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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四人的第一次合作。

「哎,不對,不對,四哥,你的不對。」胤祥蹙著眉,一臉無奈的表情瞧著臉黑的不能再黑的老四,說道。

「……」

站在老四的身旁耿寧兒,已是深刻的感受到了他週身所散發的寒意,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柔聲道:「呃,十三爺,這不是剛開始合練?王爺他不熟悉實屬情有可原的。你也就別苛責他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胤禛斜眼瞅了一眼耿寧兒,這眼神裡傳遞著威脅的意味。而耿寧兒在收到對方那充滿危險意味的眼神,也隻得硬著頭皮的照單全收了,縮著脖兒,露出一臉的討好笑容,對著胤禛道:「王爺,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

看來她今晚又不好過了!哎,都是宜妃的錯,沒事辦什麼品酒宴,還非要看各個福晉側福晉的才藝演出,害的她一時鬼迷心竅的把老四坑了來,如今她當真是有苦難言啊。

哎,不作死就不會死,耿寧兒這次是真真切切體會到這至理名言的的含意啊!心中不禁大聲哀嚎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真真是悔時晚矣,悔時晚矣啊!」

品酒宴當日

以往的酒宴或是宴會,一般都會安排在白日或是晚上戌時左右。可耿寧兒卻別出心裁,將此次的品酒宴安排在了子時,且著這燈都點的極少,於是,此時的長亭內燈光甚是昏暗,周圍更是晦澀不清。

康熙大帝這步子剛一踏進長亭,忽的長亭周邊的宮燈便亮了起來,一條長長的方桌就擺在了亭子的中央,方桌的旁邊擺著的不是木椅而是坐墊,也隻有方桌前的主位上放著一把紅木雕刻的木椅。

眾人一見康師傅來了,都行起了禮來,「兒臣(兒媳、妾身、奴才)參見皇阿瑪(皇上),皇阿瑪(皇上)吉祥。」

環視下了四周,康熙瞧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挑眉,瞅了瞅四周的點點燈光,轉身看向身後的宜妃,微微一笑,「愛妃,你這品酒宴到是別緻的很啊。」

宜妃哪想到耿寧兒的佈置竟是這般,內裡的心不禁滿佈疑惑,微楞了一下,連忙回到:「萬歲爺,您就先瞧瞧,待這品酒宴完了,妾身在細細的向您稟報。」

「嗯,如此也好。」說罷,便坐到了主位上,瞇起眼觀察起四周來,微微揚手,「今個既是家宴也就沒那麼多禮講的,都坐吧。」

「謝,皇阿瑪(皇上)!」一眾人也都盡數落了座。

等到眾人都坐了下來,方才點亮的宮燈一下子又滅了不少,隻是在亭內主位的附近,留了幾盞明亮的宮燈。爾後,長亭的中央處的天空,忽然升起了許多的天燈。這些天燈與皎潔的月光以及點點的星光交相輝映,形成了這夜裡的一道絕景。這眼前的美景還沒顧得過來,忽聞一陣時快時慢的琵琶聲,眾人連忙尋聲望去,便瞧見中央處,點點光輝下,三福晉坐於長亭中央,抱著琵琶彈著《十麵埋伏》。曲子與眼前的景象相融合,使人不禁聯想起楚霸王項羽的遭遇。

「李德全,賞。」

「喳。」

宜妃坐在康熙的下首,聽到了他的話茬,藉著燭光又看到他的笑臉越來越大,這心下不禁啐道,「這耿氏倒也有些能耐,哼。」

康師傅的一眾兒媳婦,一個個可都不是蓋的,這個頂個的才藝,真是讓人應接不暇啊。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也就是耿寧兒與兆佳容凝獻藝的時候了。忽然長亭內外的宮燈都被熄滅了,人人都沉浸在了漆黑的夜色裡。等了一小會兒,耳邊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康師傅不禁微蹙濃黑劍眉,側身問起了宜妃,「愛妃,這是何意?」

「這……,萬歲爺……」對於耿寧兒搞得東西,宜妃哪裡知曉,便支支吾吾起來。

而就在宜妃心下暗咒耿寧兒之時,荷塘裡忽然傳來了一聲蛙叫,爾後便是夜蟲的低鳴聲與布穀鳥的蹄聲。剎那間,整個長亭像是被一陣清風拂過般,而亭內的人此刻都如沐清風般,通體舒暢愜意。就在人們都在悉心聽著池塘裡的蛙叫與蟲鳴鳥叫之時,琴聲輕起,歡快的鼓點與清脆的笛聲緊隨其後,一時間,來自自然的悅耳之聲與人類的絲竹之聲相互融合,相互攜伴,使人有種彷彿置身於深林一般,愉悅悠長。

待到曲調漸到結尾之時,長亭處螢火蟲漫天飛舞,點點光暈配合著那美妙動聽的樂曲,簡直使人有種身臨仙境一般,這樣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也太過驚艷了,驚艷到康師傅竟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亭子的中央,連聲讚道:「妙哉,真乃妙哉!」

作者有話要說:文案上掛著是圓圓的新文,目前正在存稿中,

是一片重生的現言文,主打溫馨勵誌,

有喜歡的小主們可以先收藏看看哦~~,

預計會在8月中旬開坑,最晚8月底一定會開坑的;

ps:女主演奏的是吳金黛的《森林狂想曲》,大家可以去聽聽看,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有感覺哦~

第95章 南巡第三站---杭州

就在康熙大帝走向長亭的中央時,長亭邊的宮燈隨著他的步伐一個一個的亮了起來。而胤禛與胤祥一瞧康師傅向著他們走來了,便停住了手裡的鼓槌與笛子,齊齊的給老康打千行禮:「兒臣給皇阿瑪請安了,皇阿瑪吉祥。」

而站在老四身旁的耿寧兒,藉著皎潔的月光,瞧著眼前這個被後世稱頌了幾百年的千古一帝---康熙。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瞧見這位千古一帝的尊容,濃黑的劍眉微微上聳,微弱的月光下,他的那雙眸子好似黑曜石一般閃閃發亮,麵上雖帶著微笑,卻仍是使人有種惴惴不安的緊張感。耿寧兒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王者的威嚴吧。」

就在耿寧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時,兆佳容凝伸手扥了扥耿寧兒的衣角,爾後便俯身向康熙行禮請安,「容凝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聽到了容凝的請安聲,耿寧兒這才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慌忙的跪了下去,俯首貼地道:「奴才耿氏,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本就是家宴,無需多禮。」

「謝皇阿瑪(皇上)。」

隨著胤禛他們緩緩起了身,耿寧兒這心下仍是不住的打著鼓,下意識的就往胤禛的身後靠了去。感覺到身後之人的緊張與不安,胤禛並未回首,隻是身子微微向/左/傾了傾,將身後的人擋在在了自己的身後。

「朕到是從未聽過如此清爽的曲子,這是何曲?」

「回皇阿瑪的話,這曲子叫《夏夜》,是容凝為了此次酒宴特地譜的曲子,您自是不曾聽聞的。」胤祥甚是自豪的說道。

「哦?原是如此。早就聽說老十三的媳婦是個精通音律的才女,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哈哈……」康熙一麵贊起了兆佳容凝,一麵大笑了起來。

聽著康熙的讚賞,兆佳容凝有些害羞的道:「皇阿瑪,謬讚了。這曲子雖是容凝譜的,但與這蛙蟲鳴叫相融相合的想法,卻不是容凝想的,這都是寧……,是四哥的侍妾耿氏所想。」說罷,兆佳容凝還不忘扭頭瞧了瞧藏在胤禛背後的耿寧兒,向其眨了眨眼,好似再說,「我們是好姐妹,我是不會忘了你的。」

「是啊,皇阿瑪,不單單是這曲子,就連我四人合奏以及這酒宴的佈置,構想,還有這時辰統統都是耿氏她安排的。」老十三也不遺餘力的附和起兆佳容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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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到輪到耿寧兒窘了。雖說她也曾想過要好好的在康熙大帝的麵前露露臉,給他留個印象什麼的,可如今,事到了眼前了,耿寧兒卻又退縮了。不論先前她在底下妄想過多少遍,準備了多少感言,隻是麵對著康熙,麵對著他那雙黑眸,她就是有種%e8%85%bf肚子轉筋,話都說不利落的即視感。所以,明知容凝與胤祥是一片好心的在為她請功,但耿寧兒這心下卻不禁哀嚎起來。

她現下真想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哦?朕方纔還在想,老四能與你們一起合奏,也是稀奇的了,原是如此啊。」聽了胤祥與容凝的話茬兒,康熙大帝的目光便停留在老四的身上,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他的身後,黑眸之中卻沒有半點的波動。

知曉耿寧兒不安的心思,本想將她隱匿於自己身後,不承想卻被胤祥與容凝給打亂了,胤禛心下難免有些抑鬱。如今,瞧著定於自己身後的目光,老四思忖了下,身子終是向旁邊移了移,將身後之人暴露到了康師傅的麵前,「稟皇阿瑪,耿氏她從未見過這麼大的仗勢,所以眼下她有些……」

「這些可都是你做的?」

渾厚低沉的聲音傳進了耳裡,身子先是一怔,下頜都快要貼到鎖骨了,耿寧兒細若蚊絲的答道:「是。」

「寧兒,皇阿瑪問你話呢?」

由於耿寧兒的聲音太小了,就連站在她身旁的兆佳容凝都沒能聽清楚,於是她便心急的開口催促了起來。

「你且把頭抬起來。」康師傅再道。

這下子是沒法逃了,耿寧兒隻得依言慢慢地將頭抬了起來。

藉著暈黃的燈光,康師傅端詳起了方才被胤禛隔在身後的耿寧兒。粉黛彎眉,狹長的星瞼,暈黃的燈火下甚是白皙的小臉兒,身上翠色的衣衫把她那恬淡素雅的氣韻烘托的恰到好處。

康熙再次出聲問道,「這些可都是你做的?」

也不知是被嚇的過了頭,還是怎的,抬起頭與康熙大帝對視之後,耿寧兒這心下反而沒了方纔那股惴惴不安的緊張感,這人也坦然了許多,回話兒嘛,也就自然了許多。

「回萬歲爺的話,是奴才做的,但也不是奴才做的。」

「嗯?」

「如此之大的品酒宴光憑奴才一人豈能完成?十三爺與十三福晉還有其他人都給了奴才許多的幫助,所以說這酒宴是奴才做的,亦不是奴才做的。且著,這合奏一說,也並未全如十三福晉所言一般,雖說是奴才牽的頭,卻也是因著王爺的心意才做的。」

聽到此,康熙瞟了幾眼胤禛,「老四的心意?」

「正是。王爺他一直掛念著萬歲爺的身子,當日得知了品酒宴,不禁說道,若是能做些讓萬歲爺您在炎炎夏日倍感清爽愜意之事便是極好的。也正是因著王爺的這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