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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吵到你們啦?”

她的鄉音很重,但報警這兩個字發的倒是很清楚。那個漢子一聽,揚手就是一刀,不過被運動神經敏捷的周刑給躲了開來。

由於樓梯沒有護欄,左右都是空的,那個漢子猛地往下用力,被周刑躲開了之後,直接從樓梯側方掉了下去。

“哎呦...”那人被摔得半天都沒有辦法爬起來,應該是骨頭斷了。

摔了一個,樓上還有三個。

周刑索性直接衝了上去,一下子衝到二樓混亂的中心。就看到了一個柔弱的人被幾個大漢團團圍住,已經被扒光了褲子,趴在了地上。

他的雙手被兩個漢子給死死按住,身後站得那個漢子已經脫掉了褲子,正待上陣,被周刑的動靜給打斷了。

眼前的畫麵直接讓周刑的血氣衝上了大腦。

手裡的棍子開了掛,直接掄到了脫褲子的那個人的腦袋,轟隆一聲,那個人直接被周刑給打昏了過去。

“快放開她!”

還剩下兩個。

“你是誰?”事跡敗露,兩個幫凶有些心虛,惡狠狠的朝著周刑吼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周刑的身上還穿著私立高中的校服就開始吹噓。

“小鬼,讓你多管閒事!”話音未落,兩個人從腰邊抽出了水果刀,就朝著周刑的腦袋揮過去。

險險得避開了連續朝著自己攻擊的刀,周刑臉上被劃拉了一道小口子。

往後退了幾步,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些溫熱,一摸,一手的血。

“X!你大爺的!我要弄死你們!”

她本就個混世魔王,來B城好久沒有練練手了,這會是真的發怒了起來。

拿出了十層十的脾氣,輪著棍子就朝著那兩個人身上打過去。

身上被招呼了好幾刀劃痕,但都不深,那兩個大漢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被她的棍子掄得頭暈目眩,渾身都疼。

由遠及近的警笛聲漸漸傳到了耳朵裡,她再堅持一下,就可以等到正義的使者降臨。

許是恍惚間好像是聽到了警笛的聲音,這些混賬還是心虛了起來,有些閃神,已經生出了退意。

三人之間呈現了一個微妙的三角的架勢,都在各自觀望。

不知何時,從陰影裡走出個沒穿褲子的少年,就這麼出現在周刑的視野裡。

周刑雖漲板著一張臉,但因失了些血,慘白的臉上泛出了不自然的紅潤。她強忍著自己害羞得快要爆炸的心情,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陰影裡的少年手裡的板磚,“砰”的一聲,砸在了期中一個男人的頭上。

那個人不可置信的準備回頭,但腳下一趔趄,天旋地轉。又一個漢子倒在了地上,目標人物還剩最後一個。

眼看自己的人都被打暈了過去,那個人虛晃了一下,乘著周刑一個不察,%e5%b1%81滾尿流地衝到樓下逃走了。

“你還好吧?”

陰影裡的那個人點了點頭,但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周刑脫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訕訕地遞了過去

“原來你是男孩子啊?”

那個人並沒有說話,默默地將她的校服上衣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總算是把春光給遮住了。

視線有些不知道往哪裡擺得周刑腦子有點空,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尷尬。她本就是個聒噪的人,打算打破這份尷尬,開口道。

“嘿嘿,我原來不知道,原來男人對男人也能用強呢!”

火上澆油。

那人隻是沉默。

周刑那個傻蛋,知道自己好像是說了特別白癡的話,連忙招招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人沒有搭理她,默默的光著腳,走到了角落裡。撿起了被撕成碎片的褲子和鞋子,塞進了仍在一旁的書包裡,背起來。

他朝她鞠了一躬,默默地低著頭往樓下走去。

掩蓋在微長的頭髮下能看見他側臉的擦傷。

周刑急得跟個蒼蠅一樣,“你就這麼走了嗎?”

“你別怕啊,我報警了呢,待會兒警察就過來,然後抓住這些壞蛋,把他們全部關起來。”

“你走了,你的氣還怎麼出啊。”

“你不讓人幫你,你怎麼報仇啊?”

“你就這麼走了,豈不是便宜了這些人?你的性子也太軟了吧?”

“你就打算赤腳走回去嗎?這裡有好多釘子,會紮破腳的,還是穿上鞋子再走吧!”

她講話又急又快,鄉音濃重,她生怕他聽不懂,又重複問了許多遍。

那個少年忽然停下腳步開口,“沒用的。就算我知道誰是凶手,但,她是未成年人,家裡的地位也不一般,沒用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隻是不想我的記錄裡,有被人□□未遂的痕跡。”

“好...”周刑覺得他太傻,傻得她沒了主意。也許他說得對,如果這個事情被知道了,鬧大了,以後也許就是一場永遠無法消除的汙點。

兩人之間再次沉默了下來。

周刑怕他想不開,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打算送他回家。

兩人走了許久,一身狼狽,穿過黑暗的街道,直到路燈昏黃,映照出了那個男孩在地上留下的沾了血的腳印。

周刑看不過去了,飛快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強行將他背上了肩。

心裡默默感嘆了一句,真輕。

頭頂上的路燈昏黃,背上的少年沒有掙紮,順從而安靜地趴在她的背上,他的頭順從地搭在了她的肩窩,柔軟的短發撓著她的耳朵,有些心癢。周刑悄悄地撇過頭,餘光能清楚地看到他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眼睫在臉上投下了纏綿的陰影。

周刑藉著光,總算是看清楚了少年的臉。

顏狗周刑吃了顏的虧,此番的心情很是微妙,好像是心裡的秘密花園裡被人悄悄地種上了種子,就在她看著男孩兒的那一霎那,毫無預警地全部綻放開來。

她的心跳蹦躂的很快,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就是青春劇裡最狗血的套路。

她戀愛了,一見鍾情。

許是走在小巷的人心裡充滿了感情,所以在以後回憶起來的時候,那條她曾今背著他那條小巷也充滿了感情,就像是美人一樣溫柔。那天的小巷很長,又格外的短。她傻癡癡地將無生命的小巷賦予了別樣的色彩,封在了腦海裡,成了時常咀嚼的回憶。

少年臉上有著淡淡的光暈,渾身散髮著一股看不透的顏色。

他的眉目間很好看了,顏狗周刑像是一個信徒,抖M的屬性讓她隻想對他好,把全世界都給他。

她鎖了鎖輓住他%e8%85%bf的雙手,輕聲安慰了句,“不怕,我在這裡。”

*

溫榕視角。

第一次見麵,除了難堪,還是難堪。

思維混亂,隻記得一場“刀光劍影”。

唯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個人的鄉音如同驚雷詐響在他的耳旁,就像是涉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然後就是,溫暖的後背,一雙溫暖的小手。

劍眉星目,眉眼彎彎,愛笑。一張嘴露出了一雙虎牙,說話間隱約可見酒窩。像一朵燦爛的向日葵。

溫榕知恩。亦是知情。

隻是藏得深,極度自私的享受著她的追隨。

無恥。

☆、02(修)

公立二十二中的校服大如麻袋,上白下綠的。早上出操,黑壓壓一片,整一群小蔥拌豆腐。

周刑穿著小蔥拌豆腐的校服站在教學樓上,朝著黑壓壓的操場開心的揮手示意。

頂著個亂糟糟的腦袋像個鳥窩,傻兮兮的笑,露出了她那一對小虎牙。今天的校長在台上的演講頗有些情緒激昂,大約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兒。

底下有學生眼尖,朝著周刑的方向竊竊私語了起來,問道:

“那個不停招手的神經病是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眾人順著方向看去,果真看見個神經病不停地揮手示意。好像是在打招呼,紛紛麵露鄙夷。

很快,他們便有了答案。

*

三班的教室裡吵吵鬧鬧,班主任老J領著周刑進了教室。教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刑眼尖,看見了靠近窗口邊坐著的美人兒,連忙跟個小狗似的諂媚討好的笑。揮手和美人兒打招呼。

哪裡知道美人當她是空氣,臉上是漠然的表情。

台下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這人是誰?”

有消息靈通的小狗仔早上去了趟辦公室,連忙得意的接話,“這個人我知道,早上送了作業去辦公室,聽老師們議論紛紛。說是她家裡是暴發戶。她爹有錢,揚言要給咱學校捐一棟樓。”

有人見不得有錢顯擺,“喲”了一聲,陰陽怪氣,“怪不得早上校長情緒激昂的。”

班主任老J例行問話,“為什麼來我們學校?”

她已經和周刑套好了說話的模板,要從升學率和教學質量上吹噓。

隻是周刑節骨眼上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想了想還是恬不知恥的說了實話。

乾脆而響亮,帶著鄉音。

“為了溫榕來的。”

一語成名。

所以後來周刑的外號就成了周猩猩。

猩猩 = 野獸

從某方麵來說,這個外號帶了絲嘲笑她自不量力的惡意,她和溫榕,就是美人和野獸。不過,她並不在意。

她怕這些京城人聽不懂她的家鄉話,又重複了一遍。

嫌不夠清楚,伸手指著窗口方向的美人兒,笑的開懷。

班主任老J額跡青筋畢露,咬牙切齒“禁止早戀!”

台下一片嘩然。

不少人在台下用眼神射刀子,恨不得將周猩猩臉上燒出幾個窟窿。

開玩笑,溫美人可是二十二中四美之首。哪裡是這個大猩猩配得上的,簡直不要臉。有小姑娘不服氣,“老師,你開玩笑吧!什麼禁止早戀?溫榕才不會看上她呢!”

饒是這般炸開了鍋的%e9%9b%9e血,可反觀溫美人,臉上依舊是一張撲克臉。

眾多愛慕者鬆了口氣。

溫美人愛慕者無數,男女老少通殺。這麼多年,比大猩猩好看的,有錢的,有權的海了去了,又怎麼會入得了溫美人的眼?

周刑也不惱,不懂得看人臉色,“老師,那窗口邊還有個位置,我要坐那裡。”

班主任老J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哪裡知道這傢夥嘴巴上說的不是詢問,而是要求。

她徑自的走到了溫美人身後的位置上坐下,眉眼彎彎的笑。

老J無法子,想到了這傢夥的老爹揚言要捐樓,若是樓泡湯了,說不定就怪到了她的頭上的,反倒是麻煩,於是默認了。

無視朝著自己像是射刀子一樣過來的視線,周刑的眼裡能看見的就隻有溫榕的背影。

她以虔誠仰望的姿態看著溫美人,有種抖M朝聖者的意味。

從此以後,作者塞了個超級粘的牛皮糖到了溫榕的人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