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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符修,劍修,其實都可以說是道修,區別隻是攻擊方式的各異。倒是佛修修煉自成一體,更類似上古的修士,雖注意靈力的積累,卻更注重修心正道。

文清見此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東林寺治療神識的能力也確實不凡。接過被梅悠路用靈力牽引下來的楊欣怡,文清頷首致謝。

蔣由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文清,那天的比試嚴格說起來她真的是做作弊了,若真的沒有生抽的那一聲嗬斥,她還真不一定能醒來。就算等她從幻境中醒來,那時候隻怕比試早已經塵埃落定。

文清看著不好意思的蔣由,以為她是對傷了自己有所愧疚。也是,她還是個孩子,對這種事情很難習慣。

揉了揉蔣由的頭,溫和道:「楊師妹,神識收了傷,雖然有梅悠路的法華經,但還是需要靜心修養幾日。況且比試時,發生了什麼都是正常之事。」

蔣由滿頭黑線,她真的不是個孩子啊,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摸自己的頭呢。卻沒注意到自己整個就是一個毛絨糰子,能忍住不揉的能有幾個呢。

宗門大比期間,醬油娃娃的名聲在修士間廣為流傳。人們經常看見一個米分雕玉琢的女娃娃在人群中靈活地轉來轉去,在比鬥台前頻繁出沒。

看了這一場現實版佛子與妖女間的比試,蔣由才發現自己雖然修習了混沌煉神訣,卻重來沒有掌握住神識攻擊的要法,也不是去防範別人的神識攻擊,意識到自己的這一弱點,蔣由更加積極了。

對於合歡宗的比試,近乎是每場必看,而作為蘊意老祖的親傳弟子,文清對於師弟師妹的比試也很是關心,遇上了蔣由的次數自然也隨之增加。

不求甚解的蔣由遇上文清,就如同海綿遇上了水,自然是如饑似渴。

實在受不住蔣由灼熱的眼神,文清也隻好盡心盡力為蔣由解說比試。

經過文清的指點,蔣由才真的搞清楚神識的攻擊有多麼可怕。當然風險也是極大的,神識攻擊的前提是自己神識強度勝於對方,若是盲目攻擊,隻會受到反噬之苦。

不僅僅是強度,神識修煉到極致,可以化無為有,屆時攻擊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同樣神識強度越高,心智也就越堅定,這也是為什麼蔣由能在文清的幻境中極快醒來,不僅僅是因為生抽的提醒,也是因為蔣由本身神識強度就不低於文清。隻不過文清隻以為這是蔣由曾經頓悟過的原因。

修真之途不僅僅是要提升修為,提高鬥法能力,它也是一個身心昇華的過程。在追求大道的過程中,感悟天道,正視己身。

看著台上露出醜態的男修,蔣由一陣心驚,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否也如此作態。對手已經將男修打落在台下,可男修毫無所覺,隻是抱著自己的劍你儂我儂,私語纏綿。

直到圍觀的同門實在看不過眼,一個碩大的水球砸在男修臉上,方才從幻境中醒來,這還多虧了對手早在男修落地就撤去了法術,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輕易叫醒。男修這才回憶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紅如火燒,心中更是羞愧不已。

蔣由施施然的飛到台上,靜坐在哪裡,靜等對手上台。待看到對手法衣上的鼎爐暗紋時,不由在心裡道了一聲倒黴。

說實話,蔣由在圍觀丹鼎宗弟子打鬥時心中是頗為歡樂的。但是是一場丹鼎宗弟子和劍門弟子的打鬥。

蔣由在看了雙方的宗門和修為後,便果斷下注了那個劍門弟子。可等到正是比試時,蔣由才發現自己錯了。

劍門弟子一看對麵的丹鼎宗弟子,就是臉色一黑,低聲歎了句,「天要亡吾啊。」再一看對麵的丹鼎宗弟子,可以說的上是武裝到牙齒了,身上佩戴的玉珮,玉帶,腳下踩得鞋履,均是寶光四射,不是凡品。

比試一開始,劍門弟子就先發製人,劍招淩厲,一劍化三千,虛虛實實,分不清楚真假。可那丹鼎宗弟子卻不慌不忙,毫不意外,隻是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中一枚赤紅的丹藥。

三千劍雨落在丹鼎宗弟子身上,可原地哪裡還有丹鼎宗弟子的身影,早已腳下生風避開了劍招。

天下功法,唯快不破。

倒不是說劍門弟子初見很慢,劍雨雖然看起來很多,可形成卻隻在一瞬間,由此可見劍門弟子的確有一手。

隻不過丹鼎宗弟子卻更快罷了,一擊不中後,丹鼎宗弟子立馬捏破手中丹藥,比鬥台騰起赤色煙霧,隔絕了視線,也隔絕了神識。

憑藉著強大的防禦法器,速度飛快的疾行靴,層出不窮的丹藥,丹鼎宗的弟子成功的堅持到了最後,熬到了那名劍門弟子。直至對方靈力耗盡,神識枯竭,丹鼎宗弟子才悠閒的往口中塞了一枚丹藥,走下了比鬥台。

八大宗門中若論起財力,當屬丹鼎宗。修真雜學五藝,煉陣,製符,煉丹,煉器,禁製,尤屬煉丹最能賺靈石。

畢竟對於當下修士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修為地提升。此時的雲水大陸靈氣早已不如上古,這也是為什麼上古被視為天才的五行靈根在今日被稱作五行雜靈根。

雲水大陸雖然比之其他小千界的靈氣要濃鬱不少,可要讓五行靈根的修行速度與單靈根媲美,還是差得遠。

而提升修為最有效的方法當然是丹藥了,丹藥的靈力更加溫和,比之純粹的靈植更容易被吸收。即使很多人都知道靠丹藥得來的修為虛無的緊,對以後進階也有很大影響,鬥法時更是不堪一擊,可在壽元的影響下,也隻能如此施為。

其他的宗門或多或少也對雜學多有涉獵,宗門自然也不會過於窮困,倒是劍門,信奉實力至上,可以說得上是困苦了。

畢竟劍修終身隻修一劍,若要使劍和自己心意相通,當然是自己鍛造的更好。再加上劍修本就是在生死之間突破,對於身外之物並不十分重視,故而才會有如此情形。

看著對麵渾身散發著靈光的丹鼎宗弟子,蔣由眼睛直抽抽。害的木茹意還以為蔣由眼睛有什麼問題,心中感歎如此米分嫩可人的女娃娃居然眼睛有毛病。

自從蔣由醬油娃娃的名聲傳開,再也沒有人認為這個身高不過三尺的玉娃娃柔弱可欺,蔣由那一場對戰文清的比試,也使得丹鼎宗弟子不會掉以輕心。

蔣由介紹完自己,立馬先發製人,灑下魔鬼籐種子,靈力充沛,魔鬼籐自然瘋狂生長,霎時間,佈滿了整個比鬥台,可卻唯獨避開了木茹意。

長成了的魔鬼籐可沒有幼時的嬌嫩可愛,主籐有女子小%e8%85%bf粗細,其上遍佈尖刺,寒光淩淩,隻讓人遍體生寒。

木茹意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道了聲幸好,她事先知道了蔣由的這一大利器,特意煉製了這十分偏門的丹藥,裡麵恰好加入了籐蔓最不喜歡的九華鳥的糞便,賓功各種靈植加以煉製,放大了這種氣味,果然,魔鬼籐避開了自己。

蔣由滿臉無奈,她雖極力驅使魔鬼籐纏繞木茹意,可魔鬼籐一旦靠近木茹意,她的識海中便傳來魔鬼籐的陣陣尖叫,魔鬼籐並不能直接言語,隻能通過叫聲傳達一下簡單的意願。

從尖叫中,蔣由感受到一股非常濃烈的厭惡和嫌棄之情,很明顯是不願意接近木茹意,蔣由也隻好無奈收回魔鬼籐。

可這一來一去,到時耗費了不少靈力,蔣由連忙服下一顆回靈丹,期冀靈力能在戰鬥中慢慢補充回來。不然她恐怕很難贏得這場比試。

☆、第56章 兄妹

蔣由靈力耗空一半,隻是放出了玉珠,護在身前,同時屏蔽五感,畢竟丹鼎宗的毒丹也是極為厲害的,不能不防。

不僅僅是控製呼吸,就連接觸皮膚都有可能出事。

木茹意看著小心翼翼的蔣由,心下一陣鬱悶,明明是自己比較被動,怎麼現在好像自己欺負了小娃娃呢。

木茹意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給自己施了個土盾術,同時激發身上的防禦法器,這才從儲物耳環中取出一條青色緞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寸長一寸強,這也說明了緞帶在鬥法佔據優勢。況且木茹意的緞帶並不普通,通體幽綠,閃照幽幽的冷光。告訴蔣由緞帶並不柔軟,相反可能比劍鋒還要利上幾分。

緞帶如遊龍一般行走在蔣由身側,一次次衝擊蔣由的玉珠,讓玉珠在空中亂竄。

蔣由的心也跟著玉珠以上一下的,臉上表情百變,場麵十分搞笑。

被動挨打總不是法子,可靈力不夠也是個大問題,也是蔣由疏忽了,隻以為魔鬼籐能纏繞住,耗去大半靈力。

現在也隻好用少許的靈力不停的將符菉砸向木茹意,同時黑劍則在空中待命,尋找時機。

利用混沌煉神訣攻擊木茹意神識,黑劍則一擊必中。

然而這隻是蔣由一廂情願的想法,木茹意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隻是因為蔣由極快的從文清的幻境中醒來,讓她誤以為蔣由神魂以及神識力量極大,不由忌憚蔣由的神魂攻擊。

蔣由倒是嘗試了神識攻擊,可木茹意早就備下了隔絕神識的靈器。

蔣由的神識攻擊經過削弱,頂多使木茹意恍個神,這麼短的時間,蔣由的法術不足以破開木茹意的防禦靈器,隻能你來我往的乾耗著。

時間漸漸流逝,台上的兩人麵上都是糾結,蔣由臉色難看,在這麼耗下去,自己就會支撐不住。

自己雖然經脈經過擴寬,但畢竟隻是築基一階的修為,而木茹意確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突然,木茹意臉色露出一絲喜意,一個青綠色的煉丹爐在空中變大變大。

然後泰山壓頂一般的壓住蔣由,玉珠形成的無色透明的防禦禁製肉眼可見的背壓扁。

這邊木茹意也並不好受。她臉上滴下豆大的汗珠,控製煉丹爐的雙手不住顫唞,卻還在極力向下壓,想要逼迫蔣由開口認輸。

蔣由倏地甜甜的笑了起來,沒幾兩肉的小胳膊卻輕輕地舉起了巨大的煉丹爐,然後重重的砸向木茹意,木茹意一愣,隨後往後一跳,跳下了比鬥台。

木茹意臉色一黑,這才反應過來,煉丹爐是她的靈器,就算砸過來,自己即使不能把煉丹爐從蔣由手中奪回來,但也可以控製煉丹爐縮小,根本不會被傷到。

可現在也已經完了,隻是誰能想到,這麼一個肌膚晶瑩剔透的玉娃娃,那般嬌小的身體中藏了這麼大的力量,雖然道修每進一階,力量等體製都會變強,可也不會強出太多,總不會舉起這麼重的煉丹爐。

木茹意鬱悶的嘟起了嘴,眼神幽怨的看著蔣由,對自己輸給一個小%e5%b1%81孩,很是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