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脊背上冷汗直冒 。
真服了自己,好端端為什麼要進這個連路燈都沒有的鬼地方。
我開始拚命往前跑,但是沿途一個過路人都沒見到。
想打個求救電話,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霖澈。
打110才對吧……
掏出手機後才發現已經被自己作死的關了機,就在剛剛吃飯的時候。
他媽的……
眼看後麵的腳步越跟越緊,我一邊死命的跑一邊歇斯底裡的大叫:「我身上沒錢,各位大哥別跟著我了。」
但是我說的話沒有任何用處,歹徒們的奔跑速度顯然更勝我一籌。
在他們距離我隻有十幾米的時候,我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僵直著背站在那裡,心知跑不過他們了,但是又不敢回頭看。
我甚至能聽到背後雜亂的呼吸聲,追我的人絕對超過三個。
這種恐怖又絕望的感覺讓我頭皮發麻。
最後隻能自暴自棄的想,死就死吧,看看這些傢夥到底是要搶錢還是劫色。
正想轉身的我後腦勺一個鈍痛,眼前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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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丟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嘴巴被膠帶封著,兩隻手被人從背後銬著,一隻腳鎖在床%e8%85%bf上,鏈子很短,我可以的活動範圍不到半米。
我先整理了一下思緒,覺得自己應該是碰上綁架的了。
地下室的窗外麵通著地麵,偶爾有人路過,我能清晰的聽到腳步聲。
如果能用嘴巴撐開膠帶的話,大聲呼救外麵應該可以聽得到。
我試著用力張了張嘴巴。
膠帶紋絲不動。
我急的用臉在牆壁上不停摩攃,直到牆上都沾染了淡紅色的血跡,嘴巴還是被封的嚴嚴實實。
這樣做簡直徒勞無功。
額頭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流進眼睛裡直髮酸。
不能再白費力氣了,得保存點體力。我坐在床邊,皺著眉想對策。
手被箍在身後很難受,又酸又漲。腳上的鏈子又迫使我隻能站著或坐著,不能躺著。
不一會兒我就有點崩潰。
到底哪個不長眼的把我綁了,我分明是一窮二白。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門路,我靠在床邊,想抽支煙都不行。
我難受的快要瘋掉了。
不一會,地下室的門被推開了。
我看到王悅一臉凶神惡煞的走進來。
對這麼個漂亮的女人用凶神惡煞這個詞顯然不太適合,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位將死之人。
隨著她一步步逼過來,我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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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會捅我一刀,但是沒想到她隻是給了我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心裡不由的一鬆,知道自己暫時應該沒有危險了。
她的表情有點頹然。
我盡量保持安靜,不想刺激這個瘋女人。任由她坐在我邊上自言自語。
「我隻是想嚇一嚇霖澈,如果他認錯我不會難為他。」
「我跟他說過無數次,隻要他讓步,我保證他家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事,我隻是想他哄我一下的……」
王悅頓了頓,神情突然變得可怕:「沒想到他竟如此絕情,聯合姓蘇的把我爸拉下馬,我算是認清他的真麵目了,能用這麼快的速度拉攏住我爸的政敵,真是狠!」
好像還跟你爸政敵的女兒搞在一起了……我在心裡暗自說道。
「反正我王家現在徹底完了,我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我要跟霖澈魚死網破。」
你們要死要活我沒意見,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拉上我?
她把貼在我嘴上的膠帶一下撕開,痛的我眼淚都快流出來。
我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還有你,你不是霖澈的女人麼?我等下會打電話告訴他你在我手上。」
「沒用的,他早就拋棄我了。」嘴巴上沒有膠帶真的太舒服了,如果能把手腳也解開就更好了,我癡心妄想著。
「胡說,他就是為了你才跟我鬧翻的!」
「信不信由你,你跟他打電話也是白打。」我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後道:「不信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我還真不信,你一定是想我放你走才這麼說的吧?」她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可不是傻子。」
「你也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你放不放我走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妄圖靠我牽製住霖澈就是異想天開了,蘇靜你應該認識吧?他們現在在一起。」
「蘇靜?」王悅睜大眼睛,眼眶中好似有淚:「怪不得蘇虎會突然幫他弄我爸。」
「這不是一箭雙鵰是什麼?得了個女婿還剷除了政敵。」我真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站起來鼓掌,可惜當下的情況我隻能搖搖頭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再變態的苦我都受得,但是你囚禁我的事情一旦敗露,你也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你是鐵了心讓你王家全軍覆沒啊……」
王悅激動的站起來,掏出手機按了串號碼放在耳邊:「喂?」
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霖澈玩世不恭的聲音。
「你別掛,安喜在我手上。」王悅給了我一個惡狠狠的眼色。
「對我在她手上!」我無奈的配合著大叫了一聲
「你說什麼?死了都沒關係?那我今天就找十幾個男人髒了她。」
我估計霖澈沒說什麼好話給王悅希望,隻見王悅氣沖沖的把手機往地上一摔,螢幕瞬間四分五裂。
我的心也跟著四分五裂。
不知道我安喜到底衝撞了哪路神仙,到了而立之年還要遭此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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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王悅居然把我的手腳也鬆開了。
「你這是……」
她吸了吸鼻子:「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現在你也被霖澈拋棄了,咱們就是一個戰線的人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還好沒有缺血性壞死。
「有點搞不懂你。」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爸太寵著我,嚥不下這口氣,才去整治霖家。」
看得出王悅是個嬌生慣養的長大的。現在不施脂粉,頭髮也沒有認真打理的樣子竟然讓我有些心疼。
我不由的歎了口氣,我可是被眼前這個人綁架過來的,現在後腦勺還隱隱作痛。
然而我現在在幹什麼,竟然兔死狐悲……
看來我生來就沒什麼原則,敵我不分,才會被人一直欺負。
王悅有些哀傷的看著我:「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就想我爸回來。」
「你的爸是爸,別人的爸也是爸啊……」說完這句話我感覺自己像是個說相聲的。
「我知道,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現在隻想我爸回來。」王悅聳拉著腦袋,樣子活脫脫是個受盡了委屈的年輕人。
「你爸是以什麼理由進去的?
「收受賄賂。」
「你現在好好的,別再犯錯誤給你爸添堵了,讓他老人家在裡麵好好改造……」
我手賤的在王悅腦袋上揉了揉,蓬鬆的手感讓我錯意自己在摸一隻小泰迪。
作者有話要說: 安喜,你被綁架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撩妹!
☆、19【修改病句,強迫症犯了】
霖澈踹門而入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
當時我正抱著哭哭啼啼的王悅一個勁的在哄。
「姐!你沒事吧?」霖澈手上拿著一個短匕首,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思⊿兔⊿在⊿線⊿閱⊿讀⊿
我和王悅也呆呆的看向他。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
場景十分詭異。
我還在雲裡霧裡,霖澈著急的一把揪起我的衣領把我拽到他身邊,再三確認我沒事後,咬牙切齒的對王悅道:「你是不是想死了才會弄出這些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咱們互相安裝了電話定位你忘了麼?還敢用這個手機給我打電話!太平日子過夠了就進去陪你的親人吧!」
王悅抬起頭,一臉怨恨的看著霖澈:「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大騙子!跟我說安喜死了都跟你沒關係!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像是沒關係!」
霖澈氣急敗壞:「我要是表現的特別在意,你個瘋子萬一撕票了,我找誰要人去!」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王悅大叫著撲過來,被霖澈一臉嫌惡的用力推開。
她一%e5%b1%81%e8%82%a1摔坐在地,臉上的五官瞬間皺成一團。
「我看你真的活膩歪了,我身邊的人都敢動!」
「你把我爸還給我……」王悅也不鬧了,低下頭,聲音哽咽:「把我爸還給我咱們就兩不相欠行不行?」
「現在跟我說兩不相欠?你綁她的時候讓豬油蒙了心了?」霖澈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王悅惡狠狠的說道:「我已經對你夠仁慈了,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我隻是想……」
「王大小姐,事到如今就不要再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嘴臉。我跟你說過無數次好聚好散了,可你就是不聽,非要搞的烏煙瘴氣。現在你可滿意了?」
「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霖澈皺著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現在見到你除了噁心,再生不出別的什麼感情。」
我生來看不了這種場麵,在霖澈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我趕忙扶起王悅:「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家吧,有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說。」
王悅搖搖頭,看我的目光也有些懟怨:「房子都被沒收了,我能去哪裡?」
「那住我家吧,我照顧你。」
霖澈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姐!你想幹嘛?她現在能去的地方隻有警局!」
「別他媽叫我姐!不報警行麼?不報警我還能對你留有一絲好印象。」
「你不去害別人,別人就會反過來害你!你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就算我求你了……」我一臉於心不忍的看著霖澈:「她現在也就是個喪家犬,能把你怎麼樣?」
「別說了,員警一會就來,王家已經徹底完了。」霖澈語氣冷冷道。
「可以撤銷報警麼……」我真的看不慣這種趕盡殺絕事情。
「我可不是搞慈善的,誰膽敢騎到我頭上,我就讓誰付出雙倍代價!」霖澈把代價兩個字咬的極其重。
他說話的神情讓我脊背一陣發寒。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容顏好看的少年,想他如何才能生出這麼一顆狠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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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悅被帶走的樣子我不願意回想,年輕人犯混時做的一些錯事總是令人唏噓。
非法拘禁這個罪名好像還挺重的。
「她會被判多久?」
「不知道,也就是幾年時間吧。」
「嗯……」
我偏過頭不願意再看霖澈冷漠的嘴臉。
他打開車門讓我上去。
我搖搖頭:「我打車回去就行。」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