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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臨盆了。你不是說早就動了手腳了?怎麼耿寧兒她一點動靜都沒。」

「我,我也不知曉事情怎會如此,我的確是出了手的。」怯懦的聲音響起。

「宋雪萍,你可是有事瞞著我?」

「絕無此事!你叫我做的,我都已做了,如今她耿寧兒無事,我也不知曉這錯漏究竟出在何處,總之我是沒轍了。」

「宋雪萍,你難道不怕我將大阿哥之事告與福晉聽?」

宋雪萍憤怒的瞧著麵前那張扭曲的蘿莉臉,怒氣沖沖的道:「鈕祜祿君柔,你願說便去說吧,大不了就來個魚死網破!」

「嗬,你到是威脅上我了。宋雪萍,你有何資本威脅我?啊,你有何資本。」鈕祜祿君柔走近宋氏的身子,用力的戳著她的心窩子,一臉的鄙棄表情。

「你,你,若是嫡福晉知曉你籌謀暗害耿寧兒的事,看你以後還如何藉著福晉的光,接近王爺。」

「你!」

鈕祜祿君柔收回自己的那纖細的小手,繞著宋氏轉了兩圈,狐疑道:「在蘊夏亭裡,李淑翠和耿寧兒給了你何好處?嗯?」

第58章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鈕祜祿君柔收回自己的那纖細的小手,繞著宋氏轉了兩圈,狐疑道:「在蘊夏亭裡,李淑翠和耿寧兒給了你何好處?嗯?」

一聽到蘊夏亭這三個字,宋雪萍的心不禁打起了緊來。她攥緊手中的帕子,戒備的看著身前的女人,默不作聲,可這腦子裡卻飛速的轉了起來。

不能讓鈕祜祿君柔知曉自己已經暴露的事實,更不能讓她知曉自己已經倒戈相向了,否則自己必死無疑,二格格也同樣難逃一死。

二格格絕不能有事!這是宋雪萍眼下心裡的唯一念想。

「她們並沒有給我任何的好處。」

瞧著麵無表情的宋雪萍,再聽得她的回答,鈕祜祿君柔壓根就不相信。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小聲的對著宋氏道:「沒有?哈,那你又何必給她二人下跪呢?」背在身後的手,自袖口中掏了掏,鈕祜祿君柔慢慢的向宋氏走近。

看著鈕祜祿君柔臉上那猙獰的笑容,泛著紅的杏核大眼,這些都使宋雪萍感知到,她已是身處險境之中了,若是再不想法子自救,恐怕今夜將是她的死期。%e8%83%b8中咚咚作響,步步後退,心下百轉千回,就在那銀光一閃的霎那,宋氏急切的出聲道:「她們不過是想要拉攏我。」

聲音飄落之際,白色月光下的金釵也在宋氏咫尺之處頓住了它的身影。鈕祜祿君柔疑惑的瞟了瞟宋雪萍,手中的金簪卻沒有放鬆,此刻它依然穩穩的頂在宋氏的脖前。

「你說她們想拉攏你?耿寧兒和李淑翠聯合了?」

宋雪萍小心翼翼的將身子往後挪了挪,側身抬起手一把就將脖子前的金釵給推了開,迅速的遠離了鈕祜祿君柔的身邊,戒備的看著她,細語道:「是。」

「她二人豈會聯合?這可真真是奇事一樁啊,你……可應承了?」

「……」

宋雪萍看不懂鈕祜祿君柔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何藥,隻得一麵謹慎的防備起她的動作,一麵思忖著眼下的境況自己該如何抽身。而就此時,鈕祜祿君柔腦中卻又有了新的計較,微微的點了點頭,她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純真笑臉對著宋氏笑道:「姐姐怎麼不回話呢?」

「我,我……」鈕祜祿氏的突然變臉,讓宋氏的心很是惶惶不安,於是乎她就更不敢輕易的回答鈕祜祿君柔的問話了。

「姐姐,你自是應下了吧?哎,所謂識時務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是不是?」

「你……這是何意?」

「姐姐你若應承了下來,不就變成了她們的『自己人』,那往後她們有何籌謀,我們豈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知曉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件大大的好事呢?哈哈……」

宋雪萍一聽,當下便明瞭了鈕祜祿君柔突然變臉的原因,自然也是知曉她這是要自己去當細作的。想到此,宋氏心下不禁暗笑,這鈕祜祿君柔與那耿寧兒到是想到一處去了,都想她在對方的陣營裡為自己打探消息。

哎,兩個聰明的女人鬥起來,當真是殃及池魚啊。不過眼下宋雪萍的心裡很是明鏡,這日後的贏家如是自己沒有估錯,當屬技高一籌的耿氏沒錯了。而她因著要保二格格,所以是不得不受製於耿寧兒的,不過她也想借此機會來剷除害自己小產的罪魁禍首,順道著尋上一個好乘涼的大樹也不失為一個良機了。

於是分析至此的宋雪萍,挽起胳膊撣了撣身子,斜靠在身後的圓柱上,輕聲道:「妹妹到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

聽到宋氏的回答,鈕祜祿氏隻是笑了笑,爾後疾步走到宋氏的身旁,一把扥住了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不管你是真意投了她們,還是假意投了她們,更不管你與嫡福晉的恩恩怨怨,我隻要耿寧兒死!既然今日你有了待在她身邊的地利,那就找個機會把她給辦了吧。」

「想要對玉瓊居的動手,怕是還需從長計議才是。這次設計她滑胎也沒能得手,還不是因著我們不清楚她的底。如今有了這個機會接近她,正好趁此良機好好的摸摸她的底兒,你說呢?」

「嗯,今日我且放你回去,若是讓我知曉你膽敢背叛我,會有何好果子,你心裡必是清明的。你毒害大阿哥之事,倘若被我捅到王爺那去,哼,大阿哥可是王爺的嫡子,若是他知曉了事實的真像,你覺得你或是二格格能有好日子?」

對於鈕祜祿君柔的咄咄逼人,宋雪萍心中自是氣的,隻是受製於人加之自己已經答應耿寧兒要為她搜集作證,況且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才從鈕祜祿氏的疑心之中抽出了身,她更是不願在與她多帶上片刻功夫,所以便敷衍的道:「我知曉了,你抓著我的小鞭子,我又豈敢與你有二心?你且寬心。」

宋雪萍的話叫鈕祜祿君柔安了心,擺了擺手示意宋氏可以回了,自己也抬腳向自個兒絳雪軒去也。自打心中有了新的計較,她這心下可是遼闊了許多,跟著這心氣兒也算是開了,「哈哈哈,耿寧兒,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憋屈的模樣兒,甭提我這心裡有多舒爽了。」

***

俗語有雲,一場秋雨一場涼。這煩悶的夏季兒總算是要過去了,而玉瓊居的耿寧兒也即將迎來重生過後的第一件喜事---臨盆。

窩在軟榻之上,捧著一本《論語》,耿寧兒如癡如醉的瞧著。坐在一旁的白氏瞧見了,不禁無奈的搖搖頭,低聲歎氣道:「還有幾日便要臨盆了,也不見你好生將養著,不是看這些個書,就是擺弄你那些個花花草草的。」

「額娘,總是躺著人都要懶散了,趕明兒個就更沒有氣力生產了。」

白了一眼聲旁女兒,白氏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道:「是,是,就你最巧,我說不過你。都是要當額娘的人了,也不見你給肚裡的孩子做做衣衫,成日裡就知道抱著書。你啊,在這樣下去,可還能獲得王爺的寵?」

看到白氏已然準備開始念叨自己了,耿寧兒忙放下手中的書,靠到白氏的身邊,笑嘻嘻的道:「我有多少斤兩,您還能不知?我肚裡的是那有福氣的,有他郭羅瑪嬤給他親手縫製衣衫,還用的著穿他那手藝不精的額娘給做的肚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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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沒好氣兒的拍了拍耿寧兒的臉,無奈的道:「你啊!在這樣下去,看你還能得寵?我來了多少日子了,王爺可是一次也沒來你這坐坐,你到是沒事兒人一般的。」

「王爺不會過來的。」

一聽耿寧兒的話,白氏的心到是提了起來,慌張的問道:「為何?難不成王爺已是膩了?」

耿寧兒看出了白氏的焦急,轉頭悠悠的瞧著堂屋的門外,「將您接進府已是破了規矩,王爺他乃是一家之主,自然要做做樣子的,所以他是不會來我這兒的。」

「那,照你所說那般,你又何必將我接進府來,這不是無端端的消了你的寵?」

耿寧兒對著白氏搖了搖頭,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微笑,低聲訴說著,「寵與不寵從來不是我在意的,如今能是我掛心的除了你、阿瑪與哥哥,也就是我肚裡的這個了。」這話像是說與白氏聽,可又像是說與自己聽的,耿寧兒一時之間竟也分不清了。低低的歎氣後,她靜靜的看著白氏,臉上掛上了溫婉的柔笑,「額娘,你無需憂心,女兒心中自有分寸的,在這府內生存是不能少了他的寵的,女兒心裡清楚的很。待女兒臨盆以後,自然會想辦法讓王爺來的,您且寬心便是。」

瞅著耿寧兒臉上那無奈的柔笑,白氏忽然心疼了起來,眼角滑下了晶瑩,樓過女兒入懷,輕拍她的脊背,輕聲言語道:「苦了你了。」

就在堂屋裡的兩母女相互依偎之時,墨玉緩緩的自院裡走進了堂屋。

「格格,雲悅軒的宋格格來了……」

耿寧兒眼睛溜溜一轉,心下算算了日子,便知宋氏今日的來意。與白氏對視了一下,白氏便心領神會知曉女兒的意圖,便走下了軟榻回了裡屋。

「耿妹妹身體可還好,再有幾日便要臨盆了吧。」宋氏隨著墨玉走了進來,臉上一派的親暱笑容,緩緩的在耿寧兒的下首落了座,揚起頭笑意滿滿的瞧著上首之人。

「有勞宋姐姐掛心了,也就這幾日吧。對了,宋姐姐今日前來……」垂首磨搓著手指上的血玉戒指,耿寧兒並沒有看向下首所坐之人。

對於耿寧兒的不溫不火,宋雪萍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神色,可她也是沒有辦法不是?

端起墨玉奉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宋雪萍輕咳了一下,道:「今個兒我來,是有一事特來相告的,妹妹您自是小心才好。」

抬瞼,耿寧兒靜靜的掃了一眼下首的宋雪萍,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道:「哦?是何事呢?」

「再有幾日妹妹就要臨盆了,且著我若是沒記錯的,再有幾日亦是妹妹的壽辰吧?我聽說王爺準備為你好生慶賀下,嫡福晉那裡不太高興呢。」

「真是有勞宋姐姐特來相告呢,妹妹自會小心的。」

「嗯……,那……」宋氏見耿寧兒沒有了下文,這心不免著急了起來。原來今日,她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