畢敬,不禁小聲的在耿寧兒的耳邊低語了起來,「夫人,這人是個什麼來歷,這當官的見了都如此的恭敬啊?」

耿寧兒回首對著影月微微一笑,卻未出聲言語,隻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在言語。影月接到耿寧兒的眼色,心下雖頗感好奇,但對耿寧兒的話,她一向都是奉為聖旨一般,所以,她要她莫要在言語,她便不再言語了。

「既是九爺回來了,那眼前城內疫症之事,還請九爺來裁斷。」張廷玉恭敬的道。

一看要談公事了,耿寧兒跟幾個青年低聲交談了幾句,便讓他們散了,自己則拉著影月欲要上樓,可天不遂人願,胤□就偏偏不讓她如意。

「耿寧兒,你莫要走,城內疫症,你也可給我些提議。」

無奈的低歎了一聲,耿寧兒支開了影月,差她先行回自己的房間,爾後,她走到胤□的身旁,「如今的境況如何?」

「疫症已是控製住了,沒有大片蔓延的趨勢,隻是眼下還未消退。」張廷玉瞄了一眼耿寧兒,謹慎的道。

「既是控製了,為何這疫症遲遲不退?」胤□蹙眉疑問起來。

思索了下,耿寧兒清泉般的聲音在大堂內響動,「以我來看,這疫症並不見得有多凶險,但如今這般遲遲不肯退去,多半是因著眼下城內的環境吧。這洪災雖已退去多日,但城內的殘垣斷壁、雜物等仍是到處可見,就連百姓們賴以生存的水井裡的水也渾濁不堪,雜物漂浮。這病從口入,疫症又如何能退去?」

「如此看來,還是你說的在理。」胤□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對耿寧兒所述的認可,爾後又對著張廷玉道:「張大人,我看不如先從改善這城裡的環境開始,再加之對疫症嚴密控製,爾後在進行下一步的部署,您看如何?」

「一切全憑九爺裁斷。」

「那便這般定下吧。」胤□拍板道。

「喳。」這事情算是定了下來,張廷玉便十分有眼力見的退了去,隻留下了老九與耿寧兒二人在大堂。

忽然之間,方纔還熱鬧的大堂,此刻卻隻剩下了兩個人,耿寧兒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了,正欲開口,卻被胤□給搶了先。

「你準備何時歸去?」

耿寧兒黛眉彎彎,清秀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明個兒吧,今個兒九爺瞧見了。影月出來是為了給村裡的大家添置糧食,眼下因著城中的疫症,已是耽擱了數日。村裡的人都等著這些個糧食過活呢,實在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所以,妾身鬥膽,還請九爺明日能夠放妾身等人歸去。」

聽到耿寧兒明日便要離去,胤□的心難免有些抑鬱,可她說的在情在理,他亦覺得自己不應該阻攔,所以便無奈的點頭應承了她的請求,「那明日我送你……」

「九爺,此時的南京城離不開您,您還是留在城裡吧,妾身的住處您又不是不知曉,待大事兒都辦妥了,您若是還願前來看望妾身,妾定會掃徑以待。」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胤□一麵說道,一麵舉起他那修長的大手,並伸到了耿寧兒的麵前。耿寧兒微楞了一下,便抬起了自己的白嫩小手,迅速的向大手拍了一下。

二人擊掌為誓!

耿寧兒瞧著麵前異常俊美的胤□,心下百轉千回,終於還是將盤旋於心中許久的疑問,給問了出來,「九爺,恕妾身冒昧的問一句,您可知曉雍親王府,三格格的消息?」

一聽耿寧兒問起這個問題,胤□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不敢看她那雙狹長的星瞼,「鈺格格?一切安好,你且寬心,四哥將她交給了四嫂撫養,且著據說四哥自個兒也對她甚是上心,所以你無需憂心鈺格格。」

對於胤□忽然變得侷促,耿寧兒心下不禁對其的言論產生了些許的懷疑,「九爺,此話當真?」

「呃……,真,爺說的話豈有不真的?你、你莫要多想,既已決定不歸去,有些人、事,也就別再放在心上了,放在心上,也隻是徒增你的困擾。」

「妾身知曉,隻是鈺兒畢竟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兒肉,我又豈會說不惦念就能夠不惦念的?畢竟是血濃於水啊!」

胤□見耿寧兒已有疑惑,便急急的岔開話茬兒,不願在繼續談論眼下的話題了,「呃,你莫要多想,爺都說了一切安好,你寬心便是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不是要回去?」

「如此,那妾身就先行回房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裡,耿寧兒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心下總是有種隱約的不安感。於是在瞧見影月的那一霎那,便迅速的做出了決定,「影月,明日我們便出城回村裡,把糧分發了,便馬上啟程北上。」

影月被耿寧兒突如其來的決定給驚住了,不禁提高了聲音,「馬上北上?」

「噓!」耿寧兒對著影月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爾後,小聲道:「此事容我以後在跟你慢慢解釋,總之,先照我說的去辦吧。」

瞧著耿寧兒一臉的嚴肅,影月不自覺的吞嚥了下,壓低了聲音道:「影月知曉了,一切遵從夫人的指示便是。」

「嗯。」

***

兜兜轉轉數月有餘,耿寧兒帶著影月以及兒子終於再次踏進了京城的地界兒。來不及在心間感歎一番,耿寧兒便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向著耿府所在的位置奔去。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這些年,她心下一直惦念著耿府裡的雙親及兄長,而且,她也需要弄清紅鈺的境況究竟是如何的,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老九說的那麼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圓圓忙瘋了,已經累成狗了,不能及時更新,

對不住各位小主啊,今天更上肥肥的一章,

下次更新在星期四晚八點以後,圓圓努力啊!!!!

以後更新,圓圓都會在作者有話說中標出來,

這樣還在看本文的小主們,也不用老刷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更新完,繼續滾去工作的說!!!

第一百零一章

秋日微風送爽,陽光正好,一切事物看起來都是那麼清明爽朗,惟獨這雍親王府內的女人們卻沒那清明爽朗的心思,這針鋒相對之事可是日日上演,比比皆是啊。

涵碧閣堂屋內

烏拉那拉蓮慧端坐在上座的榻上,提起茶杯的杯蓋兒,慢悠悠的撇了撇,這眼睛卻是沒閒著,把屋內的人都給環視了一溜夠兒。

「今個兒把各位妹妹喚來,不過是因著一件兒大事,想與眾位妹妹商討商討。」蓮慧將手裡的茶杯緩緩的置於榻上的小桌上,一臉和善的看著下首的人們。

鈕祜祿君柔麵上仍是掛著素日那般的純真笑臉,仰首瞧著蓮慧眉眼彎彎狀似天真的附和道:「不知是到底是何事兒,福晉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快與我們講來,這勾的妾身這小心肝兒都癢癢起來了。」

「哎呦喂,鈕祜祿妹妹你這『清純』的笑顏,也勾的我的小心肝兒都癢癢起來了,一點也瞧不出妹妹眼下已為人母了呢。」李淑翠有模有樣的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臉上卻掛著十足的嘲諷表情。

「讓李側福晉見笑了,妾身為母的日子尚短,自是比不得您的。畢竟,您可是府裡的老人,又是府裡生養最多的,這方麵的經驗自是不在話下的,且著,如今,你膝下也隻有三阿哥一人,而妾身膝下也得四阿哥一人,這如何為母,怎樣教養四阿哥,妾身還需多多向側福晉您討教才是。」

鈕祜祿君柔一襲話真真是字字珠璣啊,既打了李淑翠的臉,告知她自己膝下同樣有個阿哥,不過是你的位份高一點罷了,又給堂屋裡的女人們一個信息,如今她膝下也有個阿哥,是整個王府裡在世的第二個阿哥,別以為如今的她還是以往那個需要攀附於人的她,她可是有著比誰都可靠的兒子在呢。

聽著李淑翠與鈕祜祿君柔你一言我一語的,烏拉那拉蓮慧有些不悅的微蹙了下眉。她準備好的『大菜』還未上桌呢,豈能讓他人搶佔了先機?這不就著方才李氏與鈕祜祿氏二人的話茬兒,輕咳了下,蓮慧說道:「李妹妹、鈕祜祿妹妹都是為王爺綿延子嗣的功臣,王爺與我心裡都深感欣慰。啊,竟說這些了,怎的竟把年妹妹給忘了?年妹妹莫要吃味兒才是,妹妹雖隻為王爺添了個小格格,也仍是府裡的功臣,況且,妹妹你一向是最討王爺歡心的,想必這阿哥也就是早晚的事兒罷了。」

年芷瑩輕佻了下柳眉,臉上卻並未表露出任何的表情,隻是淡淡的回應道:「福晉多慮了,妾身並未多想。」

瞧著她那副萬年不變的寡淡表情,坐在年芷瑩對麵的李淑翠,這心下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比她晚入府那麼多年,明明一副木頭樣,卻因著她那顯赫的家世背景,被康熙爺指給王爺做側福晉,還做了將她踩在腳底下的第一側福晉,想到此,李淑翠的心火是燒的愈來愈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