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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桌子不見了,是不用上課的節奏啊!太好了。”

溫榕涼涼的來了句,“今天有老J的課。”

完了,老J有老爹的電話,告到老爹那裡肯定一頓毒打。於是周猩猩小心翼翼的開口建議道,“美人,要麼你往裡麵挪挪?我和你坐一個位子上?”

幕後黑手心驚,沒想到這丫還有這手,這不擺明了便宜她?於是連忙眼神示意班上最慘的那個受氣包,齊劉海的眼鏡男扭扭捏捏的上前打招呼。

“那個,周刑,你的桌子在垃圾場。”

周刑一聽,歡呼了一聲就跑地出去了。逃了一節課才“哼哧哼哧”扛著桌子回來。

在眾人眼裡,溫美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有幕後黑手看見了溫美人的眼睛,那眼神冰涼的,跟個刀子似的,警告味甚濃。

幕後黑手搖了搖頭,以為自己眼花了,美人向來不愛管閒事,更何況是大猩猩,她一定是看錯了。

看來,PlaneA失敗,得實施PlaneB了。

許是受到了電視劇的毒害,凡是電視劇上使得招數全都出現了。

周刑上個廁所,關了門就被人反鎖起來了。那些個小姑娘們趕緊搬過板凳,正欲拿著準備好的水桶對著隔間澆水的時候,周刑已經身手敏捷地爬上了門板,“Hi”的一聲和人家幾個小姑娘打招呼,唬了人一跳,手一鬆,一盆水從天而降,澆了個透心涼。

周刑的桌子上,各種各樣的筆在上麵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是些惡毒的話。她倒好,上課不聽課,趴在桌子上睡覺,一覺醒來飯點到了,抬起頭來,半邊臉上印著黑乎乎的字。

仔細一看,什麼醜八怪啦,癩□□啦,甚至惡毒一點的,什麼賤人啦,SB之類的,溫榕看著她頂著半張花臉,卻依舊是一副眉眼彎彎的笑,“美人,你餓了麼?午飯時間到了,我們吃點什麼呢?”

溫榕嘴角不自覺的抿了抿,帶了幾分笑意。心中頗有些無奈,暗忖道,這些人又怎會是她的對手?

沒人的地方,周猩猩被眾多人圍堵。

女孩子打架,拽頭髮的,用指甲掐的,用嘴咬的,這些都用上了。但到底以前也是個霸王,橫行鄉裡的,難道給人欺負上了還有不還手的道理?

刷刷的,“一頭斬”使上,漫天的星星,自此橫行校園,沒人敢攔。

隻是有時候人心嫉妒起來真的很可怕,這麼多的手段都沒有難倒周刑,幕後黑手真的有些不甘心。

於是,那是個黑色星期五。

依照往常的慣例,下了學,周刑愛睡懶覺,直到被溫榕搖醒了才睜開眼,收拾書包跟在溫榕%e5%b1%81%e8%82%a1後麵回家。

算準了她在溫榕踏出樓的十步距離出現,“刷”的一聲,從六樓的樓上被人扔下了一塊磚頭,擦到了周刑的腦袋上,落到地上被砸開成了兩半。

“哎喲”了一聲,周刑覺得自己被當頭挨了一榔頭,很是暈眩。臉上溫熱溫熱的,伸手一抹,滿手的血。

她張開口,試圖說些什麼,但還未來得及,就轟得一聲,直挺挺地倒下了。

☆、04(修)

睜開眼,周刑的世界裡就是一整片的白,吵吵嚷嚷的聲音忽遠忽近,夾雜著哭哭啼啼的聲音讓她有些飄飄然,以為自己上了天堂。

再次睜開眼睛,總算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腦袋被包成個粽子的周刑眼珠滴溜溜地轉,盼望著找到一張熟悉的麵孔。但慘兮兮的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心裡的防線也很脆弱,周家姑娘心裡很不是滋味。側身蜷縮在病床上,矇著被子,眼裡的淚水在打轉轉。她雖是有些滿不在乎,但畢竟還是個缺愛的小姑娘,在醫院裡躺著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怎麼想都覺得傷感。

這個時候有腳步聲響起,一雙好看的手掀開了被子,好奇道,“頭縮進被子裡睡覺不悶嗎?”

是溫美人的聲音。

美人如飲鳩酒,一醉能解千愁。

什麼悲慘,什麼眼淚,一瞬間被周刑給拋到了腦後。

周家姑娘啊,很容易滿足。

*

每個英雄身邊都會有個助手,每個逗比身邊都會有個二缺。弗羅多身邊有個山姆,夏洛克身邊有個華生,蝙蝠俠身邊有個羅賓,就連崔鶯鶯身邊還有個紅娘。

若是單純的癡漢女主倒追美男,未免有些無趣了些。於是作者給癡漢周刑加了個推波助瀾的豬隊友。

其實,接觸過周刑的人都知道,周家姑娘是個吸引人的體質,跟個小太陽似的。動物都有趨光性,會不自覺的往她身邊靠,這不,吸引了一隻鱷魚過來了。這隻鱷魚有個洋氣的名字,叫威廉。

至於為什麼叫鱷魚,這就得怪周猩猩了。人太壞了,第一次和威廉見麵,鬧得不愉快,兩兩相厭,人小青年在青春期長了一臉青春痘,她就給人起了個外號:鱷魚皮,簡稱鱷魚。

威廉口才比不過她,隻能反咬一口,拾人牙慧。“你個大猩猩!”

得了,溫榕身邊就是一動物園啊!

後來周刑在B城呆久了,鄉音改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和鱷魚兩人拌嘴,一口一個鱷魚的喊。威廉不樂意了,小爺我明明有個這麼洋氣的名字,一天到晚鱷魚鱷魚的叫,搞得身邊的人都忘記了他的本名,跟著一起喊鱷魚。

便義正言辭的糾正周刑,“請叫我威廉,於威廉。”

周刑齜牙咧嘴,“呸,十個威廉九個鈣,我就知道你貪圖我溫美人的美色,變態!”

威廉鼻子氣歪了,指著周刑半天沒喘過氣來。兩人PK,威廉敗下陣來。

可憐哦,饒是後來過了青春期,人臉上白淨了起來。仔細一看,小帥哥一枚,可這個外號依舊跟了他一輩子。

所以交友要謹慎啊,隻能送威廉兩個字。

活該。

*

說到怎麼認識威廉的這個話題,威廉就不太敢看周刑。

那個時候,周家姑娘護短的厲害,什麼東西都跟個動物似的劃個界限。這個是我的,別人欺負不得,那個不是我的,關我%e5%b1%81事。

於是,在周刑住院後的第二周,周家姑娘像往常一樣,等溫美人大發慈悲過來例行探望,但早就過了飯點,他的影子還是沒見著。

心裡撲騰撲騰地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為了補償自己不能親自來醫院照顧周刑,周爸又給她買了一部新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個匿名電話。

“喂,周刑吧?”

“嗯,哪位?”

“溫榕和餘威廉放學在頂樓約架,你去看看吧!”

周炮彈炸了起來,拔了針管,嘰著拖鞋、穿著病號服就衝到學校去了。門口逮到了個戴眼鏡的萬事通,一陣威逼利誘,成功套出話來,美人被人約架上了頂樓,正打著呢。

於是,威廉和溫榕兩人正在凝聚氣場,醞釀著怎麼打架。繞著樓頂走了半圈,恨不得跟李小龍學習一下擺個pose,呼喝一聲“啊打~”弄個華麗麗的開場。

哪裡知道忽的刮來一陣旋風,一個白色身影“嗖”的一聲衝了過來。

“砰!”周猩猩使出必殺技“一頭斬”,合著頭上才剛縫的針,傷口裂了,一臉的血。

威廉被磕出了滿眼星星,緩了半天正待發飆 ,就看見周姑娘被糊了一臉的血,大有一種這傢夥是個亡命之徒的感覺,沒敢再動手。威廉仰著頭虛張聲勢,“你來啊,有本事你接著來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呦,我這個倔脾氣!”

擄了袖子正要往前衝,被溫榕給攔了下來,少年皺著眉頭,神色難看。周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心裡揣摩著美人是不是怪自己多管閒事了?

溫榕沒有說話,扯著袖口給她拭擦臉上的血,眉頭越皺越緊,開口道,“不準出手。”

周刑懦懦的,欲言又止,終是聽了他的話。不過溫美人說不準動手,沒說不準動嘴皮子啊!她腦袋轉了幾秒打定主意,就算不能揍到他,也要耍嘴皮子氣死他。

於是和威廉的第一次見麵當真是相看兩厭,周刑齜牙咧嘴,“喂,鱷魚皮,你好歹撒泡尿照照鏡子,長得這麼醜還敢找我溫美人的麻煩,也不怕汙了他的眼!”

威廉氣急敗壞,“你才長得醜,你全家都醜!”

周刑無所謂,“我醜一點沒關係,至少不是隻鱷魚啊!你看你!就你那堪稱月球表麵的臉,真是太有奉獻精神了,為了咱們航天事業做貢獻啊這是!”

威廉叫囂,“你懂個%e5%b1%81,大爺我這是正青春的表現。”

周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指著威廉越笑越來勁,幾乎笑岔氣。難得溫美人也露了笑,兩人把威廉弄了個大紅臉。

威廉被戳了痛處,惡聲惡氣跳起來罵,“人長得好看又能怎麼樣,不過一副好皮囊,裡麵估計早就腐爛發臭了。你知道個%e5%b1%81!別被他皮相迷惑了,那些骯髒的、齷蹉的、不恥的事兒,哪哪兒都少不了他,他可是個來者不拒的賤人!”

周刑聽完這話,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認真。“我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就可以這麼隨意指責別人是賤人,但在我看來,他可不屑做賤人做的事情。”

威廉冷笑,“你和所有的人一樣瞎了眼,受了賤人的騙。他什麼東西?爛透了的東西,你可別不信!”

周刑來了火氣,“傻鳥,如果沒有證據,我要幹掉你!”糊了血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恐怖,衝上前就要接著打他。被溫榕給攔了下來。

威廉到底有些心虛,嚷嚷道,“別的我就不說了,你看他齷蹉的,背地裡是不是仗著倪娟愛他愛得要命,現在倪娟被他弄大了肚子...”說到這裡,他話語裡有些哽咽。“他竟然逼著她自己打掉,然後退學!”

溫榕點了點頭,回應了周刑疑問的眼神。“我確實讓她主動退學,但並不是因為我睡了她,弄大了她的肚子,而是因為...”

周刑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莫名的給了溫榕一個熊抱,弄得溫榕措手不及。“她的私生活我一點都不關心!我隻想謝謝你!”

周刑臉上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謝謝你幫我證明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秘密。”

鼻子裡充斥著溫榕好聞的味道,是乾乾淨淨的皂角香。周家姑娘貪戀溫柔,不捨得離開,但還是被溫榕不自在地拉了開來,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

周刑沒了溫暖的懷抱,沒好氣的朝著一頭霧水的威廉撒氣,“該死的,你怎麼還不滾?”

“我為什麼要滾?”

“看到我頭上包著的傷口了嗎?一塊兒板磚從天而降,我告訴你,為什麼倪娟那麼要強的性格會退學?”

“為什麼?”威廉心跳漏跳了一拍。

“因為在落下之前,那塊板磚在她的手裡。”

威廉錯愕,有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