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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鵝卵石道走到了木屋前,嘗試著推了推木屋。

嗖的一聲,一道勁風揚起了蔣由耳畔的亂髮,蔣由一個機靈,一個翻身,遠離了木屋。卻發現原本靜止不動,綠意盎然的籐蔓,此時張牙舞爪襲向蔣由原本站立的地方。

蔣由這才褪去了心中的違和感,莊繼華畢竟是煉氣九層的修為,在外門打滾摸爬這麼久,若真論起這其中的彎彎道道,蔣由遠不如莊繼華。

這麼一個混熟了的老油條,又如何會對自己的住所毫不設防呢。看著漫天飛舞的綠色籐蔓,靈活的枝條不停的抽打著蔣由眼前的土地,留下一條條深溝,蔣由不禁一陣牙疼。

蔣由痛苦的□□出聲,莊繼華畢竟對小花甚是關心,她也隻是想給他個教訓,省的他滑不留手,傷到小花。

現如今,木屋被籐蔓護著,蔣由自然不能輕易進去。真的要毀了籐蔓嗎,蔣由雙手捧著臉,唉聲歎氣。她隻是想給莊繼華個教訓,讓他知道小花不是他可以隨意玩的,又不是想要結仇。

不用想也知道,這籐蔓肯定花費了莊繼華一番心血,自己又如何能隨意毀去呢。

突然蔣由眼前一亮,籐蔓,籐蔓,她也有啊,而且是上古珍稀籐蔓,魔鬼籐。蔣由連忙放出種子,催生魔鬼籐。

築基期的蔣由使起這普通的木係法術自然很是得心應手,魔鬼籐瞬間便暴漲至三尺來高,在蔣由掌間起舞。

蔣由用神識小心接觸魔鬼籐,告知自己的想法,魔鬼籐身子彎著,點了點身子,從蔣由手中激射出去,落在木屋前。

隻見魔鬼籐輕輕舒展了下`身子,原本張牙舞爪的籐蔓,瞬間斂去凶姿,柔弱無骨般從木屋上滑落下來。

蔣由嫌棄的看了一眼失去籐蔓綠意的木屋,撇了撇嘴,這莊繼華真是沒眼光,不對,除了看上花花姐這麼一件正常的事,蔣由在心中歎道。

木屋的門一推就開了,蔣由大搖大擺的進了木屋,丟給地上瑟瑟發抖的籐蔓一個得意的眼神。

蔣由也沒怎麼逗留,隻是隨意的在木屋牆壁上刻下一行字,「這防禦真是太脆弱了,無名氏留,還有木屋太醜了。」

暫且不提回到家中的莊繼華臉色鐵青,蔣由正如法炮製的進了小花家中,出乎蔣由意料的是,木屋同樣隱藏在法陣中,並且蔣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陣法的能力比莊繼華的更強,再看著木屋周邊數量比之莊繼華多出一倍的籐蔓,蔣由沉默了。

蔣由欲哭無淚,心中千種滋味,自己家嬌美的花恐怕已經被大灰狼摘走了。

在木屋中留下一些丹藥,一盤水晶菊花糕,蔣由又從玄衍真君送的衣服中挑了幾件,放在了床前的籐箱中,把一切恢復原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蔣由的心終於放下了,心情愉悅的到了王明哲的住處,這才想到自己並不知道王明哲到底在不在家中。

☆、第54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

都到了門口了,蔣由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了,隨手打出一記靈光,落在禁製上。禁製並沒有絲毫反應,蔣由隻好轉身離開。

剛剛轉身走出不遠,就看見王明哲迎麵而來,心情雀躍,笑的嘴都快要裂開。

蔣由連忙迎上去,聲音甜甜地道:「王師兄,好久不見啊,有什麼開心事嗎。」

王明哲一陣惡寒,看著眼前完全看不出,往日牙尖嘴利模樣的米分糰子,嫌棄地擺手道:「我們三天前剛剛見過,有什麼事直接說,不用這麼慇勤。」

說著看了一眼腰間的儲物袋,不可思議地道:「我下了那個梵清婉,贏了一大筆靈石,沒想到那個梵清婉居然真的能贏楊啟立。」

蔣由哂然一笑,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隻餘一聲喟歎。扭了扭手指,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我這裡有一份好東西,師兄要不要看看。」說話間,蔣由衝著王明哲擠眉弄眼,整個人猥瑣得緊,一邊隱秘的遞給了王明哲那枚玉簡和一枚留影玉符。

王明哲身上一冷,挑眉道:「是嗎,什麼好東西啊。」說著接過了蔣由手中的玉簡,毫不猶豫的貼在額頭上。

蔣由眨了眨眼睛,心裡暖洋洋的。

王明哲的臉色變化莫測,最後定格在興奮上。「師妹,這是你弄得。」王明哲掩飾不住地歡喜道。

蔣由笑瞇了眼睛,像隻掉進油缸的小老鼠,得意地道:「自然是我弄得,不比師兄的絕密資料差吧。隻是······。」蔣由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擔心,看著那枚玉簡。

王明哲了然一笑,「師妹不用擔心。」又略帶惋惜道:「隻是這靈石恐怕要分出去不少。」說完,遞給了蔣由一個眼神。

蔣由立馬明白了,不論在哪裡,名人的私事都是最引人矚目的。尤其是這段風流史涉及了兩個一流宗門的掌門,隻是既然利用了掌門的名頭,那就不能不付出一些代價。

解決了玉簡的事,王明哲才開始查看手中的留影玉符,越看越是驚訝。他這師妹也不知從哪裡見到了這麼多風格各異的美人,完全可以組成百美圖了。

多虧了修真者的記憶力非同一般,蔣由不僅將人物原樣刻在玉符上,更是憑借自己的記憶,給每一副美人圖都配有讚譽和詳細資料。

就這樣子,後來遍佈雲水大陸的茗澤閣有了雛形。

一夜之間,坊市裡的軼事玉簡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其中最火爆的莫過於《掌門間的那些事》。

而此時修士口中談論的也不再單單隻是那份絕密資料,而是多了璿璣榜,青雲榜。

蔣由躺在美人榻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身上的生抽,另一隻手則時不時往口中丟幾粒梅子,生抽口中也沒有閒著。

生抽毛茸茸的小爪子中還抓著一枚玉簡,蔣由的額頭也同樣貼著枚玉簡。隻不過生抽的是記錄了各種靈食靈果的遊記,蔣由的是火係功法玉簡,一大一小,好不愜意。

閒暇的時間總是很快的,因著那些玉簡,蔣由收穫了一筆靈石,倒也不那麼困手困腳了。

蔣由混在衣裙修士當中,忍不住想拿衣袖擦一擦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觀看這一場的比試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若不是她人小靈活,且還是個女娃娃,還真不一定能到這比鬥台前。

這一場比試並不是金丹期的比試,而是築基期的,能引來這麼多的修士,就在於比試的雙方。一個是東林寺清心寡慾的梅悠路,一個是動靜之間皆有萬千風情的合歡宗楊欣怡。如此之大的反差,自然引來了眾人圍觀。

香將盡未盡之時,一身穿純白繡祥雲紋長袍的梅悠路飛身上台,隨後即閉目靜坐。一女修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e8%83%b8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步履間綻開朵朵白蓮,香氣宜人。

看台上的東林寺和合歡宗也不僅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這邊,偶爾眼神交匯,更是透出彼此的勢在必得。

楊欣怡嬌笑道:「合歡宗,楊欣怡,師兄可要手下留情啊。」說著眨了眨了眼睛,柔媚地福了一福。

梅悠路聲音清冷,「東林寺,梅悠路。」

說完,原本纏繞在手中的佛珠陡然離身,在空中放大化為虛無,隻餘十八顆圓潤光澤的珠影。隨著梅悠路一聲清喝,珠影將楊欣怡團團困住。

楊欣怡雖然臉上驚慌,可眼中卻沉靜如水,不見絲毫波動,似乎是崴了一下,柔弱無骨地匍匐在地上,躲過了佛珠的射出來金色符文。

梅悠路看著歪倒在地上的楊欣怡,不發一言,手中出現了一座小巧精緻的玲瓏塔,鬥簷處都墜有一串鈴鐺,聲音清脆。

楊欣怡臉色突變,身上的氣息也隨之改變。踏著玄妙的舞步,瑩潤纖細的手指勾起腰間的綠翡鈴鐺,隨著舞步的旋轉而舞動。鈴鐺沒有絲毫聲音發出,卻無端的讓人心悸。·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楊欣怡步伐越發的快,隻餘下殘影,砰地一聲,十八顆珠影殘了一顆,困陣頓破,瞬間變回佛珠,套在梅悠路手腕上。

而蔣由的臉色也浮上點點紅暈,耳中更是充滿了靡靡之音。蔣由臉色一黑,她離比鬥台距離十分的近,自然受到的作用也不小。

運轉混沌煉神訣,蔣由壓下臉上的燥熱,轉頭看身邊的人。卻發現修士均是春心蕩漾,眼波流轉。

可梅悠路沒有絲毫驚異,臉色也無甚變化,隻是對著掌心的玲瓏塔打出一道道金色符文。玲瓏塔旋轉在空中,射出道道金光。蔣由心中不禁感歎梅悠路的定力和神識強度。

楊欣怡臉上浮現一絲氣惱,她修的本就是惑心之音,並不像文清那般,以幻境主攻,更多的是擾亂心智。

可是她今日偏偏碰上了東林寺的梅悠路,最是古井無波的人,如何能輕易擾亂呢。更何況東林寺主修道心,道心穩固了,何愁修為。

玲瓏塔浮在楊欣怡頭上,金光打在楊欣怡身上,卻又被楊欣怡身上的法衣擋住。楊欣怡並不甘心就此認輸,柔美氣質散去,渾身肅殺,一架古琴憑空而立,琴音錚錚,似瀑布落入深澗,如驚濤拍打岸灘。靈氣化刃,襲向梅悠路。

梅悠路神色認真,雙手結出佛印,口中喃喃,身體出現一層金光。玲瓏塔則在空中急速旋轉,鈴鐺飛起,古音陣陣,壓下了楊欣怡的琴音。

楊欣怡臉色灰暗,雙手置於琴上,「我認輸了。」

☆、第55章 木茹意

蔣由的嘴巴大張,身邊傳來略帶憂意的男聲,「楊師妹恐怕神識恐怕受到了重創。」

蔣由訝異的轉頭望去,高挑秀雅的身材,一襲青色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深衣,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整個人溫潤如玉,看著台上雙手按在琴弦上的楊欣怡,麵帶憂色。

果然,強撐著認完輸的楊欣怡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口中氣息粗重,晶瑩剔透的臉上香汗淋漓。

梅悠路無悲無喜的看了楊欣怡一眼,依舊盤膝而坐,閉目呢喃,玲瓏塔再次飛起,金光籠罩著楊欣怡。梅悠路聲音縹緲,似聽見,似聽不見,悠遠深長,觸及心靈。

楊欣怡因痛苦而緊緊皺起的眉頭慢慢鬆開,口中發出舒服的喟歎,似乎沉沉睡去,儼然一副海棠春睡圖。

蔣由眼睛睜的大大的,心裡不住感歎,既能傷人與無形,卻又能救人與無形,梅悠路果真不愧是東林寺出類拔萃的弟子。

這裡的佛修修行方式很是獨特,即出世避居,卻又入世歷練,雖注意不枉造殺孽,卻也不會毫無反擊之力。

無論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