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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輕聲言語道:「你總是這般,叫我如何是好啊!」

聽出老四話裡的憐惜,耿寧兒知曉,危險警報已經解除了,這久懸之心也落了下來。仰頭衝著胤禛露出了一個絢麗的容笑,柔聲道:「無礙,隻要能跟在王爺身邊,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哎,你呀,叫我如何說你。」

坐在一旁的老十三看著怒氣已經消殆的老四,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起了耿寧兒。他可真是想不到,隻是小嫂的一番話,他那個素有冷麵閻王之稱的四哥,這會兒子不但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臉上更是掛起了淺笑。他真是不得不感歎,世間之物當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到此,胤祥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大大的爽朗笑容,戲謔的逗著老四道:「四哥這氣可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啊!方纔那般烏雲遮日,這會兒子又晴空萬裡了,弟弟我不得不佩服小嫂了!」

老四一聽,一個愣眼就嚇唬住了胤祥。胤祥連忙收起了戲謔,輕咳了下,「誤會既已解除,那我們也就不好在打擾四哥與小嫂的甜蜜時光來,這就告退了。」說罷,胤祥就有模有樣的要給老四打千行禮了。老四一看又丟來一個冷眼,而十三旁邊的容凝也好笑的拍了下胤祥,示意他莫要再鬧了。

於是乎,方纔的一陣狂風暴雨已是停歇,送走了老十三與兆佳氏,耿寧兒一個不小心便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耳邊更是傳來他低低的沙啞聲:「下次有事,不要硬撐著,可知曉?」

一股暖暖的溫情,緩緩的升起,溫暖著耿寧兒的心,低頭緊靠著胤禛的%e8%83%b8膛,柔聲應道:「妾身知曉了!」

「嗯,那眼下你可有何難處?」

聽著那低低的沙啞聲,耿寧兒覺得甚是窩心,本想說並沒什麼需要勞煩他的,可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扭頭看向背後的他,笑盈盈的道:「還真有件事要勞煩王爺呢,您可不能推脫哦。」

聽著耿寧兒的話,在看到她臉上那燦爛的『奸笑』,胤禛忽然緊蹙劍眉,有些謹慎的看著懷裡的人,他總有種自己即將要掉進她的陷阱一般的感覺。使他不禁有種一股寒氣正肆意的鑽入他的身體,而她的燦笑更是使他想起了除夕之時,他所經歷的事情,這額頭不禁也冒出了些許的冷汗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越寫越神展開,圓圓已經在神展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嚶嚶嚶嚶……

第94章 南巡第二站---紹興(完)

瞧出了胤禛雙眸中的緊張,耿寧兒強逼著自己掛上了素日裡那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憋住自己的笑意柔聲道:「不是您說的有何需要要說與您聽?方纔還因著妾身的瞞報,而疾言厲色呢,怎的王爺,這會兒難不成您要打退堂鼓不成?」

耿寧兒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老四的痛處,劍眉一下子皺的更緊了,嘴角微微抖動了下,「爺何時言而無信過?何事,你但說無妨,爺給你辦了就是!」

知曉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可耿寧兒怎麼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依照胤禛平日裡的脾性來斷言,他是斷斷不會這般輕易上當的,如今就這般輕易的被自己給激發了?耿寧兒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個明白,終是抱著疑問確認了起來,「王爺,此話當真?」

「……」雖說胤禛並沒有言語,但耿寧兒自他那深邃的雙眸中瞧出了一股捨身取義的意味。

『噗』

耿寧兒迅速抬起雙手,欲要掩飾自己的笑意,不想卻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爾後,堂屋內便爆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而此時慘遭人笑的胤禛,臉上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絲的不悅,反而這漆黑的雙瞳中承載了滿滿的寵溺,嘴角更是微微上翹。過了一會兒,耿寧兒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耳邊才傳來了他特有的低啞嗓音,「笑夠了?」

「……」這下到是輪到耿寧兒不敢言語了,機械的扭過頭看向身後的人,擺出一副甚是討好的模樣,氣喘籲籲的道:「妾身失態了,還請王爺責罰。」

胤禛斂眉佯裝動怒,垂下首在耿寧兒的脖/子上嗬著/氣,「確實當罰。」說罷,便將人攔腰抱起向著臥房走去。而另一方麵,對於胤禛突如其來的動作,耿寧兒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了,人也已經被他給壓/在了身/下,盯著他那深邃的不見底的雙瞳,耿寧兒嬌羞的喚道:「王爺……」

爾後,屋外是晴空萬裡,知了聲聲,屋內則是幔帳輕揚,一片漣漪。

***

「耿格格,九福晉來了。」雲惜快步的踱到耿寧兒的更前,向其稟報著。

耿寧兒一聽,慢慢的將手中的書放到了小桌上,一手搭在了雲惜的手上,自榻上起了身,爾後,慢慢悠悠的向堂屋外走去。不過,這人還未出了堂屋,這董鄂黎萱便急沖沖的走進了堂屋,一見耿寧兒開口就道:「你讓我辦的,我都已經給你辦成了,東西何時給我?」

耿寧兒笑了笑,並未接茬兒,卻向董鄂氏俯身行起了禮來,「妾身見過九福晉,九福晉吉祥。」

董鄂黎萱這會子哪有那個閒情逸致受耿寧兒的禮啊,甚是不耐的揮了揮手,「行了,起吧。」

緩緩的起了身,耿寧兒不看董鄂氏,反而撇頭對著身旁的雲惜柔聲細語道:「雲惜,去給九福晉泡茶,難得九福晉肯屈尊降貴的跑到咱們這兒,咱們可是不能失了禮的。要拿那最上好的茶,招待才是。」

「是。」

待到雲惜出了堂屋,耿寧兒這才看向一臉急不可耐的董鄂黎萱,掛上如常的柔順笑容,對著她輕聲言語道:「九福晉莫要著急,先坐下來涼快涼快,用點子茶,潤潤喉才是。」

董鄂黎萱眼看著耿寧兒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這心裡頭的火別提竄的有多高了,可偏生她又不能衝著她發,誰讓自己的小辮子讓她給抓住了呢?一%e5%b1%81%e8%82%a1就坐在了椅子上,氣呼呼的道:「耿氏,你到底想怎樣?你叫我辦的事兒,我給你辦妥了,如今你到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點也不著急!」

聽了董鄂黎萱的話,耿寧兒這心下不禁冷笑了起來,『我自然是悠閒自得啊,這事本就該你急,我又何須焦急。』不過心裡如是的想著,這麵上還是要做足的,於是,耿寧兒麵露柔笑,對著九福晉道:「福晉您又何須如此焦急?妾身應承您的,自是會做下的,隻是,眼下還不到時候,還需福晉您在多耐心等候等候了。」

「什麼!」一聽耿寧兒的話茬,這董鄂氏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椅子上跳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耿寧兒道:「你膽敢耍我!」

「哎,九福晉,莫急,莫急。您看妾身話都還未說完,您可到好,就炸了鍋了。那這交易還如何能繼續下去呀?」

「那你說,你想怎樣?」

這董鄂氏越是這般的急躁不堪,耿寧兒這心裡就越是舒爽,待到雲惜將茶端進來之際,耿寧兒這才不疾不徐的再次開口道:「九福晉您要的物件,妾身會給,這人嘛,妾身不是說了還需深思熟慮下?」

「那你要等到何時才交給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惜一聽耿寧兒的話,這奉茶的手就哆嗦了起來。耿寧兒的眼睛自是沒有看漏,%e5%94%87邊的寒笑一閃而過,「九福晉,這不是品酒宴還沒辦完呢?您這活兒也才算完成了一半兒呀。這妾身就是想要將東西交予您,也得等這事真真正正有個了斷才是,您說是與不是?」

董鄂黎萱心下梗著一口氣兒,憤懣的道:「你抓著我的把柄,自然如何都是你說的算,我豈有說不的權利。」

「福晉說笑了,妾身不過一介卑微的侍妾,又豈能要挾您呢?您可是九爺的嫡福晉,您說是不是?」

「你!我就等著事完了,若是到時你還是不肯將東西交予我,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哼!」說罷,董鄂氏帶著滿心的怒氣,就憤然離去也。

於是乎,這董鄂黎萱前腳剛邁出了堂屋,這雲惜便噗通一聲的跪在了耿寧兒的跟前,淚眼婆娑的對著耿寧兒哭喊道:「耿格格,奴婢求您了,求您千萬別將奴婢交給九福晉啊。若是,奴婢到了九福晉的手裡,那是必死無疑啊!格格,奴婢求您了,隻要您不把奴婢交出去,您讓奴婢作甚,奴婢都做,隻求您饒了奴婢一條小命吧。」

「哦?叫你作甚,你都願意去做?」

像是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雲惜連忙如搗蒜般的點頭,「是,是,是,隻要格格您饒了奴婢的小命,您讓奴婢作甚,奴婢就作甚!」

「讓你背叛你的主子,轉而為我做事,你也願意?」

「奴婢願意,今後,奴婢定當為耿格格馬首是瞻,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還望格格您饒奴婢一命。」

「行了,你的決心我知曉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瞧著雲惜的背影,耿寧兒心下不禁冷笑。如此輕易就背叛主子的奴才,她是絕不會輕信的,隻不過留著她也有她的用處罷了。就比如製約董鄂氏,也比如,往烏喇那拉氏的身邊插個眼線,總之,雲惜這次隨她出來,算是被她給勞勞的握在手裡了,想怎麼用,也就隨她耿寧兒的心意了。

這暗地裡該辦的事情,耿寧兒一件一件的都辦妥了,現下,就該是考慮明麵上的事情了。離宜妃定下品酒宴的日子還有幾日,耿寧兒一來要統籌酒宴的整體,這二來關於這表演的事宜,也需她仔細斟酌才是。此次,酒宴事關康師傅,可是一點點也馬虎不得的。這宴會的事宜,好歹有容凝與老十三幫襯著,大體上已是搞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耿寧兒也無需再多費心思摻乎進去了,畢竟容凝與老十三二人在這方麵可比自己有經驗多了,剩下的也就是她要展示才藝的問題了。

想到此,耿寧兒這心不禁沉重了起來。上一世乃至是穿越前,她都隻是顧著看書,從未想過要修習一種才藝傍身。如今,可是要在康熙大帝的跟前展示,若是稍有差池,輕則則是跌了胤禛的顏麵,重則可就有可能小命不保啊。思前想後,耿寧兒還是覺得應當保穩才是。於是乎,她快步的回到了臥房,凝神靜氣的進了空間練習起了容凝之前教給自己的曲子。

時間過的說快也快,說慢吧它也慢,離品酒宴還有一日的時間。這日,耿寧兒、兆佳容凝、胤祥與陰沉臉的胤禛湊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