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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九福晉董鄂氏對她的深惡痛絕,想必動員她們那些人,是眼下她應好生思考的事情。

耿寧兒坐在榻上,腦袋裡高速的運轉著,思索著如何才能不讓宜妃順心,如何才能成功的舉辦品酒家宴,如何能在不給胤禛跌份兒的前提下,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在康熙大帝麵前露個臉兒。

忽然,耿寧兒一把拉住身旁兆佳容凝的手,「容凝,你方才說什麼?」

「啊?」麵對耿寧兒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兆佳容凝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我說,八嫂她們那邊你準備如何應付?」

「我自有妙計。」

瞧著耿寧兒臉上那自信的微笑,容凝的心也就落了下來,一手覆在自己手上的那雙纖細蔥白的手上,「寧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隻管提,我絕不推脫。」

「嗯,那就煩你幫我準備宴會的事宜了,剩下的人就交給我來搞定,我們分頭行動。」

「嗯,好,就這麼辦。」

一夜未成眠,早早的起了身,服侍了胤禛更衣用完早膳,待他出去了,耿寧兒這才出了園子,向著老九的園子走去。

「福晉,四爺那邊的耿格格來向您請安,您看?」

董鄂黎萱一聽是耿寧兒,這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來,「回了她。」

「是。」

就在董鄂氏的大丫頭準備出去回話的時候,這人到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董鄂黎萱一見耿寧兒如此的放肆,大掌一拍,「你可知何謂規矩?不過一小小的侍妾,豈敢如此放肆!」

耿寧兒無畏的聳了聳肩,笑盈盈的瞅著黎萱,「今日妾身前來不過是跟福晉您做筆交易,若是連麵都不肯相見,怕是日後福晉會後悔吧。」

麵對耿寧兒那一臉的勢在必得,董鄂黎萱便以知曉她今日前來的目的,忙揮手屏退了下人,「說罷,你到底想怎麼樣?」

「濟南府的事情,福晉與妾身可謂是心照不宣了,若是福晉此次不肯出手,那妾身也隻能將事情的原委說與九爺聽了。這結果想必福晉自是心裡明鏡,妾身無意摻乎你與九爺之間,但濟南府之事,使妾身近乎喪了命。妾身不是聖人,這有人想要取妾身的小命,妾身又有何理由不保護自己?那麼如何保護自己呢?當然是要將這幕後之人給揪出來,予以製裁了。您說是不是?九福晉!」

耿寧兒的一番話,董鄂氏豈有聽不出明裡暗裡的意思,不禁瞪大了雙眼怒視著耿寧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妾身豈敢?隻是想與您做筆交易罷了。」

「你!」

作者有話要說:唔,三伏天了,大家小心別中暑了,可以喝點綠豆湯解暑降溫哦!!!!!

麼麼噠~

第93章 南巡第二站---紹興(四)

董鄂黎萱怒視前方的耿寧兒,瞧著對方麵上那副勢在必得的微笑,這心裡別提有多窩火了。可正如她所言,這筆交易她沒法拒絕,誰讓她做了虧心事呢。

內裡不住的掙紮,終是因著無法不妥協而惱怒,董鄂黎萱怒吼道:「你想怎樣,就直說,不要在這繞彎子!」

耿寧兒一見董鄂氏那一臉拚命忍耐的憋屈模樣,這心下總算是稍稍舒爽了些。但一想到濟南府的事情她差點就丟了小命,這憎惡之感瞬間就爆滿了。

麵上掛著如常的溫婉,笑意卻不曾真的達到眼底,耿寧兒語氣冰冷的道:「福晉您心裡明瞭。妾身,隻需您出麵動員各位嫡福晉、側福晉,好使妾身這品酒宴能夠順利的舉辦即可。」

聽了耿寧兒的話,董鄂氏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慮,「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耿寧兒滿顏誠懇的看著董鄂黎萱,給予她確定的答覆。

對於耿寧兒的誠懇,董鄂氏心下難免還是有些疑慮的,但終歸是自己被人捏著小辮子,隻得不情不願的道:「既是這樣,也不是何難事。若是我應承下來了,你就得把玉墜子還給我,並把撿到玉墜子的人也一併交於我來處理。」

黛眉輕佻,耿寧兒輕笑起來,「九福晉當真是好盤算,人與物都交給您處理了,那日後暗地裡,您在做些個偷%e9%9b%9e摸狗之事來暗害妾身,那妾身豈不是栽了?」

「是你說要與我來交易的,現下我提出了條件,你卻不買賬,這是何意?」

「還請九福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才是。妾身既是前來與您做交易的,這誠心嘛自是有的。但福晉您不妨也替妾身想想,若是都交給您了,妾身又談何自保呢?您說是不是?」

「那你……」

瞧見董鄂黎萱眼下有些要急眼了,耿寧兒忙出聲打斷,威脅道:「東西自是可以交換給您,但這人嘛,恕難從命!若是九福晉您不願幫妾身這個忙,那妾身也隻好連人帶物一併交予九爺了!想必這是福晉您最不願見到的情形吧。」

董鄂氏噌的從榻上起了身,怒氣沖沖的衝到了耿寧兒的麵前,橫眉怒目的指著耿寧兒的鼻尖,「你!還說不是來威脅我!」

耿寧兒嘴角擎著冷笑,輕輕的抬起纖纖玉手,撥開了鼻前的蔥白,「是威脅,是交易,全憑九福晉說便是。」

「你。」

這下子,董鄂黎萱是被氣的夠嗆,連話都說不來了。%e8%83%b8`前不住的上下起伏,小小的玉手緊緊的攥成了拳,沉默了下,終是敗下陣來,憤懣的道:「成交!」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耿寧兒眉眼彎彎,俯下/身,口氣甚是愉悅的道:「那妾身這廂就謝過九福晉了。」說罷,便緩緩起了身,轉身欲走時,耿寧兒又好似想到了些什麼,扭頭對著董鄂黎萱道:「還望福晉您盡快辦好,妾身這的時間也不多。哦,對了,福晉辦好了,還望支會妾身一聲,也讓妾身知曉您這事已經妥了,不然到時候,妾身誤會九福晉您沒盡心力,這人一衝動,就不知曉會不會做出那些讓福晉您後悔的事情啊。還望九福晉您,切記,切記才是。」

說完,耿寧兒扭頭帶著滿是快意的笑容,離開了董鄂氏的堂屋。而堂屋內,隻聽見『啪』『嘩啦』『咚』的一陣響聲與怒罵聲交相呼應。

想著方才九福晉那一臉吃癟的樣子,別提耿寧兒這心裡是有多暢快了,就連著回園子的步伐也輕快了不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她去找董鄂黎萱,說是交易,實則就是在用濟南府之事威脅利用她,這物證人證可是她落在她手裡的把柄,豈可這麼輕易的交給她?若是往後宜妃再給自己找事,她也能利用手裡的這張牌幫自己不是?畢竟她董鄂黎萱是老九的嫡福晉,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宜妃總是要給她些薄麵的。

越想,耿寧兒就越覺得丹田處緩緩升起一股氣來,這股氣,使她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很啊!

帶著這一股清爽之氣回到了自己的園子,耿寧兒滿臉愉悅的笑容在踏進堂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了。因為,堂屋的榻上,眼下正坐著一個冰力十足的大黑臉---老四!

小心謹慎的緩緩步入堂屋,腦中的那根弦兒是繃的緊緊的,走到中央,耿寧兒俯身向著上首的老四行禮道:「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轉身又給坐在一旁的老十三和兆佳容凝行起禮來,「給十三爺,十三福晉請安,十三爺吉祥,十三福晉吉祥。」

一麵給老十三和兆佳容凝行著禮,一麵用眼光詢問容凝,眼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個境況。結果後者卻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這使得耿寧兒的心不禁咚咚直跳了起來。

「起吧,小嫂。」十三上前一步想要托起耿寧兒,可這%e5%b1%81%e8%82%a1才剛抬起一尺都不到,就被上首的老四更瞪了回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下,掩飾起自己的尷尬。

耿寧兒見狀,心下就咯登一下,知曉老四這是動怒的表現,忙轉身跪在了他的跟前,口%e5%90%bb甚是小心的問道:「王爺,何事讓您動了這麼大的氣?」

上首之人,微收下頜,緊抿微薄的雙%e5%94%87,聲音更是異常冰冷的道:「為何不告知於我?」

胤禛的問題可讓耿寧兒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了,根本就不知曉他這是在問哪一件?是濟南之事?還是她與老九之間的事?還是說,她被宜妃刁難之事?想到此,耿寧兒不禁汗顏,慢慢地抬起頭,麵上極盡委屈,聲音更是棉柔到不行,「可是妾身做錯了何事?竟惹的王爺動了這麼大的氣,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甘願受罰!」說罷,這人便磕起了響頭來。

兆佳容凝一見耿寧兒磕響頭了,不禁蹙眉拉了拉身邊老十三的衣袖,對其遞起了眼色。胤祥收到了容凝的顏色,轉頭看了看上首滿臉黑顏的胤禛,嚥了嚥口水,硬著頭皮開口道:「四哥,這也不能怪小嫂,她也是被逼無奈不是!」

「十三弟你無需替她說話。」

盯著眼前那不住給自己磕著響頭的人,看著她上下起伏的身體,以及那已經有些泛紅的額頭,胤禛這心裡頭到底還是捨不得了,「受了欺負,為何不說與爺聽,硬是一個人撐著?爺就這麼經不起你的信任?」

耿寧兒聽著胤禛的話,知曉他是真的動怒了。因為,自打她得了他寵以來,他已經很久沒在她的麵前自稱爺了,如今這般自稱,可見他是十分的不悅啊。

腦子裡不停的高速運轉著,耿寧兒思索著該如何平息老四的怒氣。想著方才十三爺的話茬,加上胤禛方纔的話,耿寧兒料想他動怒應當是為了她被宜妃欺辱之事。可這女眷之間的事,他又是如何知曉的呢?哎,心下不禁低歎,耿寧兒用餘光瞟了一眼身邊的兆佳容凝,便得到了答案。

是的,自是容凝說與十三爺聽的,已十三那灑脫不羈的個性,自是見不慣的,於是這事情就傳到了老四的耳朵裡,於是乎,也就了眼前這一幕。想到此,耿寧兒心中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嗚呼哀哉啊!

「王爺,明鑒!王爺,您既是妾身的天,亦是妾身的地,妾身又怎會不信任您?隻是,妾身認為,並不是何大事,又何必驚動王爺您呢?所以,妾身想,既是妾身自己能夠辦得到,又可以忍受的,就無需驚動王爺您了。畢竟,妾身,位卑言輕,能跟隨王爺出巡已實屬難得,妾身不願再為王爺塗天煩惱與不快。」

耿寧兒的一襲話,說的甚是感人肺腑。這胤禛聽完後,更是心疼不已,起了身,走到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