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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往哪跑 雲自在 4086 字 1個月前

,然後跟他說,「小丫頭?誰說我是個丫頭了?我是個男子漢!」但不知為何,她沒有。

他笑得太好看,刺了她的眼。

於是,君天姒裹了裹裘皮將長衫掩住,很倔強得跟他白扯,彷彿天底下就這一個道理可言,「願賭服輸,她輸了!」

他搖搖頭,捉著她的手腕不肯放,像是生怕他一放手她就要胡來一般,「她是個小姑娘,你剪了她的頭髮,要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君天姒想了想,覺著他這番話很牽強,她樂陽是個小姑娘還是個大姑娘跟自己和這賭注全然沒有關係,既然她輸了,自然就要接受懲罰,這道理天經地義,無可厚非。

君天姒很想斥責他,無奈人小言輕,倒像是在賭氣,「你是誰?為什麼要幫她!」

他瞟了一眼倒地不醒的樂陽,清咳,「我是大君的子民,自然要保護我大君的公主。」

這大概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誓言,雖然這誓言不是許給她的。

「我也是一個公主。」可惜,是不能為人知的。

不知為何,這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他微愣,倒是笑了,「哦?不知是哪位公主殿下?」

他這麼一問,倒確實是問住了她,君天姒總不能說,我是長期公主。因全大君都知道長期——是太子的封號。

但轉念一想,他方才說她是個頑劣的小丫頭,如今上趕著自報家門,豈不更是討個壞印象。

她望著天,拿腳在地上畫圈圈,「大君樂昌……」是我的大皇姐。當然後半句她沒說。

她的七位皇姐裡,屬樂昌和她生的最像。

他似乎愣住了,「……」

須臾,他笑,「我還以為樂昌公主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了,不想還是個……活潑的小丫頭。」

她低頭,自動將「……活潑」帶入了「頑劣」。

謊話這種東西圓不好了,就不能發揮它的作用。君天姒認真的想了想大皇姐那玲瓏有致的妙曼身材,覺得最大的漏洞該是在此。

於是訕訕回復他,「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吃飯,總是餓肚子,所以比較……嬌小。」完了還抬頭看問他,「不好看嗎?」

這是她第一次問人家她好不好看,所以沒什麼經驗。竟不曉得女孩子在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大多需要精心打扮一番,擺一個嬌羞可愛的姿態,那得到的答案才會是高興的。

不過,她也沒當過幾天女孩子,所以,沒經驗才是經驗。

他卻當真盯著她還年僅九歲的小身板下了定論,「好……公主,還是再多吃些吧。」

君天姒,「……」

「大膽!」這絕對是惱羞成怒。卻怎奈從來都是聽別人用這兩個字,父皇,皇兄,皇姐……對此句型都是得心應手,用起來十分的好使。可如今,她自己用來不僅沒有那種氣勢,倒像是在嬌羞。

他果然理解錯了,竟然抬手撫了撫她的頭,淡笑著安慰她,「公主不必煩憂,慢慢……會長大的。」

「……」

誠然她那時沒有理解他話裡的含義。

但如今理解了,不知為何,卻也不覺得生氣。

他說完,轉身想要去抱倒在地上的樂陽,君天姒看在眼裡,有點不開心,舉著剪刀也走過去。

他愣了一下,有點無奈,回過頭看著她,「公主還想要她的頭髮?」

君天姒看著他,覺得他的頭髮柔順光潔,真好看。於是搖了搖頭,斟酌道,「你百般阻擾,身為一國公主怎好意思跟你計較,可以給你個麵子的,就……」

他笑了,眉眼間如化開了淡淡的雲煙,微微拱手道,「如此,便多謝公主了。」

君天姒便也跟著他笑一笑,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仰視著他,將話給說完,「……就用你自己的頭髮換吧。」

伸出手,她握著他留到前邊的一縷發,怔怔的看著他。

他,「……」

如她所料,那時的他並不是一個光嘴上說說的虛假仁義之士,而是一個貨真價實敢作敢當的真勇士。

他將君天姒扶穩,叫她雙腳著地牢牢站好,歎了口氣俯□,似乎很是無奈,「公主為何對頭發倩有獨鍾?」

君天姒撇撇嘴,想說我並不是對頭發倩有獨鍾,樂陽的頭髮還是誰誰的頭髮我都不稀罕,我隻是對你的頭發倩有獨鍾。當然,這樣的話她就更不會說出口了。

看著他,君天姒說的振振有詞,「因為……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他笑了,無奈詫異等等多種情緒混合,總之表情十分的……可愛。

最終點點頭,他道,「既然公主喜歡,那就拿去吧。」

瞧瞧,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俘獲人心,大方的簡直帥氣。

她問他,「我要多少你都給嗎?」

他答她,「給。」

她驚喜,「全部都要你也給?」

他笑了笑,「給。」

她真是高興地手舞足蹈了,怎奈何她又捨不得將他的頭髮全部要走,總不能叫他變個禿瓢吧,她這麼琢磨著,那多醜啊。

於是,她指了他留在前邊的那縷發,歡快道,「我就要這一縷。」

他瞇了眼,俯□湊過來,勾著嘴角淡淡的笑,語氣頗有些無奈還是別的什麼情緒,總之,最後他溫溫和和的對她說,「公主剪得時候可小心些,別弄傷了臣。」

她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傷了那得多遭天譴啊。

他見她不動,以為她在猶豫,竟然抬頭看向她,那漆黑的眸子笑意濃濃,閃了她的眼。

他說,「來吧,小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來吧,小丫頭。」嘖嘖嘖,一看這個句式就知道這貨是誰了吧!哈哈哈哈哈,千年不變啊~

瞧瞧奴家這個嬌滴滴的日更黨,給個收藏留言吧,為了尊嚴!

☆、第34章 疼嗎

「陛下?陛下?」

渾渾噩噩中,似乎有人在喚她,聲音悅耳得熟悉。

緩緩睜開眼,她望見一張臉,清雅俊秀一如往昔,辨不清今夕何夕的,抬手拾了他的一縷發,君天姒悠悠開口,卻因為剛剛睡得太沉而帶了沙啞。

她道,「我不弄疼你,你看,我就要這一縷。」邊說邊將那縷發輕輕一繞,纏了指尖,有點委屈似的跟他保證,「就這麼少少的一小縷。」

雙目凝望,閔竺凡愣住,怎麼也移不開視線,因為他看見她眼眸裡映出來的那個人,是他。

濃眸漆黑,就這麼睨著她,半晌,他輕輕開口,語氣溫和道,「陛下在說什麼?可是認錯人了?」

仍然沒有完全清醒,她睜著一雙迷離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扯著他的發讓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委屈的不行,帶了濃濃的鼻音道,「你要反悔麼?!」

閔竺凡眸中風雲變幻,但很快又歸於寧靜,側身將她擋的嚴實些,他湊近她耳後道,「陛下,回神了。」

像是打破夢境的一個咒語。

君天姒激靈一下,就真的嚇醒了神。耳後是她的弱點,他知道。

閔竺凡沒有立刻向後撤步,欣長的身影掩映在暗紅的朝服下,擋在她麵前,目光流轉,等她驚醒的差不多了,他才微微頷首道,「陛下昨晚沒休息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在早朝上睡了過去。

失敗啊!

陛下驚出了一身汗外加羞紅了一張臉,眼睛眨了又眨,盯著閔竺凡半晌做不出任何反應。這種時候,該做什麼反應?怒她直言,她真的不知道!

但轉念一想,朝堂似乎安靜的過分……莫非已經退朝了?!

一念及此,君天姒又有點不幸之中的萬幸意味。

指尖隨著激動而用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纏了一縷閔竺凡的發在指尖,頓時訕訕鬆開手指,扶著額頭歇了口氣道,「是沒休息好,不像前一夜。」

閔竺凡看著她的小動作挑眉,「前一夜?」

君天姒點頭,「嗯,就是朕照顧了你一夜的那夜啊。」

嘶——

靜得一片的朝堂上,突然有人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君天姒愣了愣,忽然又顫了顫,一雙眸子瞬間放大了好幾倍,愣愣的望著閔竺凡,她對了他做口型,「有、人?!」

閔竺凡以手抵%e5%94%87,卻難掩眸底笑意,清咳。

陛下極其緩慢的一點點從閔竺凡身側探出頭。

朝堂上有人,而且,是滿滿一朝堂的人!

君天姒怔住了,端坐金鑾整整三年,她從來不曉得這滿朝文武竟是這麼這麼的嚇人,放眼望去,朝堂之下儘是著了紅藍官服披了鎧甲的文臣武將,烏泱烏泱沾了滿堂,為首一個還舉了玉笏貌似正在進諫……

說時遲那時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君天姒縮回了閔竺凡%e8%83%b8口,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倒黴催啊!

陛下那裡不好過,底下的人也不好過,一眾臣子皆麵色凝重,麵上不敢有任何聲響,心中卻是叫苦不迭,這算什麼?陛下和右相的奸/情暴露?暴露就暴露吧,為何要暴露於他們麵前,陛下還好說,可右相……豈是位好惹的主?!

台上台下均是一片淒然慘淡,偏偏唯有一人麵色如常,君天姒就趴在他%e8%83%b8口一聲不吭。

閔竺凡的聲音傳來的很突兀,靜得連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朝堂上,他低沉婉轉的聲音平靜傳來,「嗯,那一夜陛下休息得確實不錯,隻是臣著實疲累了一些。」

這次響起的抽氣聲已經不是一聲那麼微弱了。

「……」抖了抖肩,君天姒抬頭望過去,帶了哭腔的,她堅決否認道,「右、右相在說什麼?朕還沒睡醒,聽不懂!」

「陛下不記得了?」閔竺凡淡淡了揚了眉,以極其平靜的口%e5%90%bb鎮定自若道,「就是那一夜,陛下和臣同榻……」

「啊!朕記得了!」萬分機智的,陛下挺直脊背一派端莊道,「早朝前太後她老人家說身體不適,朕心中頗為掛念,若無其他事項,今日這朝就散了吧!」

陛下發了話,眾大臣明顯會意,原本僵在一堂的眾臣子瞬間清明。

沒別的字,撤!

底下人跑得著實快,閔竺凡輕輕哼了一聲,眼眸掃過瞬間空蕩的朝堂,這才繞回原題,「陛下可是魘了夢?」

躲著對麵的視線,君天姒咬%e5%94%87,想要起身,「朕該去給太後請安了。」

「陛下,」閔竺凡卻伸出修長的%e8%85%bf,直接攔了路,「剛剛夢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