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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信的尷尬,但心裡又覺得周刑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他似乎被人當做了棋子給利用了,哼了一聲,灰溜溜地去尋找真相去了。

一打開來通往樓道的鐵門,摔出來一群聽墻角的人。

於是,不打不相識。

按照周刑自己的話來說,她成功將一個誤入歧途的鱷魚拐上了正道,從此在天地正義間逍遙。

呸,其實是人威廉老實,一直認為是因為他的關係,周家姑娘縫了針的額頭又裂了開來,從此留了疤。每每盯著周刑額頭上的疤而不好意思的笑。

再後來,周刑和溫榕分開了,他以開玩笑的形式問道,“周猩猩,你這疤難看死了!以後肯定嫁不出去。不如我委屈委屈自己,把你給收到我的後宮吧!”

周刑咬牙切齒,“滾,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非蕾絲你是鈣,不是一條道上的。”

周家姑娘故意忽視了威廉眼裡的認真。

或者,從一開始,許是她撲進溫榕懷裡抬眼溫暖的笑,或是後來一起吃飯一起打架一起胡鬧。他想守護的,一直都是那個看著別人的她,她以為全世界都隻能看得見溫榕,卻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惹人愛。

所謂愛情喲,都是債。

☆、05(修)

99年周猩猩16歲,來了B城,認識了溫榕。奔2000的時候,有人信誓旦旦的說,世界末日,地球毀滅,拿出的東西簡直證據確鑿,不容置否。

周家姑娘是個二缺,拿著%e9%9b%9e毛當令箭。嘴巴上說是信了,逮著機會跟在溫美人%e5%b1%81%e8%82%a1後麵說教。囑咐他冰箱裡的食物一定要存夠,家裡應急的東西千萬不能短缺,免得過不了浩劫。藉著末日的名義,總是買很多的東西往溫美人的家裡送。

溫榕破舊的小屋裡,四下都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其實,她的心裡都是些小九九。

溫美人家境貧寒,要靠在Anyway當端盤小弟掙錢,又是個臉皮薄的,若是不找些藉口給他家裡添些東西,怕他會拒絕。

哪裡知道後來的後來,溫美人找到了躲他很久的周家姑娘,朝著她的%e5%b1%81%e8%82%a1一頓打。更是腆著臉的在她家混吃等死,周家姑娘氣急了說教。

“你這叫吃軟飯!”

溫榕毫不臉紅,“我這人有骨氣的很,從不吃別人的軟飯!”

周家姑娘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罵道“那你給我披星戴月的滾好不好?”被溫榕下一句給噎得沒了脾氣。“但,你的軟飯,我就硬吃了。”

周家姑娘算舊賬,“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我追著你,找各種理由給你塞東西!給你軟飯你不吃的!”

“這還得怨你!”溫美人拉長了音調,“就是因為你那個時候老是把軟飯硬塞給我吃,所以我吃慣了你的軟飯,不愛吃別人的。”

“當然了,”溫榕陰測測的笑,“我不僅喜歡吃你的軟飯,我更喜歡吃你!”說完,由不得周家姑娘拒絕,朝著姑娘的嘴巴咬去。

......

一頓打。活該!

當然了,那些都是後話。

*

99年放寒假,距離元旦也沒多少天,那個時候周刑已經跟在溫美人身後好幾個月了。

Anyway裡又多了個免費端盤子的小姑娘,而溫美人的工資翻了一番。

老闆看大猩猩的眼神,跟撿了個寶貝兒似的,比親閨女還親。每天跟在她的身後哄著,生怕她哪天不幹了。

原來,周刑借用過老闆李的廚房,想要準備東西給溫美人吃。哪裡知道被他偷嘗了,一頓打。從此軟硬兼施,Anyway的小吃、簡餐、甜點,全是周家小姑娘說了算。

別看周刑個高兒養得好,五大三粗的跟個漢子一樣,但她的廚藝可是一等一的強。

從懂事起,家裡就隻老爹和她兩人。她老爹是老封建,懂事起就愛說教。說是女孩子一定要廚藝好,將來相夫教子,廚藝是法寶。

周刑自小調皮愛惹事,跟個男孩兒似的拉幫結派,經常打架打得鼻青臉腫。老爹生怕她嫁不出去,隔三差五的勸慰。下了道死命令,說是你老爹愛吃紅燒肉,你要是哪天紅燒肉做到了一絕,你老爹就天天回家吃飯,

周家姑娘信以為真,練了個廚藝爐火純青,紅燒肉做到了一絕。可家裡的餐桌上永遠隻有滿滿的菜,她一個人。老爹太忙了,經常食言,飯桌上總是隻有她一個人。

後來她做飯,從不做紅燒肉。吃膩了,那是她老爹的最愛,卻成為了她獨自等待的無奈。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周猩猩就不愛一個人吃飯。如果她非得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一定得滿滿一桌子大餐,哪怕是吃吐了,也一定要全部吃完。

哎,真是奇怪。

*

99年的12月,Macau回歸。

這麼大個喜事兒Anyway居然不放假。可惡的boss李扣了僅有的倆員工美人和猩猩,說是難得這麼高興,一定要一起慶賀慶賀。

周猩猩腹誹,知道老李被老婆甩了,離了婚也沒多久,大老爺們一個人不好過,一定要拉著兩個小的來一起受罪。

關了店門,上了啤酒。摳門的要命,不捨得開洋酒,還買了幾瓶二鍋頭。一邊下了死命令,讓周猩猩一定給弄幾個好菜,不然和她急。周家姑娘看在難得美人神色溫和的份兒上,施捨了點下酒菜給他。藏了好的放進了保溫盒裡,得順回去給溫榕。

美人心情愉悅,熬不過失了婚的大叔,也喝了幾口。周猩猩心中竊喜,大野狼的性子又露了出來。

哈哈,美人,你喝多點不要緊,來來,讓我送你回家。

吼哈哈,回家,回家,然後 ……

然後什麼?作者問。

然後,把美人家裡所有的地方都給塞滿,某猩猩答。

討厭,就這樣啊?難道不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ooxx?哎!害我白期待了一場。

周猩猩臉紅,臭罵,作者不要臉,滿肚子壞水。

呸,你自己不想啊?你不想,我都替你急。

G—U—N—滾

……

快淩晨的時候周猩猩扶著二八大槓將醉酒的美人託運回家。

溫美人家的房門是微掩著的。屋裡黑燈瞎火的,也沒看見個人影。

周猩猩粗線條,並未在意。以為溫美人和她一樣粗心大意。話又說回來,就溫美人的那房子,小偷看了說不定都要流眼淚,更何況惦記著?

若真要說惦記什麼,那肯定是惦記溫美人啦。當然,惦記的人肯定不是小偷,而是某猩猩。

周刑將溫美人拖到了沙發,眼看著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自己微彎了嘴角蹲旁邊看著,藉著窗外微弱的光線就這麼盯著溫美人的睡顏打量。

無比的滿足。

可憐這時候周刑還不知道她的背後已經站了個人影。她沉浸在自己微小的幸福裡,覺得自己簡直要暈過去了。於是身後的人滿足的了她暈過去的願望。

手中的酒瓶敲上了她的腦袋,“砰”地一聲。恭喜,前陣子受了傷還未完好的腦袋又被人給來了一下。

眼前一黑,周刑暈過去了。

*

周猩猩是被惡毒的咒罵聲給吵醒的。

她暈乎乎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景象令她心如刀絞難以呼吸。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個醉漢拿著棍子死命地打著溫榕。而溫榕瞪著眼睛一言不發,蜷縮在地上始終都沒有還手。

周刑掙紮著要爬起來衝過去攔,溫榕卻是朝著她的方向搖頭,冷冰冰的開口“不要多管閒事。”

周家姑娘跪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溫榕挨打。耳邊響起那醉漢的咒罵,聲聲惡毒,像是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劃在心尖尖上。

她淚眼模糊,能看得見的隻有溫榕那倔強的雙眼。

無能為力。

醉漢是溫榕的爸爸,一邊流眼淚一邊打他。

“錢呢?不是讓你給我準備千把塊錢?不如你和你媽一樣,出去賣兩天吧!你看你這個臉蛋,和你媽一樣。出去賣幾天,錢不就能來?”

周家姑娘一直生活在溫室,第一次知道了有人苦得像棵小白菜,媽媽跟有錢人跑了,剩了他們爺倆。父親將對妻子出軌的怨恨轉移到了孩子身上。

“太漂亮的臉蛋兒容易犯賤,不如我把你的臉弄花?這樣你就不能像那個biao子一樣,跑去勾搭人家!”

溫榕的爸爸醉酒失態,用著極盡可能的惡毒的語言來傷害他。終於,他醉眼模糊中在地上撿起了一片玻璃碎片,是剛敲周家姑娘腦袋的那個酒瓶,上麵還沾著血。溫榕的爸爸拿著碎片搖搖晃晃的要來劃他的臉。

周家姑娘嚎啕大哭了起來,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

從錢包裡掏出到整遝的錢往外撒,是周家爸爸為了彌補他對女兒精神缺失的補償。一張張的票子在空中胡亂的飛舞著,周家姑娘大叫,“錢!你要的錢!”

她多少是有些怨恨溫榕的爸爸的,明明有些人捧在手心裡怕化了的寶貝,在他的父親這裡竟是被如此的對待。

她不管溫榕以後會怎麼恨她,她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溫榕被欺負的。

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抱住了溫榕,死活不肯放開。跟個護仔的母%e9%9b%9e一樣,將溫榕整個人護在了懷裡,由著溫爸拳打腳踢招呼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邊哭邊大聲嚷嚷。

“別打啦,別打了。你不就是要錢,你拿去就是了!”

“哼,小賤人,有靠山啦?”溫榕的爸爸跪在地上一張一張的撿錢。

之後的事情,周家姑娘記得不太清楚,隻知道她護溫榕在懷裡,身上時不時得挨著一拳一腳的疼痛。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隻知道哭,仿佛是替溫美人在哭,哭了一身的汗,眼淚打濕了衣裳。

從嚎啕大哭到聲音微弱小聲抽泣,周刑終於鬆了手,打算看看溫美人身上的傷。哪裡知道溫美人許是喝多了,閉了眼睛似乎睡了去,眼角還沾了些眼淚。

周刑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些距離,鼻尖對著鼻尖朝著溫美人仔細打量。一時間頭腦發熱,居然伸了脖子悄悄%e5%90%bb了美人眼角的淚水。也不知道那眼淚自己的,還是溫榕的。隻是鹹鹹的味道,心裡有一種酸澀的感覺。

周猩猩微嘆了口氣,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大冷天,兩人也沒個被子就這麼相擁著躺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睡了一宿。

當然了,周猩猩哭累了,睡死過去。她有些鼻塞,睡夢中發出了小小的呼嚕聲。

本該沉睡的溫榕睜開了眼睛,一絲睡意都沒有。

他沒有掙脫周家姑娘的懷抱,反倒是緊了緊自己的雙手,貼近了暖爐一樣的周刑。

脣瓣虔誠地親%e5%90%bb她臉上的每一處,%e8%88%94舐掉她的淚水。

許是夢見什麼好吃的,周猩猩居然砸了咂嘴。溫榕露笑,也嘗了嘗味道。當然了,那可不是周猩猩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