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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去遛彎,而這個也不能拜託小白,因為讓小白出門,簡直堪稱酷刑。宿舍的另外兩個女生,一個燕子是學霸,另一個學生會、社團一堆事情,都沒時間遛狗。

小醜每天被關在宿舍,都快出抑鬱症了。程沫隻能讓小白偶爾不訂外賣的時候帶著小醜出門轉一圈,而這種情形發生的概率實在是太低。

十二月初,天氣突然開始降溫。程沫白天去圖書館還是穿的薄外套,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狂風大作,風雨交加了。

這樣天氣的驟變,程沫光榮倒下,每天開始咳嗽流鼻涕,頭也有些暈乎乎的。降溫的第二天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下午進兩點才從床上爬起來,喝了點粥。覺得自己不能繼續睡,就拿了電腦爬上床。

好久沒上過遊戲,程沫登陸遊戲之後就收到了一群人的狂轟濫炸。

程沫隻能以病人的身份請求原諒。眾人聽聞她病了,才開始歇了怒氣,轉而表示祝賀……

程沫睡了一天,現下還是有些頭暈,但並不是很厲害,隻是一直要用紙巾擤鼻涕,鼻子被□□得通紅。

大家在YY裡聽著她的動靜,都叫囂著嫌棄她噁心,嚷嚷著讓她要死趕緊去死,別開著麥QJ別人的耳朵。

程沫也不管大家的抗議,隻說自己好久沒伸展頸骨了,今天要殺個痛快。大家隻能對她表示敬意,大呼唾沫哥有魄力,金槍不倒!

等程沫終於累得不行了,才把遊戲號開到安全區,跟朋友們閒聊。

“我大概之後會很少上遊戲了,我把號給狼哥,裡麵的東西你們看著分了吧。誰需要的都拿去。”

遊戲ID叫金剛狼的男人是程沫開始玩這個遊戲就認識的,這會兒聽程沫這麼說,急忙問她怎麼了。

“我打算出國,這段時間準備考試很忙。等我把出國的事情搞定了,再回來找你們。”

程沫解釋得詳細,大家也不能再說什麼,畢竟遊戲隻是一小部分,都笑著說讓她這段時間在圖書館就地掩埋算了,好早點回歸。

下了遊戲之後,程沫覺得胃裡空了,問小白要不要出去吃飯。小白拿著手機扭捏了一下,又看程沫紅彤彤的鼻子,隻能大發慈悲爬了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問程沫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或者去買點感冒藥也是好的。

程沫搖頭,隻去洗了把臉,拿了件羽絨服把自己包好,跟小白一起出門,還牽了小醜。

小醜太長時間沒放風,這會兒出門,興奮得快瘋了,一路跑一路跳。好幾次,太興奮了,一下衝出去,卻被脖子上的繩子一把扯回來,摔了個趔趄。

程沫看著覺得好笑,但不敢放開小醜,沒太多力氣拽它,隻能把手中的繩子交給小白。一路上,小醜在前麵跳著跳著,就要回過頭來在程沫腳邊繞上幾圈。繩子被帶得纏住程沫,她隻好停下來不動,等小醜興奮勁過了,再繞著跑開。小醜很聰明,繞了幾圈之後,又會反方向繞開。

兩人一狗這樣走走停停,小白餓得抱怨,對著小醜恐嚇,說它再不消停,晚上就吃狗肉!

程沫想吃麵,兩人進了一家山西麵館,說是山西麵館,但其實並不正宗,隻是味道還算可以。

肉絲麵被端上來之後,程沫先夾了一筷子給小醜,小醜平時吃多了狗糧,現在吃麵都算開葷,沒幾口就吃完了抬起頭眼巴巴望著程沫。她受不住小醜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隻能又夾了好多放到小醜麵前。

程沫吃了一口麵,總覺得沒什麼味道,不敢吃辣,就隻能往裡麵加醋。小白看程沫一直往麵裡麵倒醋,看得心驚。程沫倒了一次,夾起麵吃一口,覺得還是沒多少味道,就拿起醋繼續倒。

這樣反覆了兩次,到第三次的時候小白終於忍不住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破壞那碗麵。

而這樣加工後的麵,再扔給小醜,它卻再不肯吃。小白看著,有感而發:“你其實是為了不讓小醜跟你搶是吧?”

“……”

“你也太摳門了,不就兩口麵嘛,大不了再給它叫一碗唄,姐姐請客!”說完就豪氣乾雲地衝老闆吼了一句“再來碗青菜麵!”

“……”

吃過麵,程沫不敢在外麵多吹風,而且天已經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隻能牽著小醜回宿舍。路過藥店,小白一定要去給程沫買藥,等買了感冒藥,兩人才到宿舍。

程沫一到宿舍就要去洗澡,剛剛吃麵的時候她出了汗,現在想洗完澡就躺床上去。小白盯著她吃了藥才放行。

程沫洗完澡,換上睡衣就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到十一點左右,被宿舍人搬東西的動靜弄醒。

燕子看她從床上坐起來,問是不是她們聲音太大了。

程沫搖頭,自己睡了兩個多小時,也該醒了。

又看燕子在床頭,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要去搬在旁邊壁櫃裡的箱子。宿舍通往陽台的那麵墻上有一排壁櫃,懸空的那種,要爬到靠裡邊的床鋪上才能放東西。

雖然不方便,但是空間很大,幾個人有什麼雜物暫時不用的都會扔進去。燕子就把大一時候的書用箱子裝好了放在裡麵。

睡在燕子鄰鋪的女孩當初有一本書放在了燕子這裡,現在想起來找燕子要,燕子找了半天,記起自己大概是塞到了壁櫃的箱子裡。

程沫看著燕子拖出一個箱子,想要遞給在下麵接著的兩個人。那種塑料的收納箱很大,又塞滿了書,燕子雖然是大力士,但是一下沒留神,抓住箱子的一邊開裂直接被掰下來一塊,整個沉重的箱子就這麼砸了下來。兩個女生本就是分開站著,此時都反應過來讓了一步,但箱子卻直直地砸在了小醜身上。

幾個女生尖叫了一聲,都嚇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去挪開箱子,小醜掙紮著爬起來跑開的時候一條%e8%85%bf已經不落地了。

程沫在事故發生之後立刻從床上下來,跑到躲在墻角的小醜旁邊,抱起它。小醜顯然被嚇壞了,疼得一個勁嗚咽,腦袋還往程沫懷裡蹭了蹭。

程沫看得心疼不已,下一秒就起身去拿桌上的手機錢包,要奔出門的時候還是小白叫住她,幫她拿了羽絨服穿在睡衣外麵。等小白換了衣服追出門,程沫早就跑不見了。

一路跑到能打車的地方,程沫才停下來看路上有沒有計程車。將近十二點的近郊,馬路上根本沒幾輛車經過,更別說計程車了。

五分鐘後沒等來計程車,倒是有一輛私家車經過,停在她旁邊之後,車上的人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都顯出了些壞心思,痞裡痞氣地問她要不要搭車。

程沫此時又心急又頭暈,但她還從來知道保護自己的安全。搖頭拒絕之後,那人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程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白的未接來電。

毫不猶豫地撥過去,沒等接通,程沫就開口說:“你還有多久過來?你看到我了?好的。”

程沫說著又看了眼右邊的車輛,正好看到一輛車開過來,忙加了一句:“我也看到你的車了。”

那人看了眼對麵,果然有車開過來,隻能恨恨地開車走了。

小白接了電話就聽程沫說:你看到我了?

莫名其妙的回道:“我沒看到你啊,你在哪兒啊!”

程沫等人走了,才告訴小白自己的位置。掛了電話,低頭看小醜的時候心裡不忍,隻好打電話找人幫忙。

程沫首先就是打給程立揚,這還是她這段時間主動給他打電話。卻沒想到接起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一句爸爸還沒叫出口,硬生生被哽在喉嚨裡。

女人聽電話裡沒有聲音,又看了眼來電顯示,才清醒了些,說道:“程沫,你稍等一下。”

等她推醒了身邊的人,卻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程沫現下沒心思因為這種事情傷神,但也不想再打給程立揚。電話打給程軒,機械的女聲回覆她用戶已關機。

她有些焦躁,繼續往下麵翻通訊錄,幾乎是在看到韓安澄這三個字的瞬間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四五聲才被接起,傳來的聲音卻有些急迫,“程沫,怎麼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現在已經很晚了,他知道程沫不會無故打電話給自己。

一個多月沒見過他,也沒聽過他的聲音,乍一聽到,她還是愣了一下,為自己因為他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心裡起的小波瀾,也為他開場白裡急切的關心。程沫過了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地說:“小醜受傷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說完這句,她又補充道:“很晚了,我打不到車。”

對方並沒有猶豫,直接問她具體位置。程沫告訴他位置,沒一會兒就聽到那邊有鑰匙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

☆、又不是第一次

小白找到程沫的時候就看到她抱著小醜,蹲在馬路邊一動不動。小白以為她是擔心小醜,走過去也蹲在她身前拍拍她的肩膀,正想開口安慰,結果程沫抬起頭的時候看著她說了句:“我頭暈。”

小白無語,起身準備打車。程沫攔住她,說一會兒有人來接。小白條件反射就是那個精緻小攻要過來,興奮得一蹦三跳,拽著程沫的衣袖,“橙子!你太好了!這種時候還能為我著想,堂哥什麼時候來啊?!”

“……”程沫聽得滿臉黑線,說了句不是程軒,就沒再搭理小白,任憑她在一邊撒潑打滾都無動於衷。

將近半個小時之後,韓安澄的那輛黑色梅賽德斯出現在視線範圍內。車停在她身邊,副駕駛座的車窗被降下來,韓安澄靠過來讓她上車。

程沫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上車,小白也跟著坐到後座。韓安澄叮囑了一聲安全帶,然後開車離開。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查好了去寵物醫院的路線,現在也盡量把車穩當地開過去,不像來時那樣的車速。

程沫上車之後第一個開口:“不好意思,這麼晚麻煩你。”

韓安澄聽了這話,連頭都沒轉過來一下,隻清冷地回了一句沒關係。

程沫摸了摸鼻子,現在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在心急如焚的時候居然下意識去依靠韓安澄,這讓她的態度開始不自然。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又要去找紙巾。

在等韓安澄的時間,她已經把之前吃晚飯時放在口袋裡的一包紙用完了。

韓安澄看到她的動作,才知道她感冒了,帶著些怒氣說道:“後座有抽紙。感冒了也不穿多一點,大半夜的穿個睡褲就跑出門。”

小白從後座找到紙巾盒遞過來,程沫接過來緩解了鼻子的不適,才嗡聲嗡氣的回答:“出來得急,我穿了羽絨服。”隻是下麵來不及套條褲子。

韓安澄不再說話,隻把車裡的溫度調高一點。

程沫以為他在為自己的打擾不高興,低著頭無以為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雖然以前有過糾纏別人,但那也是僅有過一次的經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