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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不是省油的燈,沒過多久也發現了安喜的存在。
我想,是時候丟掉這個沉重的包袱了。安喜或者蘇靜,必須捨棄一個。
在我的謀劃之下,霖震不會有事,而王家的衰敗則是鐵板上定釘。
不得不說我布了一手好棋。
隻不過出了點意外。
安喜被王悅綁架了。
我當時就慌了神。
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
如果安喜還活著,我就放王悅一馬。
如果安喜……出了事。
我會讓她一命賠一命。
計劃的明明這樣好,可我還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心裡甚至萌生出了,隻要一找到王悅,就立刻將她一刀捅死,然後自己也自殺的想法。
時至今日,我才發現,安喜在我心裡原來已經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我隻要一想起她在受苦,就變得不理智,就開始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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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對我好的人都消失了。
所以,現在連安喜也要消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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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叫絕處逢生,我突然想起自己和王悅的手機曾經交換過GPS定位。
我有條不紊的報了警,然後打開定位,一路追蹤過去。
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破門而入的時候,安喜居然和王悅抱在一起。
我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傻瓜為什麼總在做傻事。
居然抱著綁架自己的人哭成一團。
這種智商到底是怎麼活這麼大的?老天對笨蛋是不是過分寬容了!
安喜就是那種特別容易讓人生氣的傻瓜。
令人又愛又恨。
有時候我真想一下把她弄死算了。我一拳能把她打到死透氣,但是卻拿她毫無辦法。
因為她是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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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化身鬥戰勝佛。
而我千難萬險卻還是離安喜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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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幾天不見,安喜又和方敘糾纏到了一起。
我想給方敘點苦頭吃,但是怕安喜會恨我。
也許是我愛一個人的方式不太對。
我越不願發生的事情卻發生的越快。
我抱安喜,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就是屬於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可是她為什麼會那麼生氣,還想著要逃走呢?
我把她關了起來。
這個辦法果然有用,她聽話了許多。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好在哪裡,她對我來說卻是極致命的。
我一次又一次的抱她,在她身上索取,壓搾。
有時候真想把她吃進肚子裡,連渣都不剩。
我甚至買了個房子,開始著手裝修。
我要按照安喜的喜好來佈置愛巢。
是,我承認自己在討好她。
我妄想和她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估計還有一到兩篇~
☆、番外三【霖澈的自白下】
安喜試圖用一把刀殺了我。
並且她真的這樣做了。
首先感覺到的不是禸體上的疼痛,而是心靈上的。
這不是對自己所愛的人該做出的事情。
如果她是恨我的,那我感謝她,因為比起她的恨,我更寧願死去。
我呆呆的看著她,嘴裡不斷問為什麼,身體卻忍不住開始痙攣。
血從刀口大片大片的滲出來。
我用手摀住傷口,疼痛漸漸讓我大腦不清醒。
她好像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道了聲歉就奪門而逃。
我想叫住她,但是一陣困意漸漸席捲全身。
我大概是活不成了。
失去意識前,我絕望的想:如果我真的死了,希望安喜能跑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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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睜開眼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霖震。
我沒死,這當然再好不過。
但是一睜眼就看見這個老傢夥實在有點倒胃口。
我跟他長了一張極其相似的眉眼,這讓我有時候在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也會忍不住噁心。
霖震以為我捲入了什麼重大事件,也不敢報警,就坐在我床邊守著我直到我醒來。
我甚至看到這個薄情的老東西流出了幾滴鱷魚淚。
「霖家總算保住一根苗子。」他說。
我冷哼一聲:「沒事的爸,萬一我真的吹燈拔蠟了,您再找個年輕的媳婦生一個更好看的,家裡那個沒用的隻會生姑娘,一併換了得了。」
「你!你!」霖震揚手想要給我一巴掌,最終念我重傷在身,隻是拳頭戳了戳我的腦門:「別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得。你媽……你媽剛還從家裡打電話問了你的情況。你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把你當親兒子來看的。」
把我當親兒子?
我冷笑一聲。
但現在想起家裡那個瘋婆子,我確實提不起興致來恨了。
自從我姐走後,她就消停了許多,改信佛了。
她一定認為自己作孽太多,隻有佛祖能寬恕其罪孽了罷。
我死了算一碼事,我活著就另是一碼事了。
我開始找人四處打探安喜的下落。
結果我等到的消息卻是,安喜即將出國了。
兩個小時後的航班。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前一秒還在發愣,下一秒就激動的坐起身子,用力拔掉了輸液管。
「哎!兔崽子!傷的那麼重現在要去哪?」霖震被我從睡夢中驚醒,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老東西的力氣挺大,我不得不說軟話。
「爸,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我回來會好好聽您話的,讓我現在先去把事辦了行麼?」
「你現在就給我好好聽話!」
我眉眼不由沉了下來:「我去找安喜!」
「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的麼?不行!」霖震氣的隻剩下眼白了。
「不行我現在就把傷口弄爛!」我決絕道。
我本來就是個做事不留餘地的人,也不管老東西有多生氣。
我痛快的把手伸進病服,開始用力扯傷口上的包紮。
連帶著剛縫的線都快被我弄開。
我疼的直冒冷汗。
但是比起安喜,這些根本無關緊要。
萬一,萬一安喜走了……
我這一番矯情的向死而生還有什麼意義。
霖震頹然鬆手,臉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去吧,反正你從小到大都不願意聽我的。」
我話不多說,直接往樓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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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小時,應該能趕的上,我把車開的很快,在路上險些撞到人。
……
還有半小時
……
十五分鐘
……
該死的機場為什麼這麼遠!
他媽的!
我一直不停的猛加油門,最終撞到了馬路邊上的護欄。
用力過猛,車架應該撞壞了。我也差點從車裡飛出去。
所幸人沒事。
看到有執勤的警車開過來,我立刻發動車子。
萬一被這些討厭的員警纏上,問東問西肯定會耽誤事。
我把錢包丟在護欄邊上,朝著車窗外的喊道:「損壞的護欄用這個賠償!」
也許是這句話起了效應,他們果然不再追我。
當我開著前蓋已經完全變形的車子趕到機場時,飛機剛好從我頭頂飛過。
我的心瞬間痛的揪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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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希望安喜沒有跟得上航班,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真的走了。
我強忍著淚,追著飛機跑了好久,%e8%85%bf都快要斷了,直到天空中那個黑點慢慢消失在我的視野。‖思‖兔‖網‖
最終,我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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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誌消沉了一周左右,出院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安喜的家裡。
她家的鑰匙我還留著。
到了地方卻發現門鎖已經換成新的。
我內心瞬間閃過千萬種可能。
她是不是回來了?
我甚至能想像出我當時那種從竊喜到狂喜的表情,我一邊拍門一邊大叫。
開門的卻是個我不認識的陌生女人。
我失望的看著對方,整個人從雲端跌入穀底。
再三詢問,女人告訴我她叫蕾拉,是安喜的朋友。
「我們從十□□就天天窩在一起了。」蕾拉說。
「那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是的,我不僅沒有見過蕾拉,安喜的任何一個朋友我都沒有見過。
蕾拉搖搖頭:「那丫頭,越長大越捉摸不透,年輕時候還是個挺開朗的人。我認識她這麼久,她有你這麼個帥哥朋友我不也沒見過嘛!」
「是……是麼?」我挑挑眉。
「對啊!你們什麼關係!」蕾拉一臉好奇。
「我是她男朋友,我們吵架了,她跑了。」
「那矛盾得有多嚴重啊!Jenny連房子都不要就跑了!她平時最在乎安家置業這方麵的!」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麼?具體到一個州也行……」
「也許是加州?」蕾拉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歎了口氣,這傢夥大概隻知道加州吧。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安喜的大部分衣物還在房間裡。
我說我全部都要。
她幫我收拾成一個大包袱,讓我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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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我每天過著頹廢糜爛的生活。
我覺得自己是個噁心到底的人,日日夜夜腦子裡想著她,握著她的衣服自.慰,入睡。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癮了一樣。
當我發覺自己體重開始直線下降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應當是得了什麼心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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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震開始把他手上的生意漸漸交由我。
雖然重要的決策還是由他來執行。但是表麵上,我儼然已經是霖氏企業的半個老總。
有記者要為我做專訪,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直到對方告訴我這個專訪會在美國播出,我才欣然接受,因為我想讓安喜在電視上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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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蕾拉打電話告訴我,安喜聯繫她了。
我欣喜若狂。
按照蕾拉給的聯繫方式,我惴惴不安的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我的手心開始冒汗。
那一刻我連話都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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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在我的心口捅了一刀,但是沒關係。
這顆心是屬於她的,本來就是她的東西。
☆、29【結婚三週年】
今天是安喜和霖澈的結婚三週年紀念日。
但是安喜一個人在家裡。
大多數的生日,節日,紀念日,都是安喜一個人度過的。
因為霖澈實在太忙了。
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