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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宋氏雖死,卻讓李氏得知了自己的秘密,他日難保她不會以此來要挾自己。這也是在得知宋氏是暗害自己之人後,耿寧兒遲遲不肯出手的原因。

不過好在額娘入了府,且著這香樟之事也是她說與自己聽的。不然怕是到現下,她還沒搞清楚那股子隱藏在丁香香味下的,究竟是何物呢。也虧著額娘的提醒,她才想到去翻看醫書,未成想空間竟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思及至此,已是有了自圓其說的方法,耿寧兒便再無後顧之憂。

「耿妹妹所言,我當真是一丁點也沒聽懂。」緩緩的起了身,宋氏拭了拭臉上的淚珠,轉頭看向李淑翠,狀似無心的對著李氏道:「側福晉,今日耿妹妹說什麼香樟,什麼斷續,妾身真是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妾身到想起了一件事兒來,二阿哥落水中毒之事,彷彿有人提及耿妹妹擅岐黃之術呢,今日看妹妹說的頭頭是道的,到是有幾分可信。」

倒打一耙?哼,一早便料想到的伎倆。

耿寧兒慢慢的自袖中掏出一個用白絹包裹著東西,置於桌上,爾後將白絹打開,裡麵露出了一個紫色的果實。

嘴角上揚,掃了一眼宋雪萍,「宋姐姐若是不提此事,妹妹也正要說呢。」耿寧兒轉頭看向李淑翠,輕笑道:「側福晉,此物名為花南星又名狼毒,正是當日二阿哥藥方之中被人修改用量的那位藥材。」

「側福晉,當日謀害二阿哥必是精通醫理之人,看來當日久玄為解的事情,今日卻能有個了斷了。」宋氏怯懦的瞧了一眼耿寧兒,可眼中卻閃著誌在必得。

方才香囊之事李淑翠對耿寧兒通醫理之事已有疑慮,如今宋氏一言,直指當日謀害弘昀之人便是耿寧兒。雖說李淑翠並不算聰慧,可她也明瞭,若是暗害弘昀之人確是耿寧兒,自是不會有今日之事的。

「有什麼直說,別在這兒轉彎子。」

知曉李淑翠並未疑心自己,耿寧兒朝她點了點頭後,側首看向墨玉,低聲道:「墨玉,將人帶上來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一下火車便得知清歌大大去世的噩耗,心中很傷感啊~她的文我都有追,自此《艷後》就成絕響了。哎~~人的生命當真脆弱的很。在此祝願所有的讀者妹紙們,身體健健康康,一生平安,家人也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ps:樟腦丸散發的樟腦氣息可穿過胎盤屏障,影響胎兒正常發育,嚴重的可導致畸胎,死胎或流產,尤其懷孕頭三個月其危害比較大。至於續斷這是保胎藥方中以為常見的藥材, 但用量要小心,以上是某圓查的資料,有不對的地方歡迎妹紙們指正啊~

第55章 收官2

仲夏時節,天氣分外悶熱,就連那樹上的鳥兒都打了蔫不再嘰嘰喳喳的了。可就在雍親王府的西側,卻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靜謐景象。

蘊夏亭內,因著耿寧兒方纔的一番話,宋雪萍不禁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難不成當日行事之時,給人瞧見了?

正當宋氏陷入沉思回想著當日的種種之際,墨玉領了一人進了蘊夏亭。

李淑翠仔細的端詳起來人。來人十分的瘦,瘦的不禁使人聯想起骨瘦如柴一詞。黑黃的臉,凹陷的眼睛,一身黑灰色的粗麻衣裳。

這人看起來怎會這般的眼熟?李淑翠狐疑的瞟了一眼身旁笑的甚是和善的耿寧兒,她這葫蘆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藥?

『噗通』

正當李氏心下琢磨耿寧兒用意之時,來人卻跪在了李氏的麵前,眼中充滿著希冀,「奴,奴婢春桃拜見李側福晉,側福晉吉祥。」

「何,何人?」聽到來人的名字,大為吃驚的李淑翠難以置信的盯著身旁的耿寧兒。

「奴婢春桃啊,側福晉……」急於在李氏麵前表明身份的春桃,焦急的道。

「春桃?莫不是侍候蘭氏的那個……」

瞧著臉上寫滿驚詫的李淑翠,耿寧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悠悠的開口道:「正是當日侍候蘭氏的春桃。」

「我記得當日蘭氏誣陷我謀害她之時,春桃不是杖責二十,給趕出王府了?」

「並沒有,她被杖責二十之後,便被遣到宿安園。」

「宿安園?」李淑翠不解的問道。

跟在李氏身後的畫椿輕聲道:「宿安園裡的人,負責洗刷府內所有的恭桶。」

聞言,李淑翠忙倒退了幾步,抻下斜襟上的帕子,置於鼻前,斥責道:「去,去,去,離我遠一點。」爾後,撇頭看向前側的耿寧兒,不滿到問道:「你找她來作甚?也不怕晦氣啊?」

對於李淑翠的話,耿寧兒隻是笑了笑,並沒有給予回答,反到是向宋雪萍看去,微揚下頜,這次她是誌在必得。

宋雪萍!我要你為謀害我付出代價!

接到耿寧兒的挑釁目光,宋雪萍方才惴惴不安的心,這會兒更是慌亂不堪。而在耿寧兒道出來人為何人之時,她便已知曉自己這回怕是在劫難逃了。

宋雪萍一手置於心窩處,另一隻垂於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她不能就此認輸,二格格尚且年幼,她不能讓她就這樣沒了娘。為了女兒,她也不能就這樣的敗下陣來。況且,當日行事之時,她還刻意查看了一番,確認了無人,才下的手,豈會有人證的存在?

『不會的,絕不會的。』宋雪萍心中暗暗的安慰自己道。

「春桃,將那日二阿哥落水之日,你看到的事情都說出來吧,有李側福晉在,她會為你做主的。」

春桃仰頭看著滿臉溫婉笑容的耿寧兒,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在宿安園,不將活幹完是沒飯吃的,碰巧那幾日奴婢被人過了病氣兒,沒有氣力,這活兒自然是乾的比往日慢,也就連著幾日都不曾吃過東西。那日,約莫是過了醜時,奴婢是著實忍不了了,便想著去廚房去偷些剩菜剩飯充充飢,可剛一進廚房,便,便……」

「便什麼?你到是快說啊?」急性子的李淑翠等不急的搶言道。

「奴婢瞧見宋格格正在廚房裡。奴婢見有主子在,便藏了起來,想著等宋格格走了,在溜進去偷些吃食。不成想,奴婢卻瞧見宋格格在二阿哥的藥鍋子裡加了東西。」

春桃之言著實驚人。

宋雪萍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也顧不得平日裡的柔弱麵具,衝到春桃的身前,抓起她的頭髮狠狠罵道:「說,是誰指使你誣陷我?」

一旁的李淑翠吃驚的瞧著淩厲的宋氏,入府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瞧見週身戾氣的她,確是有些駭人。

「人證,物證俱在,你若是還有什麼話便說與王爺與嫡福晉聽吧。」耿寧兒緩緩的走到宋雪萍的身前,一手打掉了她揪著春桃的手,淡淡的說。

李淑翠最初的驚愕也被耿寧兒的一襲話給拉了回來,麵對暗害自己兒子的兇徒,她豈能容她?

「好呀,宋雪萍你這個毒婦,好大的狗膽,居然謀害我的弘昀,看我不好生教訓你。」

說罷,李氏便一個箭步跨到宋雪萍的麵前,揚手就給了後者一個耳刮子,爾後更免不了一通拳打腳踢。

宋雪萍蜷縮著身子,忽然一個起身將李淑翠給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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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的一聲,毫無防備的李氏便這樣直直的向紅柱撞去。

「主子。」

一個黑影自耿寧兒的眼前飛了過去。

『咚』

「啊……」

「嘶……」李淑翠看了看破皮兒的手,又轉頭看向了身下的人,忙喚道:「畫椿,可有事兒?」

「無礙,隻要主子您無事便好。」

與此同時,另一側,宋雪萍正一步一步的走向耿寧兒,並與其麵對麵的站著,麵上再也不是素日裡的可憐模樣,取而代之的狠戾模樣,竟也讓耿寧兒心驚不已。

倒退了幾步,下意識的環著自己隆圓的肚子,謹慎的瞧著宋雪萍,生怕她狗急跳牆,來一個魚死網破。

「人證?物證?哼,人是你找來的,所謂的證物也是你拿出來的,你以為這樣就能定我的罪?耿寧兒,你未免也想的太簡單了吧?」

宋雪萍突如其來的囂張氣焰,到是將耿寧兒給惹火了,想到上一世自己的枉死,與這一世的糾纏。這人居然還能這般囂張的在自己麵前大放厥詞?

一步一步的走到宋雪萍的跟前,停在與她隻有咫尺的距離的地方,扯出大大的燦笑,嘲諷道:「姐姐說的是,人是我找的,物證也是我拿出來的,可這些都不妨事的。姐姐你可想過,若是王爺知曉了對二阿哥下毒之人就是姐姐你,他會信我呢?還是信你?況且,我這裡不還有姐姐你企圖謀害我的人證和物證啊?李側福晉總也不會是我買通的吧?」

「你……」對於耿寧兒的字字珠璣,這會兒到是輪到宋雪萍步步後退了,一個不留神被身後的石凳絆了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宋姐姐,你還是好好想想到王爺麵前該如何辯解才是,跟妹妹在這裡爭辯又有何意義?是不是?」

看著耿寧兒雙眸之中的滔天恨意,宋雪萍感覺陣陣寒意沁入身子,原是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早已被自己的冷汗給浸透了,不禁的顫唞了起來。

知曉自己已然敗下陣來了,宋雪萍隻好再打親情牌。

爬到耿寧兒的聲旁,緊緊的抱住她的%e8%85%bf,眼中噙滿了淚水,哭求道:「求求你放過我,二格格尚且年幼,她不能失去我這個額娘,求求你……」

「二格格?」耿寧兒大笑了起來,扶住隆圓的肚子,厲聲的嗬斥道「此時你竟有臉提起二格格?哈哈哈……在你謀害我肚裡的孩子,謀害二阿哥之時,你可曾憶起他們可是二格格的手足?若是他日她知曉自己有個殘骸自己手足的額娘,你說她又作何感想?」

「我也不想,嗚……,我也想為二格格積陰德,我是,我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會這般啊。」宋雪萍淚如雨下,大聲的哭訴著。

「誰?是誰逼你的?是不是涵碧閣的,你到是說啊!」

宋雪萍的哭訴引起了李淑翠的注意,扶著畫椿不穩的身子,緩緩的起了身,強壓心中想要將她大卸八塊的衝動,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