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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寧兒,驚詫的喊出了聲。

宋雪萍自然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怯怯的問道:「耿妹妹,你願放了我?」

「宋雪萍,今日若想我放了你,你自是要應允我幾個條件。」耿寧兒並未搭理李淑翠,而是兀自的對著宋氏道。

「你說,不論是何條件,我都應承你,隻要你肯放了我。」

忽如其來的轉機,宋雪萍又豈會放棄這一絲生的希望?

「我要你暗自為我們收集嫡福晉與鈕祜祿君柔的罪證,並將她們的一舉一動告知與我,你可應承?」

宋雪萍膝行到耿寧兒的腳邊,邊磕頭邊道:「應承,我都應承。我與烏喇那拉氏本就有著血海深仇,豈會真的歸順於她?至於鈕祜祿君柔,如今她手上的把柄,已算不得什麼把柄了,二位都已知曉,我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好。」轉身將墨玉招致身旁,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墨玉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蘊夏亭。

「我說耿氏,你當真要放虎歸山?」李淑翠心中甚是抑鬱的道。

「側福晉您若是還想將人交出去,寧兒怕是不能將佐證交予您了。」耿寧兒嘴角擎著柔順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李淑翠。

「你……,你就不怕我將你善歧黃之術之事,稟報給王爺?」

「妾身並不懂什麼歧黃之術啊。」

一見耿寧兒這會兒不但反悔,更是拒不承認她善醫藥之事,李淑翠氣急而道:「方纔你還頭頭是道的講著什麼狼毒,什麼斷續,香樟片子的,還敢你說懂?」

「香樟之說是妾身額娘告知的,至於狼毒與斷續嘛,自然是趁著太醫來問診之時,向太醫討教的。若是側福晉您不信,自是可等太醫來,一問便知事實是如何了。」

瞧著淡然處之的耿寧兒,李淑翠這心中的鬱氣是騰騰的往上撲啊。奈何,她就是沒辦法,值得隨著她的腳步走。

「好,我就且看你日後是如何的哭,哼。」說罷,李淑翠搭著畫椿,就這樣搖搖擺擺的走出了蘊夏亭。

而一旁的宋雪萍,不禁在心中暗歎,眼前之人真是深不可測啊。與她為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咿呀,呀呀。」

就在宋雪萍發呆的對耿寧兒評頭論足之時,墨玉已按照耿寧兒的吩咐將一歲多的二格格抱了來。

作者有話要說:嗚啊,當真就沒一個姑娘願意給某圓一點點隻言片語麼????賣萌,打滾,給個評吧~~

第57章 欲擒故縱(捉蟲)

就在宋雪萍發呆的對耿寧兒評頭論足之時,墨玉已按照耿寧兒的吩咐將一歲多的二格格抱了來。

「咿呀,呀呀。」

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咿呀聲,當即宋雪萍的心就揪到了一塊去。僵硬的轉過頭,緩緩的看向墨玉,目光定格在了她懷中的小人兒身上。

猛然回過頭,仰首望著頭上之人,緊緊的攥住她的衣擺,怒不可遏的道:「耿寧兒,你想作甚!」

耿寧兒掃了一眼墨玉懷中的小人兒後,露出了溫暖柔和的笑容,垂瞼瞧著宋雪萍,傾身向前附在她的耳旁小聲道:「我可不願作那東郭先生,而姐姐您也莫要作那條忘恩負義的狼才好啊。」

宋雪萍抬手一把揪住耿寧兒的前襟,橫眉立目的道:「你想對我如何都行,可你若是膽敢傷了二格格,那即便是一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嗬,平日裡姐姐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今日這副狠戾的模樣,到是讓人心生畏懼呢。」

耿寧兒揚手拍掉了前襟的手,拍了拍身下人的臉蛋,再次悠悠的開口道:「妹妹怎麼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你說是不是?宋姐姐你,可是謀害我之人啊。」

往後挪了挪身子,宋雪萍謹慎的看著耿寧兒,怯生生的道:「你,你想怎樣?」

「蝕骨散,你應當很熟知吧?嗬,姐姐可是用毒高手呢,豈會不知?」

耿寧兒臉上的綺麗笑容,輕快的話語,都讓宋雪萍感覺膽戰心驚。整個身子仿若置於那寒冬臘月裡,身子裡的血液更是如被冷凝了般,霎時心頭飄過一句話。

耿寧兒,你好狠啊!

宋雪萍緊緊的握拳,指尖更是深深的沒入了肉中。然而這痛卻絲毫比不得心中的刺痛。

「今後,無論你叫我做什麼,我宋雪萍即便死無葬身之地也會做到。」側首看向那蠕動的小身子,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滑下,「隻……隻盼你能按期給我解藥……,嗚。」

耿寧兒瞥向墨玉又拉回了視線,瞧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宋雪萍,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隻要宋姐姐往後好生為我辦差,解藥自當如期奉送,你且寬心。」

「是。」宋雪萍重重的垂下頭,艱澀的道。

坐在石凳之上,耿寧兒目送著緊擁女兒遠去的宋雪萍,不禁垂首看向自己隆圓的肚子,輕輕的撫摸著他,感受著他的存在。

弘晝,一切的一切都隻為了你!隻為你而籌謀!

搭著墨玉的手慢慢的走向玉瓊居,而後者時不時投來的目光,使耿寧兒無奈至極,輕歎了口氣道:「何事?」

墨玉忙低下頭,小聲的嘟囔道:「沒,沒事。」

「哎,你這可是無事的模樣?有事想問便問。」

墨玉看向自家格格淡然的臉龐,心下掙紮了一番還是決定將心中的疑問吐露出來。

「格格,您何時向,向二格格下了毒?奴婢,都不知曉呢。」

撇頭看向墨玉,耿寧兒搖了搖了頭,輕笑道:「你覺得呢?」

看著格格臉上是往日的柔笑,墨玉的吊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大膽的道:「奴婢不知啊,奴婢要是知曉就不問了。」

「嗬,」輕捏墨玉的粉鼻,耿寧兒笑意滿滿的道:「我何時說過我對二格格下了毒?」

「啊?方纔,方才您不是說了什麼蝕骨散還是什麼的?奴才瞧著宋格格一聽見這幾個字,臉一下子就變的煞白煞白的。她還讓格格您給她解藥呢。」

「我隻說了蝕骨散,有說二格格中了此毒?」

聽完耿寧兒的話,墨玉趕忙沉思回想起來,半晌才開口道:「好似是沒說。」

「我也即將為人娘親,又豈會真的對二格格下手?若是真的這般做了,那又與宋氏她們有何分別?我可不想他日,我的孩子當麵質問我,為何要殘骸他的手足。」

耿寧兒的一番話使墨玉久懸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嘻嘻的道:「奴婢就知曉格格一定不會這般做的,格格的心最善了,又豈會對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奶娃出手。」

「你又知曉了。」拍拍墨玉的手,嘴角卻勾勒出一絲苦笑,低喃道:「不過有時為求自保,也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之事。」

深深的看著身側的主人,墨玉重重的點頭道:「奴婢明瞭格格心中的苦。跟在您身邊的時日亦不短,這府內的齷齪之事,奴婢也算是見著不少了。往後不論格格您做何吩咐,墨玉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是跟在我身邊不短了,竟也學了古語呢。」

一聽耿寧兒的調侃,墨玉便紅了臉,羞怯的啐道:「格格……」

「好啦,我們趕快回吧。額娘這會子怕是正焦急的等著我們呢。」

「是。」││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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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傍晚時分,用過晚膳的耿寧兒一手拿著唐詩,一手磨搓著圓圓的肚子,繞著院內的石桌緩慢的散著步,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念著書中的詩句。

白氏一看耿寧兒在院裡走動,這腳步就像生了風般,嗖嗖的就到了耿寧兒的麵前,沒好氣的道:「寧兒,都快臨盆了,你就別亂走動了行不行?好生回屋裡養著去。」

「額娘,就是該多動的,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氣力啊。」耿寧兒一麵笑著對身旁一臉無奈的白氏道,一麵也不忘自己的運動,繼續的繞著石桌散她的步也。

「哎,你要散步就散步,拿著書作甚?這樣又走又看的,也不怕……」白氏撇嘴不願再往下說了。

耿寧兒衝著白氏吐吐%e8%88%8c,乖乖的將書放到了桌上,小聲嘟囔著:「這不是想胎教嘛。」

「你嘀咕什麼呢?」

「沒,沒事,額娘……」

瞧著女兒在自己的麵前打著哈哈,白氏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行了,時候也不短了,差不多就回房裡歇著吧。」

「知曉了。」

挽著白氏的手臂,耿寧兒一臉惋惜的隨著母上大人回了堂屋,準備聽從母上大人的話,繼續過她那『豬』的生活去了。

此時,玉瓊居的院外,一負手而立的黑影駐足於彎圓的拱門處,靜靜的看著院內的一切,微抿的雙%e5%94%87悄悄的向上揚了揚。

蘇培盛瞧著嘴角含笑的主子,楞了一下,不禁再次向院內望了過去。

「爺,不進去?」

胤禛撇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蘇培盛,爾後又回首看看了眼前的小院,便向反方向走了去。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隨著他的身後,心思卻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方才回府之時,王爺的心情並不舒爽,心裡更是憋著一股子氣兒呢。正想著今個兒得提起一百二十個精神頭子,小心的伺候著。誰料到,爺卻不聲不響的跑到這玉瓊居來了,而且隻站在院外麵瞧了一會兒,這氣竟也消了一大半!

這耿格格當真是厲害啊!

雖說爺自白氏入府之後,便刻意的不在到她這兒來。可每日在王爺身邊侍候著,他蘇培盛可是清楚的很,爺心裡還是惦念著的。不然也不會囑咐自己留意著耿格格的起居了。

看來啊,這王爺真是動了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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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高的懸於滿是星星的夜空之中,銀色的月光與星星的點點光輝相互輝映,造就了如畫卷般的美麗景色。而初秋的清風給人帶來舒爽的涼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使人不禁心生愉悅。

而此刻後花園南側的假山洞中,有人卻是無福去享受這祥和的夜晚。

「這都什麼時候了,玉瓊居的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