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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 金魄 4499 字 1個月前

上來了,安喜連站都站不穩,左搖右晃的推門進去。

門前散亂的擺放著一雙紅色高跟鞋。

再向前走兩步,一件黑色的蕾絲文%e8%83%b8差點將她絆倒。

她有些搞不懂當下的狀況,歪著頭看著地上的物什。

臥室裡傳來女人的笑聲,還有男人討好的話語。

安喜腦袋嗡了一下,她三步並做兩步推開臥室的門。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褲子脫了一半,露出半個%e5%b1%81%e8%82%a1。

男人身下的女人也脫的什麼都不剩,兩個人嘴對嘴親的正熱烈。

這一幕真是難看。

聽到聲響,女人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醉醺醺的安喜,忽然反應過來似得尖叫了一聲:「這是誰啊?」

張銘有些驚慌的穿上褲子,表情不悅的看著安喜:「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安喜呆愣了半響,雙眼噙滿淚水:「我想你,就來了。」

「滾!」張銘快步走過來,不耐煩的推搡著安喜:「快滾出去,不看我這裡正在辦事?」

安喜像是沒聽見張銘的話似得,聲音涼涼道:「你從來沒有%e5%90%bb過我,上床的時候也是。」

「去你媽的,誰要%e5%90%bb你這個千人騎萬人爬的東西。」張銘氣急敗壞。

「你說你不嫌棄我的工作。」安喜的聲音有些顫唞。

「你別說了行麼,我看見你就噁心,趕緊走。」張銘黑著一張臉,把安喜推到客廳說了句:「走的時候把門關好,以後別見了。」

安喜像失了魂一樣愣了一會,然後一把將張銘推在地上,逕直走到女人跟前,瘋了一樣的照著女人的臉就是一拳頭:「你比我強不了多少!賤貨!」

女人臉上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拳,眼睛下麵立刻青紫了一大片,她哭喊著向張銘伸開雙手:「老公,這個瘋女人打我。」

安喜冷笑著看著兩個人。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媽的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死在這裡?」張銘一個健步過來,掐住安喜的脖子:「你這種垃圾!野貨!就算今天死在這也沒人會找你知道麼?你以為你還算是個人麼?」

原來張銘這麼看不上自己。

安喜閉上眼睛,難過的心臟都在抽痛。

她努力的想要回想和張銘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可以無論怎麼回想,記憶裡張銘都是無比的冷漠。

連親近也不願意和她親近。

唯一奢侈的溫存,也是給過他錢之後的片刻。

她為了他差點被人弄死在不知名的賓館裡,他看見了也隻是假惺惺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把所有的錢都給他,得到的也隻是一句假惺惺的謝謝。

她隻是想被人珍惜,被人好好愛著,可是為什麼最終都是像垃圾一樣被人唾棄。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麼悲傷的人生……

她在這一瞬間突然有些厭世。

張銘兇狠的臉在她麵前不停的晃動,她突然笑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我要拉你當墊背的。」

「真他媽是個瘋子。」張銘把她整個身子都按在窗戶上,咬牙切齒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句,你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他媽真想把你推下去!」

安喜被掐的額頭上青筋都爆起,呼吸困難,她表情有些詭異:「你不想見我,我死掉就好了。你也脫不了幹係,是你推我下來的。」

說完猛地一縱身摔了下去。

但是二樓是摔不死人的,隻能摔斷%e8%85%bf。

安喜在那一瞬間,覺的自己生來就是個引人發笑的小醜。

她後悔了,痛的動都動不了。骨頭斷裂的感覺讓她想立刻咬%e8%88%8c自盡。

自己深愛的男人帶著別的女人隻是站在她跟前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救護車都不願意替她叫轉身就走了。

留下兩張嘲諷的臉深深映在她的腦海裡。

破爛的皮肉滲出鮮血寖透了她的衣服。

她絕望的大聲尖叫,哭的滿臉都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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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付出都會得到回報。

無盡的恨意,像是肉裡的刺,眼裡的釘。

這就是她二十歲時候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年輕時候做的事情會傻一點,大家看看就行別認真。

☆、番外二【霖澈的自白上】

【霖澈視角】

記憶中的童年,除了我那個賤媽給過我一定溫情,自此就再沒有人對我好過了。

在我五歲那年,她把我送到了霖家,讓我認祖歸宗,隨後拿了霖震一筆錢就消失不見了。

我權當她死了。

有時候我寧願去別家當一條狗,也不想在霖家當個人。

霖家的瘋婆子,長得人模狗樣,卻連畜生都不如。

我口口聲聲喊她一聲媽,她卻天天變著法的整治我。

有時候我真想一刀捅死她。

如果不是我姐的話,我說不定已經將這個瘋婆子千刀萬剮了。

但說到底,她是我姐的親生母親。

我不想做讓我姐不開心的事。

因為她是這個家對我最好的人。

她活著的時候,總是把自己的東西分給我。

那對狗男女經常毫無緣由的不讓我吃晚飯,命令我在房間裡閉門思過,姐姐在這種時候一定會偷偷推門進來,給我塞好多零食。

她從來不替誰辯解,隻是一味的對我好,說爸媽對不起我,說她要補償我。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我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卻出車禍去世了。

老天爺故意玩我的,對我好的人不是消失在世界的盡頭,就是消失在另一個世界。

姐姐的葬禮我沒有參加。

我根本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人被埋進土裡。

我緬懷她的方式就是把她的照片放進項鏈,戴在脖子上,掛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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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姐姐去世以後,我就天天在外鬼混。

以前他們對我不好,但現在,我卻成為霖家唯一的血脈。

說起來真是可笑。

「你又要出去?」霖震怒不可歇。

我沒理他,隻是一味的低頭繫著鞋帶。

這個被我稱之為父親的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就向我丟過來,重重打在我額頭上。

我站起身來對著坐在沙發上的老男人笑了一聲:「多大仇啊,你不還照樣得指望我給你養老送終麼!」

「狗東西,你怎麼不跟著一起死了痛快!」

「哈?你以為我不想麼?」我譏諷的看著霖震:「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射到牆上!省的你現在天天盼著我死。」

無視霖震被氣的發紫的臉,我跺了兩下腳,端端正正的直起身子,推門而去。

我最近認識了個自稱Jenny的歌廳女,真名叫安喜。

我頂看不上這樣的女人。

但是卻忍不住對她撒嬌。

誰讓她身上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剛見麵的時候還騙我說她才二十來歲,實際上已經年過三十了。

不過看在她長了一張和那個人有幾分相似的臉的份上,我就勉強拿來用用,算是個稱職的慰藉工具。

在寂寞時,我由衷的覺得她也算是個可愛的人。

事實上她隻是長的跟我姐像,但是性格上卻差的遠。

每次抱完她以後,我都很失望。

這個女人一點也比不上姐姐。

但是她卻給我做飯洗衣服。

她在歌廳陪酒我向來不願意管,直到有一天她陪了霖震。

我很生氣,像是被踩了痛腳一樣大發雷霆。我看著她委屈的臉,毫不留情的罵她是個隨便的人。

我再也不想和這種女人聯繫了。

隨後霖震給我介紹了個叫王悅女人,要我跟她結婚。

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隻是先相處著,並沒有更深入的意思。

但是我每天都在心煩意亂。

我不願意承認我在想安喜。

那天我本來是準備帶著王悅去看電影的,但是卻在路上碰到了安喜。

她看起來很不好,整個人縮了一大圈,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她那瘦的可憐的身子。

突然好想抱抱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也看見了我,但是卻裝作沒看見似得走了。

我不高興,但是也說不上哪裡不高興。

我跟霖震攤牌,說不願意跟王悅處了,結果當場被打了個半死。

我晚上就去找了安喜,我想抱她,忍不住想把她壓在身下欺負她。

她真的像個傻子一樣。

本來還板著一張臉,在看到我身上的傷以後,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她就像個被我養的彆扭寵物一樣,以為自己可以掌握主權,但事實上卻是被我牽著鼻子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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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悅發現了端倪。

她家有錢有勢,能幫霖震在生意上更上一層樓。

我雖然討厭霖震,但是跟錢沒有仇。

於是我又開始跟王悅糾纏不清。

等我回過頭來,卻發現安喜不見了。

她跟一個叫方敘的好上了。

不是我不要她,而是她不要我了。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

不管我再死皮賴臉,她都不肯原諒我。

她口口聲聲說著方敘,我火冒三丈的把她壓在身下用力的操.她,看著她哭。沒有什麼比這種實打實的佔有更加讓人覺得有安全感。

我就是要把她緊緊攥在手裡。

有時候我想,就跟安喜湊合著過算了。

讓那些煩人的破事都滾蛋吧。

但是王悅卻又出來攪局。

這個瘋女人還打了安喜。

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按照王悅的話來說,隻要上了床就得負責。那我要結婚的人豈不是太多了。

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王悅就開始給霖震施加壓力。要麼說這個女人格外的不要臉呢。

左右不過是挨一頓打,我習慣了。

可惜我把王悅想的太簡單了,這個瘋女人居然把霖震弄進了監獄。

我是恨不得霖震趕緊死了,但是他到底跟我流著一樣的血。

他再差勁,也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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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快準狠的攀上了蘇家。

整個A城能扳倒王家的隻有蘇家。

我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整天都在計劃怎麼打王家個措手不及。同時還要搜集對蘇家不利的證據。

安喜自然就被我忘在腦後。

她到底是個人不是個死物,整天鬱鬱寡歡,但又不敢多問我。

我看在眼裡,卻沒有放在心上。

我對她隨便慣了,好的時候極好,不好的時候把她弄哭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就任由她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誰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