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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有喜 一礫沙 4084 字 1個月前

的一部分,但是有些事必須等真相全部揭開後才能下定論哦,麼麼噠。

☆、第81章 056

「二十五年前,緋寒院住了一個女人,她與公主在差不多的時間有孕,我懷疑,當時老爺為了給那女人所懷的孩子一個名分,刻意將公主和那個女人一起帶到外宅生產,再以雙生子的名義帶回侯府。誰知那個女人的孩子生了,公主的胎卻被人設計落掉了。隻是不知老爺當時是怎麼說服公主將那個孩子安在自己名下,所以公主這些年一直呆在佛堂,並不是因為生產後虧了身子,而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蕭芷萱聽得臉色數度變化,過了一會兒才麵露唏噓道:「如此說來,公主也是個可憐人兒。可那個緋寒院的女人到底是誰?是爹養得外室嗎?他為何不將她納進門,非要用這種法子來安排她的孩子,這樣是置公主的於何地啊!」她雖然一直懷疑公主害死蔡姨娘,對公主百般怨恨。但她畢竟也是個女人,此刻聽見這樣的事,便不由自主為當年的公主抱起不平來。

元夕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個女子的身份十分關鍵,不然為何到了這步,他們卻堅持不願透露分毫。甚至芸娘還會為了那個女人,冒險去害死公主腹中的胎兒。」

蕭芷萱想了許久,終究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關切地問道:「大哥呢,他現在怎麼樣?」

元夕歎了口氣,道:「並不好,他現在不願麵對老爺也不知怎麼麵對公主,隻是每日將自己關在房內。我也不知該怎麼勸他才好。」

這時,幾名採買祭品香燭的小廝回府,正在院內聽著總管的吩咐佈置,模糊的聲音傳進了房內,令元夕心中一動。她走到窗前看了許久,突然回頭問道:「是不是佛堂一年一度的法事,就快要開始了。」

蕭芷萱不明就裡地點頭道:「是啊,每年這個時候就要開始準備了。」

元夕突然道:「萱兒,你想不想知道公主的佛堂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蕭芷萱一驚,望著她怔怔地回道:「佛堂裡……會有什麼秘密?」

元夕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道:「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公主這些年躲在佛堂裡,一定在暗中做一些事。你還記得嗎,當初王姨娘執意要讓老爺整修佛堂,我想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我甚至覺得,王姨娘和蔡姨娘的死都和這件事脫不了乾係。」

聽到娘親的死,蕭芷萱的目光變得再度陰鬱起來,她用指甲一下下刮著桌案,顯得有些心煩意亂,元夕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道:「萱兒,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公主雖然可憐,但並不代表她可以害別人。甚至我覺得那個女人也被她……」

她目光閃動,不願再說下去,蕭芷萱卻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許多,頓時覺得泛起全身起涼意,不敢想像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大哥應該如何麵對。

法事開始的那一日,佛堂前燭火旺盛,檀香繚繞。幾柱紫紅色的檀香插在門前,祭壇前擺了一個個大大的青銅祭爐,祭爐上浮起一隻獸首猙獰地盯著滿院肅立之人。

整齊的誦經聲響起,普度寺的住持證嚴法師領著許多穿著青灰色納衣的僧人們,站在祭爐前,雙手合揖、閉目虔誠地誦讀著經文。在他們身後,是侯府參與法事的眾人,此刻也都隨著誦經露出莊重的神情。

公主由餘嬤嬤扶著站在最前方,目光凜凜地盯著麵前的祭爐,四周的青煙張牙舞爪地遊動著,幾乎將她的身子包裹在其中,讓站在她身後的元夕瞇起來眼,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元夕也將目光投向那個祭爐,據府裡負責法事準備的管事稱:每年一度的法事,無非就是在佛堂前誦經、祈福,然後將香燭祭品全投入祭爐焚燒。祭爐是提前準備好,裡麵鋪滿了香灰,待所有物品焚燒殆盡後,再由專人來處置。

元夕刻意向前站了一些,想要看清爐內到底有什麼,卻怎麼也看不清,袖角不小心不小心蹭上了公主,公主於是回頭疑惑地瞪了她一眼,元夕意識到自己的逾矩,連忙又往後退回。但她總覺得這法事有些說不上的古怪,可那濃鬱的檀香氣,卻不斷鑽入她的鼻間,令她忍不住捂嘴咳嗽了幾聲。

在她身旁站著同樣目光深邃的蕭渡,和心神不寧的蕭芷萱。這一年,因府內發生了太多事,眾人參加法事的心態也有些微妙,嘹亮的誦經聲繞堂不散,悠悠佛法,究竟能否渡去心中魘魔。

待誦經結束,證嚴法師口高聲念道:「監院上香祝禱,高功作揖」,然後再念一段頌文,便公主合十作揖,道:「公主、侯爺,可以開始祭禮了。」公主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老侯爺,抬手吩咐管事們將祭品和香燭抬上來,全部丟入祭爐之內。頓時火光沖天,將每個人的臉映得有些發紅。

短短幾日,老侯爺看起來竟蒼老了許多,臉上的丘壑越發明顯,視線在這湧起的黑煙中模糊起來,他好似自其中看見了許多麵孔,卻最終都隨火光吞卷而噬。

這時,元夕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她覺得,這香氣有些奇怪。這場祭祀已經點了太多的香燭,從清早開始,檀香味就瀰漫了整個院落。可當祭品投入祭爐的時候,更又升起一陣濃濃的異香,元夕辯不出這香氣是因何物而發出,但肯定就埋在祭爐中。她於是扯了扯蕭芷萱的袖子,問道:「以前的法事,也都有這麼重的香氣嗎?這香氣是哪裡來的。」

蕭芷萱點了點頭,似是早已習慣,道:「公主說不喜歡聞煙味,所以每年焚燒的時候都加了一些香料在中間,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元夕心中愈發疑惑起來,卻被鋪天蓋地的異香熏得頭有些疼,她努力吸了吸鼻子,想要辨出這香氣中其他的味道,卻不由得感到腹中一陣噁心,終於,這怪異的感覺令她有些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卻很快投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她臉色慘白地抬起頭,看見蕭渡那雙關切的眸子正投在她身上,元夕連忙握緊了他的手,想從中汲取一些溫暖。此刻,明明四周都是火燭,她卻覺得冷得徹骨。

蕭渡看出她的異樣,連忙貼著她的耳朵道:「怎麼了?若是不舒服,就回房休息。」

元夕握住他的手有些發抖,也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法事有些不對勁……很不對勁!」

蕭渡的目光越發深邃起來,他不顧身邊眾人的目光,讓她靠在了他的懷中,又將厚實的手掌遮在她眼前,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那就不要看,一切等結束再說。」

公主看見眼前這幕,%e5%94%87角泛起一絲不易差覺的冷笑,攥緊了餘嬤嬤扶著她的手回過頭來,指甲幾乎要嵌入她的肉中。餘嬤嬤疼得猛地抽氣,卻不敢發出聲音,這時她看見公主的%e5%94%87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而她看得清楚,公主說得是:「待會兒的事,你親自去辦。」餘嬤嬤心中一凜,輕輕點了點頭。

法事結束後,眾人各自散開回了自己的院子。餘嬤嬤伺候公主回房後,便親自帶著幾名小廝,將那祭爐抬上板車,然後運著一路駛過許多小巷,終於來到一處偏涼的山堆上。

餘嬤嬤抬手讓他們停了下來,回頭朝四處望了望,見無人跟上,才指揮眾人將祭爐中的香灰傾倒出來。然後她突然眉頭一皺道:「我有些內急,你們先去外麵守著。」對小廝們連忙抬著祭爐上車,推到山外等候。餘嬤嬤走到那處堆成小山的香灰旁,掏出幾塊肉來仍在上麵,又輕輕吹了聲口哨,隨後就有一群野狗跑了過來,爭搶著地上那塊肉,隨後又輕車熟路地開始在香灰中翻找啃咬著。

餘嬤嬤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撣了撣身上的灰,轉身走了出去。這時一名黑衣黑靴的暗衛突然從樹上跳下,先抽出刀來趕走了那些野狗,又用一塊帕子包住了口鼻,開始在那堆香灰中仔細翻找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黑色的香灰還夾雜著紫紅色的燭油,再往裡麵翻找,是一些被燒得麵目全非的祭品,終於,他的手停了下來,彎腰下去,撿起一截已經被燒黑的白骨,他皺起眉頭,很快就辨認出來:那是一個人的%e8%85%bf骨。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有些倉促,覺得有點對不起讀者大大,主要是最近年飯連軸轉,實在抽不出時間碼字。後麵一定不會這樣了,作者君鄭重承諾(認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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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056

「你要用我的佛堂?」公主方才嚥下一碗藥汁,用帕子擦了擦%e5%94%87邊的殘漬,抬頭衝著元夕道。

元夕點了點頭,努力想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些什麼,卻隻看見一汪深潭。她心頭閃過絲疑惑,卻仍是按之前想好的說辭道:「媳婦入門也有一年,至今未曾有孕,實在有些愧對婆婆和公公,前幾日我去寺中求問了一名高僧,他送了我一道符咒,說隻要我在自家佛堂閉關侍奉觀音兩日,就能請動神靈,保佑我早日有孕。」她說著說著,便不由自主地伸手撫著肚子,麵上露出悲慼之色,道:「媳婦為這件事已經日夜難寧,隻想早日為蕭家添得一男半女,還望婆婆能體諒成全。」

她這邊說得泫然欲泣,公主卻隻是倨傲地冷眼相看,過了許久她才勾起一個涼涼的笑意,道:「倒是難為你有這份心,不過這佛堂嘛……」她把玩著手腕上纏著的檀木佛珠,故意止住了話頭。

元夕的心隨她的話音被高高提起,不斷在腦海中排演著如何應對各種理由的拒絕,誰知公主卻伸手讓餘嬤嬤扶她站起,顰然走到她身旁道:「這佛堂是侯府的地方,也不止屬於我一個人,如今你要用,便讓給你用好了。」元夕剛要鬆口氣,卻突然瞥見公主臉上那抹又譏又諷的笑意,心中不由咯登一聲,這時公主微微曲了身子,用指甲滑過她的臉頰,道:「小心著點,不要弄壞了我的地方。」

元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臉上勉強掛起笑容,應道:「是的婆婆,元夕記住了。」

待元夕走出,餘嬤嬤緊張地看了公主一眼,公主卻閒閒坐下,露出輕蔑的眼神,道:「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夜幕深沉,佛堂內卻是燈火通明,元夕直直跪在觀音相前,口中虔誠地念著誦經,而她的眼神卻有些迷離,不知偏向了何處。這時佛堂外突然閃過一個黑影,元夕猛地轉身,聽見漆門被輕輕叩響,她連忙站起身來,悄悄將門打開,然後就被一雙大手拉入一個厚實的懷抱中。

熟悉的穩定氣息令她覺得十分安全,蕭渡低下頭,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