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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對影子說 秦十二 4186 字 1個月前

景。她踏上台階,輕咳了一聲:「徐隊長。」

徐橫舟聽見聲音轉過身來,遠遠的朝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走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羞射啊,另外我考慮了一下,這個文從今天開始日更了喲,不要客氣的說愛我啊麼麼噠

☆、螢光物質

徐橫舟:「今天早上有人來這裡爬山,撿到了一枚戒指。我們發現和胡納盛和韓心怡的婚紗照中的戒指非常相似。推測這裡很有可能是案發第一現場。根據撿到戒指的人說,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隻有一些登山愛好者和喜歡露營的人偶爾會來這裡。我看了下這四周的環境,人煙稀少,這個房子位置也足夠隱蔽。的確是個作案的最佳地點。庭恪說過,胡納盛是因為觸電而死,這裡的刑具也完全滿足這個死因。」

聶晚意打量了一圈:「如果這些工具上真的曾經綁住過人,而他又掙紮過的話,那麼一定會留下皮膚組織。這樣就算指紋採集不到,驗出DNA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希望這裡還沒有被清理過。」

徐橫舟跟著她的腳步走到屋子正中間,這裡其實嚴格來說也不算一個房間,隻能說是一個廢棄的空殼房子,門窗都被用破舊的木板釘上了,光線透不進來,顯得非常陰暗潮濕。如果兇手真的在這裡作案,隻要用東西塞住死者的嘴,讓他發不出聲音,也算是一個極佳的作案地點,而且這裡離拋屍地點也近,比在市中心殺人在棄屍要方便容易的多。

就如同徐橫舟所說,這個空曠的室內幾乎全部都是刑具,吊在天花板上的鐵鏈,漆黑發亮,靜靜的垂下來。鐵鏈上有兩個圓環,聶晚意伸手朝圓環中間比劃了一下,中間的空隙較大,完全可以將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放進去,並吊起來。

再往後,擺著一隻黑色的椅子和一張紅木桌子,桌子中間放著一些皮鞭和塑料短棍,還有好幾個未插電源的電擊器。擺放的都比較整齊,看上去不是胡亂扔在桌子上的。椅子的兩個扶手上均有可以用來綁住雙手的皮帶,帶著銀白髮亮的鎖扣。除非有鑰匙,沒有鑰匙看上去是絕對無法解開這個束縛的。

徐橫舟拿起來:「這個是可以調節電流量的電擊器。」

聶晚意一偏頭,注意上麵有一個細小的類似毛髮的東西,取出小鑷子輕輕的夾起來,收到宋君君遞過來的證物袋裡。然後把這個電擊器收進另一個證物袋,帶回鑒證科分開化驗。

聶晚意戴上護目鏡,一點點對現場進行檢測,地麵上發現了較多腳印,但都比較雜亂,採集不到有用的證據。目前來看隻能先化驗這些刑具上的DNA,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一直沒說話的顧庭恪突然插話:「胡納盛的雙手有被綁縛過的痕跡,但不是雙手綁在一起,而是分別被綁在了什麼東西上。可以詳細化驗一下這個椅子上的皮帶。之前找到的電擊器上有胡納盛的皮膚組織,應該是有人故意扔在那裡的。但不排除他是經歷了一係列的電擊最後才死。」

聶晚意點點頭:「這個地方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為了殺一個人而臨時佈置的。看上去更像是有人之前就在使用這些東西。況且就算是為了殺死胡納盛而準備的這些東西,那應該也會在殺了人之後,處理掉這些可能會被作為證據的凶器。為什麼至今還留在這裡,難道是想讓警方過來查?一般的兇手會這麼希望自己被抓起來嗎?或者這又像上次挖心的那個一樣?」

沒人接話,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顧庭恪和徐橫舟,前者曲著手指摩挲著下%e5%94%87,若有所思。後者也偏著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她摘下護目鏡和手套,順著徐橫舟的眼神走過去:「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徐橫舟回過神來:「沒什麼,採集完了就回去吧。報告什麼時候能出?」

聶晚意看了一下證物的數量:「我盡快做,盡量明天早上之前就給你送過去。」

聶晚意和宋君君拎著箱子走在前麵,聽見徐橫舟和顧庭恪的談話聲:「製香廠的事情差的怎麼樣了?那個甜香味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很巧,看來和當年那件案子脫不了乾係,但是伯父去世這麼多年了,有可能是當年的兇手回來了嗎?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顧庭恪:「查不到。」

徐橫舟:「當年的案子我把資料調出來了,包括那件滅門案的卷宗,我一起放在辦公室裡了,你有空過去看?」

顧庭恪:「嗯。」

徐橫舟頓了頓,似乎還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半天才又道:「我沒有保護好晚意,讓她在我麵前受那麼重的傷,作為警/察是我的失職,作為朋友我也……」還沒說完就被顧庭恪打斷:「作為生命,你們兩個人一樣重要。作為我的朋友,你們兩個也一樣重要。」

說完,兩人皆是一默,不再說話。聶晚意走在前麵隱約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宋君君一直在纏著她問這幾天住在顧庭恪是什麼感受,有沒有在不小心的時候撞進浴室,看見正在洗澡的顧教授。身材好不好,某些部位是否讓人滿意。有沒有孤男寡女乾柴烈火酒後亂性。

看著宋君君一張極具求知慾的臉,聶晚意停了一下腳步:「我幫你喊顧教授來給你答疑解惑?」

宋君君立刻諂媚道:「不要這樣啦聶姐,怎麼說我也是你最可愛的徒弟啊,你忍心這麼對我嗎?」

聶晚意瞥了她一眼:「忍心啊。」

**

這次的證物較多,並且比較雜亂。大大小小的證物袋擺滿了一大張桌子。所以花費的時間肯定要比以往長。徐橫舟著急要報告,聶晚意打了電話給顧庭恪,告訴他今晚在辦公室加班,讓他不要過來接她。

剛掛了電話,宋君君端著兩份咖啡進來:「顧教授說什麼啦,是不是過來陪你呀?」

聶晚意接過咖啡,淡淡的咖啡香氣溢滿鼻尖,光是聞著香味兒都覺得精神一振,低頭淺嘗一口,果然提神無比。

喝完了咖啡,聶晚意一一取出證物擺放在桌上,指著其中一個問她:「這個你看出了什麼?」

宋君君想了一會,不太確定的猜測:「這個手銬看上去是鋼製,但是四周平滑。應該沒有可能會擦傷刮傷,留下皮膚組織的可能性不大。」

聶晚意:「嗯,的確是這樣,但是手銬想鎖上一個人,就必須要有人打開它,再上鎖。凡碰觸過,必會留下證據。」說著,聶晚意又舉起一樣證物,宋君君:「這種皮鞭打在人的身上,如果不是鞭打到皮膚上是不會有痛感的,所以這上麵一定會留下皮膚組織。」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宋君君一一打開儀器,開始進行手銬的化驗。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隻剩下她偶爾起身的聲音。聶晚意雙手撐在辦工作兩邊,盯著證物,試圖還原案發時可能發生過的情況。

兇手先把胡納盛綁架到這裡,先用東西堵住他的嘴,讓他不能發出聲音。緊接著把他吊在屋子中間的鐵鏈上。雙手被吊起的他隻能用腳尖觸摸到地上,艱難的想保持平衡,卻被他拿著皮鞭胡亂卻規律的抽打。他想反抗,於是雙手和腳一定會掙紮,所以他的手上會有死前造成的瘀傷。兇手折磨了他一段時間之後,於是插上了電擊器,先是用比較高的電流進行電擊。又不想讓他一下就死,所以改為比較低的電流進行長時間的通電。一點一點的看著他的生命流逝。

這樣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兇手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殺了他呢?想殺他一把刀就夠了,為什麼會用這麼麻煩而且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的方式?為什麼在殺完了人之後,不把凶器處理掉,而是看上去完好無損的放在這裡?

胡納盛死前在查曲展和顧錦初的案子,會不會和這兩個案子有關係。顧錦初去世多年,當年的滅門案也被作為懸案,至今積壓未破。如果是當年的兇手,他躲了這麼多年,會突然跑出來再殺一個人嗎?從她進入鑒證科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疑點這麼多的案子,彷彿所有的謎團全部都糾纏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

聶晚意拿過護目鏡戴上,然後打開激光燈的開關,這次激光燈的預熱很慢,似乎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時間。預熱完畢,她右手握著激光燈,一寸寸的照著在現場拿回來的一張紙。一些細微證據隻用肉眼很難看得清楚,隻有在激光燈下才能徹底顯露出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激光燈照到右下角時,突然出現了一點螢光物質,聶晚意拿過采證專用棉簽,輕輕的在表麵摩攃了一下:「君君,化驗一下這上麵是什麼成分。」

宋君君把手裡的資料放在打印機上,走過來接過棉簽,用剪刀輕輕的把一頭剪掉在培養皿裡。然後端著走向另一側的化驗藥品區。小心的用滴管吸取一點出來,滴了幾滴在培養皿裡的棉簽上。然後連同培養皿一起放進儀器裡,關上門按了幾個按鈕,旋轉刻度表設置好時間。

「聶姐,你說這個像不像微波爐?」宋君君看著儀器裡的培養皿,被逐漸升騰起的白霧模糊了玻璃。突然想起了微波爐加熱食物,也是按個鍵,設定好時間。

「你這個比喻,還挺新穎的。」聶晚意抬頭看了她一眼,戲謔道:「待會把這微波爐裡的食物全給你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發的那章船戲很不幸的被河蟹了,先看過的同學們,你們真是幸運啊,另外再給自己打個小廣告,之前的鍾情,我考慮了一下,文名更改為《以我入藥》,甜到齁的大叔少女喲,鏈接請戳:

☆、端倪初現

徐橫舟捏捏鼻樑骨,又捏捏太陽%e7%a9%b4。雙眼佈滿紅血絲,從上次回來,他幾乎全部都是在辦公室住的,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就起來盯著現場拍回來的照片和之前收集的所有線索。白板上的假設被擦了又擦,還有幾次是直接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小型白板就睡著了。

許芽芽給他遞了一杯牛奶:「隊長,破案也不是急在一時,你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先垮了。」

徐橫舟端起牛奶,一口氣喝完把杯子放回去,又繼續看卷宗。

許芽芽歎了口氣走出辦公室,他才抬頭看了一眼,喃喃道:「你一定不知道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受傷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如果你知道……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徐橫舟從地上站起來,當年對滅門案的報道少之又少,除了被害人一家的姓名,地址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幾天,他不分晝夜逐字逐句的查著記錄,發現當年滅門案裡還有一個孩子沒有死。

寧韞。

資料顯示,滅門案中,死者分別是寧韞的父母,姐姐和奶奶。案發時間是在淩晨四點鐘左右,一家人在睡夢中被人殺害。唯一倖免的是當年才三歲的寧韞。他當天在姑姑家玩的晚了沒有回來,所以躲過一劫。

隨後,他便隨著姑姑一家移民去了