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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潤的臉蛋不住的滑落。

『嗙鐺』

「來人快將這沒用的東西抬下去,竟嚇得背過氣兒昏了。」

蘭氏這一暈,到讓烏喇那拉氏鬆了一口氣兒,趕緊喚人將人給抬了下去。老十他們一看,這人都暈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方又端起酒杯喝起酒來。

待蘭氏被人抬了下去之後,庭院內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些。這時剛剛一直沉默不語的雍親王終於出聲了,「今日之事讓各位兄弟見笑了,我在這兒給各位兄弟賠罪了,還望兄弟們海涵。」說完便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筵席的主人已經開了口,並且將酒喝下了,這些來人又豈有不喝的道理,紛紛站起身舉杯一仰而盡,氣氛一下子回到了初時那般熱鬧。

隻是這庭院內再怎麼熱鬧,耿寧兒心裡總是有一股毛毛的感覺。看著滿桌的佳餚,最為貪吃的她,此刻也沒了食慾,正欲拿起酒杯,不想卻將筷子碰落於地。俯下`身拾起筷子,回身的那一刻,她卻瞧見鈕祜祿君柔%e5%94%87邊的詭異笑容與眼中的精光。

烏喇那拉氏二十五歲的壽辰,就在這有驚無險中匆匆的度過了。當前來道賀的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了四貝勒府,烏喇那拉氏的壽宴也算正式的結束了。

當然,該解決的事情烏喇那拉氏是絕不會拖到來日的。於是乎,涵碧閣的堂屋之內,她端坐於軟榻之上,目光灼灼的看著跪在下麵,那剛剛恢復意識不久的蘭氏。

「你……」

烏喇那拉氏剛準備開口斥責蘭氏,話頭兒才剛起,四貝勒爺便徑直的走進了涵碧閣的堂屋。

「貝勒爺,您怎麼過來了?」烏喇那拉氏趕緊起身,為雍正讓座,等他落座於軟榻之上,她才坐於他的右側,開口問道。

深邃不見底的黑瞳,糾結於一起的濃眉,鐵青的臉色,

緊抿的薄%e5%94%87,無一不是預示著他怒氣積聚於%e8%83%b8,冰冷略帶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繼續!」

烏喇那拉氏向雍正點了點頭應道,「是。」

「蘭氏,你可知道今日你蠢事幹盡?」

蘭氏慌忙抬頭看向上方的雍正與嫡福晉,再次哭喊起來,「貝勒爺,福晉,妾身自知罪無可恕,隻是……隻是,妾身實在是心疼我那未出生的孩兒啊!」

直起身,蘭氏抬手指向李氏,聲淚俱下的繼續訴說起來,「貝勒爺,就是她,就是這個狠毒的婦人害死了我的孩兒啊!貝勒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她,她害死的不單單是妾身的孩兒,更是貝勒爺您的骨肉啊。貝勒爺,您要給妾身做主啊!」

「你胡說什麼!誰害你孩兒了?你,你,你這是血口噴人!」

「誰?你還不承認?就是你,你這個毒婦!」說罷,蘭氏就衝向了坐於偏座之上的李氏。

「都給我住嘴!」烏喇那拉氏怒斥兩人後,方又輕聲喚起雍正來,「貝勒爺,您看這……」

「你看著辦。」

「是。」

坐直身體,烏喇那拉氏收起了平日裡的一貫溫和端莊,扳起了臉,「蘭氏,你說你小產是李氏所為,可有證據?」

「有,有,妾身有人證,春桃,過來。」

「奴婢見過貝勒爺,見過嫡福晉。」春桃壓低著身子,不敢抬頭看向前方。

「春桃,你主子說你是人證,你知道些什麼,快細細講來。」

「是。奴婢,奴婢並不是親眼所見的,奴婢隻是聽人說,李側福晉說這貝勒府裡的孩子就隻能是她一人的,其他人想也別想。還,還聽說,蘭側福晉小產,就是,就是,李側福晉做的手腳。」

「你,你,你胡說!貝勒爺,妾身絕不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貝勒爺,您可要相信妾身啊。春桃,春桃,她是蘭氏的貼身侍女,一定,一定是她們合謀要害我啊,貝勒爺~~~!」

李氏苦苦的哀求著軟榻之上的雍正,可他卻不知一聲,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耿寧兒心中冷笑,看到了?不管昔日裡有多寵愛,多麼憐惜,如今事關他的子嗣問題,他又豈會保你這個有嫌疑之人?表麵雖然波瀾不驚,內裡他才是最渴望知道,誰才是謀害他兒子的兇手。兒子與老婆相比,他斷不會選擇老婆的,更何況還隻是一個小老婆而已。

「冤枉?哼,春桃是我小產後,福晉差來代替露雙服侍我的,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還是我聯合了嫡福晉來陷害你?」

「我,我,福晉,妾身絕無此意啊。妾身真的沒有做過,福晉,請您明鑒啊!貝勒爺,貝勒爺,您要相信妾身啊~~~!」

「好啦,您們各執一詞,我又怎麼能搞清楚事實真相?你們都給我閉嘴。春桃,這話是你聽誰說的?」

「回福晉的話,奴婢,奴婢是聽春蘭說的。」

春蘭這兩個字一出,耿寧兒身子就打了個寒戰,她憶起了那日下午自己所看到的事情,那個她始終想不起來的熟悉背影,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那個背對著她的身影就是春蘭,那個平日裡伺候她與鈕祜祿君柔的丫頭。

烏喇那拉氏厲聲問道,「春蘭?耿妹妹,可是伺候你的丫頭?」

耿寧兒噗通一下也跪在了地上,死死的低著頭,不願抬頭,柔聲的說,「福晉明鑒,春蘭雖然侍候妾身,但妾身卑微,她並不是妾身的貼身侍女,平日裡她是歸貝勒府總管管理,而不是妾身。」

「耿妹妹的說在理,董順,把春蘭喚來。」交待好貝勒府總管,烏喇那拉氏一改之前的厲聲,「耿妹妹,快快請起吧。」

耿寧兒徐徐的起身,坐回原來的位子上,隻是這頭她始終都不曾抬起,自然看不到軟榻之上的男人表情,當然軟榻之上的男人此刻也不會注意到刻意低調的耿寧兒。

「春蘭見過貝勒爺,見過嫡福晉,貝勒爺吉祥,嫡福晉吉祥。」

「春蘭,春桃說是你跟她說,是李側福晉暗害蘭側福晉小產,此事屬實?」

「福晉,奴婢,奴婢也是聽別人說的,是夏荷跟奴婢說,奴婢不知情的。」

「夏荷?宋妹妹?」

「福晉,夏荷也是這幾日才調到雲悅軒的呀。」

「福晉,奴婢,奴婢也是聽東梅說的,奴婢,奴婢也不知情的。」

「福晉,福晉,奴婢也是從春蘭那裡聽說的,奴婢不知啊。」

『彭』

雍正衣袖一掃,將小桌之上的茶杯掃了下來,「蘇培盛,掌嘴,打到她們說實話為止!」

「是。」

「董順,快安排人呀!」

「哎。」董順麻利兒的找了幾個虎背熊腰的嬤嬤,立於那幾個小丫頭的身前,幾個小丫頭一看這仗勢,當場就嚇得哭了出來。

春蘭更是驚嚇到爬向了鈕祜祿君柔,「格格,格格,救救奴婢啊,格格……」

第8章 一石二鳥(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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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更是驚嚇到爬向了鈕祜祿君柔,「格格……格格,救救奴婢,格格……」

瞧著爬向自己的春蘭,鈕祜祿君柔純真的小臉上儼然掛著吃驚,一雙杏核大眼茫然不解的看著前方的春蘭。

「呀,春蘭,你這是作甚?平日裡你雖服侍我與耿姐姐、宋姐姐三人,我算得上你半個主子。隻是如今,貝勒爺、福晉在上,你豈有向我討饒的道理?該與貝勒爺、福晉討饒才是,還是早早的吐露實情,才好啊。」

聲音如此平穩不帶有一點點的顫音,邏輯這樣的清楚分明,那樣的義正言辭,一下子就將自己摘的個乾乾淨淨。耿寧兒偷看了她一眼,當真一副純真嬌俏小蘿莉的模樣,這讓耿寧兒在心中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由於春蘭那奇異的舉動,而讓大家對鈕祜祿君柔投來的凜冽目光,此刻也變成了探尋的目光。

「鈕祜祿妹妹說的對,春蘭,你就照實稟報,我會替你想貝勒爺求情的。」烏喇那拉氏誠懇的說道。

而一旁自稱被人汙蔑的李氏,臉色煞白,更是急得口不擇言,「你個賤蹄子,快說,到底是誰讓你這樣汙蔑我,這般糟蹋我的,快說。」

「春蘭,別怕,有貝勒爺和嫡福晉在呢,那個毒婦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你就照實了說,自有貝勒爺和福晉給你做主。」蘭氏依然一口咬定是李氏所為,這會兒到是停了哭意,氣焰囂張了起來。

「貝勒爺……,福晉……,冬梅,冬梅她扯謊子,不是,不是奴婢說與她聽的,不是奴婢。」

春蘭一撂底兒,冬梅就不幹了,扯著嗓子就喊,「你胡說,就是你,就是你跟我說的,你還說,你還說我倆是好姐妹,這事兒才會跟我說,還讓我別跟我家主子說,是你,是你。」

「冬梅,好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啊,這往日裡我待你可是不薄啊,你,你,居然背叛我,看我打不死你。」話音一落,李氏便衝向了冬梅,伸手就是幾個大嘴巴子,那手重的呀,冬梅那有些黑黃的臉上都凸顯出了紅紅的掌印來。

「嗚嗚嗚,主子,冬梅沒有啊。」

「來人給我架住李氏。」烏喇那拉氏趕緊招人將李氏拉扯開,又轉向她,「你這成何體統,是個什麼樣!」

沙啞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胤禛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打。」

「是。」

『啪啪啪』

『啪啪啪』

「嗚嗚嗚嗚嗚」隨著掌嘴的聲音漸大,幾個小丫頭卻不敢大聲哭,隻得小聲的抽泣著。

耿寧兒看著眼前那些被打的嘴角鮮血直流的女孩兒們,心中不禁暗歎,活在這個世道果真要步步為營,處處機關算盡。肖想活得好,就絕不能任人魚肉,力爭上遊才是王道啊!

軟榻右側,烏喇那拉氏一派溫柔端莊,眼中儘是不忍之神色,敦厚仁慈盡數顯現,「哎,你們若是說了實話,貝勒爺必定會饒恕你們的,怎的這般死死的撐著,難不成真就等著被打死?」

「回稟嫡福晉,春桃暈過去了。」

耿寧兒一看可不是,本就身材嬌小的春桃,怎麼能抵得了身材如此粗壯的嬤嬤大力抽打,可不得暈過去啊。

「拉出去。」胤禛接過烏喇那拉氏遞過來的茶杯,撇了撇茶葉,方才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