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那我是不會被變態盯上了……」
「……」
「這麼說起來他真的很變態,聽說你把房子賣給我了,就要走了你所有的衣服,還有……」
「還有啥?」
「還有內褲……」
「……」
我也想不通他要我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難道找個了個道士做法詛咒我?
「反正你別理他,也別告訴他我的聯繫方式。」
「安啦,我才不是那麼長%e8%88%8c婦……」
——————
事實證明,蕾拉就是個長%e8%88%8c婦-_-||
隔天我就接到了霖澈的電話。
看到這個熟悉的號碼,我直接麵無表情的掛掉。
我憤恨的打蕾拉的電話質問她。
結果她哭哭啼啼說被威脅了,其實就是見色忘義!
真是氣死我了。
霖澈打來的電話又開始響個不停。
我清了清嗓子,一咬牙,一狠心,接了電話。
我不敢說話,等著對方說話。
可是對方也不說話。
我倆活生生演了十分鐘啞劇。
終於,我撐不住了,繳械投降:「打電話來幹嘛……」
其實我內心想的是要殺要剮隨你便。
「姐……」霖澈的聲音有點沙啞,但卻聽不出絲毫恨意。
我安靜的聽著他的聲音。
「你太狠心了……」他接著又道。
是,我是狠心,不該捅你那一刀的。
「對不起……」我僵硬的道歉。
「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一年這麼久……」電話那頭的青年吸了吸鼻子:「我又長高了。」
「……」
他是來跟我閒話家常的麼?對著一個曾經想殺死他的人。
「我現在又長大了一歲……」霖澈繼續他不知所謂的發言。
「可是姐,你沒有在我身邊,所以看不到我的變化,真的……太可惜了。」他歎了口氣。
不是已經成為知名企業家了麼?為什麼還是這個德性……
「呃……」我適時的打斷他,猛吸了一口煙道:「你現在沒事吧?」
我是指身體各方麵,有沒有被我留下後遺症。
「沒有,我現在很健康,我健健康康的等著姐你回來。」
雖然不該提起這件事,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不恨我麼?」
他安靜了半響,突然道:
「恨……恨你為什麼不一刀捅死我,恨你如此狠心把半死不活的我一個人丟下,恨你一個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也恨自己為什麼沒能長一雙翅膀,這樣就能立刻飛到你身邊。」
我長呼一口氣:「你真是個瘋子。」
「我是瘋子!我是陰險狡詐!我是不擇手段!但是……我在你麵前連個傻瓜都算不上!我就是這麼愛你!」他有些激動道:「我要娶你!」
我呆在原地,腦海裡浮現出他著急時瞪大眼睛的樣子。
以前沒有發現,此時想來,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
「我現在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害怕了,我要賺更多的錢,我要養你。」他繼續道:「沒有錢就沒有一切,就不能讓你過上好的生活,我之所以這麼步步為營……我隻是……隻是為了永遠和你在一起。」
「我不能失去你……」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小心翼翼,輕不可聞。
聽著霖澈缺乏安全感的聲音,我眼眶的淚水突然就滴落下來。
我佯裝平靜的掛了電話。
——————
這個季節應當是M國最好的季節,天氣不冷不熱,陽光充足卻鮮有雨水。
我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阿喜,不在家多休息幾天麼?」王叔關切的問道。
「不用,我已經好徹底了。」我一邊拖地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以後注意點,千萬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
「哈?」我停下來哈哈大笑:「喝酒跟發燒沒什麼關係吧?」
王叔道:「怎麼沒關係,喝完酒一吹風就容易著涼生病!」
「王叔,我以後可能不會再喝酒了。」
「真的麼?」王叔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我點點頭:「酒不是什麼好東西來的。」
——————
下午,飯點一過,客人就漸漸變少。
我手上拿著一杯橙汁,仰著大腦袋在看國內新聞。
直到我看見螢幕上出現:
霖氏企業欲將事業範圍擴張至M國這條新聞時,我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怎麼啦?」王叔關切的問。
我呆呆的指了指螢幕。
王叔掃了一眼螢幕:「你說這個企業家啊,囂張的很,據說是子承父業,還在大學期間就開始參與運營公司了。」
「他這麼有名麼?連王叔都知道唉!」我下巴都要驚掉了。
「你王叔可不是老古董,像這些該知道的我也會關注。」
「但是也不至於這麼……」
「你年輕人不懂,媒體這叫包裝效應,比這小子有錢的多的是,但你拉出來個老頭動輒身價幾十億,你會覺得是新聞麼?」
「我會覺得理所應當……」
「長得帥又有錢,年齡也不大,隨便播一下不僅能當要事,還能當娛樂新聞來娛樂大眾,你看看這小子長的……嘖嘖,多嫩生!」
全他媽是套路……
我目瞪口呆。
「原來我這個企業家是用來娛樂大眾的。」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
我扭頭一看,霖澈正一臉笑容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全文完
題外話:
很感謝大家一路追過來!每次小魄想放棄的時候,隻要看看留言,就會像是沖滿電一樣繼續往後寫。有基友說小魄高產似荷蘭豬,我想想也是,一個月居然把這篇東西寫完了……
另,此篇有番外,可能是三篇左右。但是發佈的時間大概要一周後了,小魄因為寫文這個月都沒有怎麼出去,所以想趁這個機會去旅遊三到四天。
如果各位朋友喜歡小魄的文,可以加Q群287878126,或者收藏小魄專欄,以便知道小魄所有新文的動態。
鞠躬。
☆、番外一【關於安喜】
今年安喜剛二十出頭。
和張銘在一起有一年多時間了。
同許多普通的女孩一樣,她亦做著水晶鞋灰姑娘的公主夢。
然而她的王子卻同她想像中的大不一樣。
他們一個月有多半個月都見不了麵,張銘一見麵就是缺錢,找她要錢。
安喜每次都會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
莫欺少年窮,安喜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等張銘以後有錢了,一定不會虧待了自己。
所以自己的付出應當是有回報的。
——————
「我會養你的,但是在我找到好的賺錢方式之前,隻能委屈你繼續去上班了。」張銘靠在出租屋裡廉價的沙發上,懶散的伸長%e8%85%bf。
儘管衣服有些破舊,但這不影響張銘是個好看的男人。
安喜自動忽略了他後麵的話,耳朵裡隻聽到了:我會養你的。並且深信不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吸了吸鼻子,從包裡掏出五百塊錢放在桌子上:「阿銘,找工作得穿的體麵點,這點錢你先用,用來置辦行頭。」
「謝謝,我會還你的。」張銘收起桌子上的鈔票,塞進口袋裡。
「那我去上班了,場子已經開了,我負責的包間今天也預定出去了,我不能去的太晚。」安喜笑了笑道。
「行。我剛好等下也有點事,不能送你了。」張銘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沙發上爛掉的亞克力扣子:
「對了,我今天要忙到很晚,你晚上就不要來找我了。」
安喜站起身,一邊急匆匆的往臉上抹粉,一邊道:「沒事沒事,我自己打個車去就行。」
她看不見張銘鄙夷的神情,草草又畫了個口紅就甩門而去。
「髒東西!」張銘一臉噁心的朝著安喜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
蕾拉是安喜唯一值得一提的朋友。
安喜剛陪完第一桌客人,就匆匆跑進衛生間,吐了個天翻地覆。
她一度覺得自己的內臟都在翻騰,呼之欲出。
蕾拉站在鏡子前,邊補口紅邊道:「瘋了這是?怎麼吐成這副德性!」
「有點喝多了。」安喜低著頭,咳嗽了兩聲,從邊上扯出一張麵巾紙擦了擦嘴。
「喝不了就跟客人明說,還慣的他們了?咱們賣藝賣身可不賣命的!」
「我現在的酒量比以前好多了!」安喜笑了笑,顫唞著點上一隻煙。
「真不知道是該說你生意好,還是該說你不要命。」
蕾拉從包裡掏出一小瓶藥丸放在安喜手上:「解酒的。」
安喜道了聲謝謝,頭一仰連水也不喝乾吞了一片進去。
「眼睛都吐充血了!」蕾拉不逮勁的看著安喜。
安喜對著鏡子看了一下,結膜果然佈滿血絲,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可怖,像極了害紅眼的。
她忙用清水拍了拍臉:「包廂裡麵光線暗,客人應該是看不清的。」
蕾拉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喜:「都成這樣了還陪第二場?這生意讓給姐妹們好了!」
「不行,我緊缺錢。張銘之前說要投資個項目……如果沒錢他隻能去上班。」
張銘是頂看不上那點小錢的。
「你沒病吧姐姐?上次他借老五哥的錢去打□□,十來萬啊!結果賠個精光!你忘了?還是說你沒被老五整到脾氣上?我他媽從那個旅社把你拉出來的時候你就隻剩下一口氣了!跟個死人差不多!」
安喜一想到當時的經歷就打了個寒顫。
「張銘也是想贏點錢跟我過日子……」
「他就是個人渣!人麵獸心的傢夥!你醒醒吧!」
「蕾拉,你再這樣以後我的事情一件也不會跟你說了。」
安喜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滅,然後摔門而去。
【作者在此插嘴:這就是為什麼安喜最後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不跟蕾拉說的原因。因為她醒悟之後才發覺自己對不起蕾拉……好了各位繼續看。】
——————
安喜下班的時候喝的有點微醺,不知道怎麼的特別想見張銘。
但是他說今天要忙到很晚,讓自己不要去找他。
安喜一向願意聽話,但是她今天喝醉了,心情不好,特別想見張銘。
稍微任性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我就在他家門口等著,等著他回來,不管多晚。安喜想著,打定主意,跌跌撞撞的往張銘家走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二樓,期間摔了一下,鞋子都摔掉了,她也不知道撿,就光著一隻腳繼續走。
張銘家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麵的燈也是亮著的。
難道是出去的時候忘記關了?
酒的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