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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畢竟修為尚低,見的人不僅不多,修為也大多上不得檯麵,即使有那麼幾個天生麗質之人,受修為所困,氣質也不夠出色,反而顯得很是庸脂俗米分。

想到高階修士,蔣由眼前一亮,玄衍真君雖不是原文男主,可風華卻遠勝宣微真人。

隻是蔣由第一次拜見明俞真君時,就看不清楚玄衍真君的樣貌,隻是後來成了記名弟子,才得真顏,恐怕玄衍真君並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這倒也是,若非如此,玄衍真君怎麼可能如此籍籍無名呢。

蔣由思緒漸開,她怎麼那麼死腦筋呢,她認識的人中自然是沒有能和男女主相提並論的,可是這些天她一直在迎接各個宗門參加大比的弟子,其中不少都風姿卓絕。

正在蔣由絞盡腦汁回想自己這麼些見過的人時,玄靈峰下的比鬥台確實激情澎湃。

密密麻麻的比鬥台中,其中一個比鬥台下擠滿了修士,可其他地方的修士還在往裡麵擠,甚至有人爬上了小廣場邊上的大樹,遠眺比鬥台,雖然距離遠,可修士的目力遠勝凡人,看的也甚是清楚。

這一下子可讓那些人茅塞頓開,一時間小廣場周邊的數目可遭了殃,掛滿了修士,幸好這些大樹都是一些沒有攻擊性,卻又質地堅硬的書樹木,否則還真不能安安全全的掛這麼多人。

高台上的明淨真君卻臉色暗沉如鐵,眼神嗖嗖瞥向那一圈樹,想要開口吩咐身邊弟子些什麼,又覺得似有不妥。

明俞真君看了一眼,暗道明淨還真不愧是執掌執法堂的老古板,同情的看了看樹上像串糖葫蘆似得弟子,等到老古板忍不住了,他們就慘了。

明殊真君也是忍俊不禁,可看到身邊彷彿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氣中的明淨真君,明殊真君麵上全是無奈。明淨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這樣下去,那樹上的弟子就遭殃了。

明殊真君輕咳兩聲,慢慢感歎道:「英雄出少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些弟子可比當年的我們聰明多了,還知道利用地勢看比試。」

明淨真君眉頭稍鬆,嚴肅道:「這些弟子雖心思靈巧,可著實不雅,下不為例吧。」

明殊真君笑而不語,挑眉看了一眼明俞真君,得到對方一個厲害的目光,心滿意足的將目光轉到此時的中心。

玄靈峰小廣場中心的比鬥台上,一眉目如畫,風華無限的女子淡然一笑,「離火門,梵清婉,望師兄手下留情。」

梵清婉的對手正是劍門的楊啟立。劍門弟子煉氣期之下都屬於外門弟子,靈根雖然對劍修有影響,卻沒什麼決定性的作用。對於劍修來說,根骨清奇,靈根出色,也隻不過是先人一步罷了,若真是不能夠領悟劍意,也隻能是個拿劍的道修,算不上真正的劍修。

劍修與一般道修不同,本命法寶從築基隻是便開始放入丹田內溫養。隻因為劍修一生隻修一劍,煉氣期時對劍道感悟不大,故而在煉氣期時,劍的影響並不大。

可若是築基了,那必定對劍意有所感悟,此時的劍在來回換對弟子領悟劍意毫無益處。

楊啟立則是此代劍門弟子中的佼佼者,雖沒能形成自己的劍意,可出劍之時的劍氣隱隱表明楊啟立恐怕已經摸到了門檻,隻是受修為所限,不能真正的施展出來。

而梵清婉實力自也不凡,否則也不會被王明哲收錄在玉簡上,如此強強對戰,再加上梵清婉脫俗的容貌,自然引得諸多修士前來觀看。

而這一場比試中,梵清婉的賠率也達到了驚人的五十賠一,而楊啟立則是三賠一,從這驚人的賠率,不難猜出對於梵清婉和楊啟立這場比試,人們是如何看待的。

梵清婉雖然名聲很響,卻多多少少受了她那清麗脫俗容貌的影響,讓人很難相信這不是一個花瓶。

可楊啟立就不一樣了,純正的劍修,紮實的修為,還有那多次出入雲夢澤的身影,都讓眾人對楊啟立的實力有著清楚的認知。

楊啟立並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隻是吐出兩個字,「不敢。」又接著道:「劍門,楊啟立。」

隨即,立在身後的劍陡然襲向梵清婉。梵清婉淡淡一笑,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清麗的身影瞬間到了台邊,躲開了這一劍。

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手握一柄長劍,劍身輕顫,發出一聲清鳴,梵清婉身影飄忽,突然消失在比鬥台上,隨即出現在楊啟立的身後,一劍刺向楊啟立。

楊啟立身後有眼睛一般,身體靈活一轉,用劍擋住了梵清婉手中的劍。這一擋不要緊,楊啟立手中的劍竟然出現了豁口。

若是蔣由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呼,那不就是那柄令她垂涎三尺的蒼月劍,一套子母劍。

楊啟立目眥盡裂,劍修的每一柄劍都是劍修的心血,更可以說是劍修身體的一部分。楊啟立眼睛赤紅的看向梵清婉,可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後,又極力抑製自己內心的憤怒,讓自己冷靜下來。

楊啟立已經明白梵清婉手中的劍材質必定不凡,所以才能砍傷自己的劍,接下來並不讓自己與梵清婉硬碰硬。楊啟立劍招淩厲,劍氣幾乎化為實體,如此一來,梵清婉變成了下風。

☆、第53章 籐蔓

梵清婉見此眉頭微顰,隻讓台下修士口中吸冷氣,隻想衝上台去為梵清婉撫平皺緊的眉頭。她畢竟不是真的劍修,劍招不夠嫻熟。

梵清婉眼波流轉,也顧不得掩飾,拿出一顆珠子,輸入靈力,激發蒼月劍的幻陣,裝作是那顆珠子的作用。

將楊啟立困在幻境中,梵清婉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她一身藍衣上綻開了多多紅梅,服下一顆碧春丹。梵清婉有再次拿出一件玉如意,火%e8%88%8c吞吐襲向楊啟立,將他團團圍住。

此時的楊啟立正陷在幻境中出不來,梵清婉輸入靈力,將蒼月劍中的天火引出,劍光微閃,楊啟立身上已是道道血痕。

蒼月劍雖好,可靈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再加上神識消耗嚴重,悶哼一聲,梵清婉臉色蒼白,楊啟立不顧身上的重傷,執意刺向梵清婉。

梵清婉即使不停地服用回靈丹,可是丹藥煉化也需要時間,靈力已經十分不足。幸好梵清婉法術純熟,信手拈來,火球,火牆頻發,擋住了楊啟立的腳步,待梵清婉恢復靈力,玉如意在空中變大,重重砸向楊啟立,將其打落台下。

梵清婉這才大大鬆了口氣,她因為得了空間,不自覺飄飄然,竟然將自己全部身家壓在了自己身上。幸好蒼月劍力挽狂瀾,這回能大賺一筆了。

梵清婉柔弱一笑,強撐著下了台,語帶關心道:「楊師兄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梵清婉麵上擔憂,語氣惶然,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這是師妹的一點心意,望楊師兄能收下。」

如此這般,楊啟立也不好苛責,雖然法器被毀。可這本就是比試,他又憑什麼責怪她呢。「刀劍無眼,師妹不必掛懷,這本就是常理。」楊啟立將荷包遞給梵清婉,對梵清婉增添了一絲好感。

梵清婉淡然一笑,笑意中帶著歉然,執意將荷包放下,轉身衣裙飄飄地離開。

梵清婉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在現代就是一名白骨精,對於這種收買人心的事情自然沒有少做。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收服人心再容易不過。

梵清婉麵上染上了清愁,沒想到這回這麼順利。她轉念一想,倒也不難猜,楊啟立雖是天之驕子,可畢竟涉世不深,加上劍修實力至尊,對人心才沒那麼精通。

最重要的是,她整了整披帛,如今這幅身子的容貌當真是天姿國色,又如何會在意這小小的手段呢。

突然,梵清婉瞳孔一縮,怔怔的看著遠方,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對於身邊離火門弟子的輕喚置之不理,全然沒有往日親和的模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時她的眼中的隻餘那天地間最耀眼的一抹白色,也隻有他才配穿白色,其他人隻會玷汙那純淨的顏色。

恰逢那時,宣微真人劍氣蓬勃,全力劈下這一劍,一道耀眼的白芒後,對手高高飛起,沉沉的落在地上,激起陣陣飛灰。

感受到不遠處灼熱的目光,宣微真人不自覺眸色暗沉,轉身看過去。卻在一眼就在眾多的女修中,看到那名沉靜淡然的女子,宣微真人有了細微失神。

破天荒的,頭一次,宣微真人對於女修露骨的癡迷目光沒有任何反感之情,甚至還有絲絲的竊喜。

宣微真人對著梵清婉頷了頷首,漠視掉心中那一抹悸動,淡漠地離去隻餘癡癡凝望的一眾女子。

梵清婉的心砰砰的跳,眼中射出炙熱的光芒,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同樣有一抹刺人的目光。

蕭芷容感到自己的血液彷彿都被凍結了,她拚命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可是理智卻告訴自己,她真的該放下了。那個人從沒看到過自己,一切隻是自己的癡心妄想,一場苦澀的夢。

不提這三人心中的酸甜苦辣,蔣由此時的心情可以說的上是明媚。

蔣由心中不自覺地感激明殊真君,若不是他,她不會見識到這麼多的美人,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打賞。

蔣由雖抱著玉簡傻傻地笑了起來,卻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在看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蔣由流暢的腳步頓了頓。

這裡正是蔣由在靈植峰的住處,隻是這裡已經有了新人,而且正是那頭拱了自家水靈靈大白菜的老公豬,莊繼華。

蔣由圓潤的大眼睛中射出灼熱的光芒,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帶著不知名的意味。

莊繼華並沒有改良禁製,這倒也是,修士最重要的東西通常都是隨身攜帶的,住所裡都是一些凡物罷了。

蔣由雖然受修為所限,不能煉製高階陣法,可是要破這普通的禁製,卻也不難。蔣由暗搓搓的進了莊繼華的小木屋,令人驚訝的是木屋和蔣由離開時並無二樣,依然是蔣由和小花一起採買置辦的那幾樣東西。

蔣由正準備用挑剔的眼光指責莊繼華的審美,卻發現小屋還是自己佈置的,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對著空氣尷尬地笑了笑,笑到一半,又覺得很奇怪,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她有什麼好愧疚的,真是的。

蔣由哼了一聲,轉身來到了靈田,發現了一股不明顯且很隱蔽的靈力波動。

蔣由頓時來了精神,幸好這陣法,蔣由在煉器時瞭解過,方能如此順利的破陣。陣法破去,原本空無一物的靈田地,憑空出現一條野趣盎然的小徑,直通道一座木屋前。

木屋周圍種滿了籐蔓,籐蔓爬上屋頂,給木屋增添了一絲綠意,幾許美感。蔣由沿著鋪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